不要在火葬场里等男朋友——by又能吹胜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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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任疏寒已经十岁了,他不再像江清月一样傻白甜,等上中学后才悄悄把这些人挨个套上麻袋,狠狠收拾了一顿,神不知鬼不觉,让他们无处寻仇,只能深刻地认识到这世界是有因果报应的。
任疏寒还拍了这些人鼻青脸肿的照片给江清月看,并郑重地说:“以后再被人欺负,一定要告诉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小江清月惊讶地回答:“我从来没有把他们说的话当回事过,只要少爷不那样想我就好。”
任疏寒抱了他一下,偷偷亲吻他的发旋。
我怎么想你?
私生子?家仆?小童养媳?都不是,没有任何标签能定义你,你就是江清月而已,是我最喜欢的人。
后来任疏寒真的说到做到,初中直接转学,不去小学直升的贵族学校,而是去了普通的重点中学,和江清月继续同班,没有再让江清月听见过任何闲话,直到遇见顾微词这一年……
他一定很伤心,任疏寒想,我要想办法弥补。
但是恶趣味又让他施虐心发作。
临近下一场吻戏的几个晚上,任疏寒渐渐把告白计划抛之脑后,屈服于卑劣的心思,开始想方设法地讨甜头,明明有系统提词,还装模作样地在家练台词,让江清月每次走过客厅是都能看见他头疼的样子。
“少爷,”江清月担忧地说,“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你别卡就行了,”任疏寒看他穿着柔软的纯棉睡衣、棉拖鞋,黑长直的湿发还没竖起、垂在腰间,鼻梁上架着一幅平时不怎么带的轻度眼镜,心想你这副毫无防备的样子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真是谢谢款待,嘴上却说,“不要我好不容易过了,被你卡住。”
上次自己是卡了很多次,可是自己连台词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江清月虽然怀疑少爷在捣乱,但还是想纵容他,点头道:“我会努力的。”
“你怎么努力?”
任疏寒看着他眼睛,语气十分正经,脑子里却在疯狂速写余光覆盖到的江清月的睡衣领口、手腕、脚踝……
“难道自己跟自己对戏吗?”
江清月为难地抿唇。
任疏寒走到他身边,把他的眼镜摘下来,问:“要我帮你练习吗?”
江清月表情惊讶且慌乱,双唇微张,隐约露出鲜红的舌尖,像颗熟透的樱桃。
作者有话要说: (
补充,任疏寒看到的那首诗是叶芝的《重誓》(A Deep-Sworn Vow):
因你未守住重誓,
我有了别的朋友;
但每当我面临死亡,
每当我深入睡梦,
每当我醉至激动,
突然地,我都会看见你的脸庞。
(我每本都会因为接吻写得太细而红锁,所以我决定不细写了,下一章给大家介绍樱桃这种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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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暧昧
熟透的樱桃是鲜红色的,圆润饱满、形状美丽,被打湿后沾着水珠,新添一层反光更显通透诱人,细腻光滑,舔上去有丝丝缕缕的甜味,但不明显。
任疏寒轻轻咬开,才品尝到甜美的汁液,用手指按着边缘,全部吮吸入口,一滴也不漏下。
果肉的口感更让人欲罢不能,该说是柔软,却又有一丝劲道,用舌尖全部舔过以后,就像要融化了一般温热,又生出更多汁液,令人回味无穷。
“唔……少爷。”
江清月有些站不稳,呼吸困难,稍微偏开了头。
虽然好吃,但是少爷喂得太快,吃不下了。
“是我太急了吗?”任疏寒像盯着猎物一样看着他,抚摸他的侧脸,因为手感太过舒服,不舍得松开,动作温柔,语气却很严厉,“但是拍戏的时候不能只到这种程度就喊停。”
“对不起。”江清月狼狈地说,被他轻握住下巴,强迫着抬起头。
“不要道歉,”任疏寒与他蹭了蹭鼻尖,“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乖孩子,再来一次。”
他的话让江清月脸红,却又被诱惑着张开了嘴唇。
先咬破一个小口,用舌尖狠狠地顶住里面的果肉,让那点可怜兮兮的樱桃在口中无力逃窜,再用唇不断吮吸整个滚烫的果实……
就像上瘾一样,两人在楼梯边吃了很久,最后江清月累了,身子不自觉向下滑去,从坐在地毯上到几乎是仰倒在地毯上,手肘支着上面几节楼梯,歪过头,差点侧躺下去。
任疏寒半撑在他身上,左手垫在他腰后,不让他被台阶硌到,右手握在他腋下的位置,向上提着他的身体。
“不、唔……不要了……”这样明确反对的话,江清月还是第一次从他家少爷说,但现在他实在受不了,只怕再吃下去自己会丑态毕露,“少爷、不要了……嗯……”
任疏寒可惜地最后吃了一口,用手指把江清月唇边的汁液擦干净,放进自己口中吮掉。
“好甜。”
江清月看着任疏寒的动作,双目无神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了又做了什么,猛得用右手捂住下半张脸,曲起膝盖并拢。
任疏寒只好双手都穿过他的腋下,起身像拎猫一样,把他架了起来。
江清月:“?”
任疏寒把他放到一级台阶上站好,让他能与自己平视,认真地问:“真的不要了吗?”
江清月犹豫一下,居然有点松动:“那再……唔!”
这一次结束后,江清月彻底软了,脸颊潮红,被任疏寒整个抱在怀里,像吸猫一样不停嗅着颈侧的头发,也无力反抗。
“少爷……”他有气无力,显得十分可怜,“可以了吗?”
任疏寒在他长发上蹭了蹭,声音闷闷地:“你为什么这么甜还这么香?有用香水吗?”
“没有,”江清月努力抬起被勒紧的手臂,摸了摸少爷的后脑勺,柔声细语,“我和少爷用一样的洗发液呀。”
任疏寒这才放开他,拇指压在他唇上摩擦了两下,问:“你以后不会进娱乐圈吧?”
江清月愣了愣:“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任疏寒这才满意地点头:“不要跟别人练习,明白吗?”
江清月:“……”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少爷,谁会惯着这样任性的人啊……江清月无奈地笑了笑。
“别人会对你图谋不轨,”任疏寒不满他的敷衍,皱眉厉色道,“知道吗?”
“嗯,”江清月乖巧点头,回房间了,“晚安,少爷。”
“等等,”任疏寒把他按在门前的墙边,又亲了一口,“明天晚上继续帮你练习吧?”
江清月:“……好,谢谢少爷。”
任疏寒看着他关门,回屋的路上摸了摸后脑勺,那里被江清月微凉的指尖摸过,现在却在发烫。
接下来这几天的戏都不温不火,淡得像水,一点和谐镜头都没有,但任疏寒哪怕住在剧组里,也每晚都风雨无阻地去江清月房间找他“练习”演技,立志要把他的吻技磨练得炉火纯青,动作也越来越放肆,甚至有几次离开时床单都皱成一团。
任疏寒自己都觉得不太合适了,但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终于快到另一场吻戏的时候,他才义正严辞地说:“今天发挥好点,争取一次过,不要让练习白费功夫。”
江清月:“……嗯。”
信了你的邪。
电影快拍到一半,两位男主的感情线才稍微有了点进展,陈导说这叫慢工出细活,文艺片就是这样子的,你们不懂,江清月看过剧本后表示确实不懂,自己上学的时候,校园生活也没有这么平淡啊?
“为什么不平淡?”沈星河八卦地问,“是因为有寒神吗?”
“不止吧,”顾清梦说,“江助理在学校也很鹤立鸡群吧?你以前也是长头发,老师不管?”
江清月腼腆地点了点头:“我念书的学校都不管着装和发型,有很多男同学会养长头发,将来剪掉好捐献给需要假发的人。”
众人若有所思地看向任疏寒:哦,寒神使钱了。
小学入学时因为要剪头发,江清月差点哭了,任疏寒就记下了这件小事,每到一个学校,就为这个学校向往自由的学子和社会上需要假发的群体做出一份贡献,走到哪儿都带着这个公益组织。
江清月的头发也是会剪的,不过他是从及腰剪到及肩,每次都留出够扎马尾的长度。
“那还是寒神比较突出吧?”沈星河更喜欢任疏寒这种会运动的,“我记得以前说寒神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班长,还破过很多校运动会记录,学习好又运动好,这么强的吗?”
“当班长靠的是人缘,我只有小学学习不错,大未必佳,”任疏寒拍拍江清月的肩膀说,“上了初中之后,清月一直都是年级第一,从来没变过。”
他们念的小学是贵族学校,因为重视早教,任疏寒上学之前学的东西都是家里硬性规定的,全是入学后要学的,什么法语拉丁语、马术击剑,但江清月没人管,任疏寒让他随便选择,他就每天去画画弹琴、学插花园艺,小学综合成绩自然普通。
但初中上了重点中学之后,他们这两个并不打算高考的人,莫名进入了高考阵营……
开始刷题模式后,江清月的成绩就一飞冲天,中考拿下了市状元,任疏寒的父母听说后,都惊讶地不远万里飞回来给他开趴体庆祝。
连自己生日父母都不回来的任疏寒:“……”
“少爷成绩也很好,一直都是年级前一百名!”江清月握拳说。
众人:emmmm……
重点中学年级前一百也不错啦,但刚听完你稳定年纪第一之后,这个就不太够看了,知道你喜欢吹你家少爷,但大可不必……
“而且破过很多校记录是真的,游泳、长跑、跳远、标枪,全都破过。”江清月又说,“那时有几个高中的老师来帮忙做裁判,结果教游泳的和教标枪的老师都相中了少爷,抢着想让他以后念体高学自己教的专业,还打了一架。”
沈星河兴奋了:“哇!真的吗?”
任疏寒:“那是因为我们学校体育差。”
“但我们初中是几个学校一起联合开的运动会,”江清月坚决不给自家少爷谦虚的机会,“综合成绩被少爷一个人硬拉起来的,都赢了隔壁体校呢。”
沈星河相当配合:“那是真的强啊!”
江清月眼睛亮晶晶的:“是吧。”
顾清梦:“……陈导你在记什么?”
“校园素材啊,”陈导追问江清月,“你记得真清楚,还有别的吗?”
江清月:“……”
“没了,”任疏寒面无表情地抽走了陈导的笔记本,“赶紧拍你的戏。”
其实还有很多。
如果少爷不在身边,江清月更喜欢独来独往,闷头学习,所以他的朋友不多,也不知道自己算是早熟还是晚熟,只知道上中学时,正是他开始春心萌动的年纪。
他回忆里有数不清的任疏寒的身影,其中在运动场上挥洒汗水时的模样最为鲜明。
那个用力一掷标枪时、全身肌肉绷紧尤其好看的少年,那个出水时甩着短发、全身滴着水的少年,那个第一个冲向终点撞破彩带、被同学们簇拥着举起来扔高的少年……他会四顾,会在无数人中准确地找到自己,只看着自己微笑。
他只喝自己送的水,下课后只会来问自己问题。他只给自己值日倒垃圾擦桌椅,只会把左耳的耳机分给自己一个人。
和同学一起出去郊游时,他的自行车后座永远留给自己,只背自己的书包、只给自己一个人做吃的。和朋友一起聚餐、唱k时,他只给自己布菜、点歌,只给自己摇铃鼓,只唱歌给自己一个人听。
如果任疏寒能听见他的心声,那任疏寒大概会说,傻瓜,你确实是晚熟了一点。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为什么我只想坐在你身后,只拽你一个人的马尾辫。
第15章 艳压
破旧的小旅馆前台,两个少年把校服藏进不透明的塑料袋藏在背后,开了一间大床房。
他们没有商量,只是一个牵着另一个翘了课来到这里,进房间后也没有说话,沉默地拥抱在一起,亲吻、撕咬,像刚学会捕食的小兽。
任疏寒撩开江清月的衣服,触摸到他腰部的皮肤时,感觉到他在颤抖。
即使私下里“练习”过再多次,他这样生性容易害羞的人,在镜头前也像从未有过经验一样,导致任疏寒忽然有一点不舒服。
他刻意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了一部分,让自己的宝贝尽量少暴露在镜头下,才开始亲亲摸摸。
江清月忍耐着,偶尔才漏出两声轻哼,被任疏寒立刻吻住,一点都不舍得给别人听。
于是这条陈导原以为要拍很久的重头亲热戏,居然奇迹般地一遍就过了。
“可以啊,超常发挥,今天的戏拍完给大家放三天假,不用太累了,保持状态也很重要。”陈导意有所指地看着江清月说,似乎生怕他被任疏寒给折磨坏了,“我听说寒神的综艺快开播了,可能有宣传,正好有时间配合一下。”
剧组从一开始就是看着任疏寒的行程安排的假期,但是当时任疏寒没注意到,后来才跟《代理执事》的节目组沟通了一下,取消了自己的综艺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