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O后他们献上了膝盖——by弦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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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舟手上握着铁棍死死攥紧,定睛看着小狐狸。
小狐狸冲他摇了摇头,真的不行。
贺云舟见状, 沉默片刻,说:“这件事我暂时不插手, 但如果你不能让那个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我就处理了他。”
“嗷。”就这么说定了。
小狐狸冲他扬了扬下巴, “嗷。”铁棍哪里来的?
贺云舟说:“晾衣杆掉了,还没来得及按上去。”刚才想动手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东西, 打人疼不疼的是一回事, 主要还是威慑力比较强, 一棍子挥过去,不打残也吓哭。
“嗷呜。”拿出去吧。
“嗯。”贺云舟把棍子放到阳台。
小狐狸蹲在原地见状“嗷”了一声,傻乎乎的。
小狐狸扭头便想跳上床,结果一抬头,正巧看见了镜子里的小耳廓狐。
耳廓狐的身量不大,正蹲坐在镜子不远处,两只前爪乖巧的立在身前,毛茸茸的大尾巴将两只爪子遮住,尾巴尖时不时的晃动,分外可爱,
但……可爱是可爱,小狐狸看着头顶上的一串白框陷入了沉默。
“嗷?”这是什么东西?
在他开口后,头顶自动分析出了一串字:这是什么东西。
楼停:“???”
“贺云舟!”楼停快速化为人形,这个时候再看,头顶的翻译文字已经不见了。
“怎么了?”贺云舟在阳台听到声音,连忙跑出来,见他站着便问道:“脚疼吗?”
楼停抬手指着头顶问:“那是什么?我兽形说话的时候头顶为什么会有字?”这个时候楼停才后知后觉,刚才他是兽形与贺云舟交流的,怪不得和云舟听得懂狐狸叫,那他头顶上自带翻译,谁听不懂啊!?
“翻译器,翻译完成后虚拟成像。”贺云舟把带着的翻译器摘下来递给楼停说:“新买的,试试吗?”
楼停看着手中形似入耳式耳机的白色翻译器,将信将疑的戴上。
贺云舟见状,直接化为兽形当面给楼停演示了一下。
黑豹:“嗷!”就像这样。
翻译器在耳中发出声音,同时,黑豹头顶也出现了一串小汽泡字,
楼停:“……”
黑豹开口‘啊呜嗷呜’地解释道:“你化为兽形的时间不稳定,而且你还不会用兽形说话,我们之间的交流会变得很困难,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都来不及,所以我就准备了这个。”
这也是以防万一,一旦有什么重要信息交流,紧急时刻楼停精神力不稳化为兽形,到时候四目相对只剩懵逼。
提前准备个翻译器,即使楼停化为兽形,他们也能正常交流。
楼停问他:“你可以看见自己头顶的话吗?”
黑豹点头:“嗷。”那是为了方便兽形纠错用的。
楼停指尖摩擦着翻译器,这东西确实挺好用的,而且……贺云舟说的确实有点道理。
紧急时刻一句话是可以翻盘的。
可……
看着黑豹头顶的气泡,楼停想着自己刚才头顶的气泡,当即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耳朵。
黑豹:“???”
下一刻,楼停直接化为兽形,小狐狸顺势落在黑豹头顶,一口咬住耳朵。
黑豹:“!!!”
嗷!
我让你翻译器!我让你头上冒泡!我让你看着我冒泡都不提醒我!
小狐狸十分怨念的在黑豹身上打滚,十分放肆的抓他的毛,咬他耳朵。
黑豹一开始猝不及防的咬了下,到后面,干脆躺在地上方便小狐狸来回跑,万一小狐狸没站稳掉下去,那受伤那条腿伤上加伤。
黑豹实在太大了,楼停有心揍他,但人形揍他,对方皮糙肉厚的他还容易手疼,但兽形……他还没黑豹一只爪子大呢。
小狐狸跑了两圈,用实力帮黑豹脱了一层毛。
翻译器,没收!
屋内黑色的豹子毛满天飞,贺云舟翻译器没了还挨了顿打。
翻译器这东西有市无价,即便是在星际都很难得。
黑豹舔了舔爪子,想: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去我哥那再诓一个翻译器过来。
贺云舟拿着清洁仪打扫房间,楼停坐在床边往腿上喷药。
这药是节目组准备的活血化瘀专用,很贵很好的药,节目组向来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苛刻。
但……远要比治疗仪慢得多。
楼停看着红肿的脚踝,想着干脆把淤血揉开了,这样还能好的快点。
结果他刚一伸手,那边就传来贺云舟的声音:“不许用手。”
楼停下意识的停下手,反应过来以后又抓住脚踝按了按,说:“这样好的快点。”不过反馈的疼痛让楼停蹙起了眉头。
还真挺疼的。
贺云舟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能揉,按时上药,等它自己消肿。”
“等不了。”楼停抬头看着他说:“还有四天就要登台了,在那之前我要舞台彩排,练习走位,我现在这样,怎么练?”
“不许按。”贺云舟坚持,“我让导演把舞台时间推后。”
楼停闻言笑了笑,没说话。
哪能推后呢。
舞台的票都卖出去了,推后耽误的可不仅仅是拍摄。
导演可能会迫于压力顺着贺云舟的意思来,但楼停不想耽误。
他要做的事还多着呢,哪能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
楼停说:“我可以跳下来。你别乱来。”
贺云舟蹙起眉头,“胡闹。”言语间像是呵斥,但开口又没什么力道,更像是无奈又不知道该那他怎么办那种无措的感觉。
“贺先生。”楼停面对眼下的贺云舟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重复道:“我有分寸。”
‘咚咚’
敲门声响起,楼停蓦地抬眸,救星!
楼停说:“请进。”
颜子歌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站在床边的贺云舟,贺云舟住在宿舍的事,除了那些训练生不知道,其他人都知道这个消息,颜子歌冲他点了点头。
贺云舟扭头去收拾满是小鱼干渣的床。
楼停问:“颜老师,你找我?”
颜子歌看了一眼楼停受伤的右脚踝,看着还是很严重的,他说:“害你受伤的人抓住了,要过去看看吗?”
抓住了?
楼停挑了挑眉,他不过就在宿舍休息了一会,外面就有这么大动作?
“去。”不等楼停回答,贺云舟说:“你先过去,一会我把人带过去。”
颜子歌闻言看了眼楼停,见楼停点头,他才说:“好。”
楼停刚才拒绝了贺云舟推迟舞台的建议,他知道贺云舟是为他好,扭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靠养,万一跳舞的时候严重了伤上加伤,那吃苦的还是他。
贺云舟也是担心他的身体,这件事上,楼停理亏。
便也没拒绝贺云舟带他去现场。
贺云舟刚才就憋着一口气呢,现在有正面刚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楼停想,去这一趟,只当是让贺云舟消气,而且……他也很好奇,自己是得罪谁了。
楼停穿好鞋,扶着床边杆子站起来。
贺云舟过来抬手扶着他,楼停也不想在正式登台前让自己的脚伤上加伤,干脆借力贺云舟往前走。
但这种走走停停的速度,有些慢。
就在楼停想,长痛不如短痛,干脆跑两步的时候,贺云舟突然将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楼停一愣。
猛地意识到什么,但没等他反应,贺云舟已经一手箍着他的腰身,一手穿过膝弯,将他打横抱起!
楼停:“!!!”
“贺云舟!”楼停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婴儿时期,长大懂事了一直就没被人抱过,现在居然被贺云舟抱起,还是公主抱?!
楼停这脾气肯定不能忍,当即曲起手肘撞了上去!
贺云舟不闪不避,硬生生的受了这一下。
楼停见状再次抬起了手臂。
这时,贺云舟突然停下脚步,把他放了下来。
楼停说:“算你……”
话没说完,贺云舟冲他弯下了腰。
鞠、鞠躬吗?
楼停一愣,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这个想法转瞬即逝,直到他腹部抵住贺云舟肩膀的时候,楼停才明白,这人那是鞠躬啊!
——他被扛起来了!
“贺、云、舟!”楼停咬牙,反手要够男人的脖子,“你死定了!”
贺云舟充耳不闻,加快了脚步往前跑,楼停几次挣扎都没能勒住对方和他同归于尽,愤愤的锤他后背。
等贺云舟到地方把人放下来的时候,感觉好像刚做完一场全身按摩。
楼停瞪了他一眼,没跟他说话,直接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人很少,就颜子歌和方欢冬坐着,诺大的办公桌边显得有些空旷。
见楼停进来,颜子歌说:“坐下吧,你脚伤就别站着了。”
贺云舟过来扶他,楼停当时就想把人甩开,刚才那顿揍还没打你身上呢,还敢往前凑,他扭头瞪了贺云舟一眼,贺云舟回了他一个温润的笑。
楼停默默坐下不搭理他。
贺云舟也跟着坐到他旁边。
“楼停,颜子歌把今天的事都告诉我了。”方欢冬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贺云舟,没由来的感觉心虚,他说:“我调出全场监控,发现,当时进去你休息室的只有古义一个人,后来我们联系上古义,在他宿舍见面的时候他正藏着针,通过数据比对,针管里装着的就是雪融油。所以就把人带过来了。”
古义没有参加这次C位竞选,按理说他那时候应该在观众席等待评分,他连后台都不能进。
但就在今天,他不但进了,还出现在摆放楼停舞台服装的衣帽间。
可疑这两个字几乎是打在古义脸上的。
而坐在正对面的古义一直低着头,心虚两个字也是摆明了。
人赃俱获还有监控为证,古义反对也没用。
方欢冬看了一眼古义,压下眼底的无奈与烦躁,有些为难的和楼停说:“出于一些原因,我没有报警,但希望你可以明白我是向着你的。就关于这件事,你可以和余沂蒙好好聊聊,想要什么样的赔偿都是你的自由,我们不会干预。”
两个都是节目的训练生,勾心斗角的算计,说出去他们这节目成什么了。
虽然这个决定很对不起楼停,但也是无奈之下,能够保证节目口碑的最好办法。
“嗯。”楼停倒不是很在意这个,他只是好奇,古义和他没有任何牵扯,井水不犯河水,就连粉丝群体重叠的也不多,那古义是多大的仇怨对他下手?
没有理由啊。
出了这种事,楼停第一反应都是自己曾经得罪过的人,古义可是从来没有进入过他的怀疑圈。
虽然人是抓到了,但楼停总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怪异,“真的是你做的?”
“是。”古义深吸一口气,也没有过多为自己辩解什么。
楼停问:“原因呢?”
“没有原因。”古义说:“我就是嫉妒,嫉妒你人气比我高,嫉妒你被颜老师看重,所以我就想,如果没了你,我们组是不是就能有我出头的机会了。”
话说到这,不用楼停多问,古义自己主动说道:“我一早就买好了雪融油,这种东西很常见,我想着做完了这件事先藏几天,结果刚回去没等藏,就被导演找上了门。”
他叹了口气,说:“我真羡慕你啊。”
说着话的神情不似作假,方欢冬说:“你也别煽情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主动写个退赛申请,这件事就完了。”
这种因为嫉妒就去陷害组内成员的训练生,就算实力再强,人气再高,方欢冬也不敢留。
还是早日把这些危险掐死在萌芽之中吧。
“不用了导演。”
出乎意料的是,阻止方欢冬的人,居然是楼停。
楼停说:“这点小事就让人退赛,未免有些得理不饶人,反正我的伤也不太严重,何必断了人家的路呢。”
言语间处处透露着随意淡然那种无所谓的感觉。
就好像肿了几倍大的伤处在他看来都不是问题。
古义原本已经低下了头,像是被宣判死刑的犯人,放弃挣扎只等着最后的命运降临。
闻言,他猛的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楼停他……刚刚说什么?
方欢冬也没想到楼停会这么说,他诧异的与颜子歌对视,两人的神情都很负责。
方欢冬转而看向贺云舟。
贺云舟全程未参与,但他坐在那就是不容忽视的一尊大佛。
“听楼停的。”贺云舟一开口,决定了今晚讨论的结局。
古义抬手捂住脸,肩膀不断耸动,眼泪从指间涌出,他哽咽着说:“谢谢。”
楼停问:“导演,那个针可以给我吗?”
“这个?”方欢冬没有犹豫,直接将装在袋子里的针管递给他,“当然可以,我留着这东西也没用啊。”
楼停接过袋子,仔细看了看,针管里还有一些凝固在边缘的雪融油。
回去的路上,楼停问他:“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对劲?”
贺云舟点了点头,“太巧了。”
巧合之所以称之为巧合,是因为它出现的概率很小,但这次,无论是人尽皆知的监控,还是来不及藏起来的针管,都透露着不寻常。
正好找监控的时候拍到了古义的正脸,正好找古义的时候看见了他拿着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