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医术在古代万人之上——by且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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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泽也不介意他占自己便宜:夫人就夫人,本来他演戏时,也整日喊他夫君。
厉四在一旁瞧得真真的, 眼睛湿润:果然还是夫人有办法, 爷笑了!
爷都多久没笑了。
谢明泽在铺子安排掌柜的, 从他走后开始歇业,等石家将布匹换回来之前都不开门。
虽说石家的事搞定,可隔壁孙家那成衣铺还开着,不过谢明泽也不着急。这次石家因为孙家的缘故损失十万两,他会吃这个亏?必然从孙家找补回来。
以谢明泽对孙家这一窝子的了解,孙家定然不认账, 到时候石孙两家狗咬狗,其他商家一看石家的下场, 还敢帮孙家?
加上他今日这一手,不用去看另外四家,怕是坑了另外四家的, 这几天求着也会将次品换回来。不仅要换,还都是比之前约定还要好上几成的。
除非,他们想走石家的老路。
谢明泽见好就收,他以后还要做生意,不可能全部得罪死了,至于石家,不过杀鸡儆猴。
谁让石家点背,刚好撞到他手里头。
谢明泽手里有钱,大手一挥,带着便宜夫君和金娃娃一起去一品斋。
只是刚走出铺子,一辆马车匆匆赶来,下车的正是太子。
于是半个时辰后,在一品斋包厢原本的四个人变成五个,多了一个太子。
太子刚刚已经听厉四说了孙家三房干的事,气愤不已:“弟婿你放心,这事孤定会给你一个公道。之前已经警告过,没想到他们胆子还这么大,孤……”
“太子殿下不用插手,这是我已经办好了,再说,就算有事也有夫君在,于情于理也不必劳烦太子殿下你这个当兄长的。”谢明泽就差翻个白眼,别这厮一通闹将他的计划给破坏了,他还等着以后开门做生意。
再说了,让太子去办,人情不用还的?
他自己能办好的事,何必多欠一个人情?
太子听出谢明泽话里话外的疏离:“弟婿,孤不是想越过九弟,只是、只是……”
谢明泽无声在心里叹息一声:这么两句话就被带着走,这样的太子以后继承大统,可怎么办啊,这万一出个奸臣,随便忽悠几句,这妥妥以后亡国的下场。
还是得赶紧赚钱,日后和离后就跑路,离朝堂越远越好。
太子看谢明泽不理他,忍不住去看褚厉。
褚厉道:“皇兄就依着他吧,更何况,我才是他的夫君。”他最后几个字,是瞧着太子说的,眼神里带着不容置喙的漠然。
他脑海里闪过当日在御书房里褚寅帝的话:你该庆幸你是太子的胞弟,否则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算你识相将兵权交给太子,日后你就安心辅佐太子。他是君,你是臣,你的命是他的,若是有朝一日,他让你死,你也没资格活着,不要私下里耍什么花样,否则,朕不会饶了你。
字字诛心,说的大概就是如此。
自小他就知道自己与皇兄是不同的,甚至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不允许他喊他父皇,甚至不愿见他。
因为他的态度,整个宫中他所谓的皇嗣,甚至过得不如一个得势的太监。
小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是父皇的骨血,所以他才这么厌弃他。
可随着一日日长大,他是十位皇子里长得最像褚寅帝的,最后这点可能性也成了空。
十几岁能出宫的时候,他毅然决然去了边关。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可真的面对这样的褚寅帝,他心底的阴暗滋生暗夜带毒的食人花,想毁灭所有。
可这些,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他宁愿让自己待在黑暗里自己啃噬这些痛楚,直到不再流血,留下一道道结疤的伤痕,除非他死去,永不会消失。
褚厉知道这事怪不得皇兄,他也不会迁怒,他以后会好好辅佐皇兄,可再多的,也没了。
太子哪里听不出九弟怕是已经觉察到不对劲,他自己太过关注弟婿,这……原本就不正常。
太子只能压下要帮忙的念头。
这顿饭显然吃得不欢而散。
谢明泽没受影响,天大地大,有钱最大。
他和金玉宝是同一种人,金玉宝是有钱买东西不含糊也不在意,谢明泽是之前没太多现在有了,就克制不住。
他穿来那天就是要嫁人,后来待在府里这么久也没怎么出来过,现在像是突然放出笼子的猛兽,撒欢似的买买买。
看到稀罕的没见过的就买买买。
于是,等两人终于打道回府,两个人买的东西摆满了半个院子。
谢明泽还好,他的院子就他一个人住,金玉宝是和厉四一起住的,他头一次见到自己的院子有一天竟然下不去脚?
厉四:???
褚厉是跟着谢明泽一起回到他的住处,瞧着谢明泽自从回来就蹲在老板们亲自送到府上还没拆包的东西旁,一件件拆开,喜得眉眼弯弯,嘴角扬着压都压不下去。
褚厉最终没忍住问了句:“你很喜欢买东西?”
谢明泽满心满眼都是这些东西,随意应了声:“嗯哪。”谁不喜欢买买买呢。
褚厉坐在轮椅上若有所思:看来要想办法赚钱了。
以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多了位夫人,新夫人喜欢买买买。
总要满足他的。
谢明泽这边一片和谐,谢府却是鸡飞狗跳。
谢相是被搀扶进府的,嘴角还带着吐血后残留的痕迹,面容黑沉,眼神阴郁,整个人因为愤怒颤抖,嘴角死死抿着。
扶着他的管家瑟瑟发抖。
孙氏被找来时刚听说孙家铺子和谢明泽那个成衣铺的事,谢明泽刚嫁出去时,孙氏压根没将谢明泽看在眼里。
这些年,这个周氏留下的遗孤在她手里过活,被她完全拿捏在手,蝼蚁一般。
她一开始是看不起的,以为嫁出去也如之前般很好拿捏。
所以头一次太子替谢明泽出头,她压根没当回事。
三弟来问她要不要他给谢明泽点教训时,孙氏自然乐意,不用她出手有人替她,她何乐而不为?
后来等孙氏发现谢明泽变了,并不如以前好对付时,她要处理谢文康的事,私生子的事,以及后来谢玉娇得罪尤贵妃的事,这些事加一起让她焦头烂额,自然也忘了之前三弟来询问的事。
等她今天得到消息就暗叫一声坏了,却也来不及。
她刚想去一趟三弟那里想办法压住这件事别让事态愈发不可收拾,可还是晚了,她刚带着嬷嬷走出后院的门,谢管家不安前来:“夫人……老爷让您去一趟书房。”
管家说完头垂得低低的,心里惊涛骇浪,他走之前,老爷正摊开宣纸蘸了浓墨提笔写下两个字:休书。
孙氏知道这事怕是让老爷极为生气,却没想到她刚到书房,一张纸直接朝着她的面门扔来。
孙氏伏低做小,想让谢相消气。
可等低头瞧清楚那纸张上写的东西,脸色大变。
她咬着牙将怒气压下来,扫了眼身后的嬷嬷,后者立刻让书房的人全都退下。
书房的门一关,孙氏抬眼瞧着坐在主位上气喘吁吁眼神暴怒的谢相,脑仁嗡嗡的,可她不敢跟他吵,这些年对方身居高位,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能随意勾引哄骗的凤凰男。
谢相是谢家长子,出生乡野,全靠天分与学问在寒门子弟里脱颖而出,因为被肃忠伯看中,一路顺风顺水。
当年谢相年轻,除了做学问别的都不会,接触过的女子也是肃忠伯府的嫡女周氏。
周氏是大家闺秀,名门贵女,端庄贤淑知礼懂礼,与她却又不同,她不受宠,只能拼命往上爬,在一众嫡女中争出一条路。
她放得开也狠得下心,看中谢相前途无量,私下挑逗勾引,果然,谢相毛头小子一个,压根禁不住她的诱惑,上了勾,也就甩不掉。
可如今已然过去近二十年,谢相沉浸朝堂这些年,后宅又有美人娇妾。
她不再年轻,吸引力不够,她不敢赌,可她却也有依仗。
孙氏深吸一口气,撩起裙摆跪下,眼角噙着泪泛红:“老爷,妾身如何你还不了解吗?妾身这些年何曾亏待过那孩子?至于贪了姐姐的嫁妆,可老爷,你自问这能怪妾身吗?
老夫人以前穷苦惯了,自从当了老夫人,吃穿用度无一不用最好的。若是给的迟了或者稍有不对,就是一通骂,骂妾身不孝,骂老爷您有了高位就不认她这个老娘。
妾身也难,更何况,当年您二弟学问不够,他的官位也是妾身求了爹去运作,这些花费老爷您心知肚明。甚至四弟做生意,一开始哪一条不是妾身贴补?甚至五妹能给武安侯当填房,也是妾身出的力。
这些一桩桩一件件不需要银钱打点?可老爷您的俸禄您自己清楚,妾身带来的嫁妆用完之后,只能打起姐姐嫁妆的主意。可妾身这是为了谁?
就算老爷不看在妾身这些年的辛苦为老爷着想,妾身为老爷生了两子两女,虽然文康如今是当成义子,可他也是妾身为你所出。是,如今妾身名声受损,可当年……明明是老爷您说一定会娶妾身,这才……交付给您。
如今您直接休弃妾身,让外人怎么看?老爷是打算直接承认了?否则,老爷为何休妻?妾身又犯了七出哪一条?如今妾身年纪大了,姿容不在,老爷这是嫌弃妾身了?既然如此,那妾身就问一句,如果没有妾身的爹,没有妾身用嫁妆打点这一切,老爷您真的能坐上这个位置吗?”
第39章 迟了
孙氏的声音带着哭腔, 可话里话外却是在提醒谢相。
他们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想将她甩开,已经晚了。
她也不傻, 这些年贿赂了那些官,替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弟打点的, 甚至拉拢的臣子, 她都一条条给他记得有账本。
想休妻?他这辈子都别想。
谢相原本因为愤怒的脑子慢慢冷静下来, 他坐在那里, 静静看着孙氏, 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着, 胸口被压得喘不过气。
他不笨, 孙氏明明此刻可怜兮兮瞅着他,诉说着她这些年的不易。
可她一桩桩一件件记得这般清楚……
谢相后脊背涌上冷意,她在威胁他!
她手里有他的把柄, 显然还不少。
谢相想起不日二弟就要掉回京, 这个节骨眼如果当年买通考官的事一出, 不只是二弟官位不保,甚至他也会牵扯其中。
谢相想对孙氏笑笑,说这都是误会,他没有想休妻。
可他牵扯到的嘴角只是抽搐一下,他慢慢扶着桌子站起身,走到孙氏面前, 将她扶了起来。
望着孙氏扑过来抱住他,他身体僵硬, 就那么站在那里许久,浑身泛凉。
他突然想起来很多年前周氏即将生产的那天,孙氏偷偷抱着满周岁的孩子来见周氏, 笑着说着她给他生了个儿子。
周氏倒在他面前时,血红在眼前晕开。
他永远也忘不了周氏昏迷前的最后一眼,很久之后她都是他的噩梦。
可今天他终于尝到善恶有报的滋味,欠得债,不是躲过去就行了,早晚……是要还的。
接下来几日,果然像谢明泽所料,陆陆续续有人开始将其余四家的铺子之前给的东西全部都拉走又重新换回质量上乘的东西,唯一让谢明泽遗憾的是,还没等他出手,成衣铺隔壁孙家的铺子突然关了。
谢明泽眯眼:看来孙氏是怕了啊,可怕了就行了吗?
想到谢玉娇很快就要开始坑娘了,谢明泽乐颠颠准备看戏。
坊间关于谢相与孙氏的风流韵事愈演愈烈,谢府却是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仿佛说的不是他一样,渐渐的因为他这样的态度,倒是同僚也没再去他面前打趣。
至于坊间的传闻,谢相不去茶楼这些地方,也没人敢当着他的面提及,也就不难熬。
可他不去,谢府的小辈们却被议论纷纷气得不行,跟人打了好几架,谢家的名声也愈发糟糕。
这样过了几日,谢玉娇终于被从祠堂放了出来。
谢玉娇清瘦一大圈,人也稳重不少,她垂着头一身素色跟在嬷嬷身后,去见了孙氏。
到了孙氏面前,谢玉娇仰起头,瞧着孙氏,怯怯的:“娘……”
孙氏精神也不太好,眼底一片青黑,像是没睡着。
她和谢相撕破脸后谢相虽然没再提休妻的事,却也像是怕了她,这几日都去了姨娘那里,见到她也跟没看到般。
孙氏咬着牙,终于想起谢玉娇之前提及的神医。
孙氏深吸一口气,只要她爹还是武乡伯,只要她手里拿捏着那些账本,老爷永远也别想甩开她,谢府女主人只会是她一个。
等旁人都退下后,孙氏招招手让谢玉娇过来:“来娘这里。”
谢玉娇靠过去,眼底带了泪意:“娘……”
“瘦了。”孙氏拍了拍她的手背,“以后做事多点心思,不要再这么冒失。娘能护着你一时,却护不了一世。你爹他如今外头的传闻,彻底厌弃了为娘,所以……为娘需要你帮为娘。”
谢玉娇从出来那刻已然猜到缘由,闻言却也是泪眼婆娑表忠心:“娘放心,有女儿在,这次只要找到神医能替寿珠公主将病给彻底控制住,那我们娘两就是尤贵妃的恩人。”
尤贵妃这人面冷心热,最在意的就是寿珠公主。
即使以前怎么得罪尤贵妃,只要救了寿珠公主这一条,足以他们翻盘。
孙氏眼底冒光:“你尽管去想办法请来神医,需要何物,和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