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医术在古代万人之上——by且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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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四深吸一口气,上前检查一番,看到爷虽然衣衫解开褪个精光,却是大部分压在身后,身体也没移动的迹象。这才松口气,重新替九皇子将里衣里裤穿戴整理好,再寻一件墨色常服穿上,这才将帕子浸在端来的温水里,打算替爷洗漱。
谢明泽想到日常任务,上前主动打算接过来:“我来吧。”
厉四动作比他更快,一个闪身就到了床榻前,警惕道:“夫人歇着吧,这些粗活,属下干惯了。”
谢明泽:你眼神里要是没这么一副生怕我趁机又对你家爷做什么的表情,我就真信了。
谢明泽乐得自在,问了沐浴的耳房,直接去了。
沐浴完,披着半干的头发回来,厉四已经开始替褚厉喂饭喂药。
桌子上还放着几样菜和吃食,应该是给他准备的,谢明泽也没客气,原身这身子这段时间被囚在谢府加上心事吃不好身子骨弱得很,需要补补。
趁着吃早膳的功夫,谢明泽让系统解锁[当日剧情X1]。
【[当日剧情X1]解锁中……】
等谢明泽听完,这顿饭也吃完了,他胃口不错,几乎将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
厉四刚好喂完药,看到空了的桌子,多看谢明泽一眼,瞧着新夫人瘦瘦弱弱的,胃口还不小。
谢明泽略带水意的双眸看过去,扮柔弱:“怎么了?”
厉四摇头:“夫人,太子殿下昨夜担心爷没回宫,本来今日应该是爷带着夫人进宫面见皇上,因为爷的关系,这事怕是不行,所以暂时就免了。太子殿下过了午时要回宫,在此之前,想见夫人一面,说是有新婚贺礼要交给夫人。”
谢明泽挑眉,他正想着没办法进宫见太子,这真是瞌睡了送枕头:“好啊,那这就去吧。”
边往前院去,谢明泽想到今日的剧情。
太子外出回宫的途中,“偶遇”谢玉娇。谢玉娇被太子的马车惊吓扭伤了脚,太子愧疚之下亲自送她回府,受到谢相邀请在府里用膳,其间谢玉娇的知书达理加上与谢明泽有一两分相似的容貌,让太子对她很有好感。
每日剧情只说太子外出,没想到是在九皇子府这个外出。
谢玉娇这么对原身,想借着先机搭讪太子获得好感,进而成为太子妃?她想得美。
谢明泽一身绛紫色锦服出现在前院大堂时,太子与内侍正等在那里,太子听到声音抬头,目光落在谢明泽身上,想到昨日在喜堂谢明泽的态度,叹息一声:“弟夫。”
谢明泽拱手:“不知殿下唤下臣过来何事?”他态度冷淡,只是刚来的路上给自己扎了一针,此刻面容苍白憔悴,敛下的桃花眼底带着欲语还休。
可等再抬头看向太子时,又成了漠然。
但摇摇欲坠瘦弱的身形让他看起来颇为孱弱。
太子心底顿时涌上一股怜惜,他张嘴,最终只有一句:“你和阿厉好好过日子,这是……孤送给你们的新婚贺礼。”
内侍立刻弓着腰接过,小步递到谢明泽面前。
谢明泽接过来,却也不看,偏着头,梗着脖子:“我会如殿下所愿,和九皇子生死与共,好好当好冲喜的……的……”他像是说不下去,可意思却表达的很明显。
内侍吓一跳,赶紧垂下眼。
太子望着谢明泽故作坚强,却憔悴双眼泛红的模样,想到这些年对方偷偷看他时心慕追随的目光,后悔的情绪一瞬间闪过,很快被胞弟的安危给强行压下。
可即使只有这一丝后悔,也足够谢明泽完成任务。
谢明泽听到耳边传来咚的一声响,与此同时,脑海里传来系统的声音。
【恭喜宿主完成随即任务[太子的后悔],获得生命值20,当前生命值为76。】
谢明泽得到生命值,目的达成,一改之前的病弱,站直身体,像是已经收敛好心情,把痛苦掩藏在冷漠下。
谢明泽拿着礼物拱手:“殿下既然礼物送完了,下臣还有事要出府,先一步告辞。”
他说完转身,只是步子却迈得很慢,等就要踏出门槛时,太子的天人交战也终于有了结果。
太子唤住他:“刚好孤也要出府,你要去何处,孤送你。”
谢明泽目的达成,回头看了眼,又很快低下头,张嘴要拒绝,太子已经吩咐内侍:“还不去准备?”
内侍心惊又惶然,立刻应了。只是和谢明泽擦肩而过时,偷瞄一眼:???殿下和九皇子妃到底什么关系?他怎么觉得这么、这么怪怪的?
一炷香后,谢明泽怀揣着铺子的地契,坐着太子低调却内有乾坤颇为舒适的马车出了府,无人敢拦。
顺便在太子询问要先去何处时,他摊开生母当年陪嫁的几个这些年很赚钱的铺子中一个,选了和回东宫相背的道路:“先去这个铺子吧,这是当年下臣生母的陪嫁之一,只是这些年都在继母手中,下臣也是头一次去,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拿回来。”
他敛下眼,带着落寞与不安,愈发显得隽秀的面容惨白恍然。
太子心下一动,想到自己为了胞弟明明知道他不愿知道谢丞相逼迫他嫁人最后选择为了胞弟牺牲他,他软下声音:“你别怕,孤陪你去看看。”
谢明泽飞快抬眼,眼神里却多了丝神采:“可这不会耽误殿下的事吗?”
太子安抚:“无妨,孤今日无事。”
谢明泽低下头时,遮住眼底的笑意:谢玉娇想等就继续等吧,他就先带着太子狐假虎威先将那几个铺子收回来再说。
这些年铺子都掌握在继母孙氏手里,她被谢丞相逼着交出来,怎么会甘心?必然不会这么轻易妥协会使坏,可有太子在,不用白不用。
【宿主,我怎么觉得你面对太子的时候怪怪的?】
谢明泽:怪?有吗?
无非就是莲言莲语罢了,配这位太子效果不要太好。
第4章 赚钱
马车停在第一家绸缎庄外,谢明泽踩着内侍搬来的矮凳下来,太子撩起帷幕,落在谢明泽精致惨白隽秀的容颜上,日光一照,更是白得透明,惹人怜惜。
太子一时竟时舍不得离开。
“殿下,要不……你还是先回宫吧。”谢明泽垂下眼,长长的睫毛轻颤,却怕耽误他的要事,努力压抑着不舍。
太子喉结动了动:“孤不便露面,你先过去,若是被欺负了,就告诉福生。”
一旁的内侍福生恭敬应答:“奴才定会护好夫人。”
谢明泽得到满意的承诺,这才感激看他一眼,转身,去战场了。
昨日大公子出嫁,主母孙氏派人递来消息,让铺子里的掌柜都紧着皮,要是不能保下铺子,他们就滚蛋。
掌柜早早就候着,一看到大公子,立刻和店里的小二打了个眼色。
这些掌柜都是孙氏这些年精挑细选的,在谢家也有十来年,虽说大公子不常露面却也认识谢明泽。
这会儿,却只当做不认识。
谢明泽身后跟着内侍,面上却依然带着头一次来这种地方的惶然,他捏着地契,来到柜台前,掌柜已经背过身去,只当不知。
小二上前:“这位公子,可是要买绸缎?还是做成衣?我们铺子是京都远近闻名的绸缎庄,应有尽有,您是自己用,还是给家里夫人用?”
谢明泽深吸一口气:“我是这家铺子的东家,来说一声,从这个月开始,铺子的收益盈利都改交给我。还有往年的账本,我想看一看。”
“咦?你说你是东家,可有证据?”小二上下打量他一眼,只当不认识。
掌柜的说了,就算事后找茬,会给他十两银子让他离开。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够他半年的月银。
只是打发不受宠据的大公子,就算大公子冲喜成了皇子妃,可据闻九皇子昏迷不醒,怕是也顾不上这位新夫人。
他们又有主母撑腰,大公子又是泥人性子,那还不是尽他们拿捏?
谢明泽递上地契,展开:“这就是。”
小二趁他不备,一把夺了:“是吗?”随后递给掌柜的,掌柜的就要从柜台下将准备好的一张城外的破地换给他,这也是主母早就安排好的。
结果,掌柜的就要换的手却被内侍一把攥住。
掌柜的做贼心虚吓一跳:“你作甚?”
福生沉着面容:“掌柜又是作甚?”他手一捏,将掌柜的手掰了出来,掌柜吃痛,一时还没来得及放下破地的地契,两张就这么露在台面上。
福生是内侍,又能随身跟着太子,自然有两下子,内力武功都是上乘。
察觉到一个普通掌柜的小动作轻而易举的事。
谢明泽看到,适时面上露出恍然:“这、这怎么一张突然变成两张了?好、好神奇啊。”
福生看他一眼,带着怜悯:怪不得殿下要跟着来,这智商,走过去一趟,估计全部被换成城外的破地,卖了都没人要的那种。
马车就停在外面,太子一直撩开幕帘一条缝朝这边看,看柜台前的情况,没忍住还是下了马车。
随着他走下来,通体的贵气让行人多看几眼,不过因为太子穿着常服,倒是没人认出来。
“怎么回事?”太子皱眉。
福生解释一番:“这人仗着夫人单纯,借着看这铺子地契的功夫,要将铺子的地契换成城外不值钱半亩薄田的地契。”这差距可是天壤之别。
太子脸沉下来,这种后宅的隐私手段,他虽然不屑用,却也知晓不少,面无表情看着早就变了脸的掌柜:“是谁指使你的?”
掌柜心虚转开眼,故作凶狠威胁:“不、不知道公子说的什么?我不过是要看地契确认一番,怎么就不行了?你们作甚拽着我?再、再这样我可要报官了。”
福生:“大胆!谁给你的够胆敢在爷面前放肆?”
太子却是冷冷看掌柜一眼,让他求仁得仁:“那就报官,私换主子地契,关三个月发卖。”
掌柜的变了脸色:“你、你当自己是谁?你说关就关?”
福生冷笑一声,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
等掌柜瞧见那写着东宫内侍的牌子,这内侍又唤面前这人爷,掌柜腿一软跪在地上: “奴才罪该万死,不知……”
绸缎庄内还有客人在,内侍呵斥一声:“闭嘴。”
客人不知缘由,都站在铺子里不远处瞧着:“这是怎么回事?”
谢明泽适时开口,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被众人听到,身体晃了晃,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这铺子是我生母当年的嫁妆,昨日我出嫁,父亲才将生母的嫁妆交给我。嫁妆包括这几家铺子,这些年都是交给母亲打理,铺子收入我也从未管过,也没打算计较。可你这奴才,竟然瞒着母亲竟是要趁着我给你看地契证明我是铺子主人时要将地契给换成城外的薄田,这……你胆子当真好大!这薄田的地契竟然还写着我的名字……这、这怎么回事?”
谢明泽一番话,甚至没说谢相爷和孙氏半分不好,只怪掌柜的瞒着主母犯事,罪大恶极。
可偏偏话里透露出的信息,让众人对视一眼,无声长哦一声。
一个掌柜当奴才的能做主母的主?甚至还有闲钱买了薄田写上大公子的名字换了一间商铺?
这胆子能这么大?
之前一直只听说这绸缎庄是相爷夫人的陪嫁,原来……的确是相爷夫人的,却是已故前夫人的,结果却被填房给霸占不说。
听听,这些年竟是一分利益都不给继子。
相爷夫人不是自诩对膝下子嗣,无论继子还是亲子都一视同仁,为人端庄大气又贤良淑德,霸占前头那位的嫁妆作私用不说?甚至还惦记继子的嫁妆,甚至因为继子单纯善良没歪心,还要用这肮脏手段给换了。
这要不是身旁这位公子的人发现,怕是等回头离开,这大公子哭都没出哭去。
炽手可热的商铺换成没人要的薄田,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有太子的令牌,刑部亲自出动,将掌柜带走了。
谢明泽最后蔫蔫和太子上了马车,神情落寞而又伤心。
太子声音放得更轻:“可还要去下一家?”
谢明泽摇头:“不去了,怕是……”
太子担心他日后不跟着,怕是那几家铺子也会守不住:“既然出来了,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谢明泽适时抬头,眼神感激:“殿下……”
太子颇为受用:这也算是报答他之前让他的牺牲,他这么单纯,不护着些,可怎么好。
于是,接下来几家铺子都是同样的套路,都被刑部把掌柜给抓了进去。
这下刑部的胡大人这几趟下来,亲自过来一趟,等得知几件事事出一家,整个人都不好了。
太子脸色不好看,他也不敢多嘴,只能看着旁边站着眼神落寞伤心的俊俏公子:“谢大公子,你看这……这要怎么处置的好?”
谢明泽见好就收:“母亲应该不知这些掌柜的险恶用心,就不必告知母亲,该怎么判怎么判好了。”
胡大人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他已经问过了,这几个掌柜的卖身契可都在孙氏手里,这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谢大公子也太……这些年怎么活下来的?
被坑了还替人数钱?
太子显然也头疼,内侍福生更是同情看了眼还眼神坚韧的大公子:“…………”
太子不忍让谢明泽知晓真相,忍下怒气,想到如今没证据若是几个掌柜咬定是他们自己做主,也拿孙氏没办法,更何况,还有谢相爷,也不好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