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医术在古代万人之上——by且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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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谢明泽这会儿懒得理会这些,这次大总管带着一众宫人送来的赏赐,除了有褚寅帝的,还有尤贵妃的。
尤贵妃的这份明面上是给他的,实则有一部分是要送给女神医。
女神医就是他,那自然也就是他的。
只是等翻看着单子,果然尤贵妃的这份单子上,大部分都是绫罗绸缎以及各种首饰还有玉饰,瞧着价值连城,可惜……他带不了。
谢明泽发愁,他躲过了便宜夫君给他买的女装,却没躲过尤贵妃的。
褚厉的那份上次就简单的多,黄金千两,各种御赐的赏玩之物,除此之外就是各种药草,再别的就没了。
谢明泽撇撇嘴,褚寅帝当真不实诚,御赐之物盖的有宫里的印,压根卖不了,只能当传家宝;药草褚厉现在病好了,也没啥用,卖出去太亏,自己留着又浪费;至于黄金千两……特么也太少了吧?
可蚊子腿再少也是肉,要谢明泽说,还不如直接赏赐一间豪宅,像是二皇子三皇子他们出宫建府的那种府邸,哪里像便宜夫君这破败的一处罪臣的宅子,并不太大,他手头上的银钱就够买好几处这种宅子。
再不然,给个职位也行啊,不过这点估计不用想了,褚寅帝忌惮褚厉还不够,怎么可能刚收了他的兵权就给他能得到权势的机会。
这个狗皇帝还真的够渣的。
对自己亲儿子也太狠了,偏偏还有这么多对比,瞧着真的……像是后爹养的。
寿珠公主的病已经痊愈,还是厉王给寻的法子给救的消息,传遍皇城的同时,自然也就传到谢相府。
谢相府这几日可谓是愁云惨雾,谢相这几日一直对外称病,不是装病怕丢面子,而是真的卧床不起。他那天从定国公府出来吐了一口血后,就一直躺在床榻上醒不来,过了两天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他的脸色格外的难看,这消息一直瞒着,只是长久下来要是他真的再也起不来,那他这个相爷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等寿珠公主的事传过来,谢相躺在床榻上听着管家的禀告,气得差点没又晕过去。
这几日躺在床榻他想了很多,阴沉的目光死死盯着不远处面色也惨白的孙氏:“你满意了?如今你害得老夫这般模样,你、可、满意!”
孙氏的嘴嗫喏两下,到底没说出反驳的话。她与谢相当夫妻近二十年,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谢相相爷的位置保不住,那么她也讨不了好。
她名声已经坏了,即使对外他们从未承认过当年的事,可在京中贵人圈子里,她早就被人嘲笑的抬不起头,只是如今还因着她是相爷夫人无人敢笑到她面前。可一旦失去相爷夫人的头衔,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她很清楚。
孙氏垂下眼,轻声道:“老爷,你只是一时急火攻心,你放心,妾身一定会将你的病治好的。”
谢相没看她,闭着眼,他知道自己越是气如今对身体无益,可似乎自从将长子嫁出去后,他彻底与霉运沾了边,诸事不顺,他想到当年长子生母当年知晓他与孙氏的时的模样,那种眼神以及遍布的鲜血以及当初她死前的眼神,让谢相浑身打了个激灵。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报应吗?
孙氏也没管谢相是不是理她,她出了主院的门,径直朝谢玉娇的住处走去,到了地方,谢玉娇正躲在房间心惊胆战,房间的门被猛地打开,吓了谢玉娇一跳。
谢玉娇抬起头,看到孙氏,这几日一直不安的预感得到印证:“母、母亲……”
孙氏一步步逆着光朝谢玉娇走来,心腹嬷嬷将门关闭,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
孙氏一直走到谢玉娇面前,她蹲下身,借着微弱的光,谢玉娇竟然看到孙氏朝她笑了一下,可这一笑,让她觉得毛骨悚然:“母亲,我、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样,可我、我请来的神医是真的……他真的能救寿珠公主……”
可谁知还是出了差错,本应该早死的九皇子竟然有幸遇到另外一位神医不说,竟然还提前治愈了寿珠公主,抢了她的功劳。
那些原本是应该属于她的,如今……却偏偏全都没了。
孙氏蹲在那里一直听着谢玉娇狡辩,一开始她还对这个女儿心存希冀,可结果呢,她现在腹背受敌,她手里的庄子铺子损失大半,她是相爷夫人,接下来还需要很多东西打点,需要用钱的时候多了去。
她也不可能回去张口向娘家人要,她也丢不起这个人,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被谢相休弃,届时等待她的只会是万劫不复,所以,她只能怎么丢的那些,怎么向谢玉娇讨回来。
“玉娇啊,娘这些年对你如何?对你不薄吧?可你怎么就能一次次害为娘呢?一开始你说想接触太子,太子性子敦厚,只要你能有机会与他发生牵扯,他会对你负责。为娘信了你,结果呢,你却差点害了你义兄,导致当年的事不得不被暴露出来。为娘这些时日被那些夫人贵女背地里怎么说道的你可知?你知道为娘这张脸皮早就被踩在地上揭不起来?
因为你是为娘疼惜的姑娘,为娘觉得这事不怪你,毕竟是意外。可结果呢,因为你私自在定国公府出手导致尤贵妃嫉恨上为娘,让为娘成为整个大褚的笑柄。这些为娘也不跟你一般见识。
可如今呢?你一句话,为娘损失十来万为你铺路为你寻你想要的那些东西,结果呢?现在这种局面,你父亲躺在床榻上起不来,再过半月消息传出去,你觉得,以后你还会是相爷千金吗?”
孙氏的话慢悠悠响彻耳边,让谢玉娇头皮发麻,她知道母亲是真的发怒了,她浑身打着寒颤:“母亲,这、这事……还没到不可回旋的余地。父亲的病也不是没办法,府里不、不还有一个神医吗?神医欠我一个人情,我给的那些东西,他说要替我救一人。如今既然寿珠公主已经痊愈,刚好……能替父亲……”
谢玉娇的话在对上孙氏森冷的目光时打了个寒颤。
孙氏忍不住冷笑起来:“所以,我名声毁了,损失这么多,只换的让你父亲站起来?可他如今恨我至极,你觉得失了这些,我还能落得好?”
谢玉娇白着脸,她知道这事怕是当真不能善了:“娘,女儿知道错了。女儿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样,你再给女儿一个机会,也许、也许……”
孙氏却不想信她的话了:“神医那边你去说,无论神医怎么医治,你父亲的病要尽快医治好。”之前是因为还带着希冀也许寿珠公主那边还有希望,所以因为神医这次来只肯救一个人,所以他们并没有让神医去救人,可如今既然寿珠公主这边没希望,至少要保住谢相的相位。
谢玉娇自然没意见:“这是自然,女儿定会好好与神医说。”
孙氏冷笑一声:“除了这就算了?为娘损失了十几万两,你不是有本事吗?那为娘就给你三个月,年前你若是能把这些银钱还回来,那这件事就算了。否则,江南那边有个富商,是你三舅舅认识的,家财万贯,只是年纪大了些,前头死了一个正妻,你过去刚好能当填房。你好歹是相爷千金,他娶你自然是要出血。”
谢玉娇难以置信看着孙氏:“娘!”
孙氏却没看她,她站起身,视线落在谢玉娇的面容上,这的确是下下策,可如今谢玉娇的名声也不怎么样,加上有尤贵妃以及定国公府,没人敢得罪国公府,所以即使她想给谢玉娇找好人家怕是也找不到好的。
如果当真不能翻身,那么将谢玉娇送出去也无妨。
孙氏这么对谢玉娇说也不过是吓唬她一番,孙氏能感觉到谢玉娇似乎有些她说不清的能力,就比如这个神医,她又是怎么请回来的?那些东西她怎么知道?可无论孙氏怎么从谢玉娇嘴里探听,谢玉娇就是不肯说。
既然如此,她不介意逼她一下,看看她到底有没有本事弄来十万两,或者,将她的秘密全盘说出,也许她能利用这个翻盘也说不定。
既然没这么本事利用这么大的机遇,何不直接说出来?
谢玉娇一直等孙氏离开一双眼几乎冒着恨意,她浑身发颤,怎么也没想到孙氏竟然会将她给嫁出去换银子,她气得咬碎了一口银牙。
可偏偏她没有办法,就算是逃,她一个孤身女子又能逃到那里?加上身份文书,孙氏要是想找到她轻而易举。更何况,谢玉娇舍不得相爷千金的身份,这个身份能让她站得更高更远。
孙氏今日这么逼迫她,一定会后悔的!
不就是十万两?她没有,可有个人却是有。
谢玉娇一个时辰后收拾妥当从房间里走出来,外面孙氏身边的老嬷嬷一直守在外头,瞧见谢玉娇垂下眼:“二姑娘,夫人让你若是准备好了,先去请神医前去替老爷治病。”
谢玉娇嗯了声,她垂着眼,遮住眼底的怒意,至于这么催促她吗?她又没说不救?
果然以前母亲对她这么好不过是有利可图,如今觉得她没利用价值了,这就要将她当成弃子给舍弃吗?这是他们逼她的,以后也别怪她借他们当跳板。
谢玉娇柔柔弱弱颌首:“好,我这就去请神医。”
神医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多天,一直都住在客房,神医也不着急,他自己在院子里也不过是拿药草炼制药物。谢玉娇给他的那些药草,都是他最近正需要的,他才答应替谢玉娇救一个人,不过这个人,无论是救谁,他都能帮忙救,只是救了这个人,他就会离开。
谢玉娇很轻易让神医答应救谢相,只是这个人情还了之后,谢玉娇这么久的努力也化为须有。
也就是说,这么多事日,她完全白忙活了。
甚至还里外不是人。
谢玉娇气得胸口疼,只是想到谢相也是被气到的下场,顿时不敢生气,深吸一口气,带着神医去了谢相的主院。
孙氏早就得到消息等在那里,她陪在完全起不来的谢相身边,一副夫妻伉俪情深的模样,不知情的还当真以为孙氏有多么在意谢相。
神医医术的确不错,还当真很快将连御医都查不出来的病因给找到了。
神医皱着眉瞧着躺在那里的谢相,最后收起手,又将谢相全身上下摸了一遍,最后确定病灶就在脑子里,他摸着胡须,长叹一声:“相爷这病情怕是……不好除根啊。”
谢相原本躺在那里一直没说话,听到这面色一遍:“神医这话是何意?”
神医道:“谢相这病是急火攻心加上多年来愁思过甚导致,只是原本只要安心养病心态放平一些是没问题的。甚至若是前几日让老夫出手也许也能药到病除,只是如今拖得久了,谢相脑子里因为之前血液倒流在脑子里积聚了一块,如今压迫到身体牵扯到的神经,这才让相爷一时起不了身。不过这也不是最严重的,老夫略施银针几日就能让相爷起身与往常无碍。只是相爷脑子里这瘀血,老夫却是爱莫能助,只能压制,不能根除。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些淤血日后可能会随着时日消除,也可能……会越来越多。”
谢相的脸色彻底变了:“越来越多会……如何?”
神医:“压迫所有的神经,到时候不仅会于行动有碍,可能还会看不到东西,甚至如果再次急火攻心,可能……会猝死。”
谢相听到这,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孙氏与谢玉娇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谢相的病情竟然会……这么严重。
谢相却是听出了重点:“神医的意思,若是前几日医治……也就能除了?”
神医颌首:“刚开始只是轻微,银针能消除,如今却是难办了。”
总结一句话就是,拖得久了,严重了,他只能压制,不能根除了。
谢相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咬着牙慢慢看向孙氏,一双眼如果之前只是冷若冰霜,这时却是参杂着怒意的恨,他前两日起不来时慌乱之下也让孙氏去请神医前来,结果孙氏怎么说的,说如今寿珠公主的情况还不确定,他的病情并不严重,还有御医每日前来,结果呢?
孙氏苍白着脸,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几日的功夫,竟是……
神医摇摇头,起身,开始去开药,让他们准备施针,几日后也就能起来了。
孙氏目送神医离开,却无法动弹,谢玉娇也慌乱不已,她偷偷一步步往后挪,直到到门槛的时候,听到内室传来谢相的怒吼声:“孙氏!你将我害得好惨……”
……
谢明泽一开始是不知道今日剧情的走向的,他一大早醒来就得知宫里的赏赐来了,所以接下来大半日都在比对赏赐的东西,充入库房,顺便算一算这些东西若是换成银子该有多少。
结果算来算去,能换成银钱的确不少,可问题是,这些都是御赐之物,不能换。
可惜了……
所以等他准备妥当陪便宜夫君用晚膳的时候,谢明泽顺便闲来无事看了眼当日剧情。
等看到谢玉娇与孙氏互相嫌弃狗咬狗的时候他也没什么感觉,毕竟这在一开始谢明泽算计孙氏的铺子时就猜到了,他很坦然看完孙氏与谢玉娇互相不对付。
谢玉娇接下来想做什么,他也很清楚,无非就是想从越国四皇子桓时的手中拿到十万两。
可桓时的钱是那么好拿的?谢玉娇势必要证明自己有让桓时给她十万两的本事。谢玉娇破釜沉舟也不可能暴露自己的底线,说自己是重生的,顶多就是说自己能预言未知的事,等验证过后取得桓时的信任后,这两人肯定狼狈为奸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