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医术在古代万人之上——by且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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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泽吓傻了,一时脑海里空白一片。
结果褚厉低头只靠近一些却在上方停了下来,伸出手,替他整理了一下折在脖子里的衣襟。
谢明泽就这么呆呆瞧着他任他动作,等整理好,褚厉重新抬起头,收回手,声音温和,没什么情绪:“快到了,起来吧。”
等谢明泽赶紧哦了声,迅速坐起身,缩到角落摸着脑袋缓和着这怪异的氛围时没察觉到,马车里昏暗的光线下,不远处褚厉一双耳根却是红了。
……
谢明泽与褚厉一大早朝城外的宗光寺去的时候,朝堂上却是不太平。
睢淮发了洪水,灾情严重,等洪水退了之后怕是随之而来的就是瘟疫,所以睢淮那边早早递了折子过来,想提前派过去一个医术高明的御医协助提前治理,防止造成更多的灾祸。
原本这事派一个御医再寻一个大臣前往也就是了。
可这个过去睢淮的人选却争执不休,二皇子这边一派的早就得到消息,尤其是几个老臣,并未直白说太子,只说几位皇子有的这些年却并未作出什么大事需要历练为由,加上这次还没发生瘟疫,只要治理得当也不会出问题没有危险,想让皇上选一位皇子前往协同治理,也算是锻炼,取得民心。
三言两句几派争吵起来,也就提及太子这些年并无任何功绩,这是体察民情的好机会,以免日后即位后再没有这个机会。
太子心知肚明他们这些人的心思,脸色不好看,可他又不能直白说出他不去,否则传出去,对他的名誉不好。
好在褚寅帝最后皱着眉没说话,也没指派到底让谁去,改日再议就退了朝。
只是退朝前让太子稍后去一趟御书房。
太子下了朝脸色很难看,二皇子意气风发,太子沉沉看他一眼,就先一步去了御书房。
老二这么得意不就是眼睛已经好了吗?可他别忘了,他那些狗腿子不敢直白让他去,说的是皇子,指不定到时候父皇会让老二去,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太子虽然觉得父皇对他这么好不可能会让他冒险,虽说洪水后有瘟疫还没开始,可万一呢?
谁也保不准这一路过去老二他们会不会使诈,让他有去无回。
他不想去,不想离开京城这个安稳窝。
他只想顺顺当当继承皇位。
御书房内。
太子低垂着头,恭恭敬敬唤了一声父皇。
褚寅帝嗯了声,却是没说话,只是批改奏折,等批改完,才抬起头:“太子啊,你对之前朝堂上大臣们的提议认为如何?”
太子心下一惊,有些慌,面上勉强维持住了:“儿臣并无他想。”
褚寅帝声音放轻了,温和道:“太子尽管说,朕与你是父子,也想听听太子的意见。”
太子自然不想去,历练是假,就是老二他们不怀好意,他听到褚寅帝这般温情,一时也有些触动,抬眼濡慕看了眼褚寅帝:“父皇,儿臣……不想离开父皇。”
褚寅帝面色不改:“朕知道,太子一向是最听话,朕都知道。那太子觉得谁比较合适去睢淮?”
太子听褚寅帝声音愈发温和,终于放下心,以为褚寅帝这意思是应该不打算让他去了,至于人选,自然是老二最合适。
只是他又不能直接说,于是想了想,“儿臣觉得应该让最近名声有损的前往历练一番,如此一来也会挽回一些形象。”
老二最近皇陵祭祖时出了那般的错,坊间都在传老二被祖宗嫌弃,名声自然不好。
所以,老二去最合适。
太子说完,御书房一时沉寂一片,好在褚寅帝声音未变,很快缓声继续问道:“这事改日再说,说起来,老九的兵符交给你这么久,那些将士收拢的如何了?朕可听闻,老九这段时日时常前去军营,让你拉拢的将士可不要不尽心。”
太子立刻道:“父皇放心,儿臣一直在尽心,已经差不多了,儿臣会努力的。”
褚寅帝哼笑一声,太子一直低着头没看到褚寅帝的表情,以为这关是过了,也就没吭声。
直到褚寅帝让他离开,太子才赶紧匆匆告辞。
御书房的门关上,只剩下褚寅帝以及一旁缩着脖子当背景板的大总管时,褚寅帝一张脸慢慢沉了下来。
大总管偷偷看了眼皇帝在太子离开后阴沉的脸色,心下心惊肉跳。
替太子捏了一把汗。
太子着实这心思不够通透,皇上问他选谁他还真的敢替皇上做主啊?
不说这个,就说兵符的事,这么久了,之前皇上之所以下旨让九皇子交给太子,是怕九皇子不交出来,所以才让给太子,暂未代管。
毕竟九皇子与太子一母同胞,是九皇子最在意的人。
加上皇上觉得太子一向性子怯懦好拿捏,结果……金箔动人心。
更何况,是象征权势的兵权。
太子握在手里竟然不撒手了?这可是大忌。
皇上刚刚提及将士,就是在提点太子,让他主动交出来,结果加上之前皇上试探的,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大总管总觉得皇上的耐心怕是也告罄,这次怕是太子要栽一次,皇上会给他一个教训。
大总管想到之前朝堂上臣子们提及的赈灾人选,无声叹息一声。
如今就看太子能不能想通,在皇上下旨之前消除皇上对太子这些时日作为的不满。
否则,一旦旨意下了,太子即使不想去,那也要去了。
……
而另一边,谢明泽和褚厉到了宗光寺,住持提前得知消息时很是高兴,并且特别实诚的又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房。
谢明泽头疼,可要是再给住持说另外准备一间,怕是不多时就有人猜想厉王夫夫关系是不是不好了,改天就能开始给厉王送侧妃。
褚厉坦然的目光看过去:“夫人觉得如何?要不凑合着住几晚?还是夫人担心为夫对你做什么?”
谢明泽强撑:“怎么可能?我们本来就是夫夫嘛,住一起也是应该的。”
内心欲哭无泪:希望晚上不要再睡姿不好。
等晚上的时候,谢明泽磨磨蹭蹭洗漱好,等回到厢房,看到褚厉还在不远处看书,他深吸一口气,赶紧爬上床榻,躺在最里面。
不多时,褚厉也躺了过来。
谢明泽之前明明已经忘记马车里的事,可随着褚厉也躺了下来,明明两人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可他就是能明显感觉到褚厉的存在感。
第62章 日更
就在谢明泽操心晚上别是要睡不着的时候, 太子终于回到府里。
太子一回来就连忙召集幕僚去了书房。
太子白日里一直心下不安,他将御书房里父皇说的话以及他的回复说了一遍后,幕僚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殿下, 你、你这是犯了大忌啊。”
“怎么说?”太子心里本来就没底,此刻听到幕僚这么说, 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那种不安的预感成了真。
幕僚白着脸:“若是皇上不问还好, 可这么问, 显然是在试探殿下, 是想知道殿下是不是动了心思想留下那些兵权。一个皇上, 最怕的就是无法掌控的事, 而一旦殿下你拥有了强大的实力,又是太子,是储君, 若是皇上一旦怀疑你会不会动异心谋反的话, 这对殿下而言, 绝不会是好事。”
太子白了脸,他没想到父皇只是随口一问竟然还有这么多弯弯道道。
这段时间因为兵权在手,众人对他的态度截然不同,之前虽然有太子之名,却因为没有实权,百官甚至那些老家伙仗着是老臣对他的态度面上恭敬, 实则父皇派下来的事情他办起来很难。他们总会从小处对他各种刁难,虽然不显眼, 可久了他不傻能感觉到。
可自从掌权之后,他一路顺风顺水,加上幕僚之前的劝道, 他心里的天平就倾斜了,觉得虽然这些是老九用命换来的,可一旦最后自己登基,到时候再好好补偿老九不也一样?
因为这些他已经将那些兵符当成他私有的东西,压根没想过交出来。
幕僚叹息一声:“殿下,皇上的意思怕是觉得您捏着这些兵符这么久,想……让您主动交上去。”
太子垂下眼,连幕僚也看不清他面上的情绪。
幕僚跟了太子这么多年,哪里不知他的心思,他既然站了主,也是想替太子谋取更多的礼仪。
幕僚:“殿下,如果不交的话,怕是皇上那边会给你一个教训,那这次前去睢淮的皇子人选,怕是……”他顿了顿,仔细看了眼太子的神色,“当然,属下其实也有一个办法,既不用殿下暂时交出兵符,也能解决去睢淮的人选。”
太子一直垂着眼,直到幕僚说完,他久久没动弹,许久,才摆摆手:“就依着你的意思吧。”
……
而另一边宗光寺里,谢明泽睡着前一直祈祷自己明早的睡姿肯定不要千奇百怪,可显然他想多了,等翌日醒来时,果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褚厉近在咫尺的脸。
谢明泽再次落荒而逃,也没细想这么晚了便宜夫君怎么还没起?
等谢明泽离开后,原本闭着双眼装睡的人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谢明泽洗漱完吃过斋菜,和褚厉打个招呼就出来了。
桓时既然初一上香的时候要搭讪寿珠公主,谢玉娇又给他出了那么一个主意让他假扮成来宗光寺即将来当俗家弟子的,那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宗光寺。
谢明泽打算找到桓时,装过和桓时偶遇的事,回去告诉褚厉,再提醒一番之前皇陵的事,让褚厉对桓时产生怀疑,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只有查出这人有问题,他才好和褚厉继续商议之后的事。
桓时也的确是早就来了,他已经从住持那里知晓九皇子携夫人过来了。
桓时一想到谢明泽那张脸就有些意动,只是这次是来办正事的,所以他捐了一笔银钱说想当俗家弟子,只是当之前想先在宗光寺体验一下。
住持自然没意见,还给了他一件俗家弟子的僧袍,他从昨日开始就跟着寺里的僧人开始行动。他本身长得不错,模样又俊俏,此刻穿着僧袍,从外观来看,倒是人模人样,平时偏不正经的姿容此刻被僧袍束缚,倒是多了种禁欲的感觉。
谢明泽只是随处逛逛,倒是运气好,走到后山入口的拱门刚好与几个僧人遇到。
谢明泽退后两步,双手合十等几个僧人先过去,再抬眼就看到落在最后面跟着的桓时,看到桓时的一瞬间谢明泽的确是惊讶的,毕竟他没想到自己才出来这么短时间就遇到了桓时。
桓时看到谢明泽眨眨眼,随即朝他双手合十,垂着眼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可等他走后,谢明泽觉得这厮抱着龌蹉的心思来宗光寺,就是玷污人家佛门清净之地。
谢明泽既然计划是去后山,也就当真去了一趟,转了小半个时辰,才捡了几个野果子打算回去尝尝,顺便与褚厉说一下桓时的事。
只是等他重新回来走到后山入口处,就看到桓时着僧袍倚着墙壁正朝他这边笑着,谢明泽看他一眼没理会他,抬步径直朝回走。
这厮等在这里绝对没安好心。
桓时看他急着走,三两步赶上来,一双眼带着逗人的趣味:“谢公子不要走这么快,没想到我们这般有缘分,频频遇到,这套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千里有缘来相会……”
谢明泽猛地停下,回头睨了桓时一眼:“桓公子还是放尊重点,这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不知道的,还当我跟你有什么。我可是有夫之夫,我与夫君感情很好,你这种六根不净的人来宗光寺,就不怕被佛祖怪罪?”
桓时却是凑近了:“如果能得美人青睐,即使真的降下责怪,我也受着就是了……”
谢明泽在他靠近时往后退了两步,懒得理会他:“是吗?既然桓公子这么热衷勾三搭四,不如就去寻住持来趁早将你赶出去,省得你来此不怀好意,是来勾搭香客,到时候闹出事,可就坏了人佛门清修。”
桓时没想到他这般牙尖嘴利,看他当真要走,伸出手就要去拦,只是他的手腕却突然被凭空出现的一块石子砸过来,他察觉到迅速避开,可石子还是擦着他的手背而过,留下一道血痕。
如果不是避得快,怕是此刻手腕已经脱臼或者骨折。
桓时抬头,就见不远处褚厉眸色幽沉出现在那里,面色不郁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危险。
桓时想起自己的计划,不好当真正面得罪褚厉,双手合十,恢复一本正经,说罢,不等褚厉说什么匆匆离开了。
若不是佛门之地不好见血,褚厉刚刚恨得想弄死这人,之前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觉得这人对谢明泽不怀好意,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
谢明泽也没想到这么巧褚厉会出现在这里。
他跟着褚厉回厢房时,发现便宜夫君尤其沉默,他低咳一声:“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夫君你说,这个桓公子怎么这么巧就一而再再而三遇到了?”
“一而再再而三?”褚厉眯眼,“除了之前金家那次,夫人还遇到过他?”
谢明泽总觉得这会儿虽然便宜夫君笑眯眯的,周围的气息却更冷了:“啊,是遇到过没错。”
褚厉沉默了:“……”总觉得有点心梗。
谢明泽觉得这会儿是个好机会:“不过也没说上话,夫君你猜猜我上次遇到他,他在做什么?是什么身份?”
褚厉一点都不想猜,可望着谢明泽期待的目光,薄唇抿着,还是开了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