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每天都想撩我——by百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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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们突然齐刷刷转过来,黑乎乎的眼珠子直直瞪着白砚秋,白砚秋恶寒得瞬间寒毛倒立:“转过去,转过去,别看我。”
鬼童子道:“他们也很喜欢娘亲呢。”
白砚秋摇头如捣蒜:“别,千万别,我没这爱好。”
鬼童子笑出声来:“娘亲真可爱。”
“可你娘的爱,”白砚秋恼道,“我是你爸爸!”
鬼童子从善如流改了口,道:“爸爸真可爱。”
白砚秋喃喃道:“这年头的小鬼这么难缠吗?”
“没听说过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吗?”殷香玉施施然推门而入,手上端着盘素炒豆芽菜,身上还穿着那件油渍巴巴的炒菜衣服,白瞎了那么张好脸。
鬼童子站起来施了个礼:“掌柜的。”
殷香玉在放满工具和木头的桌子上,找了个空位置,放下菜盘子,椅子上也放满了东西,只好搬了截木头当椅子坐下,笑道:“诸位贵客见笑了,今日太忙,鄙人还没来得及吃早饭,你们先聊着,我先吃点。”
那豆芽菜吵得极脆,几乎是一口一嘎嘣脆,白砚秋一想到这家龙门客栈的黑店性质,不由道:“这是豆芽吗?”
“不是,”殷香玉诡秘一笑,“黑店老板怎么可能吃豆芽。”
“那……”白砚秋脑补起来,牙齿打颤道,“那、那是什么?”
“你猜?”殷香玉笑眯眯又吃下一大口,回味无穷的闭上了眼睛,“真香啊。”
白砚秋撰紧了手,道:“人肉不好吃。”
“你吃过?”殷香玉道。
“我听人说的,”白砚秋道,“尤其是年纪大的,又酸又柴。”
“那一会先杀他吧,年纪不大,长得也可口。”殷香玉点了点梁斐,又朝白砚秋笑道,“到时候做了包子你也尝尝。”
白砚秋道:“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我在帮你呢。”殷香玉道,“你不谢我,倒还指责我?”
“为了帮我,就杀人?”白砚秋,“帮什么?”
“怎么啦,舍不得杀你相好的?”殷香玉笑道,“依我看,他可没把你当相好唷,背地里指不定想什么招把你杀了呢。”
白砚秋:“……”
哪里来的火眼金睛,居然连这都看得出来。
殷香玉双腿交叠,手托着腮,一副过来人表情:“我这双眼睛不知看过多少男人,他们的心思我最懂不过了。”
白砚秋:“……”
这语气有点不对劲儿啊。
“听我一句劝,天下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就凭你的资质和品貌,何苦倒贴他呢?”殷香玉道,“我听小观讲,将军挺喜欢你,其实——”
白砚秋满脸麻木:“其实你看走眼了。”
殷香玉笑道:“其实我还练双修,不如——”
白砚秋道面如死灰:“不如送我去死好了。”
殷香玉哈哈哈大笑:“你真可爱。”
“可你娘的爱,”白砚秋一掀被子坐起来,“老子是你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梁斐:你真可爱
白砚秋:可你娘……我真可爱
☆、第 33 章
白砚秋并非是一个执着于当别人爸爸的人,如果小梁同学愿意放下屠刀立地成小甜心,他能立马跪下叫爸爸。
梁斐的脸色难看得已经不能再难看了,白砚秋觉得再这么下去,他能分分钟间黑化百分百。
白砚秋坐起来,在殷香玉“果然如此”和周庄“发生了什么”的眼神里,理了理衣衫,假装镇静的从床上起来,穿鞋的时候手抖得有点厉害,不小心把放在脚踏上的、鬼童子寄身的侏儒跑堂小木偶给掀翻了。
白砚秋十分抱歉,连忙把木偶扶起来,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尘,塞给鬼童子:“身体不要乱放,摔烂了颗怎么办。”
鬼童子附身上去,怪模怪样的行了个礼:“谢谢爸爸。”
白砚秋摆摆手:“别,再这么叫下去,一会不舍得除你怎么办。”
殷香玉道:“不知尊驾隐姓埋名到易水城是为何事?”
白砚秋道:“真的就是路过。”
“你与我那将军兄弟有何恩怨?”殷香玉道。
“没有,都没听说过他。”白砚秋摊手。
“这不是,那也不是,难不成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殷香玉一指梁斐。
“不管你信不信,还真是为了他,”白砚秋无奈道,“受人之托,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受人之托?”
“实不相瞒,我有个双生兄弟叫白砚秋,是他师尊,”白砚秋疯狂胡诌道,“以前待他苛刻,受天道之罚,现在半死不活闭关养伤,我也是没办法,只能来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法子化解这段因果。”
“白砚秋”三字一出口,梁斐骤然变色,恶狠狠盯着白砚秋。
“我和我那双生兄弟白砚秋幼年分随不同高人学习修道,他入的华清宗,我跟随世外高人,”白砚秋编道,“我们多年未见,前几月我收到他传信,得知这些隐情便赶来,但事出有因,也不能用原身份,只好乔装假扮。”
殷香玉道:“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见你隐藏一身功力,待在一个黄毛小儿身边。”
“也是我弟弟做得不对,”白砚秋深情款款道:“梁师侄,我是你师伯啊。”
梁斐手指捏得嘎吱作响。
白砚秋道:“我和你那将军兄弟之死,没哟半分关系,我也不愿多生事端,不如这样,今日我带我梁师侄走,此间事情全当没发生过,掌柜的你看如何?”
殷香玉道:“你想走?”
“带着梁师侄一起走。”白砚秋道。
“往哪里走?”殷香玉阴笑道,“进了龙门客栈的门,是走是留,你说话不算数。”
“打架不好,”白砚秋皱眉道:“我不想打架。”
殷香玉摇头道:“我也不想打架,所以我先下手了。”
白砚秋疑惑道:“饭里的毒对我无效。”
“所以我下在水里,”殷香玉笑道,“洗澡洗得舒服吗?”
“下手这么早?”白砚秋道,“现在开个黑店也要这么兢兢业业吗?”
“可不是,竞争激烈黑店也不好做啊。”殷香玉笑道,“是不是感觉体内灵气全无?”
白砚秋咧嘴一笑,手上符纸一扔,一道迷雾乍起,白砚秋一手一个拎着梁斐和周庄借着符术遁走,“你那药对我也没效啊,哈哈哈哈。”
迷雾散去,殷香玉面色铁青:“这不可能,那药是他给的,专克元婴修士。”
那头,刚一落地,白砚秋一口血喷出来,惨白着脸道:“你们快跑,我中了毒药,留下来给你们殿后。”
梁斐一把抓住他,眼里满是疑惑。
“梁师侄,我弟都跟我说了,是他对不住你。”白砚秋边吐血边道,“等殷香玉反应过来,追上来,我、我护不住你……趁现在快走吧。”
梁斐:“你叫什么名字?”
“秋砚白。”白砚秋道,“别怀疑,是我爹妈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梁斐步步紧逼:很会编故事嘛
白砚秋连连后退:我给你讲个猴哥的故事
从前,有只猴子,叫孙行者行者孙者行孙
梁斐:你躲什么,过来
☆、第 34 章
白砚秋凭空捏造了一对爹妈和一个亲哥,苦情戏演得贼溜,自觉把一众人哄得滴溜溜直转。
然而梁斐半个字都不信,不仅不信,还越发坚定“秋砚白”就是白砚秋。
白砚秋继续呕血:“梁师侄,快走啊。”
“我们快走吧,”周庄拉着梁斐道,“别辜负了你师伯的一片苦心。”
梁斐冷眼看着白砚秋,白砚秋莫名有点怂了,期期艾艾道:“梁、梁师侄,你、你看着我作甚?”
“白砚秋没告诉你,是我下的杀手?”梁斐道。
“说、说了。”白砚秋道,“但但他说都是他有错在先……你才……”
“他有什么错?”梁斐道,“他是道法高深的师尊,我是卑微无知的徒弟,他想打便打想杀就杀,何错之有?”
“这这听上去没错,但但……”白砚秋被他绕进去了,是啊这是仙侠文,师尊天然具有掌握徒弟生杀的权利,他道,“他既没错,你杀他干什么?”
“那我有什么错,他对我要打要杀?”梁斐道,“我学得不好?不够尊师?”
白砚秋:“……”
正说反说你都有理。
“我错了成吗?”白砚秋举手投降,“你们快走吧,殷香玉真要追上来了。”
听了一大截,周庄本就迷糊的脑子更糊涂了:“这些事情等脱离险情再说,我们先走。”
“对对,周兄快带他走。”白砚秋先前对殷香玉说了假话,放在热水里的毒药虽被九曲金丹误打误撞解除了一部分,但那药效霸道,且似乎专门克制他这种元婴期的修行者,方才他勉强运转灵力驱动符术带二人逃离,已然被反噬。如果殷香玉追上来,只他一人全力迎战也没把握能全身而退,若还有两个拖油瓶,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想到这里,白砚秋再次想把大美拖出来小皮鞭伺候,集资搞的什么鬼剧情,外挂作用没体现,反倒快把自己搞死了。
周庄连拉带拽,把梁斐拖走了。
白砚秋见他们走远了,不再压制体内毒素,一瞬间七窍流血,四肢瘫软,栽倒在地。
“好霸道的毒。”白砚秋边吐血边道,“大美啊大美,我可能要挂了。”
【大美:“坚持就是胜利,你背后还有一群人在支撑你。”】
白砚秋:“你没说这毒这么痛啊!我要痛死了!!”
【大美:坚持,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白砚秋:“什么胜利,胜利在哪里,我看不到。”
【大美:“来了来了他来了!”】
白砚秋:“我就说处了这么久,好歹也有几分微薄情分,梁斐那小崽子肯定不会真自己跑了不管我……”
“这么快就毒发了?”殷香玉提着菜篮子,慢悠悠走过来,语气十分温和,就像跟一个多年的老朋友打招呼问好一样。
白砚秋没想到是“他来了”是殷香玉来了,他再次怀疑,大美姓坑。
“真是抱歉了,你家毒药看来不怎么好。”白砚秋嘴硬道。
殷香玉蹲下来,把菜篮子放一边,理了理白砚秋脸上的碎发,又极为温柔的帮他擦干净脸上的血迹:“你用的什么易容药,若不是听他讲,我还发现不了。”
白砚秋明锐的察觉殷香玉话里的“他”字,笑道:“他是谁?”
殷香玉笑道:“除了将军还有谁。”
白砚秋觉得不对,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对,只好笑了笑:“你真想杀我?”
“有些舍不得了,”殷香玉手指放在白砚秋脖子上,笑意更深,道,“但你功法高深,等你好了,我奈何不得你,还是杀了吧。”
白砚秋感受到脖子上的压力,道:“再商量商量如何?”
“还是早些送你上路吧,一会还要去追你的小相好,”殷香玉道,“你看我对你多好,怕你在下面孤单,特地把你的小相好也送下去陪你。”
白砚秋勉强动了动手指:“长得挺好一人,说起话来怎么这么变态?”
殷香玉一脚踩在白砚秋手指上,用力碾了碾:“我高兴。”
十指连心,白砚秋痛到下一句就要骂娘,忽听有人寒声道:“你说谁长得好看?”
白砚秋又喜又怒,脱口道:“你怎么回来了?!”
梁斐冷冷道:“打扰你们互述衷肠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梁斐:你说谁长得好看?
白砚秋:你,全天下你最好看
☆、第 35 章
梁斐站在逆光处,背着满身灿烂阳光,此时一阵微风吹起他的长发和衣衫,白砚秋恍惚间有种看到盖世英雄脚踩七彩祥云的错觉。
盖世英雄提着一把巨大的开|山刀。
白砚秋没见到开|山刀主人,疑道:“周兄呢?”
殷香玉笑道:“还说你们之间没有什么?这位兄台命都不要跑回来找你,你却张口闭口周兄周兄,真是伤人心呐。”
“你哪门子歪理?”白砚秋举手发誓,“我和周兄真没什么——”
“杀了。”梁斐冷冷打断他。
“什么杀了?”白砚秋有点懵,视线落在梁斐提着的开|山刀上,刀口上有鲜红血迹,“你把周兄杀了?什么仇什么怨?”
殷香玉道:“夺妻之恨还不算仇?”
“你少掺和,那是我师侄,师侄!”白砚秋道,“什么夺妻之恨,瞎咧咧什么。”
殷香玉一脸“你继续装反正我有一双火眼金睛”的表情。
“你什么表情?”白砚秋道,“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问梁师侄。”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梁斐冷冷道,“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装什么了?”白砚秋十分心虚,装得太多了,一时不知道梁斐说的是哪个马甲。
“哈哈哈。”殷香玉笑道,“你就认了吧,小相好生气了呢。”
“瞎开心什么?”白砚秋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是条翻不了身的咸鱼,但咸鱼嘴十分硬,继续怼道,“你一个开黑店的厨子不回去继续当木工,拎个菜篮子当自己是采蘑菇的小姑娘吗?”
殷香玉未修道前,是个唱女旦的戏子,长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讨生活时吃了不少苦头,平生最恨被人说像女人,闻言脸色稍变,冷笑道:“嫌活得太长了吗,好,这就送你们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