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翻车的绿茶Omega海王以后——by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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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蓦走到了手术台的位置。
手术台很简陋,就像两张铁网桌临时拼凑起来一样,下面无法藏人,上面盖着一层蓝黑色的塑胶防尘布。
防尘布也很破旧廉价,颜色都不均匀,皱皱巴巴地随意铺在那里。
但简蓦走过去,手指轻轻捻起一角,毫不犹豫整个掀起。
在掀起的防尘布下,露出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看似无法藏人的桌子,桌沿一圈凸起,拼凑一起的部分桌沿卸下,内里的铁网桌面可以承受一定的弹性下坠,这样如果很瘦的人躺在上面,微微下沉,就只是比桌沿高出一点。
墨蓝色不均匀的防尘布像海水一样,在视觉上会削弱这种高低差,看上去桌子上好像没有东西,只是微微皱褶。
如果是走私案查获现场,他们当然会掀地三层不放过一丝可疑的地方,但面对一个空空荡荡的黑诊所,谁也没必要非给人家抄家。
万万想不到,这种地方居然会藏着人。
几个下属立刻帮忙整个扯开防尘布,彻底露出躺在上面的人。
看清对方的瞬间,周围一片静止,发出一点轻微的抽气声。
那个人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子,白衬衫有些皱褶,现在他的皮肤也和衬衫的颜色一样,显得修长纤细的脖颈有些透明和脆弱起来。
那个人很瘦,虽然并没有不健康的程度,但看着他手腕上的手铐,就让人微微揪心,不由觉得他一定是受到了虐待。
他们见到过很多穷凶极恶的海盗,也见过各种各样被走私的受害者,上个月甚至还解救过一只珍稀种族的人鱼。
这个受害者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但却让他们有一种比上次的人鱼还要惊心的感觉。
手铐把他的手和桌沿拷在一起,没有钥匙,大家只能直接劈开桌沿,先将受害者解救起来。
队医很快被叫进来,简单检查了一下。
“有些轻微的脱水,疲劳,很长时间没有得到休息,身体表面没有受伤,但被注入了大量麻醉药物,如果不是少将心细发现,超过八小时没有人发现他的话,恐怕会有生命危机。”
队里的人被简蓦分成三批,大部队押解这次行动的海盗回去,一队负责搜索现场,检查遗漏线索,二队负责继续追踪那个有奇怪信息素的Omega。
“那这个受害者呢?”
简蓦看着被他救出来的受害者,冷峻的面容眼眸一眨不眨,看谁都像是看犯罪分子。
“少将就算觉得他可疑,好歹也等人醒后再问话,在那之前……”
简蓦:“我看着他,你们先去忙吧。”
大家微微一愣,没想到一向没有人情味的少将会这么重视这个人。
“难道,他身上有什么危险之处?”
简蓦微微挑眉,眉眼阴郁凉薄:“不是。”
如果不是,简少将怎么会亲自关照一个无关人员?
简蓦不想说话,但下属们都一脸不信地表情看着他,为了打发他们,他慢吞吞地说:“我认识他。七年前就认识。”
这下,大家虽然更惊讶好奇了,但在简蓦危险的眼神下,还是缩起脖子赶紧跑路。
薄郁很快就醒了,在队医给他做全身检查之前。
简蓦站在病床前,定定地看着医生给薄郁做检查。
简蓦:“姓名。”
薄郁:“薄郁。”
简蓦:“职业。”
薄郁:“基因医学研究生。”
薄郁坐在病床上,眉眼安静,黑白分明的眼眸纯净无害,参考模仿了不久前牧星昼的表情。
简蓦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张薄郁的调查报告,上面有薄郁所有的档案资料,当然也有姓名和职业,但他还是明知故问了一遍。
简蓦收起那张纸,冷峻的面容,眼眸定定地看着薄郁,终于说了一句正经话:“考上研究生了?”
薄郁愣愣的:“嗯。”
A4纸不在他身边,薄郁想吐槽都没地方,心想:他为什么这么自来熟?
薄郁忘记了,A4纸跟他说过的,在这个世界上,七年前他设计让彪哥威胁他的时候,简蓦救过他这件事。
简蓦双手抱臂,俊美的面容,同时带着天真无辜和偏执阴郁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
“考进牧文原的研究所了,挺不错。”
薄郁看着打量自己的简蓦,无辜怔然:“您认识我?”
简蓦黑亮的眼眸盯着他,没什么表情,偏了偏头,让人想到猫头鹰,下唇微微上抿,撒娇的表情,却是傲娇:“我看上去很难记住?”
虽然薄郁没想起A4纸说过的,他们七年前认识的话,但身为一个脸盲,总会遇到一些一脸自来熟跟他说话,实则他毫无印象的陌生人。
薄郁眨了眨眼,微微低头,眼眸上抬,弱弱地无害地看着他:“……没想到,您会记得我。”
简蓦的表情一直很冷峻,从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定定看了薄郁几秒:“为什么会出现在垃圾星?还被人拷在那里?”
薄郁睁大眼睛,无辜困惑地看着简蓦,回忆了一下:“我上了很久的班,刚回到住的地方,发现房间里有人,对方从背后制住我,我没来记得看清那个人的脸,然后,对方说,请我去帮一个忙,然后我就失去意识了,醒来就在这里。”
简蓦看着薄郁,眼眸黑亮,看着精力格外充沛,很难被蒙骗的样子。
他没有说什么,从终端调出一张照片,展示给薄郁看。
照片上,正是薄郁被拷在简易手术床上的样子。
薄郁看着照片里的自己:“是手术室吗?对方是想请我帮忙给某个人做手术吗?你救了我,那抓到那个人了吗?”
简蓦收起照片:“没人会给挟持的医生注射那么大剂量的麻醉剂,比起让你做手术,说不定是要摘你的器官做手术。”
薄郁像是受到惊吓,懵懂地看着他,喉咙紧张地小小吞咽了一下。
简蓦走过去,近距离居高临下看着薄郁,歪了歪头,黑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危险又漂亮:“我的终端号输进去了,是快捷键第一位,再次遇到危险,记得呼救。不记得就不记得,我又不会杀了你,装什么熟?”
一脸无辜懵懂的薄郁:“……”
简蓦的手指抬起,落在薄郁的肩上,垂眸俯视着他,脸上露出一点似是而非的笑,傲慢又像撒娇:“我叫简蓦,这次总该记得了。”
薄郁看着他,在想,猫头鹰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猫头鹰,啊不,简蓦亲自开着飞行器将薄郁送回了家,一个普通简陋的公租房。
简蓦在屋子里检查了一遍,并没有留下做客的意思,再次对薄郁提醒了一句,记得联系他的话,就离开了。
毕竟刚刚查获了一个大型海盗走私组织,应该挺忙的。
简蓦走后,薄郁进门,A4纸终于从一道白光形成的门里出现在房间。
A4纸:【你真是乱来,简蓦这个人看着就很难骗,他相信你了吗?】
薄郁:“看着像是相信了。”
【那就好!】
但也可能只是因为没有证据,表面相信。
简蓦的眼睛里没有怀疑,也没有信任,那双黑亮的眼睛,无所谓任何谎言,因为只要他想知道,总会知道的。
但对薄郁而言,只要没被当场抓住就足够了。
“对了,有件事我很好奇,”薄郁看着A4纸,“牧星昼和牧文原像就算了,好歹可以解释说是叔侄关系,但,简蓦也和他们相像,他们不觉得奇怪吗?”
A4纸:【不会啊,他们是游戏架构师的自我代入,这是世界真相的bug,所以他们发现不了的,除了你,其他人眼里他们并不像。而且,即便是同一张脸,不同的性格看上去也不会一模一样啊。】
薄郁:“可是我看见简蓦,就想起牧雪城,虽然性格不同,但他们真的像。”
【哪里像?】
“撒娇的时候像。”
A4纸仿佛受惊:【牧雪城就算了,简蓦还会撒娇?】
薄郁想到对方发狠的时候,嘴唇微微上抿,虽然眼神好像危险阴郁了点,但分明就是在撒娇啊。
虽然凶残有点可怕,但还挺可爱的。
“谁说不是呢。”
A4纸震惊了一会儿,恢复镇定:【现在你已经了解情况了,我们回去吧。】
薄郁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我没有在现场找到牧星昼的便签。”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反正简蓦怀疑的是牧星昼,牧星昼还失忆了,只要没有怀疑到你身上就好。】
……
研究所的病房。
牧星昼从始至终相同的表情相同的语气,淡然地说:“故意手术失败,故意失忆,逃离审查?你觉得就你描述的我,是失去记忆好对付,还是正常的时候比较难缠?”
简蓦眼神冷凉阴郁:“所以我怀疑,手术失败是假,你故意装作失忆是真。”
A4纸捂着眼睛点头,不忍直视:【你忘了,你才是未来的星际一级通缉犯。】
轰,有什么炸了。
强烈的既视感,似曾相似。
薄郁按着头,往后退了一步,没有站稳撞到了旁边的柜子。
柜子上的玻璃鱼缸因为受到撞击晃荡,溅出来一圈水,一尾金鱼随着水流一起晃荡了一圈。
薄郁就像是知道鱼会被甩出来一样,提前伸手挡住,那尾鱼在他掌心撞了一下,落回了水里。
因为薄郁发出的响动,对峙的两个人一起朝他看来。
简蓦的下唇轻微用力上抿,像是无辜撒娇,过分清亮的眼眸神情却阴郁,歪头盯着他,撒娇一样的偏执倨傲。
“我见过你。”简蓦说。
薄郁看着他眸光微动,平静微笑:“不久前你救过我,简少将。”
简蓦抬起手,撑了一下额头,歪着头看他,阴郁又无辜:“为什么刚刚进来的时候,我没发现?”
众所周知,猫头鹰凶是挑角度的,一歪头就会又呆又萌。
薄郁被萌到了,无害地笑了一下,看着他:“可能我看上去很难记住。”
简蓦抬眼看着他,黑亮的眼眸傲慢又冷锐:“长成你这样,最好奉公守法,不然,被通缉的话,人群里第一眼就被发现。”
薄郁:“……但你刚刚不是,没发现吗?”
简蓦指着病床上的牧星昼,目光看着薄郁:“那是因为你跟嫌疑犯在一起,说起来为什么你要喂他吃饭?”
嫌疑犯牧星昼神情纯净圣洁,充满神性,淡然地说:“因为是情人。”
简蓦目光盯着薄郁,面无表情,难以置信,眼神比任何时候都危险阴郁,轻轻地说:“他说什么?”
薄郁莫名其妙,简蓦的表情理直气壮得像是抓到男朋友公然出轨,看得人气短一截。
明明没做错什么,薄郁在他的眼神下,大气都不敢出,弱弱地眨了眨眼:“情……其实……只是他养的金丝雀。”
作者有话要说: 任何时候金丝雀人设不崩。
简·猫头鹰·蓦,见到阿郁,就是传说中看到他第一眼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转头发现对方跟嫌疑犯有不正当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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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终结修罗场的男人
简蓦垂眸盯着薄郁:“金丝雀是什么意思?”
猫头鹰这种生物,既有鹰的阴郁凌厉,但又像是猫,发狠也微妙的像在撒娇。
薄郁在他的眼神下弱弱地眨了眨眼:“说归说,你能不能……别靠这么近?”
薄郁身旁就是柜子和鱼缸,已然无法后退。
但简蓦踩着军靴,仗着身高体型的优势逼近俯视,距离近得让人慌张。
身后的躺椅上,牧星昼望着他们,淡然地说:“金丝雀,就是私下养的,不给任何人看的情人。”
薄郁飞快地看了眼牧星昼,立刻真诚地微微睁大眼睛看着简蓦:“解释权归他所有。”
简蓦神色阴郁傲娇,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眨了眨眼睛,轻声说:“七年前也好,前几天也是,我救了你,你就消失了。没让你报答,至少也该偶尔出来见一面,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吃个饭,互相打电话道个晚安什么的吧。”
薄郁一脸平静面瘫:“听着确实不叫报答,叫谈恋爱。”
他虽然没谈过,他见过啊。
简蓦毫不心虚,看着薄郁:“可以啊,那就谈恋爱吧,公开的,任何人都知道。”
薄郁抿了抿唇角,无辜地看着简蓦:“我是alpha,你也是alpha。”
简蓦指了一下牧星昼,目光一直盯着薄郁:“他也是alpha。没关系,我没打算要小孩。”
牧星昼一直目下无尘,圣洁纯净的眉眼,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澜:“你在撬我墙角?”
薄郁脑海一片空白,眨了下眼:“说得也是,他还病着呢,当着他的面,不太好吧?”
他微微往后倒,平移避开简蓦过于靠近的身体,看了简蓦一眼,往牧星昼身边走去。
简蓦没有动,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着薄郁。
躺椅上的牧星昼,充满神性的面容,微微皱了一下眉,淡漠的眼眸看着简蓦:“你想故意激怒我?想试试看我有没有真的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