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小炮灰 番外篇——by半月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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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昭自从听完苏乔说了苏家的事后,情绪就一直不太高,江临有些担心他,“要不今日告假,就不去兵部了?”
“要去的,”卫云昭道,“边关怕是要起战事了。”
江临心头一跳,马上要过年了这个时候起战事,这年不好过,仗也不好打,尤其入冬后时不时就下雪,行军和粮草都难。
内忧外患。
江临瞬间比卫云昭更忧心了,他怕真起了战事,会有人提议让卫云昭领兵出征,太子和皇后绝不会放过这么个针对卫云昭的好机会的。
在盛京不好对付人,如果让卫云昭上了战场,如他父亲一样战死沙场,就方便多了。
卫云昭可以去打仗,但不能是现在。
江临推他回去,将人交给荀七,让荀七好好保护人,又叮嘱卫云昭,“如果有什么事,记得先回来跟我商量,不要一个人做决定,知道吗?”
他嗓子有些哑,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担心。
卫云昭摸摸他头,说了一声好。
然而边关的消息还未传来,盛京又出了另一件事。
那日他又去青楼给他的伯爷爹选小妾,带着人回来时路过那家青楼,见着里面乱成一团有人打了起来,而打着打着就有人被从门里扔了出来,人落在地上,当场吐血而亡。
江临看到那人的手在地上磕了下,从手腕处直接断了,与初八跟他描述过的长德帝打断江锦月手的断法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需要点灵泉水,坐久了腰痛,肾亏嘤……感谢在2020-11-11 19:41:09~2020-11-12 20:00: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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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书生在青楼打架斗殴, 还死了两个人,这事将尹暨这个盛京代府尹都给招来了。
而在将青楼里涉事的一干人等都收押之后,尹暨先入了一趟宫。
尹暨入宫同长德帝禀报, 今日出事那家青楼有一花魁, 相貌同芳月殿已逝的那位美人极像,唯有一双手完好无缺对不上。但今日在青楼被殴打致死的那两名书生却都断了手, 尹暨描述了下那两名书生手的断法。
那手与当日长德帝打断江锦月手的断法一模一样。
长德帝心头吃惊, 他可以肯定, 他醒来后得到的消息时江锦月已被皇后处死了。
皇后先给人灌了毒酒, 接着又赐了白绫将其吊着, 外加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 江锦月绝无生还的可能。
“大火…”长德帝很快便想到不对之处,只怕就是这场大火生了变故。
“此刻人在何处?”长德帝问尹暨。
尹暨道:“一切祸事皆因争夺这花魁而起,臣便将她一起关在了府衙的大牢中,皇上可要提审这花魁?”
长德帝拒绝了, “不必, 你即刻去查封那青楼,再审清楚那花魁的幕后指使是谁, 朕允你越级抓人,不论是谁,你可明白?”
长德帝眯起眼,目光很危险,“朕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何人能在朕的皇宫中来去自如, 连朕的妃子都敢碰。”
“是,”尹暨一拱手,“臣这就去办。”
尹暨退下,长德帝也因此被扰乱了心绪。
这一年之内他病了两次, 一回中毒,第二回 更是到现在都不知是何原因,让他身体差了许多。
他怀疑过很多人,后宫的宫妃他都让暗卫查过,但结果却是这些人都有颗蠢蠢欲动的心却并未那么大胆子真做什么,而朝臣也差不多,便让长德帝越发想知道到底是何人一次接一次地戏耍他。
对,长德帝将他这两次生病之事归为戏耍,因为在长德帝看来,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对他下手,绝对有直接杀他的能力,而对方却没下死手,这不是戏耍是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长德帝唤干永福,吩咐道:“你替朕去府衙大牢走一趟,看看那个花魁,是不是月奴。”
“是,奴才这就去,皇上,若是月美人,可要将人带回来?”
从生病醒来后,长德帝未招过任何后妃,也未寻找新的替代品来发泄怒火,干永福一提要将人带回来,倒让他生出了些念想。
“不急,先认认人,若当真是她,朕的妃子除了回宫还能去哪儿?”
“是,”干永福应声,恭敬退下。
尹暨进宫同长德帝禀报的事很快就传到了皇后耳朵里,皇后一听江锦月还活着,当下大惊,“那个贱人还活着?”
不等人答,皇后便自己否认了,“不可能,本宫亲眼看她喝下的毒药,那可剧毒,只要喝下便必死无疑,绝无生还的可能。”
秋夕道:“娘娘,这确实是那边传来的消息没错,不过奴婢觉得应该只是个相似之人,那江锦月是个哑巴,手又断了,怎能做花魁。”
皇后起身,在屋里走了几圈,“秋夕,你说当初芳月殿那把火烧得那么巧,江锦月那贱人是不是真的没死?”
秋夕也不知,只疑惑,“可宫里有谁会救她呢?”江锦月这在宫中可没一个交好的人。
“是啊,会是谁?”皇后轻声念着,然后突然看向秋夕,“去,将太子请来,本宫有话同他说。”
二皇子造反后,太子理所当然被解了禁足,皇后也重揽后宫大权,母子两过上了同之前二皇子一般一家独大的好日子,满意得很。
母子两现在最大的期盼是长德帝能早点死,太子好登基。
皇后又生了给太子选妃的心思,经过上回的事,她也学聪明了,打算只选一个太子妃,其他的后妃等太子登基后再选,那时太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成。
而且,卫家那两个丫头也长大了,只要卫云昭和江临一死,两个无人护着的小姑娘,进了后宫这吃人的地方,压根不用她做什么,自会有人收拾她们。
没错,皇后到现在依旧惦记着要毁了卫云葭卫云宛两姐妹,虽说江锦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出的这恶毒主意却是让皇后满意的。
“见过母后,母后唤儿臣来有事?”
太子进门,问安的声音打断了皇后的沉思,皇后让太子坐下,表情严肃,“皇儿,母后问你,你可曾救过江锦月那个贱人?”
太子不太高兴,“母后怎么突然提起她,晦气,”太子满脸嫌弃。
皇后将从长德帝那边打听到的消息说给了太子听,太子听完眉头直皱,“这女人果真是个祸害,竟这样都不死,母后当初应该直接砍了她头才是,一了百了。”
皇后也后悔,她应该再赐江锦月一把匕首,让江锦月死透了,现在也不会再出来作妖了。
只是太子这个态度,让皇后有些意外,她记得太子是喜欢江锦月的,皇后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
太子不屑地哼了声,“母后,这女人就是个扫把星,儿臣起初是觉得她不错,可后来发现但凡跟她沾上关系,儿臣便事事不顺,儿臣是一点都不想再跟这扫把星沾上任何关系了。”
太子琢磨着皇后的意思,“母后,您该不会以为是儿臣将她暗中救下来的吧?”
皇后道:“母后是这么想过,不过听皇儿一说,母后便放心了。”
“只是不是你,那又能是谁呢?”皇后不解的问。
“管他是谁,人都抓到了,凭借尹暨的手段还能审不出来。母后,这扫把星的事我们还是少沾惹,免得又倒霉。”
皇后倒想不沾惹,可如果那花魁真是江锦月,对方定是要找她复仇的。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本宫这就命人去查那花魁的身份,倘若真是江锦月,这人绝不能留。”
太子全然不在乎江锦月的死活,便随皇后去了,只让她行事小心,别让父皇发现了。
说完事太子要走,不过没走几步又倒了回来,指指长宁宫的后方,“母后,他最近可还老实?”
从二皇子叛乱那回,皇后跟越恒撕破脸皮,自是装不回从前的母慈子孝,越恒不来给她问安,她也不会主动去见越恒,陌生得很。
“提那小贱种做什么,有本宫在,还能让他掀起什么风浪,你安心,本宫不会让他威胁到你的。若真有那一天,便是他的死期。”
当年的事太子清楚,更清楚他跟老六之间有不共戴天的血仇,老六若知道真相,一定不会对他和母后手下留情,太子对这个弟弟也是时刻存了警惕的。
“是,儿臣知道,不过母后还是多派些人将他盯紧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让父皇或是朝臣知道了当年的事,我们母子……”
后果皇后是清楚的,“本宫会再多派些人盯着他的。”
太子一走,皇后便让秋夕安排人去查那花魁,接着又以伺候的名义给越恒那边拨了十几个人过去,皆是机灵又忠心的。
而越恒得知皇后又安排了十几个人来伺候他,并不意外,只对身边的大宫女说,“来的人越多,便越说明她害怕了,这是好事。”
越恒目光看向门外,淡淡道:“只要他们对本殿送的大礼满意就好。”
……
消息不知是何人放的,很快满大街的人都知道那家新开的青楼出了人命,里头那花魁跟皇上的宠妃长得一模一样,百姓议论纷纷。
江临前头让常安一直在那青楼附近盯着,回府便从常安口中得知了这些书生打架的原因,竟是为了争夺花魁的初夜。
非是价高者得,而是看谁写的诗能入花魁的眼,能长期流连青楼,被一个花魁迷连书院都不去了的一群人,能有多少学问,作出来的诗狗屁不通,自然入不了花魁的眼。
然后就有人开始作弊,花银子请别人帮忙写诗,这一行为自然引起那些请不起代写之人的不满,先是吵架,吵着吵着都动了肝火,就打起来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会打死人,还断了手,把事给闹大了。
虽料到这青楼迟早要出事,但江临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他一时有些搞不明白,对方到底是在针对皇后还是针对长德帝,又或者二者皆有。
还坏了他孝敬亲爹和后娘的好事,这么一闹,刚从楼里买的那姑娘肯定送不出去了。
这回江临不觉得自己是煞星体质了,他觉得他跟青楼犯冲,青楼克他!
晚些时候卫云昭回来,江临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这辈子再也不去青楼了!”
早上的事卫云昭也听说了,他安抚江临,“好,那就不去。”
但话题还是绕不开青楼,两人猜不透这背后的人到底在下什么棋,求的又是什么。
也就在两人心中疑团越来越多,觉得怎么都解不开时,卫家来了一位客人——六皇子越恒。
越恒坐在两人对面,笑盈盈地看着江临二人,“是不是很意外?”
江临点头,那确实够意外的。
卫云昭问,“不知六皇子今日前来找我夫夫二人所谓何事?”
越恒咳两声,“看来不是很欢迎本殿啊,这可不行,本殿是来找你们谋大事的。”
六皇子压低声音,“卫云昭,你可愿助本殿一臂之力,让本殿能造反成功啊。”
这位语出惊人,成功让卫云昭和江临一同变了脸。
但越恒自己却像毫无所觉一般,继续游说,“放心,等事成,本殿要还这天下所有该清白之人的清白,本殿还会为所有无辜枉死者讨一个真正的公道。”
江临从越恒的眼中看到了恨意,甚至阴冷。
越恒并未求一个肯定的答案,更像是来告知他们一声他要做什么,然后让卫云昭自己选择要不要站边。
来的快也去的快,走的甚至不是大门。
他这一来一回,就让江临更加疑惑了,“他为什么会突然来跟我们说这些?”
卫云昭想了片刻道:“是警告,让我们不要掺和他的事,或者说不要坏了他的计划。”
江临怒了,他蹭地下站起来,“警告警告,这些人除了知道警告外,还会做什么,一群人全都有病!”
“而且谁稀罕掺和他们的事,少给我们找点麻烦我就叫他们祖宗了。”
“还造反给他帮忙,帮个屁,谁知道是不是跟他爹一个德性,过后就要搞事,没一个好东西!”
江临气鼓鼓,叉着腰在屋里转着圈地骂人,骂累了就喝一口卫云昭给他倒的水,然后接着骂,等实在累了,才坐下来休息喘气。
但心头依旧很气。
卫云昭把人拉过来坐腿上,亲亲他,“好了,不气了,这些事,所有的事,都会有结束那一天的。”
“但这个过程很憋屈啊,”江临不满。
“可我们得忍着,也只能忍着,”卫云昭抱紧了他,“辛苦你了。”
“这不关你的事,好吧,虽然就是因为你我才这么憋屈的,所以你得补偿我,”江临头埋在卫云昭颈窝,声音闷闷的。
卫云昭说,“好,谢谢夫人愿意陪我受这么多气。”
江临心想,那可不得好好谢他,要按他自己,无牵无挂的,谁敢让他生气,就他能把谁揍得娘都不认识,就连那狗皇帝老色鬼也一样。
江临同卫云昭抱了一会儿,觉得不太行,这口气还是下不去,“今晚我要出去一趟,反正谁让我不高兴了,我就在谁身上找回来。”
卫云昭戳戳他气鼓鼓的脸颊,答应了,“嗯,要小心,别让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