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太傅在下——by顾一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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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苏幕遮擦擦嘴巴,结了账往另一出口去。他没再关注街上的情景,也就没看见那英雄救美的一幕并没有发生,而是析鄢抽出鞭子将知府公子痛打了一顿。
知府公子如何痛叫不提,原本由男主门天炔出面,只是小小教训,这下直接打废了,还不知官府会给荼蘼宫找多大的麻烦。而那蓝衣公子见苏幕遮离去,也从人群中匿去了身形。
第26章 太傅可能来到了假江湖
方回家中,一干娘亲便围了过来。
“阮阮哪,今儿个去哪儿了呀。”
“累了吧,快过来为娘给你捏捏肩。”
“为娘刚做的凉面快过来尝尝。”
许是弥补苏幕遮不曾尝到的亲情,寄身的这位阮渲足足有八位娘亲,个个都视他为宝。阮家家大业大,又有娘亲疼爱,养出的苏幕遮娇娇纵纵的,与自己大相迳庭。苏幕遮花了这许久,才琢磨清了他的性子和举止。
“娘亲真好。”还是少年年纪,梨涡一现,引起各位惊呼扑上去,苏幕遮无奈地溜进房间将门关的严严实实。
犹听到老爹急急忙慌的声音,“老大啊,诶,小八,别吵了。哎呦喂,各位祖宗,阮阮已经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
“啊?”
“散了吧散了吧。”
屋外动静散去,苏幕遮才松了一口气。阮父却走了进来,“阮阮哪,为父觉得你是时候出去历练历练了。”这话他先前是决计不会对他的宝贝儿子说的,可是儿子再如此不知事下去,终究会害了他自己,儿子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眼见成熟了许多,功夫了长进了许多,阮晧知道不能一味将其放在羽翼下了,虽然心有不舍,可是……
“好的父亲。”苏幕遮点头。
阮晧摸摸他的头,叹了一口气,转身出门,不一会儿回来便从怀里掏出一物来,交给苏幕遮。“这是我们家的宝贝,阗蛇,戴在身上可驭百兽,更可百毒不侵。”
苏幕遮眸色微微一暗,心知阮父的良苦用心,也没把自己当外人“谢谢爹。”当即便在阮父的目光下取出戴在手腕,那是一条翠绿的小蛇,苏幕遮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将其唤醒,小蛇便亲昵地绕着他的手腕游开了,间或用冰冰凉的尾巴勾着他的手心,等累了便咬着尾巴不动了,乍一看像个翡翠镯子,衬着他白嫩的肌肤分外好看。
阮父见这宝贝如此有灵性,便也放下不少的心。
和爹道别之后,趁着夜深诸位娘亲不察,苏幕遮便从高高的围墙爬出来。花柳巷陌,正是留宿好去处,苏幕遮持了折扇,便有姑娘靠过来,“阮少爷可算是来了,緑绣想您想得心肝都疼了。”
苏幕遮面色不变,扶住她故意靠上来的腰,“我找鹄依姑娘。”
绿绣娇嗔一声,滑溜溜地从苏幕遮身上下来,手帕一扬,“真是不解风情。”
苏幕遮拧了一把他的腰,顺着她指的方向上了二楼东厢房。
“鹄依姑娘。”难得失了礼节未敲门而入,鹄依惊慌了一瞬,复又微启红唇迎上来“阮少爷怎的来了?”
“当然是想你。”占了那张笑面的光,苏幕遮调戏起姑娘来得心应手。门外却传来粗犷的声音,“今日我一定要见到鹄依姑娘,让开。”还有堆笑的女声“阮老爷,鹄依房里已经有客人了。”
苏幕遮听到这一声“阮老爷”,眼角微跳,这阮老爷不是别人正是他二叔。真真是一家子风流种。
正想着,脚步声已经传到门外,眼看就要破门而入,苏幕遮狮子一跳,人已在帘后床上。倒不是他怕二叔见他在这风月之地,只不过他告诉那八位娘亲他的耳朵就要有麻烦了。
却没想床上还有一个人,常年身居高位的气质加分,在这种慌乱的时候也不显狼狈。苏幕遮记性极好,略一思索,便忆起此人正是那天的蓝衣公子。苏幕遮一僵,心道这趟实在来错了,本想找机会和鹄依断了,但他的运气实在不好,怎就又遇上了主角。是了,连续在女主和侍女身边出现,苏幕遮再蠢也应该猜到了。只不过,这男主的平凡脸怎么就和他冷傲的气质那么违和呢。
忆及男主的五位老婆,苏幕遮不禁暗道自己莫非坏了他的好事,原主可是在鹄依身上花了大工夫的,也不知门天炔将其收了之后会不会记恨自己,又心道幸而鹄依是清倌,未让原主占了身子。
虽然想到这一茬,他对上门天炔还是带上了几分讨好的笑意,说到底,为了活下去他什么都肯做,何况只是适当的低头。门天炔的表情很奇怪,看到苏幕遮软软的颊上浅浅的梨涡,不禁有些心痒痒地想戳上去,硬是被理智拦下。
直到外头鹄依寻了个由头拉着二叔出去,沾了一身香粉的苏幕遮浑身不自在地站起来,“我去洗洗,你呢。”
洗浴自然不可能回家,微微思索,苏幕遮提起轻功去了一处温泉。
脱了衣服泡在里面,才发现他随口一提的话还真把门天炔给招过来了,苏幕遮僵硬了一瞬,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他:“兄台一起吗?”却是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又坏了男主的一段红颜。
第27章 太傅可能来到了假江湖
“好啊。”门天炔看着他不知是被蒸气还是羞恼透出微红的肌肤,难得戏谑道。
虽然暗夜薄月水下什么也看不见,苏幕遮还是忍痛离开这享乐之地,却不知那朦朦胧胧不着一缕的轮廓让泉中的男人看得更加心痒难耐。
“那在下便先离去了。”系上腰带,背对身后之人道了一句便消失在月色中。
“有趣。”惊起的鸟鸣中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本是和兄长的一个赌约,这下却认真起来了。
……
时隔二十年,江湖再起波澜。新一任阴天教教主上位后,纵容其教众烧杀抢掠,命案发生之地皆有一枚圆尾尖头蝶形镖,赶到现场的捕快拾起一看,上书小隶一行“阴天”两字触目惊心。
江湖中人各大门派群情激愤,极力声讨阴天魔头。正值罗浮隐逸门门主五十大寿,难得广发邀帖。
凄辰落叶时分,各路英雄齐聚罗浮山脚宿启镇,一为祝寿,二为形成联盟,攻打阴天教。
苏幕遮打了马,悠悠闲闲地走在官道上,时而趴着,时而勾着马肚子仰下身去。
许是见他的马太有灵性,这日正巧遇上了觊觎他马的贼。茶寮简陋,苏幕遮余光看着那人解绳的动作,一丝担心也无。那人已骑上去,苏幕遮却还在让老板添茶,那人执着缰绳冷笑一声,策马而去。已然跃出数远,火廾长嘶一声,前腿急刹将人甩了下去。而火廾则帅气地甩甩马鬃,跑了回来。
啧啧称叹之声回响在茶寮内,火廾啃着草,不明所以地张望着。
那人见状不妙,又庆幸苏幕遮没有计较的意思,捂着大腿一瘸一拐地走了。
旁边传来愉悦的笑声,“兄台你这马可真有趣。”
苏幕遮见到他一怔,“火廾。”这人……怎么长得那么像崽子?因着这张熟悉的脸的冲击,苏幕遮忽略了那一丝熟悉感。
“嗯?”
“他名火廾。”
笑声更大了,苏幕遮心中奇怪,这人怎么这么爱笑。“在下门天粤,前日一别,还未请教兄台大名。”
苏幕遮奇怪之感更甚,门天粤……和男主只相差一字,他们……不会是兄弟吧。忆及那日看到的男主面容,苏幕遮摇了摇头,那男主长相平平无奇,和这人一点也不像。
“阮渲。”苏幕遮道。
一番畅聊之后,得知苏幕遮亦是前往宿启镇,门天粤喜盈于色,邀了他携马同行。苏幕遮了解小世界的轨迹,自然知道阴天教的事都是隐逸门门主搞出来的事端,他过去自然不是除魔卫道,而是觊觎江湖中隐隐传闻的秘籍罢了。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说与门天粤听的。
不同于火廾油亮的黑,门天粤的马是漂亮的栗色,亲昵地过来蹭蹭火廾的头。
“青乌马如何名火廾。”疑问道出口,门天粤还顺便摸了一把。
苏幕遮认真回答:“这火不是指他的颜色,而是因灵性取火。”
门天粤满意一笑,“这马是从哪里得来的,真应了这个名字,灵性得很。”
“偶然得之。”偶然得之,财不露白,宝贝更是,苏幕遮不动声色得转移了话题。
本以为可以如之前一样边欣赏风景边赶路,哪想行程耳边多了个聒噪的声音,还遇到了刺客。
苏幕遮功夫只够自保,连连后退,幸好刺客的目标不是他,逼退他之后便对门天粤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现在离开,我还能放你们一命。”门天粤收敛了之前不羁的表情,幽深的眼眸盯着那些刺客,仿佛沁了毒,看得苏幕遮不自在地摸摸自己泛冷的胳膊。
刺客互互对视,将包围圈一再缩小。
门天粤气沉丹田,手握鹰爪,抢先动手将最靠近的两位提起来纵上去,往外扔去,又是一个扫腿。
刺客忽然有条不紊地动了起来,摆了囚虎阵。门天粤双腿交叠坐了下来,两手点了疾宫曲池两大穴道,全身浮起一层薄薄的紫雾,这却是一种苏幕遮从未听说过的武功。
双掌结印往前推去,刺客齐齐飞出数丈,吐血身亡。两人皆松了身体,苏幕遮正待要扶起他,门天粤亦是一口献血涌出。
而此时,又多了些奇装的刺客。
好个幕后黑手,量一波伤不了门天粤,便靠着数量来消耗他们的体力。
“走!”苏幕遮一脚踢上旁边的树借力拉起门天粤,五指齐开,一阵白光闪过二人已消失无踪。
“是毒粉,快憋气。”
阮渲自小便习百家武功,虽未大成,但跑路一行,被苏幕遮运用得灵活无比。至于这毒嘛,自然是他那位来自西疆的三娘教他的。
“你没事吧。”待七拐八绕地跑地差不多,料定他们追不上来之后,苏幕遮将人扔在地上,自己也靠着树休息起来。
“我无事,待我运动疗伤即可痊愈。”门天粤说。订 阅 号:M TBL CC
“好,那我为你护法。”
门天粤颔首,十指成莲置于胸口重重一按,尔后慢慢落下于腹部。
苏幕遮隐隐瞥到,那门天粤手掌心,似有一颗小痣,正欲再看,掌心已被挡住。
随着一层薄薄的紫雾冒出,门天粤的身体快速地转动起来,待紫雾又被身体吸收,门天粤已经神色焕发地站了起来。苏幕遮暗赞一声这功.法的精妙,也没问为何会有刺客,而是从怀中掏出一瓷瓶,“这花神露补身健体之效是顶好的,你快些服下。”
“多谢了,”门天粤也不客气,方一息便有一股暖气从丹田游至四肢百骸,“想不到阮兄弟竟然还有这等好物。”花神露一瓶千金难求,这厢苏幕遮却毫不吝啬地给他用,怎么能令他不感动。
“托我娘的服罢了。”小家小物怎比得上天下第一大堡的宝贝,心中不屑嘴角却有些笑意流出,门天粤看到那微微的凹陷,看直了眼。
又听到这句话有些哭笑不得,那隐隐带着点骄傲的样子可真是让人心痒痒,这一趟还真是捡到了一个好宝贝。
为了躲避暗中埋伏的刺客,两人直绕了三座大山才到达宿启城。
刚来便赶上了热闹,苏幕遮腹中饥饿,忍不到去酒楼便被街边三文钱一碗的泡馍馍牛肉手撕面吸引去,上面的老板却被匆忙行过的人绊倒,还是门天粤手中发劲救下了那碗面。
苏幕遮刚要生气,却被连连道歉的老板搞得没了脾气。苏幕遮递了双筷子给门天粤,边吃边问他,“这前面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怎么一个个着急忙慌的?”
门天粤不知他是为何,手却趁他不注意忍不住持了筷子伸向他热腾腾的碗。他什么珍馐美味没尝过,却被少年大快朵颐的样子引起了馋虫,也不知心痒的是面还是少年。
老板显然也是个好八卦的,将另一碗面也端上来后,便在颈上的帕子上擦擦坐下来,“今日我宿启的富商白老爷,在城东摆了擂台比武招亲,那独女白小姐可真是个妙人,何况娶了她便是娶了白家的万贯家产,大家都赶过去了,若不是我有老婆,今日也歇摊去了。”
“你说什么,你还想去娶那白小姐,看看你这挫样吧先。”那房内传出一声吼叫,老板听了,立马就笑嘻嘻地回应,“我不敢了。”
苏幕遮不由得一笑,他好像看到了阮父和母亲们的相处模式。要说这白家他也听说过一点,据说是早年盗墓发的家,就连那前朝皇帝的墓穴也被其光顾过。后来出了一位信佛的家主,便举家在这个小镇定居了,虽说传了几代,但各个家主也是经商好手,倒不至于坐吃山空,家里估计有不少好东西。
第28章 太傅可能来到了假江湖
苏幕遮戳戳旁边事不关己的门天粤,“你要不要去试试?”他这么问是有原因的,那白家不是别的,正是女主的母家。那白析筎本就被男主收了的,姐妹共侍一夫,好不艳羡旁人。只不过白析筎在闺阁长大,没有她姐姐那些手段,才让男主更加宠爱白析鄢一些。
荼靡宫主便是白济的发妻,白济年少时流连花丛屡教不改,荼靡终于在生下了女儿之后便离了白家。谁也不知,她生的其实是一对双胞胎,姐姐被荼靡带到荼靡宫亲自抚养,而妹妹,便被留在了白府。
门天粤低头吃面,看到那红艳艳的辣椒一时忍不住往里放了不少,整碗已经被染红,门天粤嘴唇也是红得发红,这时听到他的话脑袋仿佛被热辣堵住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