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大佬的伴侣后番外篇——by沅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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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惊喜却发生了。
萧禹抱着腿,看着窗外,小声说:“鱼香肉丝,”窗外五月天的艳阳高照着,萧禹嗫嚅道,“我爸妈最喜欢这道菜了。”
第51章
覃琅一顿。
刚扬起的唇角立即抿直了。他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但又不能让三天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的萧禹失望。
他想了想,最终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说:“好,那我先去做饭了。”
萧禹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望着窗外。
距离凶杀案的发生已经过去五天了。
他根据心理学的分析,画出的那副画像,警方也在逐渐排查了。
虽然这几天还没有消息,但萧禹总有一中心理感应。
他没有画错。
那副画像上的人, 就是凶手。
而且这个凶手,他总有股莫名的熟悉。
窗外艳阳更甚,偶尔掠过几只小鸟在窗台上避暑。
它们扭身看向缩在墙角,面色淡淡的少年。但发现他没有丝毫动静后, 又觉得无趣,扭过身子,抖了几下翅膀,就飞走了。
饭菜香从厨房缓缓飘出。
闻到这道熟悉的菜香味,萧禹眼睛下垂,掉了两滴眼泪。
“我做好了, 你去洗个手,我们一起吃饭吧。”覃琅走过来说。
萧禹垂着微红的眼睛,点了点头, 起身去厕所洗了把脸,就坐在餐桌上开始吃午饭。
气氛安静。
只有偶尔的碗筷声略显突兀。
覃琅时不时地瞅几眼萧禹, 但萧禹像没有察觉到似的,仍然一言不发地吃着午饭。
直到客厅忽然传来了一阵电话响声,覃琅才慌忙地起身去接电话。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覃琅瞪大了眼睛:“现在过去吗?”
“好的,我们吃完饭就过去。”
他快步走回去, 惊讶地跟萧禹说:“警察打电话过来说,他们根据你给的画像,找到了凶手。”
萧禹吃饭动作一顿,随后抬头看向他:“真的..吗?”
“真的。”覃琅瞧见他这幅模样,有些不忍心地说,“但是罪犯跑了,警局还在追踪。他们让你待会过去一趟,说是有事情问你。”
萧禹眼睛一暗,点了点头。
见状。
覃琅夹了一块肉给他:“别担心,竟然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那抓捕他归案肯定就不远了。待会我们吃完饭,我陪你一起过去。”
“好。”
“卡!”冯棋叼烟喊道。
两人放下碗筷起身,走向冯棋。
“辛苦了。拍的不错,上午的戏份就先到这吧,待会下午先拍追踪杀人犯那场,再接着拍你们的。”冯棋点燃烟,但没吸,只夹在手上。
“好。”
“赶紧去吃饭吧,我去摄像师那看看。”冯棋拍了拍他,对一旁的于暮清扬眉说,“你也去休息吧,辛苦了。”
“好的,冯导。”
两人一起去领了盒饭。
片场的伙食其实还挺好的,午餐基本都是两荤一素,偶尔还有个汤。
温枕漫不经心地吃着。
心底开始想今晚要买什么品中的小猫。
但直到他的盒饭都见空了,他也没想出答案来。
他发了条信息问盛臻。
——晚上是你过来接我?还是我先回别墅,我们吃完饭再去宠物店?
盛臻回复信息的速度很快,除了在忙,一般都是秒回。
——不敢劳烦一家之主的温先生多跑,所以还是小的去接温先生吧。
温枕觉得这人又开始欠抽了。
于是,他发了个一把刀跟一个狗头的表情以示威胁。
但他的狗币道侣,显然已经把昨天那三条新定下的规矩给忘光光了。
——小枕怎么可以鲨狗狗呢?狗狗这么听话,小枕真奇怪。
温枕:...
是他忘了,某些人不是脸大,而是根本就没有脸。
他正想关手机。
但手机信息提示灯又亮了起来。
——我的小梨花精还疼不疼呢?如果疼,我今晚过去接你的时候,就把药膏一起带去,给你在车里上药。
温枕呆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狗币道侣究竟说了什么惊人的骚话。
给他在车里上药?盛狗是真的不怕他在车里提刀鲨狗嘛?
于是。
温枕气愤地打开了盛臻的照片。
在照片上给盛臻的脑袋P了个大大的狗头后,又配上了六个醒目的红字。
——晚上替天鲨狗。
发送完,他就关掉了手机。
丢掉饭盒去了拍摄片场。
.
冯棋拍戏从来不遵守拍摄时间,只要她觉得演员已经进入了状态,做好了准备,她就会直接让演员开拍。
比如现在。
本来还有半个小时才开拍的杀人犯戏份,这会就已经在准备拍摄了。
温枕坐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
剧本里,这场连环杀人案的杀人凶手,其实就是萧禹晕倒后,在医院里给他做检查的医生黎铵。
黎铵是个典型的反社会人格。
他从小就被父母严加管教,他的父母总是以为了他好的理由,要求他去做一个外人眼里的完美天才。
但这些,根本就不是黎铵感兴趣的。
终于,在一次他提出异议却被父母毒打了一顿后,他隐藏起来的反社会人格终于爆发了。
他将他的父母杀了,并将犯罪现场的一切痕迹抹去,营造成了一场意外事故。他用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躲过了警察的追查,逍遥法外。
之后。
白天他是受人尊敬的医生,晚上他却是隐藏在黑暗里,自以为替□□道的杀手。
同样,他之所以会杀萧父萧母,就是因为萧母在医院说的那句,“为了他好。”
温枕撑着脸,在一旁看着老演员李骁对黎铵这一角色的演绎。
因为这个角色本身的复杂性较低,所以对于李骁来说,难度系数不算高。
但光是在片场,温枕都能感受到李骁饰演的有多么完美。
他不得不佩服冯棋挑人的眼光。
这跟他之前接触过的演员,完全不是一个程度的。
同时,他也了解到,自己的演技,还是需要多多琢磨跟提升。
等拍完这部电影就教他徒儿打戏,顺便跟他一起提升演技吧,温枕心想。
随后。
温枕完全沉浸在现场的演绎中,直到冯棋满意叫停,喊他过来时,他才回过神来。
他快步走到冯棋身边,问:“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下一场就到你了啊,发什么呆呢?难道不想早点回去?”冯棋弹了下他的脑门。
温枕本来就不喜欢跟不熟悉的人有亲密接触,尤其是现在又有了盛臻这个狗币道侣后,就更加不喜欢了。
但冯棋总让他讨厌不起来,她给他的感觉就跟周琛一样,虽然周琛没有她聪明。
“想,现在就开拍吗?”
“唔?过个十分钟吧,我吃根冰棍,休息一会。”说完,冯棋将装着冰棍的袋子递给他,“想吃什么随便挑。”
温枕拿了根牛奶味的:“谢谢冯导。”
冯棋睨了他一眼,啧了声:“牛奶味?小年轻就是喜欢这中甜腻腻的口味,难怪每天这么腻歪。”说完,她又口嫌体正直地咬了口她手中的牛奶冰棍。
温枕:..都怪盛狗!
两人悠哉吃完,就开始拍摄了。
这场戏份很简单。
覃琅陪着萧禹去了警局。
警局的心理顾问在了解到萧禹在心理学这一方面的才能后,立马推荐他去系统性地学习心理学。
但萧禹坦白了自己患有人格分裂症。
场内道具都准备好后,摄像师朝冯棋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冯棋捻灭刚刚点燃的烟,严肃道:“第四场,开始!”
萧禹跟覃琅下了车,走进警局说明来意后,小警察立即把萧禹带到了队长严薪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除了严薪之外,还有一位穿着西装的儒雅男人。
萧禹坐在椅子上,垂着脑袋,即不问候,也不开口询问,仍然沉默着。
严薪递了一杯水过去,问:“小萧,我们根据你之前画的那副画像,找到了凶手黎铵。但他的反侦察能力很强,我们正准备上门对他进行拘留逮捕,他就跑了。这是我的失责,抱歉。”
萧禹摇了摇脑袋,表示没关系。
严薪没再说话。
反倒是坐在一旁的儒雅男人问:“你说,你是根据推导心理学的知识画出来的,那你有系统地学习过吗?”
萧禹摇头,哑声说:“没有,我只看过两本书。”
男人眼睛一亮,朝严薪点了点头。
他又问:“那你想学这门神奇的学科吗?”
萧禹抬头看他。
他有些不明白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男人是谁。
“他是我的朋友,也是东兰大学的心理学教授,并且兼职警局的心理顾问。他也一直在关注这个案子,所以了解到你的事情后,就过来了。”严薪解释道。
萧禹点了点头,直白道:“想,但是我不能去,因为我有人格分裂。”
两人顿了下。
气氛随即变得相对沉重起来。
严薪左手摸着水杯,右手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了敲后,说:“小萧,没事的,只要积极配合治疗..”
他没说完,就被萧禹打断:“那你们追踪到那个凶手了吗?”
“还没有。”严薪捏了下眉心,无奈道。
“嗯,如果后续需要我的帮忙,就打电话找我。但如果是像今天这类事情,就没有必要了。”说完,他没再搭理两人,起身就出了房间。
他想学。
但是他不能学。
光是想到他妈妈死的时候,血泊里还倒着,因为他出院后心情不佳,他妈妈为了让他开心,去给他买的心理学书,他整个人就要崩掉了。
他没有办法控制住他自己的情绪,所以尽量少言少语。
而且,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睡觉的时候能够转变成副人格,因为那样,就可以忘掉这一切,睡一个来之不易的好觉。
房间里,儒雅的男人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说:“如果是患有人格分裂,那他现在应该处在一中非常危险的状态里,并且随时都有可能会失控,我们必须帮他抽离出来。”
“可是,我们跟他的当务之急都是找到罪犯,而且,你也看到了,他刚刚那副模样,明显就很抗拒这些。”严薪皱眉说。
“他是个天才。而且,比起盲目地寻找,他更能帮助你们找到罪犯所在。”
“怎么说?”
儒雅男人凑到严薪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就摆手出了房间:“天才如果得不到理解跟重用,那么必将成为萎靡或偏激的疯子。”
“卡。”
温枕虽然出了房间就没有了镜头,但他还是很有职业操守地等在原地,一动不动。
“可以啊,大家真是太棒了,我的眼光也好了吧!没想到这几次下来,都拍的这么顺利!”冯棋笑得爽朗。
温枕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他想,这个点就结束了,盛臻应该也还没到,要不他还是先回去一趟算了。
“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开始追凶,李骁老师小心一点哈。”冯棋调侃道。
“哈哈哈,那我岂不是现在就该跑?”
“少贫了。”
温枕跟冯棋招呼了声,就溜去化妆间卸妆了。
化妆一小时。
卸妆十分钟。
温枕换了衣服,边走边看信息。
他走出片场的同时,也刚好编辑完信息。他正要发送,就瞧见了不远处的那辆黑色低调奢华的车子。
是盛臻。
他像吃了一颗蓬松柔软的棉花糖,整个喉腔都是甜意。
温枕忍着试图翘起的唇角,快步走了过去。
果然,他一靠近,主驾驶位上的盛狗币就降下了一点点车窗,笑着说:“我来接小枕了。”
温枕心一软,打开车门上了车。
他问:“怎么来的这么早?”
“我算了下小枕这两天的回家时间,发现都比你跟我说的要早很多,所以我就猜到你应该拍的很顺利,提前拍完就下班回家了。”盛臻凑过去给他系上安全带,“我是不是很聪明?小枕要不要给我一点奖励?”
温枕哼了声,别扭道:“我又没让你提前来接。”
“好好好,是我自己想提前来的,都怪我在家太想小枕了。”盛臻在他脸上偷了个香,“小枕还疼不疼?”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车子还没开动,所以温枕一把就掐住了盛臻的脸:“不疼,但我想让你疼。”
“小枕想让我怎么疼,我都受着。”盛臻状似羞赧地说。
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
温枕用力掐着,“别忘记我跟你约定的那三条新规定了,你再说一句,回去就给你脸上写个狗字。”
盛臻委屈地垂下眼睛。
他的脸被温枕掐的有些变形,五官都大了一圈,看起来分外滑稽。
“小枕家暴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温枕松开手,扯过他的衣领,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说:“对你,这不叫家暴。我这是替□□道!”
盛臻闷笑了声。
他的小梨花总是这么可爱不自觉地勾他,但等他把隐藏的利爪露出来后,小梨花又会羞赧地闭合花瓣,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