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温柔乡——by楼望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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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跳舞都娘成那样,还好意思说别人没力度,我看台上随便谁都能把他压住。”
“哪儿来的键盘精?说赫哥跳舞没力度的自己去试试,看见柔就说娘,殊不知‘柔’要求达到的掌控力跟力量更高。
随便翻阅评论,没一会儿就到了电影基地。他也就是看看,旁人眼光与他何干?
影片名叫《玉骨》,是写一个离家出走的少女迷茫间进入一家酒吧买醉,偶然遇见了深夜来此驻唱的男歌手陈煜后,两人若有若无的情愫。然而相较占比甚少的情愫,影片更多着墨在女主角在酒吧里遇见的人和物上。
这期间,治鸟饰演的陈煜无疑是其中最特殊、争议最大的一个。
他每晚都来酒吧唱歌,然后坐上别人的车子,不知道往哪里去。他似乎人缘很好,酒吧里的人都认识他,就连周边的小混混看见他都愿意退让几步,甚至还会互相关心一下。这样的事情在女主角看来十分神奇,出于好奇,某天晚上,她偷偷藏进了深夜来接陈煜的车。
今天主要是定妆照,先前导演让治鸟表演过一段儿。
那天治鸟难得把导演约进了小酒吧,刚推开门,就看见男人坐在中间,手里随意拨弄着吉他。治鸟还笑了,说古往今来卖唱的似乎都一个样,只不过从前是古琴琵琶,今时换作钢琴吉他。暖色的光线透过窗帘,空气中轻巧的浮尘在暖光中游离浮荡,中间的人似乎也是诸多浮尘之一。
他噙着笑坐到导演身边,随意点了杯酒闲聊,就像剧本里,陈煜唱完自己的曲子,坐在女主角身边一边闲聊,一边等待今晚接走他的人。
某一瞬间,导演几乎要开口,想将人带回自己家。他看过全剧,自然知晓陈煜究竟是做什么的,也不慎着了道。
他就是叫人忘记一切的梦乡,无怪女主角见他一面后,总也念念不忘。
只在午夜敞开的幻境。
褪去剧本的演绎,治鸟温和笑笑,坐到导演对面。
骤然冷却的温度更叫人思念方才的暖意。
导演忽然就明白了,那些关于原身“金主们”的传闻,本打算不趟浑水的心思瞬间歇了——这就是他要的角色,这就是他要的陈煜!
“简单画一下就行了,在镜头下能看清,不需要太重。”负责服化道的组长叮嘱一声出去,只留下化妆师应和着,照着原文描述的那样帮他打理头发。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只有一会儿,很快平息下去。
化妆师正帮他添上眼影,闭了眼,治鸟只听到声音,并不关心太多。
金纪就不一样了,他眼看着一辆劳斯莱斯停在门口,从上面下来几个人,手里的群又热闹起来。
秦:愿赌服输,有本事你继续加码,反正我已经到地方了。
A:你都哪来的消息?@金,位置在哪儿,私聊发给我!
金:……
作者有话要说:金主的初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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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风姿花(九)
他本是带着一些不可对外人道的私密来的,当他提出要求, 出乎意料遭到了拒绝, 同时也在导演眼里看到了惋惜。
秦循自然理解这种狂热, 没有人可以拒绝表演中的治鸟,恰如他当初的迷恋。说不定对方早已忘记了他是谁, 秦循看向窗户玻璃,模糊的倒映着他的模样——年轻、英俊,是足以迷倒年轻小姑娘们的帅气, 或许还要带上一些男孩子。
即便如此……
“不, 秦先生,其他要求都可以, 唯独这个。”
“我现在是你电影的投资人。”他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化妆间, 里面的男人刚上完妆,有点浓,但镜头吃妆,最后效果必然很好。
他看见男人手里夹了一根烟,意思意思在唇边摆了一下, 不过口。烟酒不沾的习惯, 作息时间良好, 这都是他曾经调查来的资料,因此秦循也不再碰烟,怕他不喜欢。
美人手里的烟是烟吗?
本是微不足道的死物,被治鸟纤长的两指夹着,郁郁袅袅地吐息, 连变幻莫测的形状都在为他平添色气。
因他的色而鲜活。
要如何才能将他锁起来?
他也曾尝试过,像任何一个金主一样,开出价码,带上鲜花,得到的是一个毫不留情的拒绝。所幸他后来知晓,这样做过后被骂回去的不止他一个,似乎有点儿心理平衡了,后来就有了那个群。
像是一群求而不得的大傻子。
其实他们之前做过不少事情,毕竟,金主总是有权利做许多事情,比如,稍微干预一下资源。他知道原身之前的经纪人在做什么,每个人都有难处,何况一个四十多岁、上有老下有小的人。
能够从“售卖”艺人的过程中捞取多余的油水,在胆战心惊做过几次后,胆子自然就大起来。
然而意外的是,他以为原身仍旧会忍耐,顾念旧情不轻易离开。谁知会突然发布消息,随后就被金纪带走。
其他人似乎也不满他的独占行为,却不阻止,还不是同样的想法。
“如果我加钱呢?”秦循注视着男人,“我这边也有不少艺人可以推荐给你,最近新来的绍尔就不错。”
“秦先生,那毕竟只是个流量。”
“我看你的剧里似乎就缺几个流量,”秦循可不管这些,“不过我认为,让他在这里多玩几天也未尝不可。”只要不被其他人看到,之后他会把海报、定妆照跟单人部分买下来,“你还能多赚一笔,临时换演员也能免费吸引一波热度,你们不都是这么干的?”
他撂下话就走,毕竟这样的条件没什么可拒绝的。
只不过不是离开,是朝着治鸟的方向。
治鸟正坐在单人沙发上,红丝绒表皮嵌着假钻,相当常见的款式。他坐在里面,凹陷的弧度与沙发扶手连在一起,似乎将人牢固地拥抱在怀,哪怕此刻的治鸟,动作上故作潇洒。
然后一双手从背后伸出,一只捂住他的嘴,尾指刚好扣住下巴,隐隐抬起,另一只则落到胸口,以不容拒绝的力道向后按压。
突发状况令治鸟错愕一瞬,看到旁边的导演没有表示,心想大约是新加入的动作。不太专业的职业素养让他冷静下来,目光重新落回前面的镜头。
仿佛天生就精通美与色的表达。
更像了,如同银杏树叶一样的陈煜,用一丝细细的梗连着枝桠,飘摇欲坠。
刚拍完定妆照的女主演在一旁重新做发型,留意到这边的情况还小小被惊吓到。换她突然被背后伸出的一双手缠住,怕不是能立刻被吓到一蹦三尺高,赫前辈的职业素养是真得好。
看到摄像师比了个结束的手势,治鸟放下交叠在沙发上的腿,伸手想拿下捂住他嘴巴的手:“请问?”手握得太紧,他不仅没能拿开,甚至有些不太舒服。
其实这样的动作很暧昧,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如果是治鸟自己,他不介意亲吻对方的掌心制造些许痒意,然后用无辜的眼神凝视对方,直到两人中的谁先不好意思地缴械投降。
然而秦循只在乎从掌心传来的温度,他轻微挣扎时的呼吸:“你好,好久不见。”
“您是?”
“忘了我的名字…”秦循笑起来,手下的力道松开,被治鸟握住手腕拿开。他一点儿都不意外,早就想到自己可能被忘却,此时治鸟略微迷惑的神情反而愉悦到他:“秦循,我投资了这部电影,刚好有空来看一看。”
这就有意思了,治鸟礼貌地回应。
秦循,这个名字治鸟有点儿印象:在系统给出的剧本里,绍尔一开始似乎就跟他说不清道不明,可惜到最后也没发生什么,似乎只是当做员工对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绍尔曾为此伤透了心,反而成为他努力追求事业的助推剂。
所以那些婉拒,难道是因为原身?
治鸟并不记得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就连赫纫也不记得自己从前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记得自己的确被对方囚禁过很长一段时间。他本来就深居简出,平时基本没什么动态,连圈内八卦都等同于没有。被前经纪人送到秦循手里,谁都不说,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发现。
那段时间真得很崩溃,赫纫觉得自己似乎是个不存在的人,没有人会寻找他,没有人会联系他。家里人也更加关注做“正经工作”的兄弟,倒不是对他忽视或是怎样,赫纫知道自己的家人很关心他,只不过赫纫怕自己不小心惹事殃及家人,有意地减少了联系。
报喜不报忧的性格,许多事情并不愿意对亲近的人说,只是自己忍耐。
可是情绪都是有阈值的。
说不定,死去的瞬间会有谁看到他呢?
当他行至边缘处,时常这样想着。
从没有哪个时刻,会让赫纫如此恐惧,不是某个人带来的恐惧,而是他自身——那些在他脑海深处盘踞的日益强大的“死本能”。
演化到极致,成为对永恒宁静的追随。
其实赫纫一直很迷茫,他都已经做好准备,去接纳无限包容的幽冥,为什么回过神来竟然以“死亡后”的形态重新出现,对面还坐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今晚有空请您吃饭吗?我很欣赏赫先生的演技,也有些话想要同您说。”秦循看着治鸟,有些话,不由自主就说了出来。
“可以是可以,”治鸟笑起来,“不过还没有开拍就跟投资方出去吃饭,听上去似乎不太好?”
“没关系,我们私下进行,不会有人知道。”那些抓拍的狗仔没有他的允许不会多说话,而最大的那个狗仔根本连自己服务的是谁都不知道。
金纪站在一旁看着秦循,想插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治鸟答应下来。所有人里唯独这个最不安分,可是背景好也没人能说什么。
他最终能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先去跟导演聊一聊,叫他不要太随意改变角色:“秦先生的话,您听一听就算了。他变化快,还不一定明天是不是同样想法。”
会这样吗?
导演见识过这些投资方对自己的电影指手画脚,只不过由于对方是投资方,是金主、是“爸爸”,他也没法说什么,只能照办。通常换过一次演员后,大家都知道这是有人背后撑腰,几乎很少出现再次更替的事情。
导演都做好砸一部片子,帮忙捧红新人的准备了,谁想到金纪的提醒竟然成了真?
别说导演没想到,就连金纪自己都没想到,他还什么都没有做过!
他只知道当天晚上,治鸟出门跟秦循吃了顿饭,第二天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不仅解决了,连那个在电影中接走男配的车跟人都一并有了决定——秦循家里车子很多,名牌也多,免费提供给了剧组。
当头掉下的馅饼把导演砸懵了,随后看治鸟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真得只是简单吃顿饭吗?
付出一点儿“代价”,随后换取更多东西,还能够为自己找到一个靠山,几乎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更加令金纪惊慌的是昨晚治鸟并没有回家,他不敢去想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秦循做些什么。在他看来,秦循跟他规矩的名字相反,绝对不是会循规蹈矩的人。
第二天在剧组见面时,金纪只从秦循脸上看到了愉悦,治鸟似乎心情也不错。他去问,也没能问出个结果,只能假惺惺叮嘱自己的艺人“保护好自己”。
看金纪欲言又止的样子,治鸟哭笑不得。
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定妆照拍完,又结束些零零碎碎的准备工作,治鸟直接把所有事情推给金纪,自己坐上秦循的车。
路上,他听原身说了那些与秦循之间带着浓郁操控意味的交集。
这让治鸟迅速理解了他的行为,干脆在晚饭时直接问了出来,关于是否想要换掉他的戏份。
“实不相瞒,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秦循很意外,“我不明白,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相比在银幕上看到你,我其实,更希望在…比较私人的地方看到你,只为我表演。”他的占有欲每分每秒都在膨胀,在见到他后更是如此。
意思很鲜明,不需要治鸟深入确认。
有这样的追求者,实在是令人头疼的事情吧。
不过治鸟欣赏这样直白又汹涌的感情,前提是在他面前温驯:“我可能答应也可能拒绝,变数只在我的事业。”他低头叼住吸管,润润喉咙,“你可以接走我,在电影里,像今天一样。”
某个瞬间,秦循骤然觉得,自己以前怎么会是“像个傻子”呢?
他难道不就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秦循这套对原身玩玩还可以,对小鸟就算了吧。
能看得住的,就不是小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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