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的凄惨男主出来找我了? 番外篇——by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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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脚步声朝着他这边走来了,温池夏心脏要顺着嗓子跳出来,在敲门声响起的下一刻,就立马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门。
温固没想到门开这么快,还吓了一跳,说真的他敲门之后就后悔,住在这栋老小区里面的大部分人,都各有各的难处,烂好心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他又不是没有见过,又不是没有亲身经历过。
可他回家了还是腿不听话地走到柜橱里面拿了毯子,这是他妈妈上个月拿来的,说让他替换夏凉被,他一直不冷,就没有换。
上面还带着薰衣草洗衣液的香味儿,温池夏抱着毯子站在门口,表情真的称不上好,他一边不赞同自己的做法,一边又控制不住地想起小夏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
一个人怎么会受那么多伤,什么父母会这么狠心,把他打成那样?
温固甚至不太相信小夏说的话,不是没想过他是斗殴之后不敢回家,随便找个地方窝几天。
但伤是真的,虽然是夏天,硬床板睡一夜,也好不了。
温固把毯子递给温池夏,“小夏,这个你晚上盖吧。”
他还想说你走了就还我,但最后没有说,温池夏灼灼地看着他,胸腔极速地起伏,呼吸声在这楼道里面尤其的清晰。
温固怀疑他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他头皮发麻,实在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场面,连忙说了句“你休息吧”,就转身三两步打开了虚掩的房门,回去了。
温池夏抱着毛毯站在屋子里,半靠着门边,半晌低头闻了闻毯子。
垂眼的瞬间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下来,是过度紧张激动的生理反应。
他似乎摸到了温固心软的底线。
而趴在猫眼上看小夏的温固,却被他这凄美的一对泪珠子给吓得不轻,甚至开始相信他说的真的是被家里打的说法。
要不然真的这么大的小伙子,要真跟人斗殴成那样,得是个刺头,怎么可能给顿饭,给个毯子就哭了。
一直到小夏蹦进屋里关门了,温固才不趴猫眼。
不过朝着里屋走的时候,他心里还是犯嘀咕,小夏那体格怎么也得185以上,脱衣服也挺壮的,他家里人得壮成什么样才能打过他?
温固躺在自己床上,脑子还闪过他坑掉的那本小说里面的男主爸爸,190的商业奇才,在外面光鲜靓丽,回家关起门就爱打自己的儿子出气。
不会这么巧吧,现实怎么可能跟小说一样?
温固很快甩掉了这个念头。
一直到夜里,他都没有再出门,连外卖都没有点,随便吃了点冰箱里面的水果和酸奶对付了。
天擦黑的时候外面刮起了含着潮湿空气的风,这是要下雨的征兆。
温固不是故意的去注意,他对面开门关门蹦下楼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传到他耳朵里。
要下雨了,一个瘸子去哪?
温固疑惑地想,却只是躺在床上翻了个身。
他管不了。温固在心里再一次告诫自己。
然后迷迷糊糊的,就着电视和闷雷声,温固睡着了。
他睡得不□□稳,中间醒了两次,想要起来关客厅的窗子,都懒得动。
雷声越来越大,就像是响在耳边,温固猛地从床上惊醒的时候,外面的雷声伴着敲门声,简直像是直接砸在他耳膜上。
温固迷迷糊糊坐起来,还以为自己幻听,可他看着门口,雷声没有了,敲门声却还十分清晰。
不疾不徐,确确实实的有人在敲。
屋子里只有电视的光亮,温固摸到门口的灯打开,又捏着遥控器打开客厅的灯,屋子里大亮起来,那敲门声还在继续。
“谁啊?”温固问了一声,已经走到门口了。
他刚睡醒,脑子没完全清醒,没有谨慎地趴猫眼去看,他本身是个大老爷们,警惕心也不够强,就直接打开了门。
然后他就被门外的场景吓得登时一个机灵,“操!”了一声,吓得不光精神了,头皮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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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把温固给抱住了
任谁半夜三更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敲门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打开门,然后发现门外站着一个满脸是血的人,也很难不被吓着。
温固“操!”了一声之后,下一反应就是把门给甩上了。
什么妖魔鬼怪!
温固在距离门两三步的地方站定,心里扑通扑通跳得飞快,他伸手搓了一把自己脸上冒出来的冷汗,看向门口,神色十分的不好。
哪怕就看了一眼,他也看出了门口那满头血糊糊站着的人是谁。
那个小夏。
温固记得下雨之前,他在屋子里躺着听到了小夏蹦下楼去不知道干什么,一个瘸子不老老实实的待楼上,下楼去干什么了弄成这样?!
弄成这样又来找他是想干什么,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情都是躲,关键是这小夏明显不正常,神神叨叨的还阴晴不定,身上那么多来路不明的伤,满身上下都是疑点。
温固呼吸稍稍平复了一些,正皱眉琢磨怎么办,门再度被敲响了。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现在是夜里十一点半多,这个时间段外面大雨哗哗下,然后有个人满脸是血的敲你的门,配合上这老旧的房子时灵时不灵的声控灯,简直是国产低成本恐怖片的开头。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不像刚才那么大声那么急。
大概是门后面的人已经知道了温固就站在门口,所以不需要用那么大的力气。
“真他妈的可怕……”温固心里和嘴上一起低骂。
但还是打开了门。
他没打算让小夏进门,他是准备告诉他别没事老来自己这里发神经。
可是门一开,小夏直接朝着他的方向倾倒下来。
温固反应极快地后退了一步撑住了他!
“操!”他忍不住又骂了一声,小夏身上湿漉漉的,明显是淋了雨,一扑过来,满身的血腥味不说,他身上居然烫人,他不光受伤,还发烧了!
而这人一猛子扎他怀里,就十分省事的昏死过去了,温固只能吭哧吭哧的把他拖屋里面,他身上又脏又湿的,没办法放床上,只能放在了沙发上。
把人放在沙发上之后,温固叉着腰站在沙发前面看着血水糊了半边脸的小夏,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是圣父心太旺盛了,才会管这种事情!
但是片刻后他又不得不去找了干毛巾,先擦了小夏脸上的血水,把毛巾垫在他的头下边。
接着就是在他身上摸索翻找,不出所料,别说手机,连身份证件都没有找到。
温固只能又扒了他头顶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个三角口子,还好不太严重,应该用不了去医院的那种程度。
外面哗啦啦的大雨瓢泼,比瓜尔佳氏被打死的那天还大。这小夏白天扭的那脚腕没有休息,跟大象腿似的,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他是整不动的。
温固起身准备去找医药箱,小夏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轻哼了一声,头动了一下,温固一低头,衣服领子就被他给扯住了。
“温固哥……”小夏的声音像苍蝇在嗡嗡那么大,嘴唇苍白,看上去实在是惨兮兮。
温固见他醒了,索性就坐在沙发对面的茶几上,“你怎么回事,这是怎么搞的?”
温固的语气有点冲,他很烦躁。
一个死宅社恐恨不能不出门的人,家就是他的战场和领地,就像是狗圈地盘,可他撒完尿的地儿,今天两次有其他的狗来晃悠,虽然其中一次是他脑抽允许的,他也一样很不爽。
可他这份不爽,很快被另一份不爽给取代了。
因为温池夏看上去奄奄一息,却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突然从沙发上起身,把温固给抱住了。
湿漉的头发冰凉地贴在温固的侧脸,同时滚烫的气息喷在温固侧颈,这冰火两重天的搞得温固一个激灵,第一反应是去推小夏。
但小夏看着像是要死的样儿,手臂上的劲儿却足够大,双臂像俩大铁钳子一样紧紧箍住温固的腰背,亲密无间地把他紧扣在怀里。
温固给勒得一吭哧,然后脑子嗡的一声,他已经记不得有多少年,没有和一个人这么亲密的拥抱过,连他妈都没有。
可还没等他发作,小夏又先发制人,呜呜的抱着他哭起来。
温固瞬间就想到了白天的时候他给小夏拿毯子,小夏低头滚下来的那两颗金豆子。
这次比白天那颗还大,噼里啪啦的朝着温固被他扯偏睡衣的肩膀上砸。
和他的呼吸一样滚烫滚烫的,温固脑子都让他砸木了。
“你……哭什么啊。”温固微微偏了下头,问了一句。
小夏只是呜呜呜,他这声线真是逆天了,连哭都带着磁似的,温固不得不又偏了偏头,耳朵痒。
“温固哥……”小夏叫了温固一声,哽咽道,“我……回家了。”
他说完哭得更厉害了,整个脑袋都埋在温固的肩膀上,温固隔着温池夏的肩膀,看向客厅外门口的方向,脑子不合时宜地想,他记得他没有关门的,只是把小夏拖进来了。
不过他也并没有多想,毕竟外面风大雨大的,他客厅的窗子还没关,说不定是风吹。
他肩膀上很快湿了一片,温固实在不相信小夏说的他是被家里打的,这都什么社会了,这么大的小伙子谁能打得住?
但他还是抬起手,在温池夏的肩膀上拍了拍,“你家里打你了?”
“嗯……”温池夏声音带着鼻音,埋在温固的肩膀上点了点头。
“那你还回去干什么?”温固不信归不信,可现在也没有其他的解释,小夏又发烧又受伤,本来就不太正常的脑子又雪上加霜,不宜再受刺激,所以温固就顺着小夏的话说。
“不是温固哥让我回去的吗。”小夏声音委屈,“温固哥白天劝我回去,不要和家里闹,说不定他们在找我……”
“我回去了,可是……”温池夏的话音一顿,就抽噎着不吭声了。
说真的温固很憋屈,他白天就那么随口瞎几把一说,感情这事儿还赖他了?
温固发现这小夏很擅长倒打一耙。
他拿菜刀逼着他冒大雨单脚蹦回家了?他还好心给他拿了个毯子让他休息呢!
“不是,我……”
“呜呜呜……温固哥,我头好疼啊,像要炸开一样。”
温固:……炸开吧。
说真的就算他脑子不知道怎么开了瓢,还发着烧,可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趴你肩膀上哭,力气大得能勒死牛,真的很难让人生出什么怜香惜玉的感觉。
温固能忍这么半天已经是极限,掐着他胳膊使了点劲儿,把他给推开,按着他肩膀把再度试图倾倒向他的小夏支撑住。
“你坐着,坐不住就躺沙发上,你发烧呢别给我传染感冒了。”温固无情地说。
温池夏垂下眼睫,有片刻的晦暗,但很快又换成了受伤,抬头看向温固,“温固哥……我头好疼啊。”
他说着朝沙发上靠去,这沙发是小户型沙发,靠背并不大,温池夏朝后一仰,习惯性的以为沙发会把他的脑子给兜住,结果根本没有落到实地,朝着后面一仰,脑子嗡的一声,眼前都黑了。
他伤的是真的不轻,他抬手按着自己的额头,脑中一闪而过他是怎么从那个可怕的地方逃出来的,他的世界真的不能再回去了……
只是那些追出来的人很麻烦。
温池夏一时没有吭声,死死皱着眉,面色苍白,连嘴唇的血色都没剩什么,他后仰着,下颚和喉结形成十分好看的弧度,像濒死的天鹅,带着少年独有的青涩和性感。
可这性感看在温固的眼里,不是性感的天鹅颈,是濒死的大白鹅。
他起身托住小夏的后脑,把他扶着侧靠,这沙发后靠背高度做得十分反人类,他自己平时后仰有时候都能闪着脖子,小夏这样脑子开瓢的,温固怕他一下子把脑浆磕出来。
“报警吧,”温固说,“你被打成这样,加上你身上的那些,去医院验个伤怎么都算重伤害了。”
“父母有赡养子女的义务,就算是自己生的,虐待照样犯罪,”温固说,“这是法治社会,你不用怕,法律会制裁他们的。”
“不行!”温池夏突然坐直,眼前又是一阵阵发黑,但是他很坚决道,“不行的温固哥……”
温固本来也就是试探下他的态度,他这个反应都不出温固的预料。
“为什么?”温固问。
“我妈妈……”小夏咬了下惨白的嘴唇,俊得哪怕是头发都湿漉漉的塌下来,脸上还有没擦干的血迹狼狈得很,却还是让人看得移不开眼。
他似乎是难以启齿,咬得嘴唇都快要出血了,这才垂眸对温固说,“不行的,我妈妈还在他们手里,如果我报警了,他们会把我妈妈送进精神病院的……”
温固:“……”他差点就站起来给这小夏鼓个掌了。
他之前真是估计错了,这哪是脑子有问题啊,这是他妈影帝啊!
温固二话不说站起来拉温池夏的胳膊,力气用得前所未有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