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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渣攻我和残疾大佬好了番外篇——by一笔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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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濯听见这个名字才有了点儿反应,“让你托人打听的,找到了么。”
  津南自己戳了根烟屁股往自己嘴上怼,然后靠在电梯间瞅顶棚,嘴里抱怨,“哪儿这么容易,但是我最近想向你确定一件事,你当时确定位置没记错,你眼睛耳朵都——”津南说到这儿停了一下,斟酌用词之后继续,“反正你能确定么?”
  “说,”邢濯把肩上的贺济悯往上抬了抬。
  “那个地段的房子,有贺济悯的。”
  邢濯把头扭了一下,接着门口叮的一声。
  大厅安静,邢濯因为一手捞着人所以大片人都往这儿瞧,里头就包括坐在靠近电梯座位额文恩。
  “贺总?”文恩叫了一声看见贺济悯没反应,就第一时间质问邢濯,“你把我们贺总怎么了?!”
  “哎哎哎,怎么说话呢,”津南凑上来把文恩扯着胳膊拉开了,“具体你得问吴昊楠把你家主子怎么了,要是这次没有邢爷,那贺总才算吃亏了。”
  文恩抬手就要打电话,但是又被津南扣下,“小兄弟,这么大个人了,这么点儿事儿都得叫家长,那传到贺老耳朵里,你们贺总还要不要面子了,要是我记错了,这是你们贺总在贺老那儿要的第一个项目吧。”
  文恩被津南这么一劝,心里也冷静下来,然后就要扶着人去医院。
  “我处于对贺济悯的考虑,”邢濯开口说话,但同时也没让文恩碰人,自己边扛为抱,朝门口儿走。
  朝文恩扔了句,“去我那儿。”


第21章
  贺济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就习惯性蹭着脸睁眼,只不过这次,他下意识摸脸的时候眼角还是干的。
  但是这次眼睛干得难受,最开始贺济悯以为是吴昊楠玩儿药,但是现在看见正襟危坐在自己对面的邢濯他就清醒了一半儿。
  他还有甩锅的本事呢,自己这次一直提防吴昊楠,但是一直忘了自己身边的邢濯,起先贺济悯以为邢濯玩儿这套是因为吴炳建手里的那批货,但是现在看来,明显要不要都对他影响不大。
  而且这种迷药除了有点儿后劲,贺济悯没什么不舒服,他抬着比往常沉了不少的胳膊往自己屁股底下一撑,让自己微微坐的直了点儿,至少在视线上贺济悯要跟邢濯齐平。
  贺济悯抬头用眼睛扫了一圈儿客厅,跟人一样的性、冷淡风格,灰白之外再无其他配色,好在沙发够软,以至于现在贺济悯一身汗也不至于太过难受。
  估计是药劲带来的身体反应,贺济悯现在虚得厉害,身上的流的汗已经把浅色沙发浸深了。
  随便往脖子里伸就是一手汗。
  “喝水,”对面的邢濯伸手往贺济悯眼前推了杯茶。
  贺济悯盯着邢濯把茶喝了,然后发现邢濯家里家具的边角都是后期打磨,有些明显该是锐角的边角都做了二次处理。
  然后视线才又回到邢濯身上,笑着说,“吴家小子没大没小,这次还是多亏了邢爷。”
  这话一出来,邢濯端茶的手停了,上下打量贺济悯,“你倒是比他聪明多了。”
  贺济悯指腹沿着空茶杯绕圈,“认不清形势的事儿我不干。”
  贺济悯相当于现在就表了态,吴家跟邢家的站队里,贺济悯的站位再明显不过。
  队还是要站大佬的。
  “不过吴家的面子我还是要做,”贺济悯转圈的手往台面上移,“所以为了表示诚意,关于那批货,我就退一步。”
  “你不打算要了?”邢濯这次倒是很有耐心。
  “救命之恩,让点儿好处也是应该的,”贺济悯低头抿茶,眼角观察邢濯的表情。
  原着里这批货先是到了贺远卓的手,最后也是卖给邢濯做人情,现在贺济悯不仅让了那批货,更是顺便陪着邢濯搞吴家,所以这份儿礼,他相信邢濯敢收。
  这样既名正言顺用贺老头给的钱直接买了侯方元手里那批货,剩下的余钱贺济悯多少能拿点儿。
  对贺济悯来说,这单买卖也是他赚。
  “既然这样,留下来吃顿饭,”邢濯发了话。
  贺济悯呛了一口,他没想到邢濯居然客气成这样。
  “顺便一问,”邢濯已经站起来了,站位对于坐着的贺济悯更有压迫性,“李梧桐,这人认识么。”
  贺济悯自己晃着脑袋摆手,“名儿还挺好听,你相好啊?”
  贺济悯自说自话的时候,就看对面在沙发上坐着的邢濯就已经站起来朝这儿走了,贺济悯自己坐着没动,等着人走进的时候,朝邢濯伸手,“有烟么?”
  邢濯停住了,没再往前,给津南递了眼色,自己就在贺济悯身边坐下。
  贺济悯屁股往边儿上挪了挪,还特地嘱咐津南把烟点着了在往这儿送。
  最后薄薄的一层在嘴里散开,贺济悯才扭头对着邢濯乐,“他谁啊,反正来都来了,讲讲呗。”
  邢濯刚坐下,看见贺济悯的脸,自己又别过去了。
  “怎么,还害羞啊,”贺济悯两句话就把主导权抢过来了,现在就拉着邢濯的胳膊发笑,“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不行我就帮你找找,邢爷找个人还用得着费这么大劲。”
  贺济悯说话的时候发现邢濯一直在观察,贺济悯就干脆耸了肩膀,整个人活像个流氓,靠挨在人家的沙发上,就任凭邢濯瞧。
  贺济悯脖子往后头蹭了蹭,才咬着烟问,“饭不用吃,就是劳烦借你个地方冲个澡。”
  说完也不管邢濯怎么回,自己就抓着头发开始找浴室。
  站在一边儿的津南看着两个人估计也闹不出什么大事儿,就琢磨一直没有好脸色的文恩。
  “我说兄弟,”津南一把把文恩的脖子兜住,使劲儿朝自己这儿拉,“我看你这在这儿也挺久了,不行你出去帮贺总买件儿衣服,等洗完澡正好穿。”
  “去吧,”贺济悯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二楼楼梯口儿,“我在这儿等你。”
  “但是,”文恩还想再说,就被贺济悯一个眼神打发走了。
  贺济悯到了二楼拐弯的时候才发现,这栋房子只有两层,再往上就一间小阁楼。
  贺济悯扒在二楼问,“那我就楼上这间,”之后掐了烟,就脱了衣服往里头走。
  进去之后,贺济悯才发现,这层应该是邢濯的单独卫浴,因为里头的东西放的规矩,甚至连挤了半管儿的牙膏都折得一水齐缝儿。
  所以贺济悯刚脱了上半身,裤子还挂在胯上的时候,门口儿就有人敲门。
  “出来,”邢濯的声音因为隔了玻璃,现在听着有点发闷。
  “你确定?”贺济悯靠着门,“门又没锁,想说什么自己进来就成了。”贺济悯头发长,进来的时候已经被汗打得没了型,所以现在他就顺手往上一拢,侧着身子往门口儿走。
  但是门外的邢濯没朝里进,门是里头的贺济悯开的。
  “有事?”贺济悯不把自己当外人,所以开门的时候也没想着遮掩,左手还攥着自己刚摘下来的衬衣,人就这么湿哒哒站在门口儿。
  而且贺济悯发现对面的邢濯应该是带着话来的,但是看见自己就微微侧了身,嘴里说着,“去一楼。”
  但是贺济悯不愿意,“我这儿衣服都脱了,说你呢,正眼瞧瞧我,都这样儿了怎么出去?”
  “这里,”邢濯在搜刮着零碎的词儿,正在试图拼成一段流畅的句子,“我的,习惯了,你在我不习惯。”
  “嫌我脏,”贺济悯说着把自己额头上滑下来的一缕头发又缠着手指头绕回去,“我也不是不讲理,我下去得了。”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楼下的津南喊了一句,“邢爷,蹭蹭你家电视,玩儿个新款单机啊。”
  然后楼下就是电子音乐的哔哔声。
  “让让,我下去,”贺济悯说着就从邢濯和门缝儿中间过去。
  邢濯下意识往后退,然后又往前走了一步,“你等等。”
  贺济悯伸手朝邢濯肩膀上搭,“又怎么了?”
  邢濯甩开贺济悯的胳膊,然后带着人又往浴室里塞,“我收一下东西,新的给你用。”邢濯说完,还真就拉着下头刚开局的津南把全套崭新沐浴用的东西往里头塞。
  贺济悯听见门外的动静打算伸手给外头那两个人开门,但是门才开了条缝儿,先进来的是邢濯,之后贺济悯就感觉对方超前压迫一步,贺济悯本能朝后。
  然后自己身上一热,肩膀上就挂了条白浴巾。
  “抓住,”邢濯扯着四方角把贺济悯围了一圈儿,才站到人前头让津南放好东西就出去。
  那头津南自然勤勤恳恳撅着屁股干活,等着把东西都收拾利索之后,转身的时候就看见在邢濯身后已经湿透了的贺济悯。
  之后津南就来了兴致,嘴里啧啧几声就开始往前走,“我说,贺总,原本我以为你长着这样一张脸就够绝了,现在这扮相怪不得吴家小子馋你这么久。”
  不怪津南话直,他从小跟着邢濯长大,见过不少模样出挑的男女往邢濯身边靠,但是像贺济悯这样儿还真就是凤毛又麟角,压根儿没有。
  而且贺济悯脸部轮廓缓和,浴室里光线偏柔,头发贴在头皮上,打在他脸上就是镀了一层柔光,再看人就有点儿减龄。
  但是巧就巧在对方脸上的少年气已经被搜刮干净,但是就是嘴角一笑搞得津南心脏都抽抽。
  这他妈是什么人间蛊术。
  津南说着人就忍不住往前挪,最后卡在邢濯前头,人才回过神,就自己尴尬叫了一声,“邢爷。”
  邢濯脸上照旧表情不多,津南就自己伸着头往邢濯后头的贺济悯身上瞅。
  “看完没,”邢濯伸脚往津南膝盖上去了一脚尖,嘴里说着,“下去。”
  “你干嘛啊,都是男的你至于么,”津南自己占理,“贺总自己都没说什么,邢爷在这儿当家长了。”津南说完两条胳膊往自己后脑勺上扣,然后伸手给贺济悯递烟,“要么说我跟邢爷小时候玩过家家——”说到这儿的时候,耍了个巧,绕着邢濯的身子滑过去,在贺济悯耳朵边儿上说,
  “都是他抢着要当男妈妈。”


第22章
  贺济悯低头想着那些磨圆的桌角,笑了一声,“保不准还真在家里养了个小孩儿,家具边角都这么讲究,”说完就凑过去接烟,然后自己被这个笑话逗弄的肩膀一抖,掖在耳朵后的头发就顺势滑下来了。
  之后他抬头对着邢濯乐,“麻烦男妈妈出去一趟,我要冲澡。”
  但是对面的邢濯没动。
  因为此时在他的眼睛里冲击最大的就是黑色的头发和泛白的皮囊。
  两种颜色同时撞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邢濯就多看了一眼。
  等邢濯回过神,就对着津南发话,“走了。”
  邢濯没对刚才津南的话反应多大,只是拎着津南的领带把人往外扯。
  贺济悯听见外头的人刚出去,邢濯就对着津南说了句,“以前的事少说,你知道我不想听。”
  再后来声音就慢慢远了,贺济悯只能听见浴室里特有的空灵声。
  现在他勉强能走,但是脑袋多少还是不清醒,药量是个迷。
  所以虽然贺济悯面儿上对邢濯闹得开,但是私心对邢濯还是多拉了条警戒。
  这人狠起来,根本不是一个吴昊楠能比的。
  在浴室贺济悯给外头的文恩打了个电话,里头总共就交代了一件事,“把原来在B省的住处,都弄干净,另外,给吴炳建说一声,那批货我不要了,”贺济悯挂了电话,自己就撑着身子往镜子瞧。
  里头的人清瘦,锁骨上现在还磨了一片红。
  李梧桐那件事,现在贺济悯要开始重新考量,毕竟跟邢濯相处久了才发现,这人怪的很,所以如果他自己在贺家的地位能按部就班地站稳,那么只要保证贺远卓跟邢濯走不近就成,或许不用走到打感情牌的那一步。
  贺济悯主意打定,仰头对着花洒单纯冲了冷水澡,毕竟现在他不担心邢濯能问出什么,按照邢濯的性子要是真怀疑,就不会问了,刚才顶多算是试探。
  等贺济悯擦着头发出门的时候就听见楼下邢濯在接电话,听对话的内容是吴家的老头子。
  等下了楼才听清邢濯直接开的免提,津南正在一边儿搓着手柄,脚丫子不老实乱窜。
  “邢爷教训的是,以后我家里这种毛小子我对多看着点儿,省得还得麻烦您。”
  贺济悯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的就是最后几句,等站到楼下,那头彻底挂了。
  “吴炳建倒是比他儿子透彻多了,”贺济悯用毛巾对着现在还在滴水的头发揉搓,“我刚刚才给他通知,他就知道了。”
  “嗯,”邢濯伸手指了指地上的水,“浴室里有吹风。”
  “我不习惯用,”贺济悯身上还冒着热气就往邢濯边儿上挨,然后对着桌上的大果盘伸了手,拾了颗车厘子往嘴里嚼,“这老头跟他儿子一样,脾气急,在我这儿八字还没一撇就开始跟你叫板。”
  贺济悯用指甲掐了个往邢濯怀里扔,“你说是么邢爷。”
  那头邢濯手里捏着没往嘴里放,“既然不吃饭,你可以走了。”
  贺济悯嘴里嚼着随口答应,“文恩回来我就走。”然后随后指了指自己身上,“我没衣服。”
  “那陪我打局游戏,”津南把贺济悯扯过去,“消磨消磨时间。”
  津南说话的时候,眼睛一个劲儿的往贺济悯身上瞄,最后还是没忍住,说了句,“贺总这皮面生的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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