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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渣攻我和残疾大佬好了番外篇——by一笔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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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濯点了头。
  李梧桐见势不错,就继续张嘴,“正好今天都没课,”李梧桐说着就开始往邢濯身上靠,因为之前贺远卓提过,所以他也掌握分寸,眼瞧着要挨上,李梧桐就收了步子。
  邢濯看了李梧桐一眼,冲他交代,“你先下去,十分钟,我处理个事儿。”
  李梧桐看着邢濯的眼神往茶间撇,也就知道他要处理的事儿叫“贺济悯”,所以为了凸显自己人设,李梧桐临走之前还多了句嘴,“贺董想必也不是有心的,白天挖苦我的那些话,可能也就是当了替身委屈,毕竟我还年轻,能让他眼红的东西多。”
  李梧桐说话,就看见邢濯朝自己身上打量两眼,但是没说话。
  “那我在电梯口等你,一块下去,”李梧桐摸了桌子上表自己戴上,揉着自己的手腕对着邢濯露了笑,才微微点头,自己出了门。
  贺济悯在隔壁百无聊赖,唯一的消遣也被邢濯咬去了,导致现在嘴上空落落的,贺济悯身上还盖着邢濯的西装外套,因为这件是从邢濯身上扒下来的,加上又一直盖在贺济悯身上,就导致上头的热气就一直没散开。
  毕竟混合了两个人的体温,贺济悯用手背往自己脸上贴。
  确实热了点儿。
  等贺济悯把腿伸展开,自己赖在沙发上瞧文恩发过来的消息,把李梧桐的背景资料做了个表,贺济悯的眼神就一路往朝下。
  原本当时诓邢濯想用的这个名字就是因为贺济悯在回忆剧情的时候临时琢磨的。
  原书也的确有李梧桐的戏份,并且原本就是是贺远卓打算用来牵制邢濯的。
  至少在原书里李梧桐确实起了点儿作用,贺远卓牵着李梧桐让邢濯做了不少买卖。
  所以贺济悯留了破绽。
  对面的窗帘现在正被风吹成半块儿流动的打包滚在窗帘里头,从左到右,甩的窗帘屁股就这么一翘一翘的,等外面的风吹到贺济悯鼻子里,他才察觉到里面裹挟的水汽。
  贺济悯闻着味儿鲜,就下了沙发,也没顾得上穿鞋,把肩膀的上西装往沙发扶手上搭,自己借由一块儿鼓包钻进帘子里,看着外面已经渐渐淅沥的豆雨。
  雨点,真就黄豆大小。
  啪嗒啪嗒往窗户上砸。
  车流里夹杂着柔光,糊了一片。
  贺济悯吸了一口凉气,就从鼻子憋出来个喷嚏。
  贺济悯这个时候就更希望自己嘴上能有颗暖和烟,就撑着手往下看,还没等他腰朝下弯,自己腰上就环了条胳膊,接着肩膀上一暖,就听见邢濯的声音,
  “穿上。”
  贺济悯扯着袖子往自己身上揽,扭头问,“你还没走?”
  “等会儿就走,”邢濯话回得不紧不忙,说着两条腿就贴着对面贺济悯的腿站,只有上半身往后,留出两只手的空间,把刚才自己解的扣子现在一个一个扣上,然后就问他,“对李梧桐,你怎么看。”
  “我就是个替身,我能怎么看,当然是羡慕嫉妒,顺便再心里多骂骂这个贱蹄子,”贺济悯把手往后撑,觉得雨往自己脖子里钻了点儿,前头被邢濯的热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后头又被凉雨点着,让贺济悯没忍住往邢濯身上贴了贴,“再说了,刚才要不是我,你他妈还怎么在白月光面前抬头,不得谢谢我?”
  贺济悯边说边笑,正想着在邢濯身上讨点儿什么好处,就听见对面的邢濯点头说,“是得谢你。”
  贺济悯对邢濯的顺杆爬很满意,就微微仰着头,让邢濯那双凉手把自己脖子上的圆白扣子扣上,“你打算怎么谢我?”贺济悯这话说出来就是玩儿的,他也不打算邢濯对他能有多大方,等着感觉身上都被邢濯收拾妥当了,就想着从边儿上往外溜,“但是今天怕是不行,我得有事儿。”
  “就今天,吃饭,”邢濯说着扯着贺济悯一条胳膊,然后把外套跟着往贺济悯身上套。
  “这你衣服,”贺济悯说。
  “我知道,”邢濯回他。
  “夏天穿这么热?”贺济悯问。
  “下雨了,”邢濯说。
  因为跟邢濯拉扯,贺济悯这会儿有点儿热,就抬手要把邢濯的衣服扒了,嘴上拒绝,“热也是夏天,再说你的我穿袖子偏长,”贺济悯嘴里都是借口,看着现在邢濯眼里貌似还是没打算同意,贺济悯就打算再找点儿借口,他嘴才张开,就觉得脖子上一热。
  然后就感觉自己脖子被嘬了一口。
  贺济悯没站稳,往墙上歪,自己一边儿的脸就被邢濯伸手托着。
  等邢濯抽身回去,贺济悯才看见自己脖子上红红的一个点。
  就在领口儿齐缝上,扎眼的一颗。
  红草莓。
  邢濯伸手把西装领子帮着贺济悯沿着脖子的曲线压平,正好把那颗鲜莓盖上了,“穿上。”邢濯执着。
  “那你怎么办?”贺济悯看着邢濯现在执拗的的手在自己领子上勾了勾,就问,“你不冷?”
  邢濯等贺济悯领子顺好,才像是对刚才那句话有反应,盯着贺济悯说了句, “我热。”
  *
  贺济、悯邢濯、李梧桐就站在一个电梯里。
  现在贺济悯身上还挂着邢濯的一件西装外套,领子都扣得紧实,搞得贺济悯一直拿手扇风。
  李梧桐看着贺济悯,觉得他是因为三个人在一块儿不自在了,所以就趁着在电梯间跟邢濯凑近乎。
  晚上的学校里头原本学生不少,今天因为下雨,而且还是急雨,急一阵停一阵,就搞得路上除了打伞的学生,基本上出来走动的人不多。
  “伞就一把,”李梧桐下了电梯站到门厅的边儿上才把自己手里的黑伞晃了晃,“咱们现在三个人,可能不够用,”李梧桐看了邢濯一眼,记得贺远卓说过李梧桐应该是个善解人意的男生,就让他场面话多在邢濯面前说说,凭借李梧桐在邢濯心里的地位,至少不会让他受为难。
  “两位老总先请,”李梧桐笑着伸手,把伞往对面两人身上怼,“我习惯了,没伞也成。”
  李梧桐虽是说着,但是手伸的地方靠近邢濯。
  “谢了,”邢濯伸手,握上伞把手。
  然后就竖着朝外撑开,竖在他跟贺济悯的头上。
  贺济悯身下一暗,刚想抬头,就被邢濯拽着往雨里走。
  李梧桐的手就空在那儿,想张嘴发现人已经走远了,他张了几次嘴,发现这会儿雨声太大,什么也听不见,眼看着邢濯跟着贺济悯越走越远,李梧桐没忍住操一了一声,只能也跟上去。
  贺济悯靠着邢濯觉得走路空间窄,就想着往边儿上靠,但是被察觉到的邢濯又伸手拽回来,“待着。”邢濯说。
  贺济悯就没说话。
  一直到了停车场,邢濯收了伞往回甩,就听见有人在后头叫了一声。
  贺济悯就跟着回头,发现被浇透的李梧桐,这会儿正因为躲邢濯伞上的水颠了一个踉跄。
  “你怎么跟来了,”邢濯皱眉。
  李梧桐抱着胳膊已经有点儿情绪,“伞不是在您这么。”
  “我打算开车接你,我没说吗?”邢濯手上按着钥匙,车库里就滴滴叫了两声。
  原本李梧桐还蔫着,看见邢濯言之凿凿的样子,自己还特地反应了一会儿,仔细想着邢濯到底有没有说这句话。
  贺济悯这会儿瞧出来了就开始帮邢濯的呛,“估计雨太大,声音给淹了。”他说着话,自己的脚往外挪了半步,才瞧见只穿了一件衬衫的邢濯半边儿身子都湿透了。
  贺济悯又扭头往自己身上看,雨连自己衣服的边角都没挨上。
  “上车,擦擦,”邢濯指了指车。
  李梧桐自己脸上笑,“没事,拿伞原本就是打算给您的。”
  李梧桐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就往车里钻,特地选了副驾,想着等会儿多跟邢濯说说话。
  等他系好安全带的时候,才发现驾驶室的门被贺济悯开了。
  “我车技还成,”贺济悯冲他打了个招呼。
  “邢爷?”李梧桐张嘴想问。
  就被贺济悯用一句话怼回去,“邢爷多金贵,开车这活儿还是我干。”
  贺济悯知道晚上邢濯开不了车,也就不再对着李梧桐多解释。
  路上的雨有渐大的趋势,车玻璃上就被水帘糊上了。
  等到了预定的地方,贺济悯先是把车停到饭店门口,想让人先下车。
  车刚挺稳门口的侍者就凑上来接宾,“先生您好,请跟我来。”
  李梧桐抬脚下车转身问邢濯,“邢爷来么?”
  “我盯着他停车,你先去,”邢濯坐在后头环臂点头。
  “那我在门口等您,”李梧桐虽然嘴上已经染了一层紫,但是还是强装着挤了个笑,“您来咱们一起。”
  侍者一开始要来停车服务,但是被车上的邢濯拒绝了。
  李梧桐看着邢濯这么折磨贺济悯心里还舒坦点儿,脸上的笑就多了几分真,还对着驾驶座上的贺济悯像是主人一样嘱咐,“好好开车。”
  贺济悯在靠在玻璃上也回了李梧桐一句,“等你裤衩晾干了再说。”
  说完就一脚油门儿带风往前走。
  贺济悯正踩着油门往前轰,两脚倒刹,车就停稳了。
  “停好了,”后头的邢濯问。
  “你他妈要是没瞎,也该知道——”贺济悯正说着话,自己的脖子就被邢濯兜住,接着嘴角就一疼,他先是嘶了一声,然后马上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邢濯咬了这件事,加上车里不怎么透风,搞得身上就更热,加上这种粘腻的天气贺济悯伸手推人,“邢爷今天演戏有瘾,李梧桐都瞧不见了,你还在这儿跟我热热乎乎。”
  邢濯捧着贺济悯的脸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往贺济悯的嘴角啄了一下。
  极轻的一下。
  贺济悯又伸手摸着被轻吻过的嘴角,扭脸看着邢濯,“邢爷这是——”
  “怜香惜玉?”
  贺济悯带着调侃,但是手还是一直往自己嘴角上放。
  邢濯受了贺济悯一番调笑,只闷闷说了声,“下车。”
  下车的时候是邢濯先拿了伞,等贺济悯从驾驶室出来的时候,头顶上悬着的还是李梧桐的那把黑伞。
  这次回去的路上,贺济悯特地在意了下邢濯捏伞的位置,然后贺济悯往自己的头顶上瞧,发现邢濯手上的伞朝他偏倚了不少。
  “你肩膀湿了,”贺济悯提醒他。
  旁边的邢濯不为所动,照旧把伞偏得斜斜的。
  贺济悯就伸手推着邢濯的手把伞扶正,只不过路上两个人因为一哥伞柄争执了半天,最后贺济悯还是滴水未沾。
  所以等快到儿大厅的时候,贺济悯就只能装了把抢伞恶人的样子,往邢濯怀里钻。
  李梧桐还站着等,风吹的他脸色都变了。
  总共三步的距离,贺济悯就听他打了三个喷嚏。
  搞得贺济悯到了前厅也跟着打了一个。
  “邢爷,远卓在里头坐着了,还叫了几个玩儿得好的朋友,”李梧桐对着这几个人介绍,他挨着邢濯站。
  等一行人进屋的时候,贺济悯瞧见屋里已经坐着几对男女,听见动静都往门口看。
  然后贺济悯扫到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嘴里笑着说了声巧了。
  闻声的女生也笑,“我说这个点儿怎么没加我微信,原来是跟着李学长来这儿玩。”
  这个女生就是贺济悯白天在学校见的陈小姚。
  现在脸上的妆比白天见得时候浓了点儿,贺济悯往里坐的时候还能闻见呛人的脂粉味儿。
  “贺同学来玩儿怎么没想着叫上我,”陈小姚眼神从邢濯身上一直扫到贺济悯脸上,才说,“我可是一直抱着手机等着呢。”
  陈小姚说这话就被旁边儿一块做着另外的女学生叫住了,“你说话注意点儿。”
  陈小姚有点儿不耐烦皱眉,“怎么,姓贺又不是贺远卓,怕什么,是不是,会长。”
  贺远卓在北城南大,算得上个学生会主席,多少沾点儿官架子,加上本身家里的背景出身只有别人眼红的份儿,所以在整个北城南大,没多少人找他的麻烦,就连陈小姚这种出挑的玩咖都不打算多招惹贺远卓。
  除了贺远卓她倒是谁都敢说。
  所以陈小姚掖着头发拍着自己旁边儿的座位,“来不来?”
  贺济悯嘴里接着话,“自然要去,”说着就要往那儿走,手就被邢濯抓着。
  那种只有邢濯特有的冰凉,让贺济悯没忍住往袖子里缩了缩手。
  坐着的贺远卓给陈小姚的一个眼神,接着陈小姚就不说话了。
  “贺贺,”陈小姚嘴里黏糊了一声,看见贺远卓的脸色不好,自己就又不知道到底哪儿惹着他了,就自己低头不说话了,但是还是悄悄抬头对着贺济悯露笑。
  “邢爷,都是我朋友,我给您简单介绍一下,”贺远卓站起来,先是看着贺济悯脸,接着转头对着下头说,“邢濯,邢爷,金融系名誉教授,”贺远卓说完,自己微微低头,冲着邢濯笑,“上坐留好了,您先坐。”
  周围几个原本还在玩乐的学生,看见贺远卓对着叫邢濯的都是这个态度,自然就知道这人比贺远卓还牛逼不少,所以一个个把自己嘴上的烟都掐了,跟着贺远卓点头,嘴里一连串地叫着邢爷好。
  等着贺远卓把李梧桐介绍过去,最后才对着贺济悯轻描淡写一句,“这是我哥。”
  等他说完,底下的陈小姚转着嘴里的棒棒糖喊了一句,“啊?你哥?你哥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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