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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渣攻我和残疾大佬好了番外篇——by一笔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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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柜台的小哥被眼前这两个高个儿晃了神,等反应过来接卡,就又被上头金边儿黑底闪了眼。
  百夫长黑卡。
  贺济悯伸手把卡拿回去,脸上笑笑,“卡太多错了,这张。”
  等他把手再伸出去的时候,就成了一张通用消费券。
  糖果色的印刷上面还画了一只七色小鹿。
  “今天怎么不在公司?”贺济悯还想着津南的话,就问了一句。
  “出来放松,”邢濯说着把贺济悯伸出去的手压下去,“我付钱。”
  邢濯从店里往外看贺济悯背影的时候说实话没认出来,看背影以为是附近高中的学生,清爽利索,露出一截儿细长的脖颈,肩膀那块儿还能看见撑起衣服的肩骨,原本贺济悯发色就浅,现在下着雨多少湿了点儿,颜色深了,就显得皮肤更白,更有少年感,在他印象中——
  贺济悯没这样儿穿过。
  “谢谢叔叔,”贺濯抱着书,朝邢濯鞠了一躬。
  贺济悯才瞧见贺濯手里拿的是《中国通史》,然后揉着小孩儿的头,夸了一句,“阿濯真乖。”
  “你叫我——”对面的邢濯几乎是下意识出来一句,之后才反应过来贺济悯这话是对着小孩儿说的,自己又说了句没什么。
  贺济悯看着窗外的雨,问了句,“邢爷今天要是有空,要不要一起?”
  “我还有事,”邢濯说完抬脚,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回头示意贺济悯跟上,用手轻轻碰了下鼻子说,
  “只能一小会儿。”
  贺济悯过去自然从上到下扣住邢濯的手,另一只手牵着贺濯的肉肉的手腕,就这么出了门。
  出了门他们三个人没听见书店里人的讨论。
  他们讨论的是一件神奇的事。
  一个小孩儿的身上,为什么会同时拥有那两个大人的影子。
  *
  贺济悯原本想开他的车,但是被邢濯直接往他车上请。
  贺濯自己往后头的车座上坐,贺济悯坐了副驾驶。
  贺济悯刚走坐稳,就闻着车上一股烟味儿。
  还是味浓那种,能想象到,邢濯在车上抽得绝对不止一根。
  “什么时候有的烟瘾,”贺济悯话问得随口,也没多少刻意,就是把窗户开了条缝。
  “最近,”邢濯踩了油门,人跟车就猛地往前蹿。
  路上车开得快,但是除了起步的时候,剩下的还算稳,一路上贺济悯都没怎么说话。
  贺濯在后头也乖得很。
  B省省会城市的市中心划了一大块儿地方建的游乐场,就算现在天上飘着小雨,但是带着小孩儿出来玩的家长也不少。
  邢濯今天的车跟平时他常开的风格不大一样,基本每年展出新款会习惯性的挑中买下,但是平时邢濯也尽量不开。
  但是今天的车,就算不懂行,光是瞧个车壳子造型也都知道。
  便宜不了。
  所以邢濯到了游乐场门口儿先把车暂时甩在门口儿,周围凑上来看车的人也多。
  贺济悯下车先帮着小孩儿把伞撑开,才发现原本灰灰的伞面儿顶上开了朵小菊花。
  “我以后叫你什么?”贺濯下车的时候,等着开车的叔叔走远了才对着贺济悯说话。
  “你想叫什么?”贺济悯问。
  贺濯看着头顶的伞,盯了很长时间,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在外头喊你爸爸,在家里叫你哥哥。”
  贺济悯寻思这两个叫法没一个对的,但是看着小孩儿亮晶晶的眼神,自己也就没管这么多,点头答应了,“成,随你怎么叫。”
  贺濯伸手拉着贺济悯这会儿垂着的手腕,指了指前头,“因为我看别人家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我也想有。”
  贺济悯扣着小孩儿的脑袋笑着说,“你现在不是有了么?”
  两个人正聊着,邢濯从对面停车场往回走。
  贺济悯跟小孩儿现在人手一把伞,他的是透明伞面儿,在公司的时候顺手拿的,所以贺济悯往邢濯那看的时候,就发现邢濯没拿伞,这回儿正顶着雨往这走。
  这场雨不大,但是细细密密的雨针扎在身上,时间长了,再厚实的衣服也能扎透,所以贺济悯往前迎了两步,“没带伞?”
  贺济悯过去的时候人贴得紧,一方面是这伞面儿确实小了,还有一个因为贺济悯有点儿成年人之间的话题想跟他聊聊,毕竟之前津南说的事儿他也想从邢濯这儿套套底,所以说话的时候,就下意识往邢濯身上靠。
  但是这头贺济悯刚靠上去,那头邢濯就推着伞柄抽身从伞面儿底下出去了。
  “我用不着,”邢濯说完就往前走,等到了贺濯那儿就停了,但是没说话,他身边的贺濯就朝贺济悯伸手,“爸爸,这边!”
  贺济悯才有转身跟上。
  他边走边琢磨,刚才的邢濯是跟平时不大一样,看着情绪上更沉了点儿。
  游乐场里头多半儿都是为了吸引小孩儿打造的主题,贺济悯越往里走才发现,贺濯脸上的原本的“老成”少了点儿,现在贺濯脸上绽开的笑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表情。
  所以贺济悯一路上陪着贺濯从海盗船做到旋转木马,最后下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一身的汗,贺济悯半蹲着给小孩儿擦额头,他再抬头的时候就看见邢濯在两人旁边站着帮着撑伞。
  邢濯本人还是照旧站在雨里。
  最后还是贺济悯把小孩儿往附近的门店屋檐下头躲,三个人才都没淋着雨。
  贺济悯陪小孩儿玩的时间长,嘴里现在干得很,看着满院子的小孩儿就把烟瘾朝下压了。
  “爸爸!爸爸!”贺濯笑着往前跑,指着前头卖棉花糖的小车就往那儿跑,贺济悯原本还想着趁中间休息的时候跟邢濯聊聊,但是整个下午就被小孩儿牵着东跑西跑,居然连跟邢濯说上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一直等着游乐场关了园,小孩儿才不情不愿磨蹭着往外走。
  等着在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埋在阴霾里一整天的太阳在云彩里露了条金缝。
  云彩裂成几瓣,缝里遛着金光。
  贺济悯照旧坐在副驾上,扭头看着刚上车就歪在后头想睡觉的贺濯,自己又下车先把他的安全带系上,才又往副驾上靠。
  最后擦开始平复自己的喘息。
  开车之前,后头小孩儿的呼吸声现在已经渐渐平稳,车上的两个成年人一直到了贺济悯公司楼下,邢濯才开口,“不回家了?”
  “回公司还得处理点儿事儿,上头有好茶,要不上去坐坐,”贺济悯白天受了邢濯的陪玩恩惠,讲道理根据成年人社交法则,是得客气一声。
  毕竟按照邢濯的脾气,也不会上去。
  贺济悯下了车,看着小孩儿睡熟了,就横着把小孩儿抱起来往楼上走,等回头想跟贺濯说句再见,就看见对方刚关上车门,这会儿也跟上来了。
  “怎么,不是你请我上去?”邢濯说着话,人已经走到贺济悯前头去了。
  贺济悯一手兜着小孩儿,看着邢濯给他留的后脑勺,才发现邢濯剪了头发。
  原本邢濯的头发长,现在又被剪断了一寸,光看头都觉得野性。
  配上他那身西装行头,看着像个找人麻烦的打手
  前提要是把里头那件白衬衫扒了。
  露出紧实的肌肉。
  还真就有那么回事儿了。
  邢濯走在前头帮贺济悯摁了电梯。
  等到了公司堪堪天黑,贺济悯看着外头黑了,就已经在想待会儿还得把邢濯送回去。
  公司里现在灯火通明,上下基层都还有人,文恩出门办事这个点儿还没回来,所以回了办公司里头就没开灯。
  贺济悯因为手上抱着孩子,现在腾不出手开灯,就朝着邢濯说了一声,“邢爷,劳烦点个灯。”
  但是等贺济悯把小孩儿已经放到沙发上的时候,屋里还是黑的。
  “贺济悯。”
  黑暗中,贺济悯听见站在门口儿的邢濯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贺济悯摸黑过去,打算顺便出去抽根烟,等看见邢濯模糊的轮廓,就伸手朝他肩膀上搭了条胳膊,“一整天,没烟抽差点儿憋死我。”
  贺济悯话话才到这儿,手腕被人猛地往上抬,刚想往嘴里搁的那根烟就跟自己胳膊一块儿往墙上钉。
  接着贺济悯下颚一热,就听见邢濯略带压抑的声音,
  “我也挺憋,”
  “张嘴。”


第42章
  可能是察觉到贺济悯并不配合, 邢濯的嘴就爬到贺济悯耳边上说,“别动, 你儿子在睡觉。”
  贺济悯的脸被迫抬高,办公室的门现在还留了条缝儿,贺济悯只能用脚尖儿先把门勾上。
  对外,这样的关系并不合适。
  等关上门,贺济悯就觉得身上的人现在就更没顾忌,但是偏偏现在贺濯还在沙发上睡觉, 贺济悯又不能想叫就叫,只能压声音把邢濯往外推,“见了我就没点儿正事儿想说, 满脑子就这些。”
  以前都是邢濯对自己说这话, 现在贺济悯把这话又打包送回去,但是对方先在明显急了不少,咬在贺济悯耳朵里尽是些零碎话。
  “那小孩儿哪来的, ”邢濯□□的时候也问得细碎。
  “他妈生的, ”贺济悯用手垫着自己被邢濯压迫的后背, 顺便回话, 另外自己手里捏着的烟早就被贺济悯自己用指节压断了,“比起小孩儿我更好奇, 你居然背着李梧桐又养人了?”
  “就一天,出轨谁了?”贺济悯越说越热,“你他妈能别咬我么, 疼。”
  “李梧桐, ”邢濯念着这个名字, “你觉的他是李梧桐。”
  “当然——”贺济悯话说了一半就往回收, “你的事儿我也不好知道, 再说,”贺济悯把邢濯猛地往后推,“这跟我也没关系。”
  贺济悯用手蹭着嘴,嘴上笑着,“怪不得津南说你脾气差了,邢爷什么时候属狗了,下死口。”屋里光线不好,但是贺济悯用手蹭完嘴角就发现嘴角上的结痂刚好,又他妈被邢濯咬了道口子。
  贺济悯话才说完,对方又贴上来。
  在黑暗中贺济悯通感放大,刚想对着现在满脑子黄色废料的邢濯骂,就听见对面沙发上窸窸窣窣的动静儿。
  “哥哥?”
  贺济悯在黑里答应了一声,“在呢,阿濯醒了?”话才撂下,贺济悯脖子上又是一口,贺济悯嘶了一声。
  “哥哥怎么了?”贺濯在那头有点儿急。
  贺济悯听着是起了,就说,“哥哥也睡觉呢,你再睡会儿,等会回家。”
  “哥哥?”贺濯还在找。
  “让我过去,”贺济悯低声说。
  但是那头邢濯没放人。
  贺济悯听见那头小孩儿正磕磕碰碰往前走,嘴里喊着哥哥。
  没一会儿“咔嚓”一声,估计是杯子碎了。
  被这么一炸,贺济悯头一个想到的是小孩儿没穿鞋,地上玻璃扎脚,就从邢濯那儿抽身出去,往前找小孩儿,“阿濯?阿濯?”
  叫唤了两声,贺济悯怀里一温,就摸着了小孩儿柔柔的脑袋,之后顺着小孩儿的脚往下摸,一直摸到小孩儿的脚掌上没露血,才把小孩儿往怀里揣,扭头说,“邢爷,麻烦开下灯。”
  “邢爷?”贺济悯听见没人回话,就又喊了一声。
  最后贺济悯自己摸着开了灯才发现门开着。
  屋里没了邢濯。
  “哥哥?”贺濯自己揉着眼,看见贺济悯嘴角就伸手摸了摸,“哥哥流血了,”贺濯探着脑袋过去。
  但是贺济悯现在没工夫管这些,等抱着贺濯出了办公室迎面就撞见往回赶的文恩。
  “贺董,这么急去哪儿?”文恩一路走来,身上还沾着潮湿。
  “瞧见邢爷了么?”贺济悯说着话就把怀里的贺濯往文恩那儿塞,“盯着点儿他。”
  文恩一边接孩子,一边回话,“刚才出电梯的刚碰见,说是事儿办完了要走,”文恩没抱过小孩儿刚接过来的时候有点儿手忙脚乱,“我瞧着邢爷脸色不对,也就没再问。”
  “知道了,”贺济悯撂了话就开始往楼下走。
  出门的时候才知道文恩身上为什么这么湿了,就下午晴了一会儿,现在又下上了。
  贺济悯出门的时候也没想着带伞,一边打着邢濯的手机一边儿往外赶。
  他察觉刚才邢濯情绪确实不大对,现在邢濯还不能出事儿,毕竟现在全书的走向都开始朝着新的方向发展,他算计的每一步,也不能保证不出错。
  贺济悯耳朵里嘟嘟的声音一直在,但是没人接。
  贺济悯沿着公司附近的人行道找,因为下楼的时候邢濯的车还在贵宾位上没挪,车里没人,所以贺济悯猜人是用两条腿走的。
  贺济悯走的时候文恩那头还在汇报工作,东西已经送到鉴定中心,托关系基本上最早五天能出结果。
  另外还有一个从贺家出来的消息——
  汪春丽瘫痪了。
  因为手术不及时,最后只救回来条命,现在已经被接回贺家静养。
  “老爷的意思是这事儿等到鉴定结果出来之后,在告诉贺远卓,”电话里文恩话没断。
  贺济悯就在路上边走边听,自己是不是应着声,但是眼睛一直往四周瞧。
  这会儿雨紧赶着下,贺济悯身上没一会儿也都湿透了。
  路上人流车流多,赶上下班高峰走得也乱,电话里文恩还再交代,“贺董,最近这事儿我也安排下去了,保密没问题——”
  “邢濯的事儿打听了么?”贺济悯来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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