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渣攻我和残疾大佬好了番外篇——by一笔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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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濯又摇头,“这个也不是给我的,”贺濯说着伸手,捏着铃铛头的那根绳,坠着那颗精致的银质小刻往贺济悯眼前晃,“他说了,”
“这个也是给你的。”
贺济悯伸手仔细瞧了会儿,发现这颗铃铛居然是真的是压银,连绳链都是小银扣规矩咬合的串链,仔细看的话还很精致,就在手心攥着就豆子大小,贺济悯收了,就撵着小孩儿回去,“回去先吃点儿东西。”
贺济悯晚上没回公司,直接带着贺濯回家,吃饭的时候手里就攥着那个铃铛听响。
贺济悯看着贺濯晃着脚丫扒饭,就拿着铃铛在他眼前摇,“你们出去玩儿他还说什么了。”
“可多了,”贺濯边吃边说,“还跟津叔叔吵架了。”
“津南?”贺济悯往小孩儿杯子里添了牛奶,“说说。”
贺濯就自己站起来学着大人的样子比划着说,“是津南叔叔不让邢叔叔谈恋爱。”
“跟谁谈恋爱。”贺济悯继续引导着问。
这个时候贺濯就把脸板起来,想了一会儿,说,“什么梧桐。”
贺济悯提醒他一句,“李梧桐?”
贺濯想了会儿才点头,“李梧桐。”
贺济悯撑着脸听,看着贺濯现在生动夸张地装着大人的样子,但是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要是邢濯真喜欢李梧桐,那还出手这么重?
这几天因为二期的技术问题,有些事情需要往北城南大的学校跑,贺济悯白天只要处理完天华前期需要签字的单子,基本上都会直接去,这个贺濯都得跟着。
主动要求的。
嘴里也从原来的要找沈叔叔,变成了邢叔叔。
连着喊了几天,但是邢濯都没在学校。
直到一个周末下午,赶上学生休假,贺济悯就单穿了件衬衫,也没叫文恩,单纯自己开车去了趟学校,之后打听了李梧桐还没来上课之后,就去了他待的住院部。
不过也是赶巧了,医院就是自己之前工作的那家。
贺济悯进了楼,见到的都是书穿当天的熟面孔。
路上几个护士看见贺济悯都是盯着人瞧半天,虽然脚上没停,但是几个人但凡走到一块儿就会怼着脸小声讨论。
“以前的贺医生回来了,”一个小护士说。
“现在应该叫贺董,”另一个提醒她说,“现在听说不光是贺家重新认了这个儿子,连事业都开始上心了,”她说完又舒了口气,“其实不管贺医生现在怎么样,就是离侯方元远远的就行,我最近听说的是人分了。”
“分是分了,但是我怎么又听说跟咱们这儿的邢老板又有点儿不清楚。”
“这不昨天送到住院部来的是北城南大的学生,要说家里背景在咱们这儿也是大得很,这不照样因为惹了邢老板,直接就送来了。”护士倒班,现在正收拾衣服,看了一眼拐拐弯过去的贺济悯小声补了一句,“而且我听说姓邢的比侯方元还难缠,之前的侯方元顶多就是个做点儿倒腾生意的二道贩子,手里也有不了几个真钱,但是邢老板不一样,在当地多出名儿也不用我说,现在贺医生刚从狼窝出来,又碰上这么个大爷,”说道后来,护士叠好衣服,冲着门口儿的大太阳说了句,“贺医生多好的人,怎么老碰上这些禽兽。”
贺济悯走到门口的时候打了个喷嚏,到了李梧桐的病房门口儿,现在门口站着几个人,看样子应该是算是陪护,不过说是陪护,但是一身西装加上耳麦对讲,怎么看怎么想保镖。
贺济悯过去,原本自己还想解释两句,但是门口儿两个人看了一眼,就自动让开,其中一个还帮着贺济悯开了条儿缝,说了句,“贺董请。”
果然贺济悯看见李梧桐床前坐着的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
看面相,跟李梧桐的关系也远不了那儿去。
“贺董,”那头先站起来了。
床上的李梧桐看见贺济悯切了一声,“爸,他算半个帮凶,您还对他这么客气。”
李梧桐的父亲,李茂国。
这个人物在原着里更是连出现都没出现过,现在因为自己书里的走向已经开始发生变化,很多书中隐藏未展开的人物关系,现在都开始往面儿上出。
“李茂国,”对方伸了手,直接把自己的座位让出来说了问候了句,“贺董。”
贺济悯看着李茂国现在的姿态,心里有数,李茂国比李梧桐要清醒不少,贺济悯没戴他竖的高帽,把座位也重新往回让,“叫我济悯就成,我当小辈的,在您面前没有这些头衔。”
贺济悯话说完,就看见李茂国的眼睛亮了亮。
贺济悯往床边儿上站了站,“这件事也算我的不是,要是我在还能拦一拦。”
“是他自己心比天高,”李茂国咳了一声,“都是我惯的,还得麻烦您过来一趟,我刚才还说着等有时间得去邢爷那儿去请罪,今天要是您来了,能麻烦您件事儿么。”
贺济悯没接腔,等着李茂国接着往下说。
“您去跟邢爷说一声,高林市的那个项目,我原本是打算跟着邢爷干,但是实在是——”李茂国的话就到了这儿,就往李梧桐的床上敲了敲,“因为家里的小孩儿没管住,交了几个朋友,我年纪大了,很多事力不从心,这件事就耽误了。”
李茂国的话已经说得委婉,但是贺济悯听明白了。
所谓朋友,是不能说的合作伙伴。
说力不从心,但本质上,已经算站队了。
毕竟对邢家有愧,所以儿子送给他打两顿,也算是撇清了。
这件事李茂国没立场对李梧桐多家维护,所以现在想让贺济悯带着话给邢濯,就算撇清了。
贺济悯没接话,就是听着,然后问,“有烟么?”
李茂国伸手递了。
贺济悯没收,笑着说,“我点个李梧桐的名儿,您没意见吧?”
李茂国先是一顿,然后把烟往床上的李梧桐手里塞,顺便推了一把,“贺董叫你呢,手脚麻利点儿。”
“爸,”李梧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不是我说,您这么上了年纪这胆子还越长越小啊,不就是个贺济悯么,你至于这么怂?沈——”
李梧桐伤得是左手,正靠着李国茂放,等刚才的话说到“沈”字的时候,李茂国就给了李梧桐一个大耳贴。
“站起来,”李茂国铁着脸,“给贺董点上。”
李梧桐伸手捂着脸,瞪着眼睛看着
李茂国,“你打我?”
没等李梧桐说完,同一边儿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李茂国还是刚才那句话,“贺董等着的。”
贺济悯也不着急,自己跳了床尾坐着,就好整以暇地等着,等着这爷俩当中谁先妥协。
所谓李梧桐交得朋友,姓沈的话——
“济悯来了,”门被人推开,来人夹着话,顺便又叫了声贺济悯的名字。
贺济悯连头都没回,就跟着应了一声,“表哥。”
李茂国看见沈仲烨先是站起来,然后就低着头没说话。
倒是刚才挨了他亲爹巴掌的李梧桐现兴奋了点儿,嘴上喊得热络,“沈哥。”
沈仲烨看了李梧桐一眼,然后又对着床边儿上的贺济悯说,“早说你来,我去公司接你,一起过来省得打扰人家两趟。”
贺济悯也接话,“谁说不是,估计要是你来,刚才梧桐也就不会因为点烟的事儿,跟李叔闹得不愉快了。”
沈仲烨拍着贺济悯的肩,才对着李梧桐问,“济悯说的什么事儿啊?”
“那个——不是,就是贺济...贺董让我点烟,但是我手上有伤,抬不起来,”李梧桐别过脸,“我手疼。”
“就这事儿,”沈仲烨嘴上轻松,“要是梧桐不方便,咱们也不能强求不是,人家是病人,得多休息。”
得了沈仲烨这句话,李梧桐立马把头扭过来,对着李茂国轻蔑一笑,“是吧,我就是说了,我不——”
李梧桐正说着话,等再回头的时候,就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光张着嘴,看着床尾坐着的贺济悯单手撑着身子,脸微微朝外,对面的沈仲烨弯着身子,把烟往贺济悯嘴上搁好之后,又自己蹭了手里的火,另一只手遮着从窗户里往里蹿的风。
沈仲烨在给贺济悯点烟。
这事儿怎么看怎么魔幻,不光是李梧桐就连李茂国站在一边儿的时候眼神都没收住。
贺济悯把沈仲烨的这份儿服务收得心安理得,然后自己站起来,“梧桐是远卓的同学,既然因为误会出了这事儿我也就过来看看。”
“时间不早,公司里还有事儿,就不叨扰了,”贺济悯人起来就要往外走,但是被沈仲烨拦着,“上次说好了,这次我瞧着都有时间,赏脸吃个饭。”
贺济悯看着沈仲烨的脸,对方的脸上满是兴趣,正巧贺济悯也需要个契机对沈仲烨多了解点儿,既然双方都有这个意思,贺济悯也就没端架子,直接点了头。
对病房里的父子两个,沈仲烨就是单纯交代两句,就带着贺济悯出门。
临近门口,贺济悯还能听见李梧桐在床上对着沈仲烨喊了两声。
但是走出门的沈仲烨连个眼神都没给。
时间经不起磨蹭,这个点儿出来恰好到了饭点儿,贺济悯在沈仲烨饭副驾驶上坐着,手里消磨的还是那根沈仲烨的烟。
“你在邢濯那儿待得舒服么,”沈仲烨等车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
“还成,”贺济悯脸往窗外看,原本中午的天还挺好,现在就有点儿冒雨,打在玻璃上,炸开几个雨花。
“你也让李梧桐往你床 上爬了,”贺济悯接着问的就是这句。
“噗——”沈仲烨握着方向盘手有点儿晃,用手往嘴上一蹭,然后才转过头问贺济悯,“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么?”
“不明显,”贺济悯这才笑着转头,
“我就是猜的。”
“你嫌我床上人多?”沈仲烨开车的时候眼睛就一直往贺济悯这儿瞄,“以前侯方元这样儿的时候,你不是也照样赶着往上凑么。”
“虽然说人多热闹这件事俗话说得总没错,但是我嫌,”贺济悯听着窗外的雨由小变大,就转过头对着沈仲烨念叨了一句,“嫌脏。”
沈仲烨这次倒是没笑,转头又开始天提起另一个人,“所以这就是你待在邢濯身边的理由?”
贺济悯被他的话引得回了头,但是没接话。
接着就听沈仲烨说,“就因为他床上没留过人?这种人又叫什么来着——”
沈仲烨接着突然起了性质,脸上带笑转头对着贺济悯说,
“对了,邢濯是处男这事儿,你不会不知道吧?”
第50章
贺济悯对着空气眨了眨眼。
下意识问了句,“你说什么。”
对面的沈仲烨也有点儿好奇,“怎么,你真不知道?”
“所以呢,你还想再怎么争取我,”贺济悯说话的时候外头的雨就已经大了,“床上要是再多一个,你不嫌挤?”
“要是嫌挤,我就换张床,”到了地方沈仲烨停了车,身子往车玻璃上靠,“就你跟我。”
对沈仲烨贺济悯跟他待的时间越久,就越能感觉得到在沈仲烨眼里,能伸手帮忙的基本都是有过一段床、上关系。
“表哥,”贺济悯表了身份,抬脚下去。
酒店门口儿有人撑伞,贺济悯低头抬脚下车,身子刚从车上斜下来一半儿,撑伞的就换了人。
沈仲烨交替着拿伞,微微弯腰站在贺济悯边上。
“所以你现在是铁了心的要跟我当亲戚,”沈仲烨脸上还是笑着,往下车的贺济悯肩膀上放了只手,“你再想想,我不着急,再说今天晚上原本就是单纯吃顿饭。”
雨噼里啪啦往纯黑的伞面儿上砸,贺济悯刚下车就被水汽氤氲了一脸。
贺济悯颠着一步往下,原本装在兜里的银铃铛就往水里掉。
沈仲烨看着弯腰去捡的贺济悯,笑他,“这东西,瞧着眼熟。”
贺济悯没跟沈仲烨针对这个铃铛多说话,自己捏了重新往兜里放,嘴上说着,“地方不错。”
自从书穿过来,贺济悯在这里下过的馆子哪个都是顶尖好,但是今天沈仲烨请他来的地方,用奢侈形容的话,都可能还不算贴切。
光是装潢上就基本已经能让人联想到里头的摆设,在整座城市里,这儿成了最集中的亮点,黄灿灿的珠光把周围的雨针都镀了层金,贺济悯仰脸的话,总认为是天降金针。
一直到了进门,贺济悯直接被沈仲烨请着进了预定房间。
沈仲烨站在贺济悯身后,想伸手,被贺济悯侧着身子避过去了。
“跟我这么生分,”沈仲烨话是笑着说的,但是语气并不热络。
“毕竟你算长辈,在长辈面前,怎么能让你动手,”贺济悯身上没穿外套,就顶着件竖领的白衬衫,样式中规中矩,但是胜在合身,贺济悯今天没打算跟沈仲烨见面,所以要说准备都是临场现编。
加上刚才在车上沈仲烨把自己的目的又和盘托出,算是跟贺济悯坦诚相见,所以眼下对方想干能干的事儿,贺济悯总归要留个心眼。
所以整顿饭之下来,贺济悯没多少放松。
中间沈仲烨提议喝酒,贺济悯没留什么情面的把这事儿就拒绝了。
现在自己在做什么贺济悯始终清醒。
所以在放在桌面儿上谈的没有私事,就算沈仲烨有意把话题朝那儿引,贺济悯也不会留多少情面就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