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工具人男友——by卷尾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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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舔, 别蹭到被子和枕头上。”他把药膏放回去:“明早吃完饭再擦一次。”
“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原煦微微眨着眼。
“我以前对你不好吗?”娄启反问。
“你以前才不会主动亲我,还给我擦药。”原煦用手撑着下巴,大抵是这灯光太昏暗,让他有了询问的勇气:“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如果我不喜欢你,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娄启凝视他:“你最近总是问奇怪的问题。”
听上去,秦河应该是把他们之间的对话都转告娄启了。
“有吗?”原煦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开始装聋作哑:“哎呀嘴巴有点疼,不说了,睡吧。”
他老老实实地把被子盖到下巴,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闭上眼,安详的像是已经去了。
娄启没有动,又在那看了他一会儿,才咔哒一下关了灯。
第二天,原煦本来想故技重施,结果早上洗漱时一照镜子,嘴巴上的伤还在,而且一看就是被人咬出来的,特别暧昧。
这下别说是去外面的海洋遨游了,他连家都不能回,只能戴上口罩,跟着去娄启的办公室,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原煦一边在画布上随意涂抹,一边偷偷瞅娄启,怀疑对方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心机太深了!
“怎么了?”娄启见他频繁往这面张望,以为他无聊了:“没意思的话可以在公司里转转,不用戴口罩。”
公司里都开着空调,即使屋外已经零度,但屋内热得人恨不得穿短袖。
但原煦的口罩又不是为了避寒。
如果假设娄启喜欢他,那一切行为都可以找到理由。比如说现在,特意点出不用戴口罩,其实是想要对其他人宣誓主权。
原煦悄悄翻了个白眼,都打算分手了,他可不想节外生枝,让他们之间的流言更加猛烈。
“公司里也没什么好转的,我还是画画吧。”他委婉的拒绝。
不过也多亏了这几天娄启非要他在办公室待着,有了工作的氛围,感觉画画的速度都快了不少,个人画展需要的画已经准备了一半多。
“中午在食堂吃。”娄启又道。
原煦抬眼瞅他:“我不想吃食堂。”
“上次你吃的不是很开心吗?”娄启停下手中的钢笔,身体后靠,“那你想吃什么?”
“火锅吧。”原煦咽了咽口水。
“你嘴上的伤不能吃辣的。”娄启说道,还威胁他:“再多说,今天就让你喝白粥。”
原煦其他的话顿时噎回嗓子里。
他嘟嘟囔囔地把画笔放下,坐在沙发上形成葛优瘫。
这样子下去不行,猴年马月能分手,而且时间拖得越长,脱身难度更大,造成的伤害也越大。他虽然不相信甚至是排斥爱情,但是也并不希望任何人因此受伤。
娄启现在刚刚动心,就算是强势一些直接分手,估计也不会怎么样,顶多是他被人报复一阵子。
……以对方的性格,应该不会玩强取豪夺那种手段。
但是这个口要怎么开呢。
原煦一边发愁,一边刷着手机。
他微博上关注了一些符合他审美的明星,偶尔会刷一刷他们的照片。这一次,正好就刷到了荀子宁的自拍。
对方应该是开了美颜,虽然面上表情在笑,可依旧掩盖不住憔悴与疲倦。
他顺手点开下面的评论,都是在让荀子宁注意身体的。也有黑子在冷嘲热讽,说荀子宁最近压根没有工作,累成这样怕是担心自己糊掉到处陪酒。
那个黑子下面都是反驳的粉丝,说荀子宁的工作都是他自己推掉的。
原煦在下面围观,又点进荀子宁的微博。他之前营业次数挺多的,但是自从两个多月前,忽的就很少发微博。
他正点开荀子宁的一张照片欣赏,娄启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旁边,冷不丁出声:“你喜欢荀子宁?”
原煦被吓了一跳:“你走路怎么没声?”
“是你看的太入神。”娄启脸色臭臭的。
“哪有,我只是在想事情。”原煦暗灭手机屏:“不过荀子宁长得的确挺好的,算是这届小鲜肉前几了。”
“你经常看这些?”娄启的脸色更黑了。
“对啊。”原煦一点都不怵,反而一口承认:“我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可以激发我的创作灵感。”
他抬眼看看娄启:“当然,还是你最好看。”
娄启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
“诶,你居然知道荀子宁。”原煦忽的意识到什么:“我还以为你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搞事业的人设。”
“之前你为他画过画。”娄启道。
他的神色看不出什么异常,似乎真的如此。
是这样吗?原煦用食指摩挲着下巴。刚才娄启那脱口而出的问话,总觉得含义应该不止如此,可原煦想不出,便只好置之脑后。
“去吃饭。”娄启伸手把他拽起来,微微皱起眉:“站直了,怎么像没长骨头似的。”
“饿得没力气嘛。”原煦拉长了声音:“不如你把饭打回来给我吃吧。”
娄启冷哼一声:“不如我让员工轮流给你送饭怎么样。”
“……倒也不必。”原煦嘶了一声。
他是想隐藏自己唇上的伤,万一娄启真的让员工轮番给他送饭,估计流言就不是他俩亲过,而是他被折腾的下不了床,连吃饭都要别人送。
“走吧。”他把口罩往上拉了拉,遮住下唇:“去食堂。”
“有时候我真想……”娄启见他这样,一句话说到一半又停住:“算了。”
他拎着原煦去食堂。
其实员工们虽然八卦,但娄启在的地方,他们都不敢多看,原煦嘴巴上的伤可算是没有变成公司内部的新八卦。
中午被娄启搂着睡午觉,下午继续画画,由于娄启变成了不能动的肥肉,原煦就连之前调戏对方,或者亲亲占便宜之类的乐趣都消失了。
下午两三点时,他手机震动,竟是岑溪给他打来了电话。
“我想请你再帮我画一幅画。”岑溪的声音听上去也有些疲倦:“听说你最近要办画展,如果不方便,可以在画展后再谈这件事。”
“没事,我很方便。”原煦眼睛一亮:“下午就有空,我们去哪谈?”
岑溪在那面说了个地方,是家隐蔽性比较好的茶室。原煦一口答应,然后笑眯眯地和娄启告别,说晚上再回来。
“少和岑溪来往。”娄启叫住他:“他最近要订婚了。”
这两句话似乎没什么关联,但原煦一下子便听懂了:“你不会是在吃岑溪的醋吧?虽然他长得也很好看,但是只是一个客户而已。”
“他订婚的人是段家的。”娄启补足后半句:“段家和我的关系并不算好。”
“没事啦,他又不知道咱们的关系。”原煦随意摆手,忽的一顿:“等等,段家……”
段家不就是原书攻的家族吗,白辛乐知道他和娄启的关系,原书攻段光赫也知道,那和岑溪订婚那位说不定也知道。
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和娄启的地下恋情简直破绽百出。
必须要在家里人发现前分手!
“我会小心的。”原煦道:“不过我觉得岑溪不是那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娄启暗暗捏紧了钢笔。
原煦随口应了一声,便拉上口罩出门。
娄启在办公室里坐了几秒,打开手机发送信息:跟着他,最好能弄清楚他和岑溪说了什么。
他不怕段家的人,但是他怕和原煦有相同经历的岑溪会让原煦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事。
他无法忍受原煦的目光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上。
第47章
再次见到岑溪, 对方憔悴得让原煦感到惊讶。
“你还好吧?”原煦拧起眉,坐到他对面:“两个月不见,你好像瘦了一圈。”
“还好。”岑溪轻咳一声,举杯轻抿一口茶水:“只是最近太累了。”
“是因为订婚的事吗?”原煦状作不经意地提起来:“和段明旭吧, 你们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岑溪苦笑了一声:“门当户对……这么说也不错。”
“看样子你不是很满意?”原煦挑眉。
“不说这个了。”岑溪摇头, 不愿意多谈:“我们谈一下画吧。”
他这一次想画一个舞台上的人,依旧要求模糊脸。
“你说你希望人在发光?”原煦拿本本记下他的要求。
“不……就是那种, 很耀眼的感觉。”岑溪似乎陷入了回忆, 忽的又皱起眉,用力摁着自己的太阳穴, 呼吸急促。
“你没事吧?”原煦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出声道:“头痛的话, 就不要想了。”
“抱歉, 让你见笑了。”岑溪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一口喝干,神色才放松些:“我最近稍微回想以前的事, 便感觉头痛难耐, 而且有些事情模模糊糊地记不清。”
原煦神色一动,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觉得很违和, 感觉一些记忆很不对劲, 总觉得其中的人被替换了。”
岑溪一愣:“……是这样没错。”
这些是原煦随口猜测, 但是也算确定了岑溪身上发生的事——他被埃尔顿催眠了。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煦叹了口气:“这幅画我会帮你画。”
“你能告诉我原因吗?”岑溪急忙忙地站起来:“说实话,距离订婚期越近,我的心就越难受,空落落的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但是我的记忆却告诉我, 段明旭就是我一直爱着的人。”
“暂时不行。”原煦摇头:“你什么时候订婚, 我尽量早点告诉你。”
如果冒然告知被催眠者真相,不知会发生什么,还是先多方打听一下为好。
“一个月后。”岑溪重新坐下,深吸一口气:“我之后给你一张请柬。”
“好。”原煦点头,又缓和了声音:“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几天放松放松心神,身体更重要。”
岑溪勉强笑笑。
他们之间的谈话算是结束了,但原煦没有走,他趴在桌子上想了一会儿,打电话给原冕:“哥,你知道陆柏的手机号吗?”
“我找他有点事……不是看上他了!”
总觉得原冕最近很操心他的感情生活,这可不是一个好迹象,万一哪天因为太在意而探查,最后发现他和娄启在一起就不好了。
当务之急还是找到证据然后分手。
他拨打了陆柏的电话,不到半小时,对方便赶了过来。
仍旧是冷淡的表情,进茶室后解开围巾,两人面对面坐着沉默一会儿,他忽的道:“外面有人在盯着你。”
“是娄启的人吧。”原煦想了想:“也可能是段家的人。”
他身体前倾,低声道:“之前你让我远离娄启,是因为埃尔顿吗?”
和聪明人说话不需要点明,陆柏一抬眼:“你知道了?”
“有所猜测,但还没有证据。”原煦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的记忆没有恢复,可能完全都无法恢复了。”
“但是,我知道我和他并不是恋人关系。”他顿了顿,继续道:“你知道岑溪吗,我怀疑他被埃尔顿催眠了。”
陆柏嗯了一声:“是他会做出的事。”
“你和他很熟吗?”原煦若有所思。
“我们是校友,专业不同,偶然认识的。”陆柏道:“他没什么道德底线,做事随心所欲,再加上家世背景大,几乎没人敢惹他。”
“我也只是偶然听说他在做催眠这个行业。”
“那你知道怎么解除他的催眠吗?”原煦道。
“不知道。”陆柏摇头,又仔细看着他:“你知道自己被催眠,为什么这么平静。”
“平静?”原煦用手撑着下巴,微微笑道:“因为我不在意,他的催眠让我失去了记忆,但是我明白自己的感情。”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娄启?”陆柏皱眉。
原煦懒懒散散的笑了一声:“不,恰好相反,我知道我不喜欢他。”
“我这个人追求美,娄启是我见过长相最符合我心意的人,所以我被催眠后,下意识觉得他是我的男友。”原煦半真半假的道:“但是,这么长时间足够我分清对长相的喜爱和真正的爱情。”
“所以你喜欢的还是白辛乐?”陆柏的眉头皱得更紧。
“白辛乐的长相不符合我的喜好。”原煦想了想:“我看我以前的日记,他大概是我中二时期自以为的一道光,有滤镜所以才看不清。现在没了记忆,反而更能认清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忍不住笑:“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喜欢娄启只能说是跳进无底渊,喜欢白辛乐就是眼瞎了。”陆柏淡淡的道:“我不喜欢和眼瞎的人说话。”
“你这话说的够狠。”原煦忍不住笑:“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埃尔顿主动给岑溪解开催眠?岑溪的状态,总觉得他再过一段日子就会崩溃。”
“我和埃尔顿不熟,也不想再和他见面。”陆柏硬邦邦的说道:“他收钱办事,不会轻易砸了自己的招牌。”
“他当初催眠我可不是收钱办事。”原煦嘀咕:“你说我直接去和他谈会怎么样?”
“他会把所有事情告诉娄启。”陆柏轻嗤一声:“他们两人关系不错,或者说,埃尔顿现在能自由地到处乱跑,多亏娄启为他担着。”
“那还真看不出来。”原煦捂住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