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战神只想养狗——by暮也青/酌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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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从深这日出门谈生意前他刚端出来一盘,还在穿衣裳男人二话不说冲了过来,抓起一块就往嘴里塞。
“……你也不嫌烫。”
“来晚了又没我的份!”傅从深理直气壮,又趁机偷了几块吃之后才去一旁整理衣领,嘴里还忍不住念叨,“好代也是我家的油我家的盐我包养的人,吃点东西都要用抢的,哪里有这种道理!”
“……”
傅从深出门前,被他包养的小戏子往怀里塞了一个包装完好的油纸包,里面是好些小饼干,还热腾腾的。
“早点回来。”宋疏伸手替他抚平衣领,然后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
于是萧瑟秋风中,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老爷们因为一个香吻在自家门口傻站了十来分钟,愣是被手下催了好几遍,才恍恍惚惚地坐上了轿车。
?悖?这说出去有谁信哦。
傅从深怀里揣着宋疏给他的小饼干把玩了一路,无数次打开了嗅闻,愣是没舍得吃一块。直到在北宁城最高级的酒店里谈完了生意,一行人正式开始用餐的时候,他才把那袋子饼干摆在了面前金漆的餐盘里,然后当着一众大老板的面气派而优雅地开动。
旁边的老板看着好奇,小心翼翼凑过来问他,“傅爷,您这是──”
“边儿去,这是我太太亲手做的,没你的份!”
某老板:……我只是想说,这饼干好像有点烤糊了。
当然他是不敢说的,傅从深在家里藏了个小美人,并把人往骨子里宠的事儿在他们圈子里早已人尽皆知,只要不是想死,都不敢来多这句嘴。
于是某老板满脸堆笑,“您太太真贤惠!”
傅从深满意地点了点头。
……
从d国出差回来的旧友给傅从深带回来了些礼物,听说他有心上人了,还给他太太带了几样,除去些胭脂水粉就是两双丝袜。傅从深没见过丝袜,还特意打电话问了旧友才明白这个什么玩意儿。
简单来说就是穿裙子用的,穿在下面不容易冷。
于是傅从深当晚就软磨硬泡着宋疏再穿一次旗袍给他看,反正家里暖和,也不怕着凉。
宋疏答应了,但是他没想到男人还有另外一个东西要往他身上摆弄。他赤着脚坐在沙发上,一只玉足放在男人的膝盖上,另一只被他握在掌心,小心翼翼地塞进那团半透明的布料里。
男人半跪在地,从宋疏的足尖慢慢往上裹丝袜,修长优美的腿部线条被束缚得更紧了些,雪一样白的肤色从黑色布料里透出来,充满了rou/yu的朦胧美感。
丝袜一路到大tui根,于是男人撩开旗袍开叉的下摆,替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勒住褪/rou的蕾丝花边,自然也就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更多。
他想起了初见那天,自己胡乱探过去rua了一把,那软软棉绵的触感至今仍未消弭,纠缠在指尖,心间。
傅从深情不自禁地往他跟前靠,裹了丝w的tui搁在宽阔的肩上,纤细精致的踝骨就贴
落在耳后,手指下意识摩挲着触感新奇的布料,他的眸色逐渐变得幽深……
然而就在那股神秘的气味越来越浓郁的时候,沙发上的人忽然起身跳了下来,柔软在慌乱中压到了男人高挺的鼻梁,丝缎的旗袍布料从颊边轻轻擦过。
宋疏红着脸蛋踩在毛绒绒的厚地毯上,羞于承认自己刚才也想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男人依旧半跪在地上,望向他的目光却深沉炽热,如同着了火,要沿着他的裙角一路燃烧,把他整个人都融化。
他原本是想跑的,但是又觉得不解气,于是捏着旗袍的裙角转身,抬脚在他额上轻轻踩了一下。
第50章 浪漫民国(6)
傅从深这日和旧友见面, 就约在宋疏原先唱戏的大饭店。他问宋疏要不要同他一道去,宋疏要去,眼见就快要到年关了,他想去看望方师父。
方师父还在戏台上唱戏, 唱的《长生殿》的唐明皇, 生角不如旦角易出彩, 但方师父的唱腔是京中一绝, 宋疏渐渐就听得入了神,直到一道稍显尖锐的嗓音在耳后响起来。
“哟,这位可是稀罕客啊,怎么不去伺候您的傅爷, 跑来我们这个小破戏班子啊?”
宋疏回头一看, 是位旦角扮相的人物,他细细辨认之后才认出来, 是方师父的另一位弟子,叫赵飞云。
“赵老板。”宋疏对他颔首,并不愿意和对方起争执。
谁知道赵飞云仍旧捉住他不放, 嘴角轻蔑的勾起,声音也提将起来,“前几天听说你勾搭上了贵人,知道你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变成凤凰你就飞走呗, 还回来做甚?当初个宁死不屈,清清白白的样子,还不是给人做了傍家儿?”
宋疏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也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对方, 他们的位置离后面的舞池、离前头听戏的人都近, 赵飞云喊了这一嗓子,不少人都看了过来,落在宋疏身上的目光饱含着试探和轻蔑,让他很不舒服。
“我找方师父,与你何干?”
“你还有脸来见方师父,也不怕脏了他的眼!”赵飞云道,“有本事你就真做了傅太太再回来,也好提携提携我们,是不是啊?”
此话一出,周围甚至传来了嘲笑声,多是觉着此话太痴心妄想,他不自量力。
宋疏眉头紧蹙,想要离对方远一些,结果赵飞云捉住了他的手不给他走,言语愈发尖锐。
忽然,一道懒洋洋声音插了进来:“都说什么呢?这么有意思,也说给我听听。”
傅从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上包厢下来了,正迈着长腿从舞池里上来,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周围的人,最后轻飘飘地落在赵飞云身上。
“傅……傅爷!”赵飞云愣住了,起哄的客人傻了一半,剩下的僵在原地,逐渐露出惶恐之色。
舞池里只剩下留声机里流淌的乐曲,台上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也停了,傅从深像是没发觉众人畏缩的情绪,又问了一遍:“刚刚不是挺开心的吗?怎么着我一来就哑巴了?啊?”
他神色淡淡地钳住了那姓赵的手腕,哗啦一扬手,直接就把人给掀倒了,摔地上坐了一个屁股蹲!
嘶──
“真是晦气。”傅从深把宋疏拢进怀里,托着他的手腕瞧了瞧,果真有了一道红痕,于是他拉下脸,贴在他耳边小声训,“怎么回事啊,你就这样给人欺负?”
……他只是还没来得及反击。
没给宋疏辩驳的机会,傅从深直接搂着他的肩,带着他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转了一圈,“看好──”
男人抬手拍了拍怀里人的脑袋,狭长的眸微微眯起,警告意味十足:“宋疏,我的祖宗,都给老子记住喽!”
舞池里头寂静了一瞬,随即响起附和声,视线重新聚焦在了宋疏身上,轻蔑瞬间褪去,全部变成了惊叹和钦佩。
宋疏耳根子微微有些发烫,倒不是被这些人看的,纯属是因为傅从深这个形容,他面不改色,唯有嘴巴动了动,用仅有男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反驳:“……胡说八道。”
“怎么就胡说了?才让你出来这一会儿你就被欺负了,不是我祖宗是什么?”
“我没有……”
“傅、傅爷。”两句话的功夫,原先在台上唱戏的方师父终于从前头一路跑了过来,额头上吓出了冷汗,一边抖着要手为傅从深点烟,一边瞄了眼蹲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的赵飞云,“对不起傅爷,我真想到这个不长眼的会欺负……欺负……宋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他一般计较。”
傅从深没答应,他知道方师父和宋疏关系好,这事儿自然也当交给宋疏决定,他走到一边抽烟去了。
舞池里头人见他得了空,立刻满面堆笑地想上来献殷勤,只不过男人稍微一皱眉,又被吓得不敢动弹。
宋疏自然不至于同的方师父的徒弟计较,也不再看那人一眼,与方师父说了一会儿话便回到了傅从深身边。
“我怎么说你是好!非去挤兑他做什么!就那么看不得人好么!”方师父这才有空去搀赵飞云,抬手狠狠敲在人脑门上,把人逼出了眼泪。
“我、我也没想到傅爷真的把他当回事儿了。”赵飞云一边抹泪一边瑟瑟发抖,显然是被刚才傅从深的眼神吓坏了,片刻之后又抽噎道,“可是师父……他跟了傅爷,您要怎么跟贺先生交代啊。”
“……我还能怎么交代?傅爷是我能违抗得了的人么?”方师父叹了一口气,把这个徒弟搀回了后台,“希望贺先生能饶过我吧。”
……
舞池里,傅从深搂着宋疏伴着音乐轻轻地晃,眼帘半阖,把他的一颦一笑都映在眸底。
宋疏今日穿了一件翠绿的小袄,又细又白的脖颈像插在瓷瓶里的嫩藕,从瓶口露出小半截,那张脸更是因着刚才那一出泛出了淡淡的粉,看起来霎是勾人。
“本来还想带去你见见我发小,现在算了,我有别的话想同你说。”傅从深把人抱近了些,低头吻了一下他的眉心,“我想娶你过门,好不好?”
宋疏微微一愣,“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不是不乐意当我祖宗么?”男人的手从后面扯落了他的发绳,让他的长发散开,然后低头过去依恋地嗅闻:“──那就做我太太吧。”
“……”宋疏没吱声,只是乖乖被他抱着,垂眸在思索些什么。
舞池里相拥的场景从二楼的长廊看去一览无遗,贺遇舟盯着这两个皆不陌生的人影,慢慢掐灭了手里的烟,神色晦暗不明。
……
宋疏那日还是拒绝了傅从深的求婚,他心里有个疙瘩没解开,所以不想让对方就这样得逞。傅从深似乎预料到他会拒绝了,也不气恼,反而对他越来越体贴温柔。
他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但只要他一直把人圈在身边,迟早把他惦记的人都赶跑,迟早生米煮成熟饭。
转瞬间就到了年关,宋疏想出门,傅从深正好就带他置办年货,原先傅南钧也是要跟着的,但人实在是太多,带着小孩儿不方便,宋疏就把他留在了家里。
也是幸好没带他,否则骚乱发生的时候,宋疏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集市上买完东西,一行人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街道的人群突然骚乱起来。枪声和玻璃的碎裂声同时在耳边响起,惊恐的人群尖叫着四处逃窜,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身边的的玻璃外就扔进来了两颗手liu弹,只听“轰隆”两声巨响,商店内部就炸开了。
意外发生得太突然,宋疏只感觉到被傅从深扑倒在了地上,男人高大的身躯隔绝了炙热的气浪,然后等爆炸的余威散去一些后,男人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半搂半抱地往外冲。方才还热闹的街道此刻已经血流成河,尖叫哭喊响成一片,随处可见血肉模糊的人。
傅从深带着他跑,一手紧紧搂住他,一边拔出腰间的配枪向暴徒射击,他的枪法是一顶一的好,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也弹无虚发,于是很快打通一条出路,带他跑到了车子旁边。
司机一直等在车上,见二人上了车立刻就要开走,结果宋疏脸色一白,按住了傅从深的手。
“我的勾玉……”
集市之前他去了店里裁了几身衣服,怕勾玉缠着头发就取下来圈在了手腕上,结果刚才的兵荒马乱地就给落下了,也不知道落在了哪儿。
按理说这种时候什么都没有命重要,但是勾玉哪里是普通的东西,宋疏便是死也不能丢的。
“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傅从深把急着冲出去的人给拽回来,简直目眦欲裂,“想死是不是?想死你就说一声!”
“不是……”宋疏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解释,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不能丢……”
那里面存着勾陈的魂魄,而他根本不知道丢了会有什么下场。都怪他越来越不小心,居然这样重要的东西都能落下,明明前几个世界都好好的……
傅从深本来火冒三丈,恨不得把他扒光了按腿上狠揍一顿屁股,但这会儿对上人湿漉漉的眼又心软,因为这人看上去是真的很着急,仿佛丢了最珍贵的东西,魂儿都没了。
心脏像被重重捅了一刀,傅从深一磨后槽牙,把人按在座位上,自己开车门下车,“送太太回去。”
吩咐司机不惜一切保证宋疏的安全,男人转身,重新冲进了火光连天的骚乱之中。
……
宋疏被平安送回了家,但他的心始终悬在外头,他很害怕,他害怕找不着勾玉,更害怕傅从深出事。如果可以,他宁可自己死在这一场骚乱之中也好过傅从深因此丧命。
一月的寒风刺骨,窗外北风呼啸怒吼,听得人心惶惶。昨夜刚下过雪,他的裤脚方才被浸湿了,正黏黏地贴在身上,屋子里本该很暖和,宋疏却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寒噤。
直到外头终于又传来了车辆的汽笛声,宋疏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三两步跑到了门口。
大门打开,身着大衣的高大男人带进来一身寒气,很快又被隔绝在了屋外。
傅从深摸了一把面前人的头,对他勾了勾嘴角,把勾玉塞给了他。
宋疏悬着的心终于终于放下了。
傅从深习惯性地想搂他,想到自己身上太凉怕冻坏人,他先转去了壁炉边上烤火,一边语气轻松地同宋疏说起了刚才的经历。
“我他娘的还以为敌人攻进城了,结果就是一群闹事的混球,大过年的净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