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把渣攻当替身 番外篇——by慕丛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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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拎起画册,没理他,先上前几步走向他身后。
跟拍的摄像刚千辛万苦爬上楼,连口气都还没喘匀,镜头前直接怼上一身凶戾气的男人,面无表情推翻他的机器。
“不许拍,”魏准说:“许净洲有事,录制暂停。”
说完也不等跟拍什么反应,他转身一把攥住青年手腕,毫不讲理的把人拉上旁边电梯。电梯里没人,魏准直接按上顶层。
电梯内是镜面设计,
他透过镜面死盯着某人,对方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始终盯着他手里的画册,平静冷淡,仿佛根本不在乎他刚才那番话,
是他妈只在乎那个韩昼是吧!
电梯叮一声,提示到达顶楼。
“魏总,”许净洲自己走出电梯,推开天台门走向空地,回身。他的声音被风淹没些许,“是一定要到这里才能把画册给我?”
对方几步将他整个人怼在墙上!
天台风大,吹得两人发丝凌乱交缠,许净洲被迷得不大能睁眼,在半昏半暗的傍晚里望进面前人几近崩溃的眼底,
“我问你,”魏准声线嘶哑,“画册里的人是谁?”
许净洲如实答:“哥哥。”
对方掐他后腰的手猛地用力!不容他挣扎的反扣他手腕,“你好好答,别讲这些含糊不清的话糊弄我!”
“就是哥哥,”这人被掐疼了,觉得委屈,“我从小到大都只管他叫哥哥。”
魏准凉凉笑声:“只叫过他?”
许净洲点头。
“那我呢?”他咬紧牙,“许净洲,你他妈是在跟我装傻?”
许净洲愣了一瞬,
“什么意思啊?”他眨眼问。
“说包
养陪|睡,你也爽到了,是不是?”魏准冷笑,“毕竟我跟你哥哥长得十分像,我操 | 你跟韩昼操 | 你也没什么大差,是不是??”
青年笑容凝滞,眼神茫然盯向他。
“我问你,”这人疯了似的扯下他裤子,指着他腿根皮肤上的一块烫痕,“这也是韩昼做的?是你哥哥拉你做的时候不小心被开水烫伤的?”
“你哥哥可真绝啊,”魏准一口一句刀子似的剜下,言语间嘴唇抖得厉害,不知道是在折磨对方还是在折磨自己,“你哥哥让你被人睡,不管你,不问你。”
面前人猛地推开他!
“你胡说!”许净洲颤着呼吸反驳:“我怎样不用你管,我跟你什么关系?跟你上来也只是想拿我自己的东西,魏准你不要太过分。”
“你自己的东西?”魏准挡住他去路,脑子里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他对上这人将哭的眼,到喉咙的话瞬时梗住,
又被更浓更深的酸涩冲破,讥嘲:“哦,那你又是要送给哥哥?”
面前人张着嘴,在呼啸冷风里大口喘气。
“是从小到大无不让你的哥哥,”他死死盯着青年的眼,像是要从他眼底得知真相,艰涩难言的话从唇边放出:
“还是拿钱和资源包养你,把你操到浑身是伤的哥哥?”
他看着许净洲一点点清醒,胸口的剧烈起伏渐渐平息。
傍晚时分。
落日残光从天际远远笼过来,将整个世界分割成或明或暗的两部分,风也慢慢停了,天台上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忙碌和喧闹。
落日的光落在青年侧脸上,将他眼尾哭出的红和唇上咬出的伤痕清晰照出,也映入清透干净的眸子里。
许净洲冷静下来。
幻觉和真相在明暗分割线中泾渭分明,他再想骗谁也骗不下去。
“是,”他说:“你是替身。”
魏准呼吸停住。
“仔细算来,从头开始,我和魏总的交易就很公平,”这人像是失了魂,语气有气无力,“你应允给我的钱、资源,我都没有收。”
“钱在卡里,在上次我和您提分开的时候就还回去了,”他喉间哽咽,“至于资源,您给我的剧本我不喜欢,也都没有演。”
“从头到尾,不过是,”
许净洲抬起视线,望向他的目光直接坦率,“不过是你陪我睡,我陪你睡的关系。”
“魏先生从我这里得到凌虐的快感,我也从魏先生这里获得了自我欺骗的苟活。”话至此处,他突然笑起来,“挺公平的。”
“只是现在,我看清一些东西,”他平静道:“这本来就是场不成文的合作,没有强制约定,没有时间限制。”
“你违约,我毁约。”许净洲说:“就该结束了。”
魏准沉默半晌,
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很久后才从唇边低喃一句:“你一直都这么理智?”
许净洲没理他,上前要抢他手里画册。
魏准冷下情绪,后退两步,
他在寒风里抬起手,画册的每一页被风吹得乱翻,似乎随时都要跟着风一起刮下天台,要被吹散架似的。
许净洲停下动作,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魏准撕画的动作一顿,
他看到青年满眼惊慌,似乎又是要哭,哭起来没完没了,什么人也哄不来。
不知道他那个哥哥能不能哄好。
许净洲看到他收回手,提到嗓子眼的心方才放下,眼睛睁的很圆,
“还给你?”男人的声线飘忽,“那你欠我的,什么时候还?”
第49章 婚戒
公司。
“戒指我已经收到了,待会让我家老板看一眼,有问题再联系您。”助理看眼时间,已经将近晚上九点。
电话那边的服务人员语气诚恳,向他讲述这枚戒指做工如何精良。
助理简单谢过,挂断电话。
“跟谁打电话呢,”隔壁运营部的文案突然凑过来,好奇往这边看。文案是今年新招来的妹子,性子活泼跟谁都玩得来。
看见他面前排排放着三四个红绒盒子,妹子眼睛瞪圆,“哥,你这是要跟几个女朋友求婚?看不出你这么海啊!”
“不是我。”他无奈笑。
“诶,”妹子发现盲点,拿来订单看。
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靠,男戒?哥你啥时候交了男朋友?”
“是魏总,”助理把她手里订单夺回来,“你们不知道么?魏总要求婚了。”
妹子眼睛瞪到极致,已经惊得说不出话。
“跟那个许净洲,你们应该认识,最近一段时间总上热搜,捧他的踩他的两个极致,前两天还听你们讨论他演得那部校园剧。”助理说:“魏总也没少在办公室里跟宋少爷聊这人,所以也不意外吧,迟早的事。”
他这话过后,身后便成一片鸦雀无声。
尴尬仿佛在无声中迅速蔓延,妹子轻咳一声,阴阳怪气丢下句,“是他啊。”
助理没理他,打电话给魏总。
他这边刚拨出号码,那边电梯里就响起铃声,助理下意识抬头,正看见电梯门打开,男人从电梯里头也不抬的走出来。
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肩上搭着西装外套。魏准手里抓着烟盒和打火机,指间还夹着根正在燃的烟,这幅模样看起来十分狼狈。
助理愣住神,突然有点不太敢开口:“魏,魏总。”
对方停下脚步,偏头看向他。
“您之前选好的戒指,我已经让店家加班加点给做出来了,设计材料做工都按照您的要求,戒指里面也刻了字。”助理尽职尽责把几个红绒盒子摆出来,“您说怕图片效果不好,让都做出来,我就都拿来了。”
魏准垂下视线,看向桌上几个盒子。
戒指是他从几百张图片里选出来的。
时间太紧,原本打算今晚就向那人求婚,他又不想敷衍,总觉得许净洲那么爱闹爱浪漫的人一定想要很多。
他要是随便求个婚,许净洲非要跟他闹脾气。
所以去医院的路上就让助理把公开的程序和途径准备好。戒指没时间去现场选,他就按着许净洲的气质选了几枚带蓝风铃元素的男戒。
四枚戒指,每款都经过精心设计,加上个人元素。
环内仔细雕刻的痕迹,用心程度不亚于画册上一笔笔雕出来的字。那叠画册每张上都是这种用心程度,他几乎立即能想象出许净洲为做画册费尽心思的模样。
天台上的场景犹在眼前,
在他那句话后,许净洲依旧没看他,这人天生气质干净纯粹,只需要刻意带上几分薄凉疏离,就足以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什么都不欠你。”
魏准屏住呼吸,从四个绒盒里拿出戒指。
“您是都送吗?”助理一愣,也理解,“确实,这几个都很好看,刚才每个店家都给我打了不下半小时电话,全是在吹这几个戒指,魏总你,”
他话没说完。
男人快步走到垃圾桶边,看也不看就把戒指丢了进去。
助理瞠目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
“先前跟你说的澄清不用做了,你只需要做好公司的声明,”魏准强压着声线里的激烈情绪,让这些话听起来平静无波,“我那里你也不用管。”
他扯起嘴角,“他说这样公平,那就这么来吧。”
早就到了下班时间。
公司里的人陆续离开,魏准回到办公室,把门反锁。
手里原本满当当的烟盒现在只剩几根。指间的烟即将燃灭,魏准索性把烟踩灭,又从烟盒里重新拿了根新的,点燃。
冷清空荡的办公室被黑暗吞没,
打火机的光隐约照出些什么,将片段回忆猝不及防插入,
“你那么晚还不回去,我打电话也打不通,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找你?”青年披着宽大外套,被助理无奈领到办公室,脸侧耳根被冻得通红,
他不耐烦:“我只让你在家等着,没让你来公司丢人显眼。”
“我找哥哥有什么丢人的。我在家练戏无聊,哥哥以前都会心疼我,现在不陪我也就算了,还要骂我。”这人眼睛一眨,话里越来越委屈。
电脑上的文件打到一半,输入法的字还没显示完全。
某人突然脱下鞋,小猫似的翻上他的办公桌,蛮不讲理的按合笔记本电脑。
大抵出门时太慌,宽大羽绒服里只套着单薄睡衣,
许净洲坐在他面前,呼吸急促,睁大眼一动不动盯着他。
魏准十分的暴躁,“你干什么?”
“我想你了,”青年眼睫轻颤,侧脸被灯光照出薄薄阴翳,他咬着唇,眼底交杂深情依赖缱绻种种复杂爱意,
“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自己弄了,”许净洲压低声音,故意扯大衣领,露出自己锁骨上的暧昧痕迹,偏头凑到耳畔,
“我自己弄不舒服。”
助理正准备离开公司,
他家老总日常通宵工作,所以经常最后一个走。助理把外间的灯关上,正准备开自动门时,身后猝不及防响起一声咣当巨响!
像是什么东西被用蛮力砸下,动静极大。
他惊得汗毛竖起,回头望向声音来源。
男人面无表情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外套都没穿,只拿着手机,察觉到他的注视后便抬眼,眼底布满血丝。
“魏总,”他艰难吞咽口水,“刚才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
魏准从前台绕过,拿出个杯子泡咖啡,动作间心不在焉又想起什么,手里的杯子一个打滑,摔在地上成了瓷块,
他盯着地上那摊碎片,默不作声站着,再没下一步动作。
“魏总?”助理总觉得不对劲,有些担心,“要不今天就别工作了?最近公司也没什么忙的,您先回去好好休息?”
他看眼地上的碎片,说:“这些我来收拾,您先走吧。”
“不用了,”魏准深吸口气,蹙眉揉太阳穴,“你这周太忙,后面歇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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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愣住,以为自己是要被辞了。
“歇之前先给办公室置办一张新的办公桌,”他话音一顿,开口时十分煎熬,“要和之前完全不同的,一丁点都不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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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洲,你跟魏总说了什么,怎么他气势汹汹就走了。”李青进医院的时候正好撞见魏准离开,本来想打个招呼,愣是被无视。
许净洲没出声。
他守在病房外面,眼巴巴等护士出来,护士看他急得不行,好声安抚:“没事,老爷子这是旧病复发,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许净洲眼睛一亮,“好。”
“但是你还是不要进去看他,刚才老爷子听到你的名字,情绪太激动。他现在不能太激动,本来就是心脏上的毛病,”护士说:“先回去吧。”
面前人乖顺点头,却依然没有要动的意思。
从傍晚一直到深夜。
保姆出来,告诉他老爷子睡着了,许净洲方才从座位上站起来,抱着画册转身。
李青担心他犯病,就也一直守在旁边,本来都要睡过去了,猝不及防被惊醒。
“小洲,”他蹙眉,“改天再来看老爷子吧,你该回去休息了。”
“不了吧,”许净洲笑笑,“爷爷应该不想看到我,我就不打扰了。”
李青心头一梗。
他看这人模样,有些心疼,但也不知道该劝什么。
许净洲说:“至于网上说魏总包养我的事,”
李青:“啊?”
“我最近也想歇一歇,就不接戏了。”他安静垂眸,“但事情还是要讲清楚,也很好讲,青哥就不用去找魏总了,这事跟他没关系。”
“好讲?”李青有些怀疑他是被刺激糊涂了,“小洲,这事才是不好讲清楚啊!不像之前的舆论,那些都是别人往你身上泼脏水。这次的可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