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把渣攻当替身 番外篇——by慕丛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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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人客气笑笑,“七成可真不算多,六成我们没办法,”
“十成。”魏准抬了下手,神情散漫,“你们担着。”
负责人:“……”
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
“这批货本来就是你们产的,你们负责,初始地也在你们工厂里,我作为客户,体谅你们愿意做出一半的风险承担,是我大方,”魏准口吻冷淡:“但不代表你们可以得寸进尺,找什么狗屁不是的借口来搪塞我。”
“觉得魏家会为难你们,怎么,”魏准冷笑,“你就不怕我为难你们?”
他把手机调转方向,前推,手指轻点。
身边助理心领神会,“找你们老总来谈,这事你说了也不算。”
刚才还说有急事要忙,得等个半小时才能来,
这通电话结束,魏准连盏茶都没喝完,抬眼便瞥见从门口走进个人,还没落座就跟他风风火火的打招呼:“韩总!您说这算什么误会。”
男人走到桌前,瞪了刚才那负责人一眼。
“装什么,你这演技也不怎么样,还不如我。”魏准慢条斯理放下茶,“刚才的条件你这位新员工应该跟你讲过了,探路失败,也该吃点苦头。”
他笑了笑,“毕竟这样挺不尊重人的,你说呢?”
面前人脸色黑一阵白一阵,变换的格外精彩。
半晌后方才咬紧牙根,玩笑着一拍桌,“不就十成风险吗?我们自己担着!”
魏准也没再废话,干净利索签了字。
他这边出办公室,助理才压低声音开口:“韩总,肯定是有套啊,八成就是魏家那边做什么手脚,不然突然整这幺蛾子。”
“怕什么,”魏准瞥他,“钻一钻试试。”
助理:“……”
“我晚上不在公司,你把时间安排开。”魏准看眼时间,已经将近七点。
今天某人拍戏很少。
一大早就开始给他发消息,聊天框里全是片场稀奇古怪的玩意和布景,几分钟前还给他拍了张哈士奇的照片,说章导要用这只狗装狼。
【小洲:章导好不专业哦,这只狗连嚎都不会。】
【小洲:在吗在吗在吗在吗!】
【小洲:我今晚会早点回去哦,你也要早点回来,我们晚上一起看电影。】
魏准挑眉,点开键盘想敲一个‘好’。
然后就看到自己那一栏的备注上显示“韩昼”两个字。
他指尖顿住,
抹了几天药膏,指肚上的擦伤已经结了痂,边缘处被磨的翘起,按压时会带来发刺发痒的疼,又不能撕开。
魏准删掉那个好,又盯着那几句话沉默很久,才斟酌着缓慢敲下一行字。
【哥哥:小洲要早睡。】
开车到家时,八点。
他没来得及吃晚饭,也不敢再往家里用保姆。
一进屋就看到某个人趴在饭桌上打瞌睡,桌上放着碗粥。
大米粥,里面加几个红枣。
这人以前就总爱做这个,他只当许净洲是懒得学,手笨,所以只做这个。
魏准站在玄关看半晌,
他挪了下脚步,调整好呼吸和情绪。也不舍得把人叫醒,就想先找个风口站一会儿,冷静下来再进屋。
魏准这么打算,刚要转身,
有人敲门。
趴在桌上熟睡的人受惊似的抬头,睡得迷迷糊糊睁不开眼,还要下意识找他。许净洲睡得头发翘起来,脸上留着红印,“你怎么不进来。”
魏准说:“有人敲门。”
他转过身,开门,看到门口站着个快递小哥。
“您好,同城快送。”对方说:“许净洲先生的。”
身后人远远喊:“让他帮我领就好!”
魏准接过快递,点头,“谢谢。”
不像是商家邮来的,包装很简单,是个半透明的袋子。
魏准本来没打算仔细看,拎着进屋。
刚才还坐在饭桌边的人没了踪影,大概是去洗浴间洗脸。魏准听着从隔壁传来的哗啦啦水声,顺手把袋子放上饭桌,
光线充足,
半透明的袋子被照得清晰,露出深蓝色的花环轮廓。金属质的小片上刻着镂空字。
魏准一瞬间就想到这是什么。
他紧屏呼吸,几乎毫不犹豫就把袋子扔进垃圾桶!
垃圾桶不够。
魏准想了想,又把东西从垃圾桶里拿出来,藏在书柜隔层。
他偷偷摸摸做完这些,心还悬着,故作镇定往客厅走,看到许净洲已经坐在餐桌边摆好筷子,一边摆一边问:“你看到我的快递了吗?”
“嗯。”魏准嗓音发涩:“我刚才看,送错了,就追出去把快递还回去。”
许净洲正准备舀粥,
他动作一顿。
“经常会有这种事,快递员工作很忙,偶尔送错也能理解。”魏准看他似乎不大对,补一句:“好像是把一个件和你的弄混了,他给我的快递上写的不是小洲的名字。不过也没关系,小洲买的是什么?”
他喉间轻微一梗,又笑起来,“哥哥再给你买一个。”
许净洲垂着眸,说:“不用了。”
后来这人一直闷闷不乐。
平时吃饭,许净洲总要跟他说点什么,这人也就只在家里叽叽喳喳像只小鹦鹉,魏准时常怀疑是不是被他送的那只鹦鹉带坏了。
今天反而很安静。
许净洲闷声不吭吃完饭,又不管他,只跑去厨房洗自己的碗。
魏准盯着他看,打趣:“小洲不帮哥哥洗碗了?”
许净洲理都不理他。
魏准想了想,“你最近不是在拍新剧?待会我陪你练戏,好不好?”
许净洲这才肯看他,眼里闪着光,点头。
这个是在采访里看到的。
宋淋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采访合集,里面全是些许净洲谈及韩昼时讲过的事。
魏准没陪人对过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盯着这人颠颠跑到书房里拿来剧本,“我跟你说,我今天拍第一场戏的时候怎么也进不去状态,章导都要骂我了。”
魏准失笑,“你还有不进状态的时候?”
“有啊,”许净洲翻着剧本挑戏,说:“章导让我练深情。”
魏准说:“那就练最能体现你深情的一幕。”
许净洲抬眸看他,
“那就这个,”他指着一段,把剧本递过去,“我都背好台词啦,你按着念,尽量把语气神态和动作模仿到位就好。”
魏准接过剧本,掠过一眼,
动作略微僵滞。
面前人已经红了眼眶,
他眼底泪意很明显,几滴泪溢出眼底掉下来,像是能砸进人心底。许净洲径直盯向他,抿唇抿得苍白,“你到底怎么想的?”
隐晦、复杂、交织如网般深藏的爱意。
魏准看着剧本,念:“你都知道。”
他偏过头,对上许净洲的视线。
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人拍哭戏,平时都是私下哭,被他气哭惹哭做哭,许净洲哭了不知道多少次,但从没有像这次入戏似的。
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这是场吻戏。
魏准刚才还在想对戏用不用来真的,又在想自己现在是韩昼,如果是韩昼,在帮这个人对吻戏的时候会不会真的吻,
这念头一冒出来就像根刺,直接插进人心口,拔都拔不出来。
会吧。
许净洲坐在沙发扶手上,低头看他。
他最近头发长了些,刚好遮住眉,眼里的情绪在发丝遮掩下显得模糊不明。头顶明黄色的灯光带下来,将整个人笼出柔和轮廓。
穿堂风从窗钻进,吹散米粥的软糯香味,带有春季泥土青涩的苦。
沙——
一人偏头靠近,沙发布料在距离拉近的过程中发出暧昧隐晦的摩擦声。
灯光被阴影遮掩,叠出重重的阴翳。
墙上的钟表秒针在滴答声中走过三十下,
一拳距离。
停在唇畔时,两人呼吸交缠,目光同样在碰撞和冲击中跌入对方眼底。
许净洲没有拒绝、也没有躲避。
他们在难言的气氛中将吻未吻,却谁也没有再进一步。魏准反而被这样的甜腻场景折磨的心口酸胀,抓住沙发的手用力到露出青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许净洲站起身,重新拉开距离。
第64章 补吻
并没有刻意挑开刚才的微妙。
“好像找到一点情绪,”他语气平淡很多,许净洲穿好鞋,拎着剧本往里屋走,“很晚了,我先去睡。”
他进屋时头也没回,有点冷淡,“你也早点睡。”
秒针依旧在走。
回屋以后,许净洲把剧本丢回桌上,揉了揉眼睛。
他还在回忆刚才入戏时的感觉,有点分不清那种情绪到底是在对谁。是对剧本里那个生离死别的教书先生,还是……
魏准。
李青又给他分享了几个获赞数比较高的小短片。
许净洲随意点开一个,
是动画片,全长不过二十几分钟。
动画片里的小熊和小猫从小一起长大,相爱十几年,本来已经定好结婚的时间,会在全动物园的祝福下步入婚姻殿堂。
小熊却意外得知,自己身边的小猫是假的。
早在五年前,真正的小猫就被路过的坏人抱走卖了钱。他的妈妈怕他伤心,就找到另外一只小猫来顶替。
所有人都以为这场婚礼会告吹。
但小熊依旧拿着结婚戒指,郑重而深情的向小猫求了婚:
“从前是深爱,现在依旧深爱。我跟我深爱的人在一起,这没什么错。”明明是动画片,却放着格格不入的深奥台词:
“如果你不嫌弃这份深爱或许掺杂水分,你愿意接受吗?”
许净洲在这个奇奇怪怪的小短片里出了半晌神,
洗浴室的热水放太久,哗啦啦的水声越来越响,直到热腾蒸气从门缝钻出来,也淌了满地的水,他方才回神。
短片已经自动重播了不知道多少次。
“我听章导说你今天没找到状态,就想着找几个小短片给你看,放松一下。”李青发来语音:“你现在有没有好点?”
许净洲原本想发语音,
他点开语音按钮,想开口时才发现自己声音发哑,听着格外别扭,于是只能点开键盘,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出来:
【小洲:已经找到状态了,谢谢青哥。】
李青回复:“早点休息,明天我接你去片场。”
许净洲退出界面,下意识又点开那个小短片。
小熊幼稚好笑的口吻翻来覆去重复那句台词,引得评论区一片哗然大笑。网友们吐槽这部动画片三观不正,会带坏小孩子。
几分钟后,评论区多出一条回复:
【匿名网友:小熊比我强太多,他能看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能说出自己喜欢的到底是谁,但是我不能。或许只有孩子才能不给自己加上种种道德和心理上的枷锁,单纯只是说出一句爱或不爱,不需要承担后果。】
后来这条评论被顶上首赞,获得了动画主创方的认可,被加精置顶在首页。有人吐槽层主表达欲旺盛,看个动画片都能逼逼叨叨这么一通。
层主却没有再回。
·
许净洲放下手机,调整好心情。
刚才水从浴室里流出来他就没有管,这时候都快要把屋给淹了,许净洲闷头闷脑坐半晌,最后还是光着脚撸起裤腿,收拾屋子。
他刚走到洗浴室门口,就听到魏准在敲门。
许净洲关上花洒,没有去开门。
“小洲,”门外人哄骗他:“开门有惊喜。”
许净洲顺手别开门锁,看都不看门外人一眼。
他转身准备钻回洗浴室,
结果还没等抬脚,就被身后人搂着腰腾空抱起来。许净洲无知无觉被吓得眼睛睁大,下意识抓紧男人手腕。
对方踩着水把他抱到床边,丢娃娃似的丢上去。
“你这是在玩什么,”男人扫视一圈屋内,又打量他,看他撸着裤腿睡衣湿了大半,好气又好笑,“你想在屋里造个水上乐园?”
许净洲盯他一眼,
刚才踩进来的时候毫无防备,男人裤腿湿漉漉搭着,看着就难受。许净洲抿唇沉默半晌,最后扯着他的手腕,也把人拽到床上。
“你撸起来,”他去拽这人裤腿,“不然会很凉。”
魏准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是刚才发了会呆,忘记关浴室里的花洒。我本来是想放好热水直接去洗的。”面前人诚恳垂头,认错:“对不起。”
“只是因为在发呆?”魏准用手抬起他下巴,盯着他的眼睛,“还是小洲不高兴,你在生哥哥的气,对不对?”
许净洲说:“不是。”
刚才对戏时,魏准眼底就在发红,现在依旧红的更厉害。
许净洲能察觉到他撑在两侧的手在发抖,眼底神情也反复无常,他蹙了下眉,想找个借口推脱过去,今晚实在不适合再谈任何别的事。
面前人突然拽过后面的枕头,垫住他的背,把他整个人往前拽。
温柔斯文的吻一触即离,克制的好似是在做件神圣不可侵犯的事。灼热紊乱的呼吸犹若光线纠缠,还没来得及编织出什么,就又被玻璃切割,
许净洲在那瞬间垂眸看他,呼吸一窒。
“我……哥哥太久没陪你对戏,刚才脑子里装太多东西,就没按照剧本走。”两人间的距离还没来得及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