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呛死后我重生了——by马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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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你是为了我着想啊。”景行了然一笑,“你的这番苦心,我领了,然而这番话你找人代说已然足够,何必屈尊亲自前来呢?”
“这……”荀绍为难道,“那个宝物,听说是一本书,景掌门天资聪慧,自有过目不忘之功,想必这段时日也将内容熟记了,所以,我是来替大家请求景掌门将此物归还的。”
“归还?”景行挑眉,语气莫名,似是不解,“我凭本事抢的东西为什么要还?”
“……”
景行接着道:“那些人为争夺此物,险些伤了我夫人,我都没有计较,还妄想让我归还此物?痴人做梦也做的像梦一些。”
荀绍一时没反应过来“夫人”指的是谁,毕竟景行那天临走前丢的话,建立在全场人的目瞪口呆之上,大家都光顾着傻眼了,实在没工夫细品言语内容,此番再度丢出,荀绍才意识到。
景掌门谈恋爱了。
对象是个爷们。
就是旁边站着的那个。
“夫夫夫夫夫夫人?”荀绍跟卡壳了似的自我修复世界观,修复了好一会,才强装笑脸道,“这……可毕竟那时候景掌门尚未露面,大家也不知道您的身份,更不知道您……身旁那位公子的身份,多多少少有些出言不逊,还请……”
“你这一天得说多少次谅解?跟个店小二似的。”叶濯林突然开口,“那些人,伤我是小事,真正的傻逼之处是他们要吃蝙蝠!蝙蝠知道吗!管不住自己的嘴,跟他妈个下水道似的啥都往里塞,万一吃出一场瘟疫,这些人以死谢罪都不够,你还帮他们说话?要不要我帮你换个脑子?”
荀绍:“……”
“嗯,我夫人发话了,我觉得他说的很对。”景行起身,比了个“请”的动作,“所以,告辞。”
“……等等!”荀绍急忙走上前一步,“那个饕餮凶兽……”
景行打断道:“哦,那个凶兽啊,变小之后很可爱,我夫人喜欢得紧,我就不想给你了。”
“……”
叶濯林正无语景行给他安了个喜欢小动物的帽子,那边荀绍也气急败坏了:“你本来就不想给吧!”
“呀,知道就好。”景行再比了个“请”的动作,“你自己原路返回吧,告辞。”
荀绍都快气冒烟了,还想上前,却突然出现一个人堵住了他的路,玄衣银纹,正是景曳。
“公子说让您原路返回,若您不认路,那我为您引路吧。”景曳礼貌道。
荀绍认得这是荒合剑灵,整个人再怂了三分,眼见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景行此番如此固执,饕餮绝对是要不到了,荀绍只得作罢,发泄般一挥衣袖,怒气冲冲跟着景曳离开了。
倒是叶濯林还意犹未尽:“哎?走了?我还没开始骂呢。”
“没完。”景行抿嘴笑了,显得他整个人有些坏坏的。
叶濯林很莫名其妙,仿佛见到了一个活生生的受虐狂:“他没完?他还来?过来讨骂一次还不够么?”
“不是他没完,是我没完。”景行还在笑。
然后,话音刚落,景曳回来了,前前后后只有四句话的功夫。
“这么快?”叶濯林惊。
“嗯,他御剑走的,可能气到了。”景曳依旧面无表情,不过并不显得冷漠,就是有点呆呆的。
景行说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安排好了?”
“嗯,我强行控制他的御剑,已经把他带到山洞里了,我将剑意留在那,可以压住他一半修为,饕餮也放进去了,没一时半会他逃不走。”
叶濯林喝茶喝一半直接喷了:“……噗!”
景行这是公报私仇!
“没想到,温文尔雅的景掌门这么记仇?”叶濯林一边擦嘴一边说。
景行调戏般挑眉:“那当然,所以你最好别惹我,不然以后等我能碰到你了,你会变得很惨。”
当然,那时候,单纯的叶大将军并没有听懂这番话。
第52章 被雷劈死后我飞升了(13)
“你再说一次……最后一个任务是什么?”
又过了几日,这天黑夜,月明星稀,宁静寂寥,叶濯林颤抖着声音问。
景行揽住叶濯林的肩,以防叶濯林直接晕倒:“哎,反正拜师大典没举行,你就当补一次仪式。”
叶濯林拨开景行的手,后退两步,表情扭曲:“这这这……这是一回事吗?”
“嗯……婚礼,拜师大典,反正都是走形式,差不多嘛。”
“差不多个鬼!”叶濯林看起来想当场撞床自尽,“我……反正不行!”
瞎扯!让他堂堂一大将军穿嫁衣,还不如让他穿丧服!
景行看起来委屈极了,举起双手道:“我现在还碰不到你,什么也做不了,我真的不会趁洞房之夜对你上下其手!”
“……”哦,这档耍流氓的勾当叶濯林还真差点没想起来,他总会被景行如玉君子的外表欺骗。
叶濯林气沉丹田,迷一般倔强:“不!行!”
“为什么嘛?”景行趴在叶濯林肩上小声道。
叶濯林:“……”
景行还撒娇!他还撒娇!
“不行!我就是不穿嫁衣!我……我一八尺大汉,手持三尺剑威震八方,我……除非你去穿新娘的衣服。”
“哦。”景行再此揽住叶濯林的肩,凑在他耳边低声吐气,“你做梦。”
“……你好自私!”叶濯林破口大骂,“你看你也不愿意穿啊!那为什么要让我穿?”
景行回了个意味深长的笑:“你打得过我吗?”
“……”
“打不过我还想当新郎?”
“……”
靠!就欺负他没早点来这个世界吗?
可是,叶濯林是个倔强的人,他顺利甩出了景行作为系统的身份:“臭不要脸的,你别忘了,你是系统,我是你的宿主,系统是为宿主服务的知道吗?”
景行托着腮,一副无赖相:“可是,我第一个世界就说了,系统也可以不听话,我要是不听话,你的损失比我大。”
“……你不是我的金手指吗?”叶濯林傻了,“金手指有这样的?”
“不管有没有这样的,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乖乖穿新娘服啦,不要负隅顽抗。”
“所以……”叶濯林眼角一抽,“你这个系统,除了可以帮我去死,还有什么其他作用呢?”
景行用两根食指抵住叶濯林的嘴角;“有,可以帮你收获甜甜的爱情。”
隔日传出流言,据说炊烟派掌门景行,被其弟子兼夫人叶濯林扛着荒合剑,从内殿追到后山,口吐芬芳了整整一路。
然而这流言还没来得及传开,就被更炸裂的消息掩盖了。
“我擦?掌门要成亲?”
“卧槽,谁?”
“好像就是那个新来的弟子叶濯林。”
“嗯……嗯?那那那那不是男的吗?”
“对啊……是不是传言传错了。”
“没传错,我特意去偷了个请柬来,你们看。”
“我靠?请柬还能偷?量产吗?”
“好像真的是量产,我看请柬就随随便便堆在那,谁都能拿的样子,不然我也偷不到啊。”
朱砂色的请柬,黑字上撒着金粉,封口烫金,看着倒华奢得很,弟子们诚惶诚恐打开一看,上面明晃晃简洁明了几个字:夫景行,夫叶濯林,明日大婚,诚心祝福者请持请柬,于明日前来我门派大殿,必诚挚相迎,不诚心祝福者,如若前来,参考荀绍。
这些字都是板正的隶书,除了二人的名字。“景行”笔锋秀丽潇洒,一笔到头行云流水,满满大家风范,明显练过字,“叶濯林”字迹算不上好看,甚至不怎么规范,但也是刚劲有力,凌厉得很,搞得这帖子不像请柬,像请战书。
更引人注目的自然是请柬内容。文字间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藏刀锋,用白话说就是:“你要是只是来蹭个饭,随意,我懒得理你,不过你要是捣乱,我就让饕餮和你快乐玩耍。”
这封请柬没有具体时间,甚至没有被邀请者的名字,草率得就像写份通知。除名字以外的字体都正规到刻板,一看就是雕版印刷印出来的。
真的是批量生产……若不是外表看着还挺有范,把这个当做凡间大街上发的小广告估计也没人怀疑。
而打算围观吃瓜弟子们并不知道“夫叶濯林”这四个字背后的腥风血雨。
因为本来应该是“妻叶濯林”。
这是叶大将军以死相逼换来的尊严,虽然他再努力也死不掉,但景行估计本来也没打算计较这事,逗了他一会,还是依言顺了。
至于嫁衣……
“你都已经改成夫了,就不能顺便弄一套新郎官的衣服吗?”叶濯林看起去想把景行掐死。
然而景行无所畏惧:“请柬就算了,别人看到后惊悚几秒也就过去了,可嫁衣不行,这是要从头看到尾的。”
“别人看到那花里胡哨的头饰,还以为我是男扮女装呢!”
“已经写夫了,而且怎么会误解?”景行低下头,拍了拍叶濯林胸口,一副登徒子样,“放心,你是平的,误会不了。”
“……”
平胸那真的改变不了,叶濯林实在找不出语言回击,两人双双沉默片刻,就在景行以为叶濯林放弃挣扎,准备一如既往主动让步然后去哄的时候,叶濯林突然道。
“反正你都已经是断袖了,那还不如断个彻底,你让我穿女子穿的嫁衣,不怕我误会你还是喜欢女子吗?”
景行还想调戏,却见叶濯林难得神情严肃地看着他,一愣,调笑的话语便噎了回去。
“哎?不会真生气了吧。”景行心想。
然后让无数人忌惮的景掌门,从登徒子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不小心惹到自家媳妇,然后暗搓搓思考如何认错的青年。
叶濯林确实是有点生气,这大概是部分断袖内心隐藏的不安感:总会怕自己的另一半突然就直回来了,然后就重新美人入怀。虽然叶濯林并不小肚鸡肠,偶尔还很没心没肺,像个棒槌,但这不代表他心大到什么都不管不顾,万事随缘。尤其是第一次谈恋爱,没什么经验,总怕错过什么。
不过一想到景行刚刚那真情实意的懵逼,以及没掩饰住的迷惘,不知怎的,气着气着,叶濯林的火突然就消了。
景行虽然看起来像极了情场高手,仿佛在街上走一圈就能勾搭一溜人回来,但遇到些小摩擦,景行的迷乱并不亚于他,也就是说,景行谈恋爱的经验其实跟他不相上下。平常将他惹毛了,立刻蔫吧蔫吧跑过来哄,然后继续惹,再哄。他就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被顺毛,骂着骂着就没了脾气,于是强绷着脸装严肃,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会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生气了,把你的爪子拿走!脸也挪走!不要靠这么近!”
从前三十年,他的生活从来没这么丰富多彩过。虽然成天被景行烦来烦去,弄得他多年积攒下来的忍耐力喂了狗,不过这种由内而外的真实情绪,抒发起来,叶濯林觉得还蛮爽。
谁还不想任性了?
话说现在,因为婚礼的新娘服而起争执,景行以前没排练过这种情况,没有应对经验,着实犯了难,只能发挥万能情话大法:“怎么会?首先,从我喜欢你之后,我就不会喜欢其他人了,无论男女,而且我都等了你十多年了,怎么会变心?我才舍不得让自己的等待付之东流。”
这下弄得叶濯林都有点惭愧了,觉得自己因为小事而生气着实不是东西,咬着牙攥了攥景行衣角:“我知道,我就随口一说,你别想太多,你也知道我说话直,棒槌得很。”
景行像个弹簧一样,眼见叶濯林被他一句话又顺平了,立刻再度蹬鼻子上脸:“我知道的,况且,我觉得你不会误会啊,毕竟爱慕我的姑娘那么多,你要是每个都要误会一下,那你也太累了。”
“……呸,你就不应该叫景行,你应该叫景不要脸。”叶濯林笑骂,视线乱瞄,注意到一片白,不由自主看向窗外,“下雪了?”
景行起身,推开门,将叶濯林招呼过去:“嗯,修真界四季不分明,所以你不怎么能感受到四季的变化,这雪已经下了有段时间了,你刚刚只顾着吵架没注意到而已,来门外看看啊。”
空中雪花仿佛春天的柳絮飘扬,虽谈不上鹅毛大雪,但也不小了,地上的雪已经末过脚腕。
叶濯林生前是彻头彻尾纯天然一北方人,下雪不稀奇,不过这是他第一次同人一起赏雪,毕竟糙汉子叶将军着实没这情怀,但身旁的景行入了雪景,叶濯林突然就觉得这白茫茫一片也好看起来了。
正出神,结果一个鸭蛋大的雪球劈头盖脸就砸了过来,叶濯林躲闪不及,被雪拍了一脸。
叶濯林:“……”
说实在的,没有情怀没有童心,更没有少男少女心的叶大将军并不怎么喜欢打雪仗,可他还是鬼迷心窍弯下腰,从可怜巴巴及脚腕深的积雪中搓出一个球,朝景行扔了过去。
景行装模作样躲了一下,没躲开,雪球砸到了他的手腕,把景行新搓的雪球给打掉了,叶濯林内心很幼稚的有些得意,然而景行看起来并不气馁,又捏了一掌的雪,突然靠近叶濯林,狠狠地将一坨雪糊到了他脸上。
“呸……我靠赖皮!”叶濯林气急败坏,一个猛扑,将景行扑到雪地里,砸出一个人坑。
“怎么赖皮了?我都没变个铲子出来把你埋了,你看我对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