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呛死后我重生了——by马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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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濯林不给景行说完的机会,抓起旁边的雪就往他脸上拍,景行“呸呸”好几声:“你看你还模仿我,唔……真赖皮。”
然后景行彻底耍赖,不知什么时候就变出了个木桶,桶里都是雪,接着,景行突然抓住叶濯林的衣领,用力一甩,叶濯林扣住他的手腕本能抵抗,不过这个世界叶濯林打架并不占优,挣扎了一会,便被景行粗鲁地塞进了木桶,整个人都埋到了雪里。
“认输了吗?”景行趴在木桶边缘,笑问。
叶濯林从雪里冒出来,顶了一头白色:“你个不要脸的耍大赖!”
景行又贱兮兮嘿嘿笑了一会,才将叶濯林从桶里拽出来,叶濯林身上的雪已经被体温化了不少,流进衣襟里,说不冷是假的,又恰好刮了一阵风,叶濯林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下一刻便被景行用大衣紧紧裹住,打横抱起走向室内。
幸好他是不伤身,生病也不容易,否则回头就得感染风寒,搞不好还得添个关节炎。
“你看你,多不注意啊。”景行在室内燃了个火堆道。
叶濯林:“……”
好像这一身雪不是他弄的一样。
景行又用毛巾细细擦掉他发上的碎雪,叶濯林还是有点冷,刚想骂街,景行却隔着毛巾将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里,用手揽住了他的腰。
叶濯林浑身一僵,瞬间热血涌向脑门,一个个骂街的词都飞出了窗外,脸和耳朵不由自主地红了,景行这才起身,笑眯眯道:“脸红了啊,这下不冷了吧?”
“……”
景行摊手,好像他刚刚并没有耍流氓,只是把了个脉一样:“只有这一个方法啊,我又没什么体温,暖不了你,将就将就吧。”
这可真是……太将就了。
叶濯林暗自打算盘,等景行能碰到人了,他一定要将景行暴打一顿,把他按在榴莲上跪着,谁还没个脾气怎么了,呵!
第53章 被雷劈死后我飞升了(14)
第二日,大婚。
这次突如其来的成亲其实是令人很莫名其妙的,因为太草率了,草率到好像他俩是替别人成亲似的。
连叶濯林这种不怎么了解礼仪的都懵了:“这么快?你是急着想我早日自杀?”
“就走个过场,做任务而已,你还真打算来一次六礼?”景行是这么对叶濯林说的。
于是,纳采不存在,问名省了,纳吉懒得弄,纳征太麻烦,请期真的就是定了个日期,还没待人反应过来,就干脆利落的直接到了婚礼当天。
而迎亲,景行因为没有亲人,更没有媒人,纯天然自由恋爱,时间仓促又没来得及准备,所以花轿也省了。
众人到来的时候,甚至宴席都快布置好了,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昨日的雪还没有完全化掉,绫罗绸缎铺垫的景色格外美,也看得人眼花。
这速度,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成完亲赶着得救火。
众人手持昨天临时拿到手的量产的请柬,心情复杂的来到了门派,参加这一场看似荒谬的婚礼。
迎宾的是景曳,虽然景行前几天为争饕餮并护住叶濯林,刚得罪了一圈大佬,不过今天并没有人来找麻烦。
因为之前被景曳一把剑挡住的众修真界大佬,基本没人来。
也不知哪个碎嘴把那日的事情添油加醋传了出去,“荒合剑堪堪挡住了众人前进的脚步”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变成了“有一把剑轻松压制住了众门派大佬向前的步伐”,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众大佬被一把剑血虐了一顿。
这说法虽然夸张了些,但他们确实是被荒合剑折磨得没有办法,也没法辩驳。被一把剑打压的事实在丢人得很,没有人愿意说“哎看那是荒合剑,我们上百个人就是被这把剑压得没法打架的”,也没有人愿意被指指点点“看啊他们一群人打不过一把剑”,于是干脆不来了。
景曳很少现出人形,现场的人基本都没有见过景曳的,就觉得他只是普通的掌门侍从。大喜日子,穿着跟他二主人一样从头黑到尾自然不大好,于是景曳换上了一身月白色衣裳。他折中继承了景行和叶濯林两位一等一大帅哥的容貌,待客又彬彬有礼,不骄不躁,颇有风范,不过多时,已经有些人特别是年轻姑娘开始打听景曳的身份。
然而,打听着打听着,他们就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哎?这个小公子,怎么长的有些像我们掌门?”
“我刚刚就想问了!会不会是亲戚?”
“不对啊,我怎么觉得……这小公子长得更像掌门夫人啊?”
“恰好撞脸了吧,又不可能是他俩的孩子。”
这么一想,姑娘们便释怀了,对啊,顶多是亲戚,俩男人怎么可能有孩子,呼。不过如果是亲戚就更好了,如果能攀上这一门亲室,今后飞黄腾达简直不是问题!
于是,当景曳前来倒酒的时候,有姑娘问:“哎?小公子,你叫什么呀。”
景曳恭恭敬敬回道:“在下景曳。”
都姓景!果然是亲戚!
“哦哦……那请问公子有没有心上人啊?”姑娘接着道。
景曳比叶濯林还天真烂漫,被问的愣了一下:“啊?什么?”
姑娘也愣了愣:“就……心上人呀,就是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这下景曳懂了。
不过景曳只是个小剑灵,目前没有情情爱爱之类的情绪,也不大懂:“喜欢?没有吧,公子说他很喜欢夫人,但他们每天都吵来吵去,吵完公子又会主动道歉,呃,我现在还没跟人吵过架,那应该还没喜欢什么人。”
“……”围观的众人有点呆滞。
这是什么神奇的逻辑?
看着傻是傻了点,不过景曳的外形摆在那,又挂着“亲戚”后台,说没人对他动心那是不可能的,这其中也不缺跟他一样傻的,立马便有人起身:“那我俩吵一架……你会不会喜欢我?”
“啊?”景曳一脸迷惘,“可公子同夫人吵架,正是因为他们相互喜欢才会吵啊。”
“……”
这分明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无解。
景曳不知道自己无形之中已经噎死了一群人,见没人问自己了,又循规蹈矩继续上酒,先前的姑娘大概还不想放弃,又或者起了母爱之心,忍不住道:“小公子应该快到弱冠之年了吧?也要成亲了,难道无人授予小公子关于情爱之事的经验?”
“有礼,不必教化,他耳濡目染也该会了。”
这句话却是景行说的。
众人齐齐回头,不由自主看了过去,只见景行一身绛红色黑边宽大金绣锦袍,长发由赤色玛瑙鎏金冠竖起,衣襟暗纹影影绰绰,腰间同色金丝锦纹腰带,衣摆绣镂空花纹,举止谦彬,谈笑间尽是雅人深致,他左手边还牵了一个人,那人近乎是一模一样的新郎服,只是头上多了个盖头,比景行稍稍矮了一丁点,但也绝对有八尺,明显是男子。
门派中暗恋景行的女弟子们已经快崩溃了,真的是男的……掌门真的是断袖……
是的,叶濯林最终逃开了新娘服,不过盖头依旧逃不掉。
红盖头遮挡,叶濯林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能顺着景行的牵引一步步往前走,期间听着景行文质彬彬同人交流,心中暗骂“道貌岸然的玩意”,直到听见一句:“大喜的日子,景掌门为何还戴着手套啊?”
这声音有点耳熟,叶濯林还没想起来这是哪路弱智,景行已经率先道:“没想到荀长老也来了啊?令人意外,我以为阁下会像其他人一样不喜此番热闹呢。”
荀绍哈哈笑道:“身为一方长老,景掌门的大喜日子,鄙人怎能不捧个热闹?”
“这弱智来闹事的?”叶濯林传声。
“应该是吧。”景行依旧是笑着的,只是传话中已经开始嘲讽了,“看来没被饕餮咬够,皮厚得很。”
叶濯林摸着良心真情实意道:“哪有你厚?你才是脸皮王,穿云箭也穿不了你的脸皮。”
景行听乐了:“过奖,祝你来日也会有如此成就。”
不过荀绍虽然看起来很像来讨骂的,不过目前看来并没有逾矩,反而矜持得很,除了偶尔贫嘴几句,其他并没有做什么。
荀绍估计是被打怕了,对饕餮不死心,又忌惮景行,才造成了这样一个尴尬局面,捣乱或许是真的,但捣大乱不存在,仅限于让他俩不痛快,就已经够够的了。
不过穿婚服的两人都是耍嘴皮子的中流砥柱,口舌之争丝毫无用,比如现在,景行看似不合时宜的戴着手套,却并没有任何难堪,反而回击道:“荀长老煞费苦心,连本掌门的婚礼也想指点一二啊,如此良心用苦,本掌门着实佩服。”
荀绍又被噎了一回,正好景曳倒酒轮到了他,荀绍一看景曳,想到了那日被景曳一波虐的回忆,登时又气又怂:“景掌门手持荒合剑,打遍天下无敌手,当真是对一切规矩有恃无恐。”
“规矩?什么规矩,规矩你定的?”景行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还有,荒合剑怎么了?你抢不到就不允许别人用啊?而且荒合剑是给我夫人用的,我顺手使使,劈个饕餮,目前还没劈过人,荀长老这么迫不及待想当个先锋?”
荀绍彻底无语了,“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什么所以然,一脸便秘般的痛苦,景行轻轻一笑,牵着叶濯林略过荀绍,走向大堂,司仪就站在旁边,却哆嗦得很,像是被景行随便从街上拉来强迫主持婚礼的。
不过这确实是被强迫来的,司仪就是那日偷了请柬的弟子,后来被景行猫抓耗子似的逮住了,强制扣了个司仪的帽子,来这边打酱油。
司仪昨天晚上恶补各种婚礼事宜,生怕操办不好婚事而得罪了自家掌门,不过他家掌门今天心情看起来非常不错,司仪略微松了口气。由于心情大起大落,司仪竟直接跳过了前面一番流程,见两人走来,直接跟二愣子似的大喊道:“一拜天地!”
静了一会。
不过景行本身也不在意流程多少,叶濯林更是一听到那些“贤良淑德”的话就恨不得以头抢地尔,两人几乎是同时反应了过来,在其他人还愣神的时候,干脆麻利拜了天地。
至于二拜高堂……
司仪已经意识到自己喊错了,一时间又是惊恐又是尴尬,因此愣生生把“二拜高堂”给忘了,还是景行把这小可怜救了回来:“算了,别高堂了,我和我夫人都没爹妈,直接下一个吧。”
司仪如梦初醒,匆匆忙忙喊道:“夫妻对拜——”
围观众人头一次见到那么荒谬的请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草率的婚礼,全傻了,现场一时静默无声,喝酒的不喝了,蹭饭的不吃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堂上二人的身上。
也就是直到两人的额头快要碰到的时候,一整天都浑浑噩噩心想早死早超生的叶濯林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和景行成亲了。
叶濯林有点恍然,是那种内心卧槽的恍然。
叶濯林生前参加过的婚礼不少,不过那都是蹭饭蹭酒,他基本没注意过新郎新娘长啥样,一套流程走下来,他都犯晕乎,被景行拉着到宴席喝酒,接受那行云流水的贺词,叶濯林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直到一句:“入洞房——”
“……”终于,叶濯林的灵台突然清明了,嘴皮子突然麻溜了,突然就不晕也不懵了。
“卧槽!”
作者有话要说: 婚服描写中的部分词汇参考了百度,那么丁点字我快写哭了
以及,下一章车轱辘
第54章 被雷劈死后我飞升了(15)
叶濯林坐在凳子上,稍稍掀起了自己的盖头,偷偷瞄了一眼桌上的合卺酒,整个人沉默得很。
“怎么了?”景行半蹲下身,用手拨了拨盖头,“怕我趁机入主?”
“……”叶濯林假装听不懂。
景行笑了笑,双手捏住盖头的边缘,而后缓缓掀开。
红烛光影,衬得叶濯林的脸色微红,也可能本来就是红的,让堂堂叶大将军平添了几分我见犹怜。在叶濯林的面容显出的那一刻,景行明显滞了一下,本能一低头,竟现出了少年人的羞涩,不过只是一瞬间,衣冠禽兽依旧是禽兽,景行将脸凑了过去,歪着头,鼻尖离叶濯林的脸只有一丁点的距离。
叶濯林浑身都僵了,脑中控制不住的出现了他记忆力仅有的几张春宫图。
听说入了洞房,喝了那酒,然后就那啥那啥……
不对啊,叶濯林突然想到,景行分明就碰不到他,又怎么会发生那种说不得的事?唔,多虑了。
叶大将军舒了口气,不过还是有点担忧今后的日子景行能碰到他了,那得会是怎样一番禽兽景象,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很自由的。
岂知,就在叶濯林刚刚放松下来的时候,景行的鼻尖堪堪碰到了他的脸,蹭了蹭,痒痒的。
没有物品隔离,是肌肤相触。
叶濯林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愣了一下,刚准备说“哎你用什么东西碰我”,然而下一刻,只听景行轻轻笑了一声,微微侧过脸,伴随着微热的气息,嘴唇堪堪拂过,在他的唇角点了一下,一触即放。
软软的,有点麻。
这回叶濯林确定了,不是幻觉。
他脑中仿佛断了根弦,突然就懵了,整个人都是一团浆糊,好像刚刚被天翻地覆过。景行的脸近在眼前,那一双时而温润时而欠揍的眼睛凝视着他,叶濯林竟从中读出了一丝迫切,像是在忍耐什么,看得人心里发慌,他喉结微动:“景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