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呛死后我重生了——by马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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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马甲无孔不入。”叶濯林由衷赞叹,“我要是有你这本事,当年打西樊,我直接深入敌军内部,把他们耍得屁滚尿流。”
“嗯,确实。”景行食指轻轻摩挲下巴,眼神有些黯淡,“若是十年前我就是系统,我就能把所有事都解决了,那么你也不会受这么多次伤。”
叶濯林一愣,没想到,他随口调侃的一句话,景行居然还深思了起来,还深思得如此伤感。
自诩没心没肺的锋止将军有些后悔说了刚刚的话,轻声咳了咳:“你总说你是为我而生,其实我觉得,没有谁为谁生的道理,只有成全,那一次的街头我成全了当时的你,而十年前,以及现在,你成全了如今的我,所以我俩谁也不欠谁,你不需要……用这么愧疚的语气说话。”
听得他还挺难受的。
“你看到了我的记忆,应当知道我有多在乎你。”景行举起叶濯林的手,放到唇边印下一吻,“我见不得你流血,见不得你疼,这和成全没有关系,我只是单纯的晕你的血而已。”
“……”
叶濯林侧过身一把搂住了景行的肩,想了想,在他后背轻轻拍了两下:“都过去了,如今四方安宁,我回去就能颐养天年。”
景行一笑,也揽住叶濯林,两人相互靠着坐在台阶上,鼻尖几乎撞到了一起,烈日当空都阻挡不了两人秀恩爱秀瞎旁边的一人一兽。
景曳呆了好半天,嘀咕着:“这就是爱情吗”,然后丧气满满把涛涛抱走了,从这一日起,荒合剑灵景曳找到了新的人生追求。
找对象。
不过还没找成,他那道貌岸然的公子就开始压榨他:“三日后,你等会把你娘……哎呦别打我,咳,把叶将军送到斩风阁新人录取的地点,我过几天再去。”
“公子要去做什么?”
“我们家将军不一定能打赢,他不行,本阁主要去改点规矩。”
叶濯林一听就炸了,掐住景行的胳肢窝:“我怎么不行了?”
景行笑了一阵:“哎,我这么和你说,斩风阁这名听起来文绉绉的,实际上是个卧虎藏龙的地,里面的人随便揪出来一个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且斩风阁直系于皇家,算是在外的部署,重要性可想而知,每年挑人都是万里挑一,我的叶哥哥,我知道你特别能打,可你能保证在完全不伤及自己一分一毫的情况下获取胜利吗?”
“我不是不伤身么,还要顾及这些?莫不是你真的担心我怕疼?”叶濯林有些哭笑不得。
“还是要避免些,既然这个世界你有痛感,那就说明你的不死身还会不断变化,所以还是尽量让意外少一点。”
“哎,好吧好吧,听你的。”叶濯林终究是笑着妥协了。
阳光正好,心情也好,难得惬意,叶濯林躺在庭院的石阶上,右腿翘着左腿,借着树梢挡住照在眼睛上的光,景行侧躺在一旁,撑着手臂,另一只手与叶濯林的手交扣,目光定在叶濯林的脸上,平静又美好。
半晌后,叶濯林突然说话:“小路路。”
景行没想到他会再次喊出这个称呼,愣了愣:“嗯?”
“没什么,就想叫一叫。”叶濯林刚刚其实是脱口而出,喊完就觉得有点丢人,忙心虚转移话题,“对了,我……是不是还欠了你一副字?”
景行莞尔,长叹了口气:“大概是吧,提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想补给我?”
叶濯林“啧”了一声:“几秒前确实有这个打算,不过今非昔比,你都二十七了,想想你现在也不需要了。”
“不啊,需要的,特别需要。”景行往前靠,几乎是要压叶濯林身上,“叶哥哥写一万份我也要。”
景行整个人简直自带一股撩人气息,哪怕盘腿念清心咒估计都能把人念出春心,气氛一时暧昧起来。
“……一万份还是别了,不过写一份还是可以的,回屋回屋。”叶濯林面对景行越来越不老实的手脚,也是承受力愈发强悍,但依然耐不住涌上来的躁动。
景行在他耳廓上蹭了一下,抬手一挥,一张木桌便现了出来,上面零零碎碎摊着笔墨,景行笑道:“写吧。”
“……那你放我起来啊!”
“不放。”
“……”
“给我一个放开的理由。”
“……”
“或者放开的途径也行。”
“……”
于是,景曳等了近一个时辰,才等到他那龇牙咧嘴急匆匆赶来的二主人。
“走走走,不要景行了,我才刚醒就乱搞,真的太不是东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陶潜就是陶渊明哈(我感觉ps毫无意义哈哈哈)
第84章 种个菜也这么多事(2)
这世界目前看来还挺正常的,起码走在街上不会有人拿把剑原地起飞,也没有两名男子生怕不惹人注意地在街头卿卿我我。叶濯林跟着景曳步行,通过系统的媒介时不时和景行聊会天,聊着聊着就到了茶楼。
反正没到竞选时间,闲着也是闲着,叶濯林干脆进楼打发时间去了。
临进前他还不放心特意问了下不知道在哪的景行:“我去茶楼喝会茶,应该不耽误吧?”
“不耽误的,不过你这么有闲心,怎么去茶楼?青楼不是更好玩?”
“……”
叶濯林毫不犹豫把对话切了,装作全然不在意的样子,“呵”了好几声,景曳眨着水汪汪且无辜的眼睛瞄了一眼自家气鼓鼓的二主人,便差不多知道发生了什么。
绝对又被他那道貌岸然的大主人欺负了!
哎!可怜的二主人!
也不知是不是碰巧,说书人正好讲到斩风阁。叶濯林放下茶杯伸头张望,便发现说书的居然不是老头,而是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小伙子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且对英雄有着无限崇拜与憧憬,讲到“斩风阁”的时候,声直接拔高八个调,简直让人以为这小伙是被派来茶楼打广告冲月底业绩的。
“那斩风阁可是个不得了的地啊,四年选一次新人,一次招的人也不固定,多则一百少则一人,哎哟,被选中的人那可都是高高手!且斩风阁直系于朝廷,里面的人又能打又是官,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大佬。”
“就拿几日后的竞选武试吧,那就是一场血拼,上场的人是要签生死状的,那家伙,一个比一个狠,一不小心就能在擂台上落下个终身残疾,哎,啧。”
叶濯林半垂着眼,听着热血青年在上面喷唾沫,底下的听众跟着唏嘘,斩风阁比被吹成了天上的星星,他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这次任务不好做,而是景行的身份。
斩风阁阁主。
那他得是多牛逼?
正想着,热血青年又开始叨叨:“不过斩风阁此地腥风血雨,他们的阁主竟是个谦谦君子模样的美男,玉树临风,长得颇为养眼,一点都不像心狠手辣之人,有多少少女芳心暗许,却是流水无情啊,我都快怀疑他们阁主喜欢男人了。”
叶濯林:“……”
热血青年估计是被自己逼叨出了愤愤之心,手舞足蹈就差大喊噫吁嚱:“马上又是武试竞选,斩风阁阁主依然会亲自到场,不知多少人又要被挫伤心灵,哎!只愿这次别发生踩踏事件吧。”
叶濯林手中的茶杯裂了一个缝。
不是……景行这么受欢迎吗?
看来他在其他世界待着的日子还真挺愉快的。
景曳看到叶濯林捏裂杯子,误以为他吃醋了,忙道:“将军别担心,公子虽然追求者多得过分,但他从来没回应过谁,都是其他人一厢情愿而已,公子绝对是将军一个人的。”
叶濯林哭笑不得:“噗,你想哪去了,他虽然是个衣冠禽兽,但又不是花花公子,唔,第三个世界……他能为了见我而做到这种地步,我还得怀疑他三心二意吗?”
叶濯林说完,一口茶刚入口,景行的声音突然出现:“感动。”
“噗……”叶濯林连忙擦嘴,“草,我居然忘了你能听见。”
“我在阁里,不过听你刚刚的话……茶楼里说书的是在讲我的英勇事迹和风流情债?”
叶濯林本能捂住耳朵,左顾右盼,磕巴道:“谁讲你了,别自作多情。”
“没事,多听听,这样你就会意识到,有我这样一个夫君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
“……”
还能再不要脸点?
叶濯林一边听着热血青年无脑吹斩风阁阁主的事迹,一边听景行在他脑子里叭叭,听觉受到双重暴击,叶濯林再也忍不住,跑了。
留下景曳一脸懵逼,活像被自己吵架的爹妈丢在街上的小孩,急急忙忙往桌上丢了银两,跟着叶濯林离开。
这街上人来人往,孩童抓着糖人和纸风车跑来跑去,大人在后面呼喝,老人拄着拐杖缓缓走过,没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平静安宁,竟让叶濯林有一种回到南昭的感觉。
然而安宁了没多久,街头突然就乱了,刚刚还其乐融融相互叫价的小摊们就像家里同时失火一样,急匆匆推着摊回到屋内,与此同时,一声大喝传来:“闲杂人等退开,斩风阁在此!”
混乱的马蹄声也随之出现,此时的街头只有叶濯林景曳和几个没来得及跑回家的人在,斩风阁人马见叶濯林挡在面前,却丝毫没减速,拉着缰绳直接冲了过来,连减速都没有,冷漠得瘆人。
就好像压根没把挡路的人看作是一条命。
就在这一瞬,叶濯林拔出腰间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出,短刀不偏不倚直直扎向了马腿,马匹嘶吼一声,前蹄翘起,景曳随之跟上,以看不清的身影与速度直接将马上的人拽了下来。
领头的人硬生生砸到地上,快被摔出内伤,趴着好半天也没能起来,其他人见此变故也是傻了眼,纷纷拔出刀剑,虎视眈眈盯着两个小白脸模样的人。
这些人各个身着玄衣,和叶濯林的穿着有些像,但比叶濯林显得阴沉许多,一个个仿佛是从黑暗里爬出来的恶魔,阴森森的模样紧盯叶濯林,像是随时要动手。
周围人已经跑光了,大部分人都将窗台开了个缝窥视,个别胆子大的还半掩着门旁观,景曳冷着眼,剑魂里的饕餮也有蠢蠢欲动之势,像是随时能和这些人来一场血拼。
“这他妈就是斩风阁的人?”叶濯林称奇,“你的手下骑马都不看人直接撞?脑子长屁股上了?”
景行听他语气就知道发生啥了,回道:“斩风阁是朝廷内最神秘莫测的一股暗势力,源自江湖,你指望他们多规矩?斩风阁本身就是杀手组织出身,近年来管制严厉才归顺朝廷,但本质上是自由的,所以,只要不出人命,基本干什么都没人敢说。”
“你不管管啊?”叶濯林一边在领头人身上踩了一脚,一边问,“你是阁主,这种风气不正的地你居然可以容忍?”
“皇帝也不能为所欲为,斩风阁这么多年都这破样,没得救,我上任后已经加了很多管束了,但成效不尽人意。”景行听声音像是叹了口气,“毕竟不是自己的世界,有些事也是无能为力。”
“这组织都这么……那还那么多人想进?闲着蛋疼吗?”
“正常,一入斩风阁,就能有官做,哪怕每天混吃等死都有俸禄拿,而且斩风阁这个地嘛,就像你行军打仗时组的精英队,有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人又不会嫌自己太优秀,能更高一步自然想更高一步。”
“虚荣心。”最终叶濯林评价道。
景行笑了笑,简直是风情满满:“不,我不一样,我是为你,斩风阁入选有两试,文,武,文试题目是我出你不用担心,武试的话,新规定我刚刚已经制定好了,你就坐享其成就行。”
“……”
这小日子也太舒坦了。
舒坦得他都不想怼回去了。
就在他和景行隔空你情我浓的时候,趴地上的人终于挣扎着缓缓爬了起来,眼睛涨出了血丝,那模样像是恨不得把踩着自己的人脑袋拧下来,结果还没狠几秒,又被叶濯林一个用力重新踩趴。
“放弃吧,你伤了我你回去就得给你们阁主磕头。”
现场所有人:“……”
这是何人?太过嚣张!
斩风阁的人纷纷举起刀剑,只待他们被踩在地上的头一声令下就能把叶濯林剁成肉泥,景曳也保持着备战状态,只要有人冲上来,荒合剑灵就能把来人劈成两半。
躁动之中,叶濯林轻哼一声,夺过佩刀,白光闪过,刀刃猛的擦着脚下人的脸扎入地里,鼻尖能感受到一缕微风,即使是心狠手辣的斩风阁小队头头也不由自主颤栗了一下。叶濯林嘴角挂了一丝笑容,冷冷的,让他那张干干净净的小白脸上多了些狠厉,像是肉食动物终于褪下了伪装的羊皮。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风才,你做什么呢?”
叶濯林眼角一抽,猛的偏头,正对上了景行的眼睛,景行虽然喊着别人的名字,但视线在他身上。这位传说中的斩风阁阁主整个人看起来风尘仆仆的,见到叶濯林后舒了口气,表情有些无奈,像是自家儿子在外面打架前来善后的爹。
被叶濯林踩着的仁兄……凶兄,名唤冀风才,因其人武艺高强,心狠手辣,在斩风阁中算是个名人,然而这位名人此刻着实不体面。
冀风才其实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依稀能从冷傲的目光中看到不易察觉的少年气,冷傲少年看到自家阁主,整个人一僵,继而不由自主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