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呛死后我重生了——by马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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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摊手:“这我不知道,其实这两个还好,任务要求种出来的东西必须要吃完,吃完的事饕餮会帮你,但你这个宿主至少得吃一次吧?这两样菜至少都是像样的,如果给你来一个五彩斑斓毒蘑菇,你是不是得原地骂十八条街?”
叶濯林搓搓鼻子:“那个……如果真是毒蘑菇,涛涛不会吃出毛病吧?”
“这个当然会,如果真是的话,到时候应该还会有附加任务,所以你可以祈祷我的嘴别开光……咦,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
“这个世界,明天是上元节哎。”
“……你又想弄什么幺蛾子?”
“怎么能这么说?我只是想过一下我们应该过的节日而已。”景行拉住叶濯林的手,苦口婆心劝道,“你看啊,我们都是成过亲的老夫老妻了,可到现在我们连一个节日都没一起过过!这么急匆匆的,你说是不是非常遗憾!”
“……”
急匆匆要成亲的到底是你还是我?
叶濯林一字一顿道:“这世界不好男风吧?是吧?”
“那我们可以创造男风。”
“……”
“你看啊,我是斩风阁阁主,外头的人见到我那可是得用跪的,谁敢在背后议论我,那就是杀头的罪,虽然……我不喜欢以权势压人,但名正言顺娶你为妻,只要有人敢指指点点。”景行在脖子上一笔。
“……”
突然好二怎么回事。
“总之,这上元节我过定了。”
…
第二日,正月十五上元节当天,斩风阁阁主一整日都没出现在大堂里。
弟子们议论纷纷,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阁主夫人把阁主拐跑了!
斩风阁一片哀嚎,与此同时,几里外的地方,被景行拽到庭院厨房里和面团的叶濯林猛然偏头,对着地板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妈的,谁在这种日子里说我坏话。”
景行将一块丝巾拍在叶濯林的俊脸上:“现在挺多人知道你是我夫人的,估计是他们太嫉妒你。”
这话虽是事实,但听事主亲口说出来还是尬的不行,叶濯林艰难地用臂弯把丝巾拱了下来,一时间身累心更累。
“俗话说,君子远庖厨,你自己不是君子你无所谓,可你干嘛把我拉着啊,是不是忘了我炸过你厨房?”
同叶濯林相比,景行的手法算得上极其熟练,围裙一戴就能从霸道的斩风阁主原地化身家庭煮夫:“锋止将军洒脱不羁,怎的还拘束于这些话?况且这次我又没让你生火,你要真想炸了厨房那还得需一番本事。”
叶濯林恨不得把面团糊他脸上,想想心疼还是算了:“以前我看过别人过上元节,都是白天跑月老庙祈求姻缘,牵些不存在的红线,晚上热闹些,放些灯笼啥的,一年复一年,就那样。”
“你不过吗?”
叶濯林神色莫名:“我没事干过这个节做什么?我又不求姻缘,也没人陪我,况且仗都来不及打,哪还有心思过什么元夕?”
“所以,第一次,是给我了?”
“……”
这话听起来为什么这么有歧义。
“这十年我一直在看着你。”景行突然停下手中的活,像是在专心回忆着什么事,“我那时候就觉得你的生活没什么情调,有仗就打,没仗就窝在军营里和士兵们谈笑风生,偶尔上朝怼一些心怀不轨的佞臣,练练剑,习习刀,我那时候就经常想,若是我最终无法与你相见,那你今后的年月是不是也这么无聊。”
“哪那么多如果?你还不如说,如果我不是……呛死,那我今后的人生会多么辉煌。”
景行哭笑不得:“喝水呛死也不是我给你安排的啊,按道理说我还是救了你一命。”
叶濯林被噎得哑口无言,强词夺理都没词,眼看怼不过,只得转移话题:“那什么,晚上放灯?”
“自然,做快些,等会我们还能去趟姻缘树。”
叶濯林嘴快道:“那又是什么玩意?而且我还求姻缘干什么,不都有你……呃。”
他在说什么玩意!这不是他该说的话!
就是被面前这个大流氓影响的!
景行短暂晃神片刻,突然笑出声:“嗯,你说得对,你有我了,没有再去的必要。”
叶大将军脾气一上来就喜欢和人对着干,尤其对景行,抗争中总掺杂了那么点幼稚:“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反而想去了。”
谁知景行半点没抗议,顺从道:“那就去呗。”
“……”
这么听话,莫不是有诈?
因此叶濯林由景行牵着走到姻缘树下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随时应敌的状态。
景行乐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那你一开始就打算带我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啊……”景行作沉吟状,“你难道不觉得,看看那些还单着的人,再看看你夫君,心中会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吗?”
“……”
姻缘树之所以叫姻缘树,是因为这棵树上挂了许多红线,红线两端各有一块小木牌,相互牵连,只要有两人抓住的木牌源自同一根线,那就是有缘,通常会当场在木牌上将两人的名字刻下来。
说到底还是个玄学。
叶濯林才不信这些花里胡哨的,这么多线,他和景行牵到同一根的概率不会比被雷劈的概率高多少。树下还有很多年轻男女,以玄学为媒介,渴望找到能与自己共度一生的人。
叶濯林正想着接下来该做什么,突然路被人堵了,有个穿着精致的少女凑了过来,递给他一个荷包,怯生生嗫嚅道:“那个……能不能……”
叶濯林头皮一炸,差点没忍住把荷包掀飞,快速瞄了一眼景行,就发现景行也在看他,而且是那种充满幸灾乐祸的眼神,叶濯林眼角抽搐,心中瞬间想了百八十个骂街的词汇和拒绝的措辞,然而就在他开口的前一秒。
“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荷包转交给旁边这位公子?”少女脸颊绯红的小声补完后面的话。
叶濯林:“……”
听力很好的景行:“……”
好家伙,一起尴尬吧。
见叶濯林沉默,少女顿时慌了:“怎么了?这位公子有心上人了吗?”
对于关乎自己八卦的话题,叶濯林从来不乐意主动参与,他不动声色拽了拽景行的衣袖,然而景行纹丝不动。
这意图就很明显了:尴尬归尴尬,你解决,我懒得说话。
叶濯林:妈的。
“他有家室了家室就是我”这种话叶濯林着实说不出口,想了想,叶大将军选择吓唬人。
他像做贼似的将少女拉到几步开外,朝景行的方向望了一眼,暗示机密般俯身对正蒙圈的少女道:“你别被他一副谦谦公子样给骗了,这人坏的很,衣冠禽兽一个,内里是个大流氓。”
“你怎么知道?”估计是景行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少女明显没信。
这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这人天天调戏我”,叶濯林想了想,干脆试探道:“你听说过斩风阁阁主吗?”
少女也开始神神叨叨:“这当然听说过啦,传闻中斩风阁阁主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然而心狠手辣,那杀人都不眨眼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多姐妹都特别喜欢他,我却不一样,我觉得这种人很虚伪!口蜜腹剑笑里藏刀,想想就可怕,我甚至怀疑过他的外表都是装的,实际上是个三头六臂的粗壮大汉!”
叶濯林被这脑回路逗得笑出声:“有点意思啊,这要是阁主本人听到了怕是得当场气死吧。”
一直在偷听的景行:“……”
正当少女与叶濯林哈哈哈正上头时,景行默默无闻从腰间掏出一块不知道什么牌子,朝少女扔了过去。
这力道不大,但少女估计没被人砸过东西,吓得后退一步举手挡脸,叶濯林一伸手接住了,低头一看,是个玉质的令牌,雕刻些繁冗的细纹,一看就是炫耀身份专用的玩意。
景行歪头一笑:“不才,斩风阁阁主本尊,携夫人路过此地,叨扰了。”
叶濯林:“……”
然后杀人不眨眼的斩风阁阁主一把拉过叶濯林,拽到怀里单手半揽着,像是好兄弟勾肩搭背那样,却多了一丝暧昧。
少女看到那块令牌,整个人直接傻了,在流动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也不知是惊的还是吓的,叶濯林没料到景行会自曝身份,生怕引起骚乱,连忙对那少女嘘声,景行顺便投了个充满笑意的目光过去。
那少女呆在原地,像是这辈子都不会说话了。
景行其实不怎么在意,装模作样保持一番形象后收回目光,重新回到姻缘树下,伸手在千百个大同小异的木牌中拨了一下:“你选一个牌。”
叶濯林将阁主令牌塞回他腰间,抱着陪小孩胡闹的心态顺手抓了一个牌子:“你还真信玄学?”
“因为这不是玄学。”景行抬手抓住正上方的木牌,用力一拽,“我们就是有缘。”
同一时刻,叶濯林手中的木牌受到了牵引,险些脱手。
景行再拉,手中木牌再次一动。
没有任何时间误差。
叶濯林:“……”
作者有话要说: ps:元夕就是上元节
第90章 种个菜也这么多事(8)
唯物主义奉行者叶大将军的世界观险些动摇,然而一想到景行上天入地手段千万,玄学实现好像也理所当然了。毕竟景行都能带着他穿梭在各个平行世界,将他手中红线的另一头连到他自己似乎也并不是难事。
两人站在树下,各自伸手抓住木牌,两两相望。
周遭行人走动,自然也有人在够姻缘树的牌子,这着实不是个互诉衷肠更不是相互骂街的好地方。叶濯林愣了两秒后立刻回神,火速收回手,那牌子便隐没在相同的千百木牌中,转眼便找不到了。
景行突然动用法术,将那根红线愣是拽了下来:“缘分的见证,刻名字白白挂在这可惜了,得带回去供着。”
“……”
叶濯林默然片刻,最终还是没忍住笑了。
“幼稚。”叶濯林故作高深偏过头,只是上扬的唇角出卖了他的心情。
景行将牌子摘下来,线收好揣在袖口里:“承让。”
叶濯林抬眼望去,熙熙攘攘,人潮如流,姻缘树下年轻男女都在够红线木牌,一只小黄狗兴奋地擦过人们的脚边,被追过去的主人一把拎了回去。
“只是没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还会来凑这种热闹。”俊秀的玄衣青年拿起小摊上的蝴蝶糖画,垂着眸,竟像在深思。
景行付了钱,顶着小贩错愕的目光,夺过糖画放到了自己嘴里。
忧郁到一半的叶濯林:“……”
景行无辜地抿了两口,附耳道:“帮你尝尝甜不甜,现在看来还不错。”一说完,糖画便被重新塞到了叶濯林嘴边。
叶濯林僵了片刻,一直等到小贩不忍直视地转过去,这才小心翼翼舔了两口。
耳边又响起景行的传音:“这是在外面,太放肆了也不大好,不然我能让你在没碰到糖画的情况下,便知道它甜不甜。”
“……”
好家伙,耍流氓耍得愈发光明正大了。
景行突然拉着他往前走,叶濯林脚步不稳,只得叼着糖画被拽了几步,险些把糖画咬碎,骂街的话还没机会说出口,景行出其不意往他怀里塞了把小刀的模型:“玩不玩?我觉得你能赚。”
叶濯林抓住糖画的棍,好不容易有了喘气的机会:“干什么?”
“打靶。”景行向前抬了抬下巴。
叶濯林顺着方向看过去,便见到在这良辰美景的大好氛围中,十分煞风景的出现了几个木靶,有好几个想在妻子面前一展风采的年轻男子正费力甩着小刀,结果大部分小刀顺利的连靶子都没碰到。
小贩正吆喝:“三十文钱一次,十刀机会,每一刀正中靶心都可以获得同样三十文钱的奖励,一刀回本,两刀就是赚!”
钱不重要,显露身手最重要,尤其在这成双成对的日子,不过就目前观察看来,别说打到靶心,就连扎在靶子上的概率都不高,摆这么一出,赚大了!
“这两位俊俏的公子要不要来试试?”
小贩再次注意到移动的三十文钱,迫不及待来招呼。
“他应该有这个打算。”景行把叶濯林往前轻轻推了推,“我就不了,我怕我一参与,你要多亏点钱。”
“……公子很自信呀。”小贩依旧笑眯眯的。
“嗯,我自信,更信他。”景行将三十文钱摆在桌上。
若不是景行身价高达不知道多少银子,叶濯林简直要怀疑景行就是想让他捞波钱走人。
为了防止戳到人,靶子周围都隔了层木板,上面七七八八全是划痕,一看就是“三十文钱”的杰作。叶濯林轻捻小刀,感觉这模具着实没什么手感:“你都赚这么多了,没考虑过换个精致的小刀?”
小贩解释:“太锋利了会伤到人呀!毕竟在街上,现在这种小刀拼尽全力扎在木板上也就留下很薄的划痕,刀一碰就掉。”
“啧,原来你考虑到这个了啊,那你还在人群中摆这种摊?若真有人心怀不轨,你这刀再钝也是凶器。”叶濯林随手将小刀弹了出去。
“公子说笑,这种钝刀怎么可能……卧槽!”
木靶上,小刀正正扎在靶心,且刀身没入数寸,可以想象,若这是人的躯体,这刀怕是得扎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