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当我是渣受——by策马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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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这个主意不仅挑拨了德日关系,还让给张佩舟找了一个馅饼,虽然馅饼里夹着砒-霜,但养兵要钱,发展京都的经济要钱,这个时候顺势跟德国合作最为妥当。
这样的乱世人要活络,不能顺势而生,注定要被淘汰。
张佩舟极其聪明,顾言的意思他一瞬就懂了,他笑了起来,眉目飞扬,“你这个主意合我心意。”
张佩舟手一扬,将勃朗宁手-枪扔给了顾言,“送你了。”
见顾言站在原地没动很轻松就接到了□□-,张佩舟斜了他一眼问,“会枪法吗?”
“懂些。”顾言谦虚了一句。
“等空闲了找你比划两下。”张佩舟开口。
顾言应了一声,然后朝张佩舟微颔首,跟张佩舟道别了一句,他才去跟副官接燕西朝了。
等顾言从政府大楼出来,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日本人,他们的脸色异常难看。
其实李虎峰倒了,日本人损失也不小,投到李虎峰身上那些钱都打水漂了,张佩舟自然不会帮李虎峰还的,哪怕他接手了京都的银行,银行的外债以张佩舟的性格,他一概不认。
日本人找上门一是试探张佩舟的态度,二是为了京都银行借的那笔钱,那数目可不小,足够让日本人着急了。
顾言只是瞧了一眼,然后就收回了目光,掠夺别人的家园,再落魄也不值得同情。
张佩舟的副官亲自来巡捕房提人,以表对少帅的重视巡捕房的警长方大署亲自接见的。
看见副官旁边的顾言,方大署的眼睛都直了,他带着顾言他们进牢里提燕西朝时,他的视线恨不得黏在顾言身上,目光下流,令人心生反感。
顾言面容平静,仿佛没有感受到方大署的视线似的,他只是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严督军还在时方大署就是巡捕房的警长,此人非常油滑,左右逢源,善于巴结,而且见风使舵,见严督军大势已去,他赶紧投向了张家,所以他警长的位置才保住了。
当时燕家落败后,燕西临去救卫长风无果,他正绝望时方大署找了过来。
方大署这人男女不忌,他早之前就见过燕西临,但碍于燕西朝他也不敢对这个二少爷下手,现在好不容易燕家败落了,方大署自然不会放过这块鲜肉。
严督军倒台了,燕西朝也下了大牢,方大署也没得怕了,直接把燕西临抢了回去,活活折磨了燕西临一个晚上,他半条命都没有了。
方大署这些年仗着自己警长的身份没少干这种事,他的身体早就掏空了,几乎不能人道了。
一个男人还不到四十就不能人道,可想而知方大署心里有多变态极端了,身体不能发泄,但他可以发泄心里的火,他那些折磨手段让人生寒,不知道多少人都死到了他床上。
燕西临极为漂亮,方大署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比燕西临样貌更出色的,所以并没有着急让燕西临死,而是折腾了他好些日子。
所以比起卫长风的薄情寡义,这个方大署才是燕西临最为痛恨的。
方大署放肆的打量着顾言,那样子仿佛恨不得当场就扒光顾言的衣裳。
顾言全程没给方大署一个眼神,他越是这么清冷,方大署心里的欲-火越大。
就连一直走在前面的副官都察觉到了,他扫了一眼方大署,对方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但他却一直在舔干涩的嘴唇,拼命在舔。
燕西朝在狱里吃了一些苦头,这种地方真的能扒下人一层皮来,好在顾言来得及时,燕西朝才没有残了,但自己也走不了路,还是张佩舟的副官将他背了出去。
出了巡捕房,顾言回头看了一眼,他眼底带着一抹杀意,极淡,让人几乎看不出来。
张佩舟的副官把燕西朝放到了顾言开来的车里,然后他才离开了。
虽然燕西朝一身伤,但神智还清醒,他靠在车座上,衣裳上都是血,脸色极其苍白。
“大哥,你再忍忍,我这就送你去医院。”顾言开车朝医院行驶。
“你托了谁的关系把我放出来的?”燕西朝不-太-安心,“我这罪名张家的人不会轻饶的,别再连累了人家。”
“大哥放心,谁都不会连累的,你先休息一会儿,别劳神说话了。”顾言安抚了燕西朝一句。
燕西朝抿了一下唇,他忽地想起什么似的,然后极其认真的盯着顾言,“子殊,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认识张佩舟,那日……你带回家男人那日,其实你是遇见了张佩舟吧?”
第59章
不怪燕西朝想的胆大, 以他跟严督军亲厚的关系, 张家的人不可能如此轻易放过他。除非是张佩舟下令, 否则这个时候谁敢出面保他?
半年前张佩舟能逃出京都本来就有些蹊跷,严督军为了搜他将京都翻了一个底朝天, 全城戒严的情况下,张佩舟居然消失了,这铁定是有人在帮他。
再结合燕西临带男人回来那事, 燕西朝猜出了一个大概,张佩舟能逃出去应当跟他二弟脱不了干系。
近些日子燕西临跟青帮的人很亲近,张佩舟这事青帮的霍七爷应该也有份, 不然以子殊的能力他送不走张佩舟。
想通这些后, 燕西朝看顾言的目光透着失望,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是家里人联合外人放走了张佩舟, 这无异于放虎归山。
严督军待燕西朝一向不错, 他此刻羞愧的无地自容。
知道燕西朝都猜出来了,顾言也没有瞒着他,燕西朝这人虽然不愚忠, 但极为重承诺,他发誓要一生效力严督军,以报当年的知遇之恩。
如今知道是顾言当初放走了张佩舟,他自然是要恼一恼的, 这顾言倒是理解。
“大哥, 我知你生我气, 但说效忠严督军的人是你, 不是我,我这么做只是为家里留条后路。”
“而且就算张佩舟没有逃出去,张善山也会打来的,李虎峰在这种时候当卖国贼,势必是要被人当箭靶子的。大哥,你真想华夏被日本收入囊中?”顾言一字一句都极扎燕西朝的心。
燕西朝也爱国,自然不想看见这种场面,严督军总说投靠日本人只是权宜之计,统一了华夏才能驱赶列强。
但现在华夏本来就弱,再发动内战消耗兵力财力,只会让列强更好掌控华夏。
燕西朝不再说话了,好久他才缓缓道了一句,“大哥不是怪你,就是心里难过。”
“我知道,但事已至此,大哥就别多想了,爹跟大嫂还盼着你回去呢。”顾言开口。
燕西朝幽幽叹息了一口气,他闭着眼睛不再开口了。
在牢里燕西朝吃了不少苦头,好在没有伤筋动骨,顾言去的早巡捕房的酷刑还没有上,不然燕西朝真的就残了。
严督军死了对燕西朝打击不小,好在有陈婉清陪着,他才没有消沉下去,只是抑郁了一些日子。
现在张家已经全面接手了京都,没几日卫长风就风光的回来了,他还在京都的海军混了一个职位,面上一派春风得意。
当初燕西临将卫长风送出去后,原本是去香港的船票,但轮船停在华东地区补给的时候,卫长风偷偷溜下了船,然后去投靠了之前的同窗。
香港人生地不熟,卫长风对仕途还没有死心,既然京都容不下他,他就想来华东张善山这里碰碰运气,正巧他昔日的一个同窗就在张善山手下做事。
刚来华东,卫长风也是处处碰壁的,但正巧他赶上了好时候,华东华南开战,全国爆发了反倭人运动,卫长风在京都杀了一个日本人,原本是京都的通缉犯,现如今却成了民族英雄。
卫长风四处托关系,在颇有影响力的时政要报上刊登了一篇文章,将日本人跟李虎峰勾结侵吞华夏这事,鞭辟入里的分析了一通。
文章大致的意思就是一定要李虎峰下台,决计不能姑息这个卖国贼,他还将自己在京都杀了日本的事情说成了民族大义。
这篇文章发表出来后,卫长风一下就成为了民族英雄,还吸引了张善山的注意。
张善山要打李虎峰正需要全国的支持,卫长风这文章太合他心意了,而且分析的非常透彻,所以张善山以为卫长风是有大才之人,连忙派人将卫长风请了过来。
卫长风这人才气还是有的,吟诗作画难不倒他,但在政事上面他真就是一个绣花枕头,几篇文章讨了张善山的喜欢,可为人处世实在不能看。
时间久了张善山对卫长风也颇为头疼,给他一个海军的闲职,然后就将卫长风打发到京都了。
现在张家风头正劲,卫长风投靠了张家,自然是风光得意。
剧情线里回来之后卫长风也没有来找燕西临,虽然燕西临是他的救命恩人,但当时燕家已经落魄了,再加上燕西朝下了大牢,卫长风自然要避嫌。
如今燕家虽然没有倒,燕西朝也从巡捕房出来了,但卫长风仍旧没有来找顾言,毕竟燕西朝的身份太敏感了,他还是想避嫌的。
卫长风周旋在京都权贵中间,顾言忙着燕家生意的事情,所以两个人一直没有对上。
虽然卫长风没有找顾言,但张佩舟倒是来了,他上次说要跟顾言比划两下,顾言还以为他是在说笑,没想到人是真的来了。
接手京都后一堆事等着张佩舟定夺,他本来是腾不出功夫的,但日本人跟德国人真的闹起来了,德国人为了进一步谋取在京都的权益,被张佩舟坑了一大笔钱,如今这钱就放在了京都银行里。
一堆破事里总算有件能让张佩舟高兴的事了,所以他一时兴起就派副官去接顾言了。
张佩舟从德国人手里买了一些武器,这几日正打算让部队在京都演习操练,张家的兵已经清了一座山,当做操练的场地。
顾言跟着副官上了山,就看见士兵在挖演习战壕,张佩舟正在查看进度,他今日倒是穿得不太正式,只穿了一件中立领的衬衫,站在山坡上,面容英俊,背脊挺拔。
瞧见眼前的场景,顾言在心里摇头,刚占领了京都,张佩舟就急着操练兵,可见他这人有多重视兵力。
张佩舟生在这样的乱世,他骨子里也是极其好战的。
演习在即,山下重兵把守,演戏用的武器也一辆车一辆车的往山上运,张佩舟还弄了些大炮,阵仗很大。
看见顾言来了,张佩舟就扔给了他一把枪,“从德国来的,你试试手。”
顾言上膛开了两枪,这次张佩舟购买的武器都很精良,能在这个时候买到这样的武器着实不容易。
“准头不错。”顾言夸了一句。
看顾言射击的姿势,张佩舟笑了笑,“你倒是真的懂,不是花架子。”
“在英国学的,我也喜欢。”顾言解释了一句。
在华夏不当兵没机会摸枪,好在燕西临有去英国的求学史,所以顾言才能遮掩过去。
现如今京都是张家的,想要在这里顺风顺水的活下去,就得跟张家搞好关系,所以顾言是有意跟张佩舟结交的。
张佩舟这样的人生得骄傲,是看不起没用的草包。
“喜欢就好,这几日我坐在政府大楼,身子骨都要坐沉了,今天正好松松骨头。”张佩舟又扔给了顾言几盒子弹。
因为要军事演习,所以弄了不少靶子,这倒是方便了张佩舟跟顾言,两人一人三盒子弹,打完为止。
顾言没太抢风头,张佩舟打完子弹了,他才剩余两颗打出去了。
其实枪除了射击,最重要的还是防御,两个人对战谁拔枪快,谁就能活下来,顾言开枪的速度非常快,而且精准度高。
顾言是经过无数位面任务锻炼出来的,如果真要生死对决,张佩舟开枪速度是不如他的。
两个人的准头都高,张佩舟听见副官报来的战绩,他扬眉而笑,“看着弱不禁风的,没想到你还是一个神枪手。”
顾言也没有跟张佩舟谦虚,“乱世防身而已。”
“你这样的样貌是得防,不然得让人当女人抢回去了。”张佩舟取笑了顾言一句,他将手里的枪给了副官,然后随处坐了下来,“出了一身汗倒是痛快一些”
张佩舟拍了拍自己旁边,然后对顾言说,“坐!”
顾言也没有客气,坐到了张佩舟旁边,陪着他看远处正在挖的战壕。
突然张佩舟道:“再等些日子,我一定要这些山都姓张。”
听见张佩舟的话,顾言朝他看了过去,张佩舟笑着,那笑容极狂,眉眼带着逼人的风采。
张佩舟这话的意思就是要统一了华夏,赶走列强,现在华夏到处都是列强的租界,租界就相当于华夏割出去的地,他们是没有权限插手的。
张佩舟要赶走这帮子强盗,日后他想要在哪座山军事训练谁敢站出来说不?
这人极其好战。
顾言收回了视线,他淡淡的开口,“会的。”
总得要把这帮子强盗赶出去,这里的土是华夏的,这里的天也是华夏的,要不要你在这片天地扎根,也是由我华夏说了算。
来的时候顾言是被张佩舟的副官送来的,回去的时候他坐得张佩舟的专车,跟张佩舟一块回去的。
路过政府大楼时,顾言瞥见好多京都权贵都守在门口,似乎想要见张佩舟。
注意到了顾言的视线,张佩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眉眼透出了讥诮,“一帮子人总觉得帮了我们张家,然后在我这里倚老卖老。”
张佩舟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进了京都,是因为严督军手下哗变,他们开城把张佩舟的部队迎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