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的我误拿万人迷剧本——by吾乃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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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没什么攻击性,季应闲得时刻护住秦宁,对方抓住这个弱点,专朝秦宁打。
秦宁不想成为季应闲的累赘,对方朝他攻击,他捡起地上的碎板砖,一砖头砸过去,殊不知有人从旁侧偷袭。
他手上没了武器,后面那人趁机抓住秦宁的腿,把他猛地拽倒,一棍子挥向他的脑袋。
这一击下去,没死都去半条命。
陡然。
一条手臂横来,起手挡开那一击。
铁棍被迫转了方向,“嗙”地一声,打在水泥墙,攻击者被反作用力震得手臂发麻。
季应闲皱了下眉,抬起腿猛地发力,一记利落的后旋踢,将他踢出人群。
这群人再度围攻上来。
秦宁顺势捡起那根铁棍,不料这铁棍竟是实心的,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抬起来。
他跟季应闲背对而立,咬紧牙关,双手紧握铁棍一端,朝着攻击者狠狠回击。
由于力气不足,在落下一棍时,秦宁趁对方躲闪,瞬间扭转趋势,用巧劲儿一棍子打在对方手腕。
那人吃痛,手一缩,铁棍落地,砸在自己脚背,登时惨叫一声。
对方没了武器,季应闲适时回身,一拳狠砸在他鼻梁上,他用力猛,对方立刻捂鼻惨叫。
两人默契配合。
一场混战持续不息。
直至一道呵斥在巷口响起。
“都别动!”
众人置之不理。
紧接着,又是一声。
“警察!都别动,靠墙站好,把手举起来!”
听闻“警察”二字,人群忽然静止。
空气停滞了近三秒,这群人骤然如老鼠见了猫,惊慌四散,迅速逃离,连地上掉落的物件也来不及拾捡。
他们仿佛提前商议过,一出巷口,就朝四面八方的小巷子乱窜,让人难以追踪。
见状,数名黑衣特警立即分散追去。
留有几名派出所片警在原地,他们走到秦宁和季应闲面前。
秦宁立时舒出一口气,手里攥得死紧的铁棍兀然滑落。
原主长期缺乏锻炼,使用几分钟铁棍,秦宁双臂就有些脱力。
季应闲冷着俊脸,眼神阴沉地扔开铁棍,胸膛起伏,似乎没消气。
一名警察上前核对秦宁两人的身份。
经过询问,确认秦宁就是报警人后,那名警察问:“你们有没有受伤,需要帮忙叫救护车么?”
秦宁看了眼季应闲一直垂着的手臂,说:“需要救护车,麻烦你帮我们联系一下。”
“好,你们先找地方休息。”
警察立刻打电话联系医院救护车。
秦宁感谢后,回身去看季应闲的左侧手臂。
他袖口挽至手肘以上,小臂中间那块突兀地红肿着,没有畸形,皮下有淤青,后侧有几丝血线,不知被什么锐器划破了。
秦宁问:“你手臂怎么样?”
季应闲冷着脸,“还好,不痛——啊!”
他灰蓝色眼瞳瞪着秦宁,一脸凶相,“你做什么!”
秦宁收回戳动他手臂的指尖,面容平静,“看你痛不痛。”
季应闲:“……”
见他生气,秦宁解释说:“我在确认你小臂有没有骨折。”
季应闲唇角抿直,“那你现在看出来了么?”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
秦宁摇头,“没有,这需要专业医生的判断。”
季应闲:“……”
不多时,医护人员赶来。
秦宁同季应闲走过去,另一条巷子也有几名护士用担架抬着人过来,那人手臂兀然垂落,一滴血顺着指尖滴坠。
啪嗒。
在地面溅开花,融入皑皑白雪。
随着距离拉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秦宁明显察觉身边的季应闲身体一僵,不走了。
秦宁:“?”
不等他反应,季应闲整个人忽然朝前倾斜,砰地倒在雪地。
秦宁微惊:“季应闲!”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季总:这人是不吃饭么,怎么轻得跟猫似的
后来的季总:(烹饪班学习g)
第21章
市医院。
住院部六楼。
电梯间提示音“叮”地一响,两扇薄钢门缓慢折叠,朝一侧移开。
季老爷子杵着拐杖,面容凛冽地步向609号病房。
行至门前,保镖上前叩门。
病房内的秦宁听到敲门声,起身将门打开。
季老爷子见是秦宁,脸色和缓,在瞥见秦宁羽绒服肩膀处的脚印时,容色又一凛。
他关切的问:“小宁,你没伤着哪里,那群人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秦宁安抚道:“季爷爷,他们没有伤到我,您放心。”
“不过……”
秦宁回头看躺在病床上的季应闲,他依旧昏迷,手臂经过治疗,已固定好夹板与石膏,但人却迟迟没醒。
检查结果尚未出来,医生暂时不确定季应闲晕倒的病因。
这也是秦宁担心的主要原因。
他怕混乱中,有人攻击到季应闲的致命部位。
事件因他引起,如果季应闲重伤,他难辞其咎。
但这次的事,也让他对季应闲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最初见季应闲,他是原着中暴戾恣睢的男主,恣意妄为,人物很标签化,随着几次接触,秦宁发觉他并不像书中写的那样专横。
他更鲜活,更真实。
不止是活在一本书中的纸片人,更是真真切切的一个人。
季应闲不喜欢自己这个未婚夫,危机当前,却也竭尽全力保护他,不惜赔上一条手臂。
他有担当,行事又果敢,令人佩服。
或许这就是男主的人格魅力。
秦宁由衷感慨,黄瓜君塑造人物真的很有一手。
季老爷子见他满目担忧,慈爱一笑,劝道:“你别忧心他,这臭小子身体好得很。”
他对自家孙子的抗击打能力十分自信,丝毫不担心。
秦宁:“?”
您是亲爷爷么?
“他的手臂骨折了,又一直没醒。”
季爷爷问:“你们今天见了血?”
这问题来得突然,秦宁一时没理解季老爷子的意思。
他愣了几秒,回答:“似乎没……”
话音一顿。
秦宁想起那个被连桶五六刀的黄毛,他一身是血,被医护人员抬着从他们面前经过,鲜血一路滴落。
这瞬间,秦宁脑海中有一簇火倏然擦亮。
难道……
季老爷子料定秦宁猜到原因,朝他点了下头,肯定那个猜测。
秦宁心情顿时很微妙。
原来季应闲……
他晕血。
瞧他出手又快又狠,眼神都不带给一个,以为他性格冷冽不屑一顾,原来是怕血。
桀骜如烈犬的男主,怕血。
秦宁不禁浅浅扬了唇角。
季老爷子显然不觉得暴露孙子弱点有哪里不对。
他朝身后保镖抬了下手,保镖领会,拎着东西上前,将一个双层保温盒放在床头柜。
季老爷子拉着秦宁过去,说:“我让家里周妈给你熬了鸡汤,你受了惊,趁热喝一些。”
秦宁说:“等季总醒了,一起喝吧。”
季老爷子慈爱一笑,“那倒不用,没带他的份。”
秦宁:“???”
确认了,是亲爷爷。
季老爷子亲自给秦宁盛了一碗,秦宁盛情难却,只好端着小抿。
正喝着,一抬眸撞进汪洋般深邃的灰蓝色眼睛。
旁边病床上的季应闲冷漠脸看着他俩,一声不吭,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季老爷子瞥他一眼,“醒了。”
季应闲“嗯”了声,盱着自己打过石膏的手臂,又默然闭上眼,全程一句话没说。
秦宁不好意思继续喝,便放下碗,安静坐在一边。
季老爷子看季应闲不说话,杵着拐杖走过去,在床沿坐下。
他问:“感觉如何?”
季应闲掀开眼皮,散漫地看了眼季老爷子,沉默瞬息。
他答:“还行。”
季老爷子说:“没大碍就行,你这几天在医院好好休养,公司的事暂时交给你爸。”
“给你找了个护工,晚些过来,你有什么需求,直接让他去做。”
季应闲忽然喊了声“爷爷”,打断他后话。
季老爷子满目慈爱的看他,一副“怎么了”的神情。
季应闲面无表情,“你坐到我手了。”
季老爷子:“……”
季老爷子忍俊不禁,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你休息吧,我去跟院长打声招呼。”
市医院的院长跟季老爷子是故交,先前秦宁住院,也是季老爷子咨询院长,联系上心脏病的相关专家,让秦宁转入私立医院。
季老爷子来去匆匆,拢共呆了不足二十分钟,他离开时留下一名保镖,让对方稍后送秦宁回私立医院。
他从警方得知,犯罪团伙两名头目和一个叫赵亮的逃犯躲过追捕,如今仍旧在逃,他担心秦宁安危。
季老爷子走后,秦宁走到床边,说:“季先生,真的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非死即伤。”
季应闲摆手,说:“不用感谢我,你要是受伤,老头子又得难过。”
言下之意,他是看在季老爷子的面子上,勉强救他,无需感谢。
秦宁明白他的用意,人情这东西有来有回,时间一久,容易牵扯不清,季应闲和他都不想有这种情况发生。
秦宁微笑颔首,“我明白了。”
他说:“季先生,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秦宁从旁边拿过自己脏兮兮的背包,转身离开。
他打开门时,季应闲喊住他。
“下个月初二,老头子生日宴,届时公布婚约失效。”
秦宁回头,温和一笑。
“嗯,好。”
晚夜八点。
保镖开车送秦宁回医院。
途中经过一家药店,秦宁请保镖停车,他下车买了一瓶活血化瘀的药。
回到病房,秦宁洗澡换衣,出来时,他拿出那瓶药水,慢慢将衣领划到肩膀以下。
他透过浴室玻璃镜,见右侧肩膀的靠下位置,有一大片乌紫痕迹,隐隐泛着青色,看着触目惊心。
那时黄毛踩他,真是下了猛力,但好在没有脱臼。
原本他想给那黄毛一点教训,但下午见他被扎得浑身都是窟窿,又觉得他可怜,救护车上,连医生都叹息他失血过多,脾脏受损,能抢救回来的几率很低。
既然对方遭受更严厉的惩罚,那他也不再计较。
秦宁拿药用棉签缓慢地涂着那片淤青,但很疼,轻轻一触碰,就袭来一阵隐痛,他不由皱眉。
耗时十分钟,秦宁上完药。
他换上睡衣,温热少量舒化奶,倒给kiko喝。
kiko精神差不多恢复成生病前的状态,秦宁也放心很多。
见它喝完,他也躺入被窝,关灯休息。
最近隔壁贺凌寒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安静如鸡,没有任何动静,秦宁为此心情颇好。
今天一如既往早睡,他睡到不知什么时间,他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秦宁睁开惺忪睡眼,定了定神,揉搓眼睛,扫视卧室。
他以为是kiko在跑酷。
kiko熟悉环境后,每晚都喜欢在房间中制造细微噪音,影响不大,秦宁也没理会。
他迷糊着看了眼卧室外,没见kiko踪影。
秦宁正奇怪着,冷不防又听到那窸窸窣窣的响音,似乎就在他门外。
顷刻间,睡衣全无。
他凛然盯着客厅门,“谁?”
无人回应。
病房外的走廊整夜都亮着灯,门缝处能看到人影晃动。
对方没有答话,这让秦宁心中不由警惕。
穿书前,他被变态男尾随过一段时间,什么办法用尽,也无济于事,让他深感恐惧,后来老师安排他搬进实验室的空置员工房,才摆脱对方。
秦宁对此有阴影。
他透过门底缝隙,见有光影晃动,确定有人在他门口。
秦宁先用电话联系值班护士,对方表示会立刻让安保人员过来查看。
他等了大概十分钟,安保人员没来。
秦宁本着不可能是院外人员的想法,拿起门后扫帚,轻手轻脚走向门口。
“谁在外面?”
依然无人回答。
他握住门把,小心旋拧。
谁知门刚开出一条缝隙,猛地有道高大身影扑进来。
秦宁受惊,举起扫帚用力打过去。
“嗙”地一声闷响,击中对方脑袋,下一瞬,那人擦过秦宁,笔直地倒进客厅。
秦宁握住扫帚,惊疑难定。
他平复几秒,把灯按开,低头去看对方的脸,但对方面朝下,他看不见,只得费力把对方的脸掰过来。
一看清对方的长相,秦宁满脸愕然,登时松开手。
这是……
贺凌寒。
林护士坐在台式电脑前,熟练登陆微博。
她看了眼热搜前三,热度不降反增,讨论的人数直线飙升,“富二代”这个词太抢眼,引来大量仇富人群,评论下方群魔乱舞。
林护士扫过前排高赞评论,气得险些喷出一口凌霄血。
这些人根本不了解秦先生,逮住“富二代”的标签就语言攻击,实在太恶心了。
骂声一片中,偶尔有为秦宁说话的人,都以同类论处,遭到众人围攻,甚至有人散布秦宁的私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