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的我误拿万人迷剧本——by吾乃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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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胡特助连接好电脑,她朝申总示意。
“申总,可以开始了。”
申总点头,“你开始吧。”
胡特助回应:“好的。”
她拿起红外线笔,开始为秦宁讲解,最近几年双秦有过什么成绩。
*
季氏。
总裁办公室。
“这就是你连续忙了一个月,做出来的方案?”
季应闲沉着脸,将文件夹“啪”扔在办公桌,冷眸盯着眼前的职员。
职员是个上任没多久的年轻女性,性格不是特别强势那种,忽见季总变了脸色,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我、我我我再去改。”
“改?”
“你认为这是什么项目,容得了你再耽误一个月?”
季应闲目光沉冷,满眼薄戾。
“季总,我、我我……”
职员满目含泪,就快哭了。
旁边的刘助理适时走来,拍拍她肩膀,“你先出去,交给我处理。”
职员感激地看了刘助理一眼,丢下一句“谢谢”,飞快离开,宛如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季应闲后仰靠着真皮椅,揉捏眉心,心情差到极点。
刘助理阖上办公室的门,走回来,见季应闲正闭着眼,脸色阴沉,显然心情很不好。
季总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那职员不过是正好撞上木仓口。
季应闲说:“泡杯咖啡。”
刘助理颔首,“好的。”
他离开办公室,去往茶水间。
门阖上后,季应闲缓慢睁开眼睛,转过头,视线穿越落地窗远眺。
天色阴沉沉的,正下着雪。
他心情更不好了。
*
胡特助将近几年双秦的发展情况,及未来的发展目标,以言简意赅的方式,给秦宁讲解清楚。
为了方便身为外行人的秦宁理解,胡特助准备了很详细的资料,正是秦宁先前看的那部分。
胡特助讲解时,申总也会替秦宁解释部分专业知识,让秦宁更好理解。
临近三四点,胡特助讲完ppt中的内容,秦宁对双秦目前的情况有了大致了解,对公司内部的员工体系也有一定掌握。
申总五点钟还有会议,秦宁没有耽误,让他先去开会。
胡特助则带着秦宁去公司楼后面的研发楼。
不高,有两层。
秦宁进去时,研发人员们正忙碌各自的事,胡特助也没感带着秦宁胡乱走,先叫住了研发室的负责人。
胡特助提到,负责人姓钱,大家都叫他老钱,对方是申总重金聘请过来的。
老钱陪同秦宁在研发室转了几圈,熟悉他们工作的环境,再分别为秦宁介绍他们的工作内容,以及目前研发的产品。
双秦研发团队如秦宁猜想那样,专攻心脏材料方面的产品,在秦氏夫妻车祸去世前,研发团队也主要研究心脏瓣膜材料,但技术受限,又加上公司董事长夫妻殒命,秦家亲戚入职,研发项目也更改了。
秦宁问:“钱叔,倘若能通过研究生物瓣膜材料,改变传统模式,推陈出新,来达到心脏瓣膜材料的更替,您愿意一试么?”
老钱听秦宁一个外行这样说,不免新奇。
“你说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技术限制太多,实行起来难度很大,况且需要大量精力和时间,资金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老钱说的不无道理,但如果秦宁一开始就是书中人,他也不会知道能通过新技术更换瓣膜材料,挽救生命。
既然他有能自救,甚至救助更多人的高端医学技术,何不尝试。
秦宁一笑,“目前瓣膜材料有自体组织、同种异体组织、异种组织三类,分别是阔筋膜、自身周围动脉或静脉、自身心包或腹直肌鞘;主动脉瓣、肺动脉瓣、硬脑膜;猪主动脉瓣、牛心包等,材料多种,现在广泛使用且适合使用的生物瓣膜,主要有猪瓣及牛心包瓣两种。”
“您说的技术限制的确是很难突破的重点,也从未有人攻破这个难题,但不代表它不能解决,您想,传统瓣膜材料局限在一种,而没有进行开发深研,谁也不知道它究竟能不能改变。”
“尝试以另一种角度入手,或许也是一个生机。”
老钱被秦宁这番大胆又缜密的想法震惊到无法言语。
从未有人想颠覆传统稳定的瓣膜材料,建立新的生物瓣膜材料,以供使用。
大胆,太大胆了。
他一时间不知该说无知者无畏,还是说他想法太多。
秦宁见他一时说不了话,心知自己操/之过急,短时间灌输太多这个世界不存在的理论,让对方难以消化。
老钱表情愣然,好半晌,他跟上秦宁的脚步。
“秦先生,您的想法我们会讨论,另外,指导我们的科研员稍后也会过来,如果您有别的想法,也可以跟他沟通。”
老钱匆匆把问题摔了,企图让眼前这个青年别异想天开。
秦宁笑一笑,洞悉他的内心想法,也没有反驳。
他今天来双秦的目的已经达成,别人的看法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秦宁点头,表示听下老钱的话。
随后,几人闲谈些话题,他从研发室离开,胡特助紧随其后。
两人刚到正门口,便与一个人迎面对视上。
那人先是一愣,在看见秦宁时,惊喜出声。
“小哥。”
*
季应闲喝着咖啡,拿手机在微信界面划拉。
半个月前,他发过一则好友申请,但石沉大海。
他看了眼,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跟别人在微信上聊得那么愉悦,轮到他这里,却连好友申请也没通过。
好。
很好。
季应闲压着唇角,像要将手机瞪穿。
他完全忘记自己曾用另一个微信号,把人拉黑的事。
旁边的刘助理扶了下眼镜,转目看办公桌那边的季总,见他紧攥手机,冷冷盯着屏幕,不知在跟谁较劲。
他无奈摇头,心说,秦先生真是气季总的一把好手。
刘助理用鼠标在笔记本电脑点了点,用微信给季应闲发去几个文档。
“季总,下季度的安排已发到你手机了,你先看看。”
这种时候需要用别的事,转移注意力,刘助理很懂。
季应闲撩着眼皮看他,脸色阴晴不定。
刘助理硬着头皮回视。
须臾,季应闲转开目光,划开手机锁屏,准备从公司大群里,点入刘助理的对话框。
突然间,安静如鸡的公司大群蹦出一张图片。
是一张个人自拍。
这人季应闲非常熟悉。
沈见溪。
他随手点开,视线却恍然看到沈见溪身后的另一个背影。
那背影侧着,仅有一半,很消瘦,既没露脸,也没露任何泄漏身份信息的东西。
但那人的左耳垂后面,有一颗很显眼的黑痣。
没等季应闲看清,那张照片被迅速撤回,发图员工连忙发信息道歉,说发错了。
但季应闲已经看清。
黑痣。
他认识的人,有一个人的左边耳垂后方,就有一颗。
秦宁。
季应闲眸色微沉,面容阴霾密布。
所以……
秦宁说的很重要的事,就是跟沈见溪见面?
喀嚓。
手机错位轻响。
季应闲捏住手机的指节因过于用力,微微泛白。
旁边。
刘助理正在埋头整理工作安排,突然,办公室内传出“嗙”地震响。
动静很大。
他立刻仰起头,四处张望。
视线最终落在满目阴鸷的季应闲身上。
制造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
季应闲又狠狠踹了一脚办公桌,桌面文件纷纷颤抖。
刘助理不明所以,“季总?”
他话音刚落,就见自家季总沉着脸拨出一个号码。
“你在哪儿。”
*
双秦。
员工食堂。
秦宁笑着说:“我一直以为你是学生,没想到你是滨城大学实验室的科研员,你很厉害。”
沈见溪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扒拉着头发,“我也、我也没有很厉害。”
他是不禁夸的人。
秦宁看他满脸羞赧,抿唇一笑。
沈见溪说:“我也没想过会在双秦遇见你,你是来找人么?”
秦宁说:“差不多。”
沈见溪难得见到秦宁,很高兴,央求跟秦宁一起合照。
秦宁不爱露脸,拍照时很拘束。
沈见溪察觉到了,挨着他匆匆照了一张,裁去秦宁的脸,高兴的发了条朋友圈。
他如常发出去,不料五人定律效果太好,他在学校颜粉很多,照片传来传去,不知怎么被人误发到季氏员工群。
被某个气头上的人正好看见。
毫不知情的两人买了热饮,边聊边喝。
两人正喝着,沈见溪手机突然响了。
他拿出来一看。
【来电人:季应闲】
沈见溪奇怪,他今天不用去季氏,怎么季总在他休息时打电话?
他划开接听,那方传来隐忍愠怒的声音。
“你在哪儿。”
这语气……
沈见溪愣了愣,如实回答。
“我在双秦这边,今天来这里做指导。”
沈见溪刚说完这话,耳边只剩一串“嘟嘟嘟”的忙音。
沈见溪:“???”
所以季总就问这个?
沈见溪懵圈地挂上电话,又低头看了眼手机,百思不得其解。
秦宁问:“怎么了?”
沈见溪摇头,“没事,工作上的事。”
随后,两人又随意聊了片刻,沈见溪去了研发楼。
秦宁也和胡特助告辞。
胡特助上楼为秦宁取来少量资料,方便秦宁了解。
秦宁拿着资料离开,遇到紧赶慢赶回来的李坦。
他手里拎着豆浆追过来,气喘吁吁叫住秦宁。
“秦先生等等!”
秦宁回头。
李坦赶紧跑过来,他拿出打包好的豆浆,喘/着粗气说:“秦先生,我买好了。”
秦宁看了眼豆浆,说:“我现在不想喝了。”
“下次再请你帮我买吧。”
语毕,他径直离开。
李坦:“……”
李坦望着秦宁离开的背影,脸上谄笑僵住。
*
秦宁从双秦离开,上车后,他看了眼手机时间,已六点,过去季家需要四十分钟,来得及。
临近晚高峰,汪海也尽量挑不塞车的路线走,直接从绕城高速过去,没有从城中心穿越。
到季家时,接近六点四十。
这是秦宁穿书以来,第一次来季家。
他先前在记忆中看到过,但时间久远,原主记忆很模糊,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并未保留在原主回忆里。
汪海把秦宁送到季家门口,秦宁下车。
秦宁走到驾驶座边,轻轻敲窗。
汪海摇下车窗,问:“秦先生怎么了?”
秦宁说:“季爷爷让我今夜留宿,你不用等我,回家休息吧。”
汪海“嗯”了声,说:“好的。”
秦宁望着汽车远去,他起身走到季家门口,按响门铃。
不多时,有保姆来开门。
她很热络的打招呼,“宁宁来了。”
秦宁微笑回应,“周姨。”
周姨在季家帮佣三十多年,与亲人无异,季应闲很尊重她,她和季家人日常相处,也和亲人一样。
周姨拉着秦宁进门,笑着说:“好久没看到你,最近身体好些了么?”
秦宁点头,“好多了,多谢周姨关心。”
周姨看了眼秦宁的脸色,给他拢了拢衣领。
“外面冷,咱们快进去。你脸色冻得这么白,我去给你温一碗热汤喝。”
秦宁正想说不用,周姨已拉着他快步进入正门。
她给秦宁拿出更换的室内棉拖鞋,便急着去厨房热汤。
秦宁换好拖鞋进入客厅,见中年女人正在逗一只很大的狗,那只狗被关在笼子里。
逗狗的,是季应闲的母亲。
她保养得很好,看上去非常年轻,比同龄人的状态好很多,能看出她年轻时是个美人。
而这只德国黑背,是季应闲养的,原主记忆中就有,算下来应该有五六岁了,名叫嘿嘿。
季母正笑着,抬头忽见秦宁来了,对着他扬了扬手。
“你等下,阿姨把它关起来。”
她说着推动铁笼。
原主怕狗。
当初季应闲养它,一部分是兴趣,另一部分是遏制原主接近他。
季应闲曾帮过原主无数次,原主黏他黏得厉害,他不堪其扰,又碍着季老爷子的吩咐,不能欺负原主,干脆以毒攻毒,养一只大型犬。
自从有了黑背,原主确实收敛许多,至少黑背在时,他完全不敢靠近季应闲。
原主怕狗,秦宁倒不怕,他原想也去逗一逗那只黑背,看样子暂时不行。
季母将嘿嘿关进狗舍,回来时,特地去换了身衣服。
她下楼,正好遇到周姨端热汤出来。
季母接过,“我来吧。”
她端着汤放在餐桌,说:“宁宁,过来喝点热汤暖一暖。”
“好的。”
秦宁依言走过去,坐下餐椅,舀了一勺汤,吹了吹,慢慢喝。
季母见他乖乖巧巧坐在餐桌前,优雅又娴静,不禁露出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