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的我误拿万人迷剧本——by吾乃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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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副总闷声道:“这样啊。”
他语气中有一丝淡淡失望。
随后,赵副总又找了几个话题抛过来,秦宁时不时会答复,一直表现得很得体。
这让赵副总更加欢喜,他对秦宁印象不错,性格沉静,待人得体,很符合他的择偶标准,最主要是长相出众,让他第一眼就挪不开眼。
他越看越喜欢。
秦宁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客气告辞。
赵副总却有些着急的喊住秦宁。
“秦先生,不知你明天有没有时间,我能请你吃午餐么?”
秦宁正要婉拒,腰际便被一只强悍的手臂搂住,接着,整个人被强势揽进温热的怀里。
“也包括请我?”
赵副总笑脸要裂开了。
他嘴角抽了下,“秦先生,这位先生是……?”
不等秦宁开口,季应闲挑着眉,语气倨傲道:“你接近他时,没听说他有对象?”
赵副总:“???”
赵副总迟疑道:“贺总说秦先生……”
“他说你就信?你怎么那么笨,怎么混到副总的,难道就不质疑?”
季应闲一通乱怼,赵副总一时哑口无言,无法反驳。
他扫视赵副总,冷哼一声,留下呆若木鸡的赵副总,揽着秦宁走开,远远隔绝赵副总。
直到稍远的地方,两人停下来。
秦宁抬头说了句“谢谢”。
季应闲轻哼一声,略微不满的嘀咕:就会说谢谢,也不知道说点好听的。
恰好听见的秦宁:“……”
这人还需要哄不成?
秦宁睇着腰间的手,说:“可以放开手了。”
季应闲低头,见自己还揽着秦宁的腰,登时面红耳赤,忙松开手,可心脏却砰砰直跳,难以平息。
这时,应侍生端着粥走来。
“季先生,你要的粥好了。”
季应闲“哦”了声,把粥端起,顿了一息,嘴硬说:“我不想吃了,你拿去吃吧。”
这个“你”是对秦宁说的。
秦宁对满场的餐食兴趣不大,可又不能饿肚子,对比起来,他更想喝粥,但餐食中没有。
他看了季应闲一眼,没有拒绝,接过粥碗。
季应闲摸了摸鼻子,口是心非道:“不是专门给你点的。”
秦宁笑着“嗯”了一声。
他轻轻舀起粥,慢慢喝着,胃也逐渐舒服。
季应闲余光瞥见,心情特别好。
应侍生抱着托盘,莫名发了个饱嗝,有中吃狗粮的错觉。
第68章
酒店露台。
又开始下雪了。
一双质地精良的黑皮鞋踩在光洁瓷砖, 透亮干净的地面映照出两道修长的身影。
两人之间隔着一米距离。
贺凌寒敛着眉眼看对面的清俊青年,试图从他琥珀色的眼瞳中看出一丝情绪,但失败了。
他冷着脸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温辞柔和微笑,“希望合作的意思, 贺先生是生意人, 应该明白我这些话的含义。”
“我们双方合作, 对贺氏而言, 百利无一害。”
贺凌寒依旧敛眸, 并没说话,神色难以揣摩。
他盯着温辞看了几分钟, 对方如旧温温雅浅笑,令人如沐春风。
温辞问:“贺先生考虑的如何?”
贺凌寒冷眸扫他, 转身就走, 丝毫没有停留。
温辞目送他离开, 疏冷眉眼始终带笑。
贺凌寒回到走廊, 见窗边站着一个年轻女人, 转眸看她一眼。
顾冬娅摆摆手, “我路过, 没听见你们对话。”
贺凌寒回拢视线,没有理她,与她擦肩而过,回去宴厅。
顾冬娅偏头见贺凌寒消失在走廊尽头, 便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她是无意间瞧见这两人在露台。
也没听清他俩说的什么,天又黑,她就看见俩高挑人影, 隐约认出来是温家继子和贺氏那冰块脸。
这两人无端凑在一起,有猫腻。
她刚凑过去,贺凌寒就迈步出来。
顾冬娅心中嘀咕着,走向旁边,不料背后响起人声。
“顾冬娅。”
她陡然一惊,僵着脸转头。
对上一张没在暗处的俊脸,沉冷的嗓音低低响起,犹如夺命死神的呢喃。
“顾冬娅。”
这三个字跟鬼神催命差不多。
顾冬娅抖着尾音,颤颤巍巍的说:“哥、哥哥。”
“咯咯咯什么,你是公鸡么?”
顾冬娅:“……”
青年冷声道:“过来。”
被抓的顾冬娅老实巴交跟从青年,走到稍安静的地方。
青年站定窗边,身姿笔挺,背光而立。
他问:“你跟你朋友倒腾的什么东西?”
顾冬娅如实说:“保健药,功能很齐全,还能让男人重整雄风!”
青年:“……”
顾冬娅丝毫不觉得哪里有问题,甚至开始卖力推销,一秒化身带货能手。
青年默然听了半分钟,“零用钱减半。”
顾冬娅表情僵住,“???”
顾冬娅美艳的脸崩裂,短短几秒,她又理直气壮道:“你这样,我会告诉堂嫂的!”
青年面无表情,“旅游经费全扣。”
顾冬娅:“……”
顾冬娅嚣张气焰登时化成水蒸汽,“哥,哥,给个商量。”
青年道:“把你手上所有药物拿出来,那些保健药没有经过认证,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那什么朋友,可以直接断绝联系。”
“这……怎么就是有问题的保健药哪?”
证书一类的资料都相当齐全,她亲自查看过,不该有问题。
青年道:“回去把那保健药拿来我看看。”
顾冬娅点头,很快又说:“我这里有一盒。”
她把手拿包中的保健药递过去,顺便眨巴眨巴眼,装可怜。
青年继续面无表情,“眼睛抽筋就去看医生。”
顾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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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拿着那盒药反复看,两分钟后,把拆出的那板保健药放回药盒,说:“你这药都过期了。”
顾冬娅“啊”了声,惊讶说:“过期,不会吧?”
她接过来仔细看日期,最后的期限是十月三日。
已经过期快四个月。
顾冬娅:“……”
青年又问:“我看你那板药少了一颗,你自己吃的?”
顾冬娅:“呃……”
青年问:“怎么了?”
顾冬娅眼神闪烁,“哥,那个……我好像闯祸了。”
青年:“?”
*
年会近尾声。
季老爷子过来询问秦宁近况,季父也过来,他与秦宁关系并不亲厚,寒暄了几句,便去跟贺父等人辞别。
宴会中多数是贺氏集团核心人员,与其说是年会,不如说是大型应酬现场,各家趁机拉近关系。
当然,贺父的目的在秦宁。
除开赵副总,他期间又带了几个青年才俊过来,想介绍秦宁跟他们认识,但都被季应闲给怼走了。
贺父被他这波操作弄得哭笑不得。
“小季,你这拦着宁宁接触别人,不妥当吧。”
季应闲挑眉,不徐不疾的说:“贺叔,秦宁没意向找对象,坦诚跟你说过,你为了个人私心,想强塞别人给他,也不妥当吧。”
“你……”
贺父欲言又止,眼神狐疑的看着他,心中疑窦丛生。
他和秦宁的对话,这小子怎么知道的?
难道……
贺父又看这两人,并肩而立,十分般配,而季应闲说话时,时时维护秦宁,姿态熟稔。
那个盘旋心头的猜想仿佛渐渐落定。
这时,有人来跟贺父攀谈,他多看秦宁和季应闲几眼,若有所思的走开了。
季应闲低头睇了眼腕间黑表,再转头看秦宁,摸了摸鼻子。
“秦宁,你回不回去?”
秦宁抬起脸,黑眸纯澈如一汪清泉,又映着顶上璀璨水晶灯,莹莹似寒星,脸颊也似乎比往常红润了些。
他茫然的“嗯?”了声。
季应闲眼睛都挪不开了,心尖像被什么小爪子挠了下,酥麻酥麻的,又好似被什么细微电流击中。
他连话都说不清,“就是、就是……”
半晌,季应闲不自然地挠了下眉心,挡住秦宁的视线,往后半退,小心压下陡增的心跳声。
秦宁:“?”
秦宁稍微理解后,说:“我等下让汪海送我回去。”
季应闲一愣,冷哼道:“他本来就不是专职司机,又不熟悉路况,天都黑了,你让他送你回去?”
秦宁说:“确实不安全,那我直接打车,出租车司机应该熟悉路。”
季应闲迟迟得不到想要的话,手下摩挲着袖缘精致的纽扣,力道加重几分,显得有些焦躁。
他略一咬牙,道:“这酒店位置偏僻,来往客人都有随行司机,最不济也是自己开车,哪有出租车。”
“只怕你等到明早,也等不来一辆出租车。”
秦宁眸光流转,唇角有些微笑意,“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我该怎么回去,我又不会开车。”
季应闲指腹下的袖扣染了层薄汗,锋锐的喉结轻轻上下滚动,他抿了抿嘴角,轻咳一声。
“我正好顺路,可以——”
“我送你回去。”
冷不防有一道声音插/入两人对话。
季应闲后话顿住,眉心紧皱,回头看说话者。
贺凌寒站在两人背后半米之外,正注视秦宁,面色罕见的温和。
季应闲登时面沉如水,睐向贺凌寒的眼神锐利无比,恨不得拿眼刀把这人扎成刺猬。
秦宁也转头,见到贺凌寒。
贺凌寒慢步走近,目光冷冷睇过季应闲,脸色渐冷。
他跟季应闲一贯不对付,见面必定唇枪舌战,秦宁见怪不怪,如果两人某天握手言和,那才叫奇怪。
贺凌寒道:“你等我半小时,我送你回住所。”
秦宁没回答,季应闲立刻挡在秦宁身前,冷冷觑着贺凌寒。
“不用你操心。”
贺凌寒冷声道:“我又没问你。”
他说着,抬手去扣季应闲肩膀,想推开他,谁知季应闲纹丝不动,阴沉着脸跟他较劲。
贺凌寒也不甘示弱,加重手臂力道。
两人暗中来回拼劲儿,谁也不肯先一步示弱放手。
秦宁察觉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氛围,道:“贺先生,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能回去,你不必担心。”
贺凌寒眸色微怔,越过季应闲肩头看秦宁。
视线相交。
秦宁浅浅一笑,“年会结束后,恐怕得送客人,你先去忙吧。”
贺凌寒唇角压得很直,向来冷酷得神色更沉了些,实际心头凉得像被冰冻过。
这种酸涩微痛的滋味,他从未体验过。
须臾,他点了下头,“那好,你到家给我说一声,我需要确认宾客的安全。”
季应闲微微挑眉,“你放心,我会跟你说的。”
贺凌寒本打算离开,不料听到这句话,他陡然转身,眼神冰冷的盯着季应闲。
看了几秒,又转头问秦宁:“你们住一起?
他语速很快,听着竟有些急切。
秦宁正要摇头,就听季应闲理直气壮的“嗯”了声。
得到回答的瞬间,贺凌寒脸色极其难看,猛地揪住季应闲的领口。
“你跟他住一起?”
这句话寒意凛人,好似季应闲敢点头,贺凌寒当场会动手。
秦宁心知贺凌寒有意跟季应闲竞争,其中包括他这个前未婚夫,几个月前,贺凌寒就有类似意图。
而他并非两人争夺的筹码,更不愿意贺凌寒以此为目的接近他。
秦宁道:“我们是邻居。”
贺凌寒正满面阴沉,忽听秦宁这话,整个人都是一愣。
他松开手,转头看秦宁。
季应闲被他揪得领口皱出几条纹路,心情欠佳,眼神也阴沉着,拳头不禁有些痒,想揍贺凌寒几拳。
贺凌寒意识自己失态,对秦宁说了句“对不起”。
“秦宁,你……”
他还想说什么,又被旁边快步走来的贺父给拉走,让他帮忙送客。
走出几步,贺凌寒倏然回头看,却见秦宁并没有看他。
*
山路行车道。
一辆宾利在重重弯道驰过。
秦宁和季应闲双双坐在后排,汪海临时有事离开,秦宁只得跟季应闲回去。
车厢内的暖风适宜,让人倍觉舒适。
往常合适的温度,秦宁却莫名有些热。
他抬手在自己额头探了探体温。
不烫。
似乎并没有发烧。
季应闲余光注意秦宁的举动,问:“怎么了?”
问话中有一丝自己也没察觉的紧张。
秦宁摇了摇头,“没事。”
他伸手将车窗开出一丝缝隙,后靠着抵在靠背。
凉风拂面,很舒服。
可那股燥意却盘踞心间,难以驱散。
季应闲坐不住了,心中担心秦宁,匆匆转头看他。
他见秦宁脸颊嫣红,白玉似得鼻尖有层细密薄汗,鬓发微湿,好像真的有些热。
“老丁,把热风温度下调两个度。”
司机应了声,抬手去调节温度。
渐渐的,车厢内没有起初那么闷热,加之空气流通,也不热了。
秦宁抬眸看季应闲,“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