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男主小师叔的崽后,魔君带球跑了——by猫有两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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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钦继续看月亮……
次日一早,谢之钦带着魏雨宁一干弟子下山历练,钟未凌则同宿央暗中去了霁陵城。
到霁陵的时候,天刚正午。
【系统:检测到宿主已达霁陵,任务激活,四天之内,宿主和主角邃明将会一同遇险,只要宿主拼命护住邃明,让他安全,并在命悬一线之际,念出特定台词,任务就算完成。】
钟未凌靠在春湘楼二楼的美人靠上,翻了个白眼:“我是给主角挡刀的工具人吗?万一我没护住他,把自己搭进去怎么办?”
【系统:宿主放心,本次任务虽然具有一定危险性,但遇险剧情开始前,我会率先通知宿主,宿主可以做好保命准备。】
饶是如此,钟未凌还是虚,而且:“这次的特定台词,不会也跟上次一样,尬的能抠出一座长城吧?”
【系统:不知道。】
“不靠谱。”钟未凌不爽的翻了个身,垂眼看着荒凉死寂的长街,眉头不禁蹙起。
“两月前,地面皲裂,裂缝中凭空长出了许多树藤,盘根错节,且长势极旺,有些人一觉醒来,整间屋子都被树藤包的密不透风。之后,城中百姓便陆续搬离,如今没剩多少人了。”一名明艳妩媚的女人身着轻纱,端着茶盘,分花拂柳走了过来。
不愧是魔族族花,桑铃儿长的确实好看,身材也辣的很,如果是穿越之前遇上她,钟未凌指不定还会心动。
钟未凌:“如此大的异变,当地驻守的仙门不管吗?”
“管不了。”桑铃儿挨着钟未凌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唐安,也就是霁陵仙门宗主,派人搜查了一个月,连藤蔓的根都没找到,还折进去不少人。”
钟未凌看着不远处屋墙上安静盘错的藤蔓,不解:“这东西还能杀人?”
“白天不会,”桑铃儿脸色一沉,“但晚上会,不仅能杀人,而且还会动,还会笑。”
钟未凌浑身突然一凉,听着怎么这么瘆人呢。
“殿下,你该不会是怕了吧?”桑铃儿伏在钟未凌肩上,指尖轻轻滑过钟未凌脸颊,腰肢婀娜扭着,雪白纤细的双腿微微曲起,红色薄纱顺着光滑的肌肤滑垂下来,露出一片春色。
春湘楼楼下不远处,谢之钦看着桑铃儿跟钟未凌亲密的样子,下意识停了脚。
第11章 魔君是男的
“小师叔,怎么突然不走了?”魏雨宁顺着谢之钦的目光看去,也是一愣,“魔君怎会在此?”
一旁同门接道:“据说春湘楼是魔族圣女开的,魔君应该是来找乐子的吧。”
谢之钦看了那名弟子一眼,弟子茫然,心觉也并未说错什么,谢之钦为何要如此看自己。
“此处客栈全关了,能落脚的地方,只剩下春湘楼。小师叔,我们要不要主动过去打个招呼?”魏雨宁考量一番后,问。
谢之钦沉默片刻,道:“不了,我们这几日住唐宗主家。”
可您不是因为风迹师叔给你和唐宗主儿子说亲之事,不想住他家么。魏雨宁话到嘴边,又吞了进去。唐安的儿子唐谨就在谢之钦身旁,此时说这些,不妥。
“谢仙师,你同意了?”一名身着青衣,清癯文雅的男人喜道。
谢之钦嗯了声,道了句叨扰。
“没有没有。”男人就是唐谨,“谢仙师亲自帮我宗除祟,我宗理应照顾您与小仙师们的起居。”
谢之钦没多说什么,温声道谢,末了,便抿唇继续朝前走了。走到春湘楼正下方时,他下意识抬头,又看了眼,好巧不巧,刚好对上钟未凌的视线。
“谢之钦?”钟未凌面无表情地扫开桑铃儿的手,不解看着谢之钦和他身后那一群弟子。
什么情况?宿央不是说谢之钦被风迹打的血肉模糊,十天半月下不来床吗,眼下这生龙活虎是怎么回事?
谢之钦行了个仙礼:“魔君。”
钟未凌稍稍低头,权当回礼:“你们来霁陵,所为何事?”
“除祟。”谢之钦淡声道。
钟未凌也就象征性问一下,他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谢之钦到底来此作甚,反正他做什么也跟自己没关系。钟未凌摆摆手,示意桑铃儿:“给他们安排下住处。”
如今,整个霁陵城只剩下春湘楼还开着,因为霁陵鬼藤之事,前前后后来除祟的仙门不少,都会在此落脚,无一例外。
毕竟,当地仙门宗主唐安眼高于顶,日常不把其余仙门放在眼里,自然不可能让那些外来的杂七杂八门派去他们宗门本家住。那些外来仙门,若不住春湘楼,就只能住城郊破庙了,他们没得选。
此刻春湘楼一楼,就坐着好几拨仙门之人。
“不必了。”谢之钦刚要说话,唐谨率先一步,温声笑道,“多谢魔君好意,不过晚辈出门前,家父特地吩咐,让晚辈务必将谢仙师他们请回去,说是多年未见,要跟谢仙师叙旧,故而便不在魔君宝地停歇了。”
钟未凌看着那名长相还行,略微大众脸的男人:“你是谁?”
你家父又是哪位?
“在下唐谨,霁陵仙门宗主唐安之子。”唐谨作礼道。
不认识,原文没写……钟未凌单手支头,慵懒寒暄道:“果然是少年英才。既然是唐宗主邀请,那本座便不强留了,有缘再会。”
两边一来一回,道过别后,钟未凌看着一步三回头的谢之钦,皱眉嘟哝道:“看什么看,本座知道自己很好看,但也没必要这么看吧。”
等谢之钦等人走远,桑铃儿又柔弱无骨的伏在了钟未凌肩上,不过被钟未凌推开了。
“桑铃,你别总是往本座身上趴,压的本座肩膀疼。”你虽然漂亮,还性感,但你也很重啊妹子。
桑铃儿,虽然继承了母亲的魅魔之力,但也随她那个渣爹,是个重量型选手,看起来娇小,其实每一块骨头都比常人重数千倍。
她走路日常脚不沾地,或卧或坐,身体也是悬浮在床或椅子上,不是因为仙儿,而是削减体重的咒术发动,需要跟被接触物体有一段距离,以作缓冲。若解除咒术,两脚落在楼梯上或者二楼木地板上,真能把房子踩塌。
当初追连载的时候,不少读者说她不应该叫桑铃儿,应该叫杠铃儿。
饶是钟未凌身怀不世灵力,承受能力极强,但还是感觉一头大象压在了自己身上。
桑铃儿一脸委屈,摆了个十分弱小的姿势:“殿下,你嫌弃人家~”
钟未凌嘴角一抽,认真道:“不是嫌弃你,你是真的很重。”
看着如此不知怜香惜玉的钟未凌,桑铃儿一时有些尴尬:“……”
宿央上楼,看见一脸便秘表情的桑铃儿,茫然:“你又怎么了?”
“关你什么事儿?”桑铃儿翻了个白眼,撩了下卷翘的鬓角发丝,蔑然道,“殿下让你去查匕首的下落,可有进展?”
宿央没甩她,冲钟未凌禀报道:“那把匕首确实在两名在此落脚的仙门之人手中出现过,不过,听他们几个同门说,那两人已经快八天没回来,他们怀疑,这两人已经遇难了。”
桑铃儿喝了口茶:“不可能,我前天还见过他们二人。”
钟未凌皱眉:“何处所见?”
“城外破庙。”桑铃儿摆了个妖娆的姿势,“自从仙魔大典开始,霁陵城失踪者越来越多,我觉得不对劲,便出去查探,恰巧在城外破庙碰上了他们,还打了声招呼。”
“他们两人好像受了伤,浑身衣服被烧的破破烂烂,身上还出现了不少奇怪纹路。我问他们发生了何事,他们只说是鬼藤所为,并未详述,我也没多想,便走了。”桑铃儿托着脸,冲钟未凌眨着狐狸眼。
倒不是桑铃儿故意勾引钟未凌,而是,魅魔天性如此。
不过,一想起桑铃儿那大象般的体重,钟未凌就对她的魅惑完全免疫了。
宿央不解:“可若是他们二人没死,为何不回来?”
桑铃儿冷哼:“你问我,我问谁。”
“行了,别吵,此事继续去查,本座累了,先回房睡了。”钟未凌疲惫掐了掐眉心,刚起身,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兜头灌脑,整个人脚下一飘,便没了知觉。
宿央眼疾手快,接住钟未凌:“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可不管怎喊,钟未凌也没醒。
“怎么回事?”桑铃儿紧张道。
宿央担忧道:“不知,自从在云都被鬼藤偷袭之后,醒来身体便一直不好。”
“这可是天魔正统一脉的最后一棵独苗,决不能有事,快把殿下抱回房。”桑铃儿催促道,“我去找大夫。”
宿央刚把钟未凌放到床上,桑铃儿就拎着一名在一楼喝茶的仙门弟子走了进来。
“这是百草宗的随行医修,让他给殿下看看。”桑铃儿松开那人后脖领,看他一脸呆愣的样子,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我让你给殿下看病,你看老娘作甚?”
小医修蓦地回神,连哦了两声,便坐在床边,指尖探上钟未凌的脉搏。
表情从害怕便成茫然,又从茫然变成震惊,最后,直接吓的把手缩了回来。
宿央铮然抽刀:“殿下到底怎么了?”
小医修瑟缩道:“右护法别急,我我我再看看。”
他又探了一遍脉搏,脸上的表情又如刚才一样变化。
桑铃忍不住道:“你这什么表情?你到底行不行?”
小医修瑟瑟发抖,站起身,两手交叠在身前:“我应该不行。”
桑铃儿:“哈?耍老娘?”
小医修一脸纠结:“不是,只是我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脉象。”
宿央追问:“如何奇怪?”
小医修怕死,不敢说谎:“脉象按之流利,圆滑若滚珠,这是……”小医修怯怯道,“这是喜脉啊。”
桑铃儿和宿央一齐怔住,回过神的瞬间,桑铃儿的脚压在了小医修肩上,直接把人压趴在地,宿央的刀也直指小医修脑袋,随时准备枭首。
桑铃儿妩媚的眼睛露出一丝阴森:“小仙师,你这么胡说八道,不怕死吗?”
小医修趴在地上,紧张道:“我没说谎,魔君的脉象确实是喜脉。”
宿央皱眉:“不可能,前天我魔族神医刚给殿下诊过脉,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小医修猜测道:“有可能是刚怀上,今日才显脉象。”
桑铃儿不耐烦道:“你当我傻?魔君是男子,怎能有孕!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当下割了你的舌头!”
话方落,桑铃儿便抬起腿,半蹲在地上,单手攥住小医修的脖领子,飞刀就卡在小医修颈侧。
小医修快急哭了:“圣女娘娘稍安勿躁,我真的没说谎。”
“还狡辩。”就在桑铃儿准备动手的时候,钟未凌醒了。
“做什么?”钟未凌坐起身,看着桑铃和宿央那要吃人的架势,皱眉道。
“殿下,您可还好?”宿央担忧道,“方才您突然晕过去,差点吓死属下。”
“无事,兴许是没休息够,睡一觉这不好了么。”钟未凌,“桑铃,想把人松开,如今仙魔两道还在交好,你此等行径,若是传出去,有损我魔族颜面。”
“可是,他恶意编排您,该当死罪。”宿央辩驳道。
钟未凌抬头:“他编排我什么了?”
“他说殿下有了身孕,这简直荒唐!”宿央气恼道。
钟未凌:“……”
什么鬼?他不过太困,睡了一觉,怎么扯淡成这样?
钟未凌指了指自己的脸,一本正经的对那小医修道:“你看清楚,本座是男的。”
小医修捣蒜似的疯狂点头,脸上全是骇色。
素闻魔君恶名在外,杀人如麻,还尤其好男色,且对他这种十六七岁的少年人甚是迷恋,如果惹怒圣女和右护法,还尚有一线生机,那惹怒魔君的话,他今日必然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喜脉之事,绝对不能再提,小命要紧。
“你既然知道本座是男的,为何还要说本座怀孕?”钟未凌不解。
小医修下意识点点头,又旋即疯狂摇头:“魔君没有怀孕,是我诊错了,我医术不精,应该回山再多学几年才下来的,是我下山太早,我不该如此,我错了!”
小医修叽里呱啦一大串,钟未凌一脸懵逼,他寻思着自己只是跟这小孩子确认一下自己的性别,有必要慌张成这样么,搞得跟自己要吃了他一样。
不过,小医修认错态度如此诚恳,钟未凌也不好再说什么,冲桑铃使了个眼色:“把人放了吧。”
桑铃不爽地松了手:“他早承认自己错,我也不会如此。”
小医修整理了下衣服,战战兢兢的冲钟未凌做了个大礼:“多谢魔君不杀之恩。”
钟未凌嗯了声,摆摆手,示意让他离开。
小医修连忙转身,正要闪出门,宿央猛喝了一声:“若是让我听见你出门传我们家殿下的谣,我一定把你脑袋割下来喂狗。”
小医修打了个哆嗦:“右护法放心,我我我不会的。”
说完,一溜烟,窜没了。
钟未凌掐了掐眉心:“匕首之事,宿央你继续调查,顺便带几个人昼夜十二时辰轮换巡视春湘楼,以防传送阵被篡改之事再次发生。”
“桑铃,这几日让安插在霁陵的所有眼线都机灵点,注意前来除祟的各大仙门动向。你遇上那两个手持匕首的仙门之人,很有可能是前魔君余孽所假扮,不然本座实在想不通,谢之钦那至阴至邪的匕首怎么会在他们手上。若真如此,那如今在春湘楼落脚的那些仙门之人里,指不定还隐藏着别的前魔君余孽。”等完成任务,脱离剧情,拿到重生卡,钟未凌还要继续以魔君的身份活下去,不能像原主那么造作,魔族的事他必须认真对待,给自己未来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