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男主小师叔的崽后,魔君带球跑了——by猫有两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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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乎乎的。
谢之钦歪头盯着钟未凌的嘴,满脸茫然。
钟未凌愣了下,才蓦地想起,这家伙根本听不见。
一个半聋的龙套,跟他说这么多干嘛。
“走吧。”钟未凌冲他摆摆手,这个动作,谢之钦看懂了。
他朝钟未凌行了一个仙礼,十分真诚,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被左右护法破坏的门板恢复原位,这才离开。
“就这么轻易把人给放了,殿下你岂不是太亏。”右护法不解道。
左护法咋舌:“我说宿央你怎么这么笨呢,此事并不光彩,若是说出去,坏的是咱们魔君的名声。而且,咱们魔君跟云都小弟子邃明的联姻之事尚未商榷,若是现在被人知道,邃明的小师叔掉进了咱们魔君的浴池里,还……还摸了咱们魔君,你觉得这联姻还能成吗?”
邃明,就是原文攻,也就是让原主变成恋爱脑那个主角。
原文里,原主一直打着巩固仙魔合作关系的名头,企图学人间皇帝,搞联姻。
仙门那边,一开始并不同意,但经过激烈讨论,最后还是稍稍松了口。
毕竟,仙魔两道的所谓友谊并非真的友谊,随时可能崩溃,但,绝不能是现在。
自从十七年前的仙魔大战后,如今以云都为首的仙门,人才凋零,颓靡不起,虽说魔族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但如今打破两道和平,绝非明智之举。
可是,云都那边听闻,原主想要联姻的对象是他们当做仙门希望之光的小弟子邃明时,又犹豫了。
所以,这件事一直到现在,都还在商谈,没个结果。
右护法恍然,连忙跪地请罪:“是宿央考虑不周,险些让殿下颜面尽失,还请殿下责罚。”
钟未凌整了下衣领,干咳一声:“行了,这件事,以后谁都不要再提,就当从未发生过。”
太丢人了。
左护法和右护法齐齐点头。
仙魔大典马上开始,钟未凌离开浴间,一边朝祭台走,一边好奇道:“你们知道,那个谢之钦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吗?”
右护法:“听说是长得太丑了。”
颜狗钟未凌竖起耳朵:“有多丑?”
左护法摇摇头:“不知,不过,据说脸上有疾,还有长毛的黑痣。”
钟未凌嘴角一抽:“能丑成这样,也是不容易。”
左护法没再具体形容:“有人说他就是因为长得太丑,所以才一直找不到道侣。不过,谁若是同他结为道侣,也是难做,毕竟每天都要拉开嗓子喊,他才能听见,太难了。”
钟未凌不能再赞同:“确实如此。”
又丑,又聋,还傻傻的,谁要是跟他结为道侣,绝对会疯。
钟未凌跟左右护法到大典现场时,一切事宜已经准备就绪。
这场大典一共持续三日,众仙门与魔族各部落轮流承办,今年刚好轮到云都。
第一日,也就是今日,主要是祭奠十七年前那场仙魔大战中的亡灵。
十七年前,前魔君一心统一修真界,近乎疯魔,并不惜修炼禁术,后走火入魔,失了心智。讨伐仙门的同时,还对一些主和派的魔族分支进行了屠杀。一月之内,近三万魔族百姓被处死,引起不少魔族长老抗议。
魔族自此分裂为新旧两派。
旧魔族以前魔君为首,新魔族,则以天魔一脉最后一棵独苗——原主为首。
因为魔族旧部在分裂之前,一直是魔族主战派,故而论起战力,远在原主他们之上。外加当时形势所逼,原主与仙门不得不结盟,一同对抗前魔君。
这一战,整整持续三年才结束。
此战中,无论是魔族,还是仙门,都伤亡惨重,一些小门派和魔族小部落,甚至满门覆灭。
今日的祭典,主要就是提醒后辈,不忘旧人。
明后两日,则是仙魔两方弟子的擂台赛,原文攻受都会参加。
说不定能找到执行任务的机会。
钟未凌落座之后,同几名仙门掌门寒暄了几句。
“听闻魔族要与云都联姻,率先恭喜了。”一名仙者道。
钟未凌挑挑眉,刚要应付,云都掌门风迹便神色不爽道:“此事尚未商定,此时恭喜,未免过早了。”
说完,风迹还偷偷看了钟未凌一眼。
钟未凌假装没察觉他的小动作,捻了颗碟子里的糖,剥开送进嘴里,慵懒斜靠在座椅上,单手支头,漫不经心地岔开了话题:“今年祭典,不知云都要派何人开场啊?”
每年的祭典开场,都会由当年承办该祭典的宗门选出本门最优秀的人,进行舞剑。
钟未凌一问,仙者也好奇:“素闻云都弟子邃明,年纪轻轻,便剑法超凡,颇有谢仙师年少时的几分风采,是要安排他出场吗?”
本来是这么安排的,但原文里,风迹一接到原主想跟邃明联姻的消息,立马就改主意换人了。
只是,原文是邃明视角,与他无关的剧情,基本就是一笔带过,故而,原文并没说今日祭典开场的替补到底是谁。
风迹态度高傲道:“邃明确实造诣不凡,但终究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且今年才十七岁。”
风迹刻意强调了十七这两个字,与此同时,眼神在钟未凌身上落了片刻,那是……看变态的眼神。
原主少说也有一百岁,每天想着被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太阳,不止是风迹,所有仙门正道都觉得,这届魔君不是变态就是神经病。
“此等重任,他暂时还担不了。”风迹继续道。
钟未凌压根没注意风迹的小眼神,嘎嘣,把嘴里的糖咬碎:“那换成谁了?”
话音刚落,余光无意识被祭台后的一道身影吸引了。
身形颀长,一袭白衣,一柄银剑。青铜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但鼻尖和嘴唇以及下颌线的弧度,却温柔不失英气。鬓边柔软的发丝随着迈步的动作,微微飘动着,腰间缀着的银铃摇晃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第2章 what?!本座头顶全是鬼( ?皿?)
钟未凌一时有些恍神。
方才把这小淫贼从浴池里捞出来时,并未注意太多,没想到,稍微收拾一下,还挺有仙风道骨的。
观典台距祭台并不远,兴许是察觉到钟未凌在盯着自己看,谢之钦顿步转过头,弯眼浅笑了下,又干净,又温柔。
“若非你们事先告诉我他很丑,我还真会觉得,这人是因为长得太美,所以才戴面具的。”这身材,这眼神,这气质,太会欺骗人了,钟未凌递给左右护法一颗糖。
不过,他没事儿去祭台作甚?该不会……钟未凌扭头问风迹:“云都今年祭典开场之人,不会就是谢之钦吧?”
钟未凌竟然主动问起邃明以外的人,让风迹十分不解:“有何不妥?”
钟未凌:“并非,只是听闻他十七年前便已封剑,让他开场,这合适吗?”
仙者也皱眉道:“谢仙师既然发过誓,此生不再用剑,若有违背,万劫不复。风掌门让他去,着实有些过分。”
“打住,”风迹不爽道,“谁说是我逼他去的,是他自己主动请缨。”
钟未凌好奇:“为什么?”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风迹震惊道,“你们为什么都跟我过不去?”
“谁跟你过不去了,本座就是随便问问。”一个原文小龙套,本座有必要为他跟你过去么。钟未凌端起茶盏,轻轻刮了下茶盖。
“你……”兴许是钟未凌语气过于不屑,风迹两撇小胡子气的撅了起来。
“我怎么?”钟未凌不解。
“你很好!”不与变态论长短,风迹咬了半天牙,牙都快咬碎了,才硬生生挤出这三个字。一想起半月前,堂堂魔君带着价值不菲的聘礼来云都,说要让邃明倒插门时的场景,风迹就一句话都不想再跟钟未凌说了。
钟未凌却是懵逼。
掌门,你突然这么夸我,本座其实挺害怕的。
要知道,原文里,仙魔两道关系破裂,你可是差点要了本座的命。
钟未凌叹了口气,继续喝起茶来了。
大典正午开始。
待日至中天,整个祭台四周挂满了经幡,石柱上沉寂的符文随着擂鼓声,逐渐亮起金光。
紧接着,原本高空漂浮的云逐渐变黑,滚滚压了下来,仿若抬手便可触及。
钟未凌看着这异变的天象,不解:“发生了何事?”
“石柱上的符文与经幡,起的是召魂作用,此刻应该是当年大战亡者的残留意识聚集所造成的天象异变。”左护法神色凝重道,“不过,仙魔大典举办这么多年,如此程度的天象异变,属下还是第一次见。”
右护法道:“应该是本次祭典主持者的灵力太强,所以才会如此。”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但钟未凌的关注点完全不在他们讨论的话题上:“死后的残留意识,那不就是鬼吗?”
所以,本座头顶现在全特么是鬼?!
钟未凌幽幽抬头,心虚地干咽了下,一个祭典而已,有必要这么吓人吗。
左护法没注意钟未凌的异常反应,只是应声道:“可以这么说,不过不是完全的鬼,是残体。”
在这个世界的设定里,仙魔两道,都属于实体,但鬼界中的鬼,则算是一种借用外力化形的一种精神体。
除开先天修者和天魔,其余的仙门修士和魔族,其实都算是人,只是走了不同的修行之路罢了。
两者死后残留的精神体,就属于鬼界范畴,只是,并不是真正的鬼,只是一种散漫的鬼气,因为真正的鬼需要很特殊的条件才能形成,所以,鬼界之所以一直避世不出,人数少就是一个很大的原因。
当然,这并不是钟未凌关心的点,他只关心,他头顶这些黑云里夹杂的东西是不是鬼,既然是的话……
“左右护法,你们离本座近一点。”钟未凌强行掩饰瑟瑟发抖的内心,严肃道。
左右护法互看一眼,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各往钟未凌身边靠近了半步。
钟未凌松了口气。
他的左右护法可是魔族除自己之外的第一战力,辟邪驱鬼还是很可以的。
随着鼓点越来越密集,头顶黑云翻滚愈发厉害,带起的阴风从观典台拂过,一些修为稍欠的弟子均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阿大,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东西从我们身边飘过去了?”
“你你你别说了,我也感觉到了,该不会真的是当年大战留下来的残灵吧,这也太瘆人了!”
钟未凌刚默念了句加一,风迹突然皱眉冷喝道:“安静!身为云都弟子,日后经历的还要更多,怎么如此没定力?你们是哪位长老名下的弟子,待祭典结束,全给本尊滚回去面壁!”
话音没落,两名弟子便两腿打软,跪地认错。
别说俩弟子,风迹那嗓门,把钟未凌也吓得一抖。
与此同时,原本黑压压的云朵中,隐约响起了零碎的刀剑撞击声。
钟未凌搓搓自己被阴风吹凉的手背,感觉云里那些鬼离自己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自己头顶蹦迪。他左右手分别拽着左右护法的衣袖,又将两人往自己身边拉近了些。
就在黑云越压越低,快要吞没屋脊时,一道雪白剑光破云斩落,巨大的灵力在接触祭台地面的瞬间,像水波一样,一圈圈震开。震散的灵力在祭台边界重新汇集,并刹那间爆裂开来,迅速朝四周波及扩展,带起一股强势的风。
钟未凌的衣袍被吹的呼呼作响,眼睛只能勉强眯着,根本睁不开。
左护法见状,旋即展扇替钟未凌挡风。
就在钟未凌忍不住控诉的时候,原本肆虐的狂风一瞬间息止,世界归于安静,就连黑云中的刀枪剑戟之声,也消失了。
祭台上,一袭白衣的谢之钦,右手拈剑,转腕之间,携剑环劈出一道锋锐的光刃。
剑锋划破灰蒙蒙的阴气,每一步,每一招,都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银铃声。
招数诡谲,但招招之间,未见丝毫杀气,反而有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钟未凌攥紧左右护法的力道,也不知不觉松了些,好像头顶那些玩意儿,突然就没那么可怕了。
一招招过去,原本压低的黑云逐渐消散,天光从云缝中挤出,洒在地上,仿佛过了一个轮回。
黑云完全散去的同时,剑锋入鞘,不足一炷香的开场,便这么结束了。
谢之钦匆匆行过礼,便下台了,看他那着急忙慌的神色,好像有什么急事。
不过,原以为很无聊的舞剑环节,出乎意料的“刺激”。
钟未凌端起茶盏,刚要喝一口压压惊,就听见几声嚣张的嘀咕从前方传来。
“没想到,云都这个聋子还挺厉害的,难怪阿爹经常提起他。”
“厉害又如何,不还是个聋子。对了,他不止聋,还是个丑八怪。你知道吗?我听人说,前段时间他还试图对咱们宗的女魔修不轨,被人家美人儿直接给骂回去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他自己配不配。”
“是吗?哪个女修,我倒要去问问,到底是怎么骂回去的哈哈哈哈哈!”
“你别笑,小点声,他们云都的掌门就在后面。”
“在后面又如何,虽说现在仙魔两道经过当年那一战,都没复原,但咱魔族明显更强一些,怕他们不成?”
一般修行到了一定境界,耳力和目力,都会超出常人。
前面俩人说的话,风迹一字不落,全听见了,拳头攥的嘎吱嘎吱响,一时没忍住,直接骂了出来:“简直放屁!他根本就不喜欢女……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