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男主小师叔的崽后,魔君带球跑了——by猫有两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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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燃皱眉:“你问这个作甚,少主出事了?”
“没有,你就赶紧说。”钟未凌催促道。
蒋燃想了想,道:“清心咒应该有用。”
“没用,我已经试了。”钟未凌道。
蒋燃犹豫片刻,道:“那就只剩最后一种方法了,开七宗阵,进入其精神世界,削弱这七种情绪。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因为你要找到他产生这种情绪的根源才行。”
钟未凌顾不得那么多:“怎么施展?我能施展吗?”
蒋燃道:“你是大合体……应该可以,但是你并非鬼界之人,施展此术,只能随机选择三宗分别进入,而且每一宗,你都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若是出不来,你会被永远困在里面的。”
钟未凌想都没想:“无妨。”那也比看谢之钦这么神经兮兮的强。
其实,就算钟未凌不说,蒋燃已经基本猜到这咒术是用在谢之钦身上的了,但并没多问,因为他觉得,钟未凌绝对比自己更看重谢之钦,不会拿他开玩笑,也不会对他不利。
蒋燃通过传音阵将咒术教给他之后,顺便叮嘱,只有在人睡着的情况下,才能进入。不然精神波动太大,钟未凌可能会直接死在里面。
钟未凌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哄了谢之钦一天,谢之钦也不睡,晚上差点把他给弄废,最后终于睡着了。
钟未凌忍着屁股痛,艰难翻过身,掐了个沉眠咒,尔后便开了七宗阵。
这里很安全,并不需要别人护法,他怕谢之钦半夜突然冲破自己的咒术醒来,抓着谢之钦的手抱紧自己的腰,让两人贴的紧一些,这样谢之钦感受到自己在怀里,应该不会突然惊醒。
精神进入谢之钦神识之中,钟未凌看见了一个十分典雅的村子,位于群山环抱之间。
早春三月,一个院子中,樱花开了满树,数十个稻草人脑袋上飘落不少樱花花瓣。
每一个稻草人胸口都挂了一个木牌,上书——闻长思,木牌已经快被打穿了,稻草人的身躯也千疮百孔。
便在此时,一名身着白衣,背负银剑的男人走了出来。
是谢之钦。
紧接着,视角一转,来到了掩月山脚下。
谢之钦坐在掩月山脚下的小树墩上,面前摆一只破碗,破碗旁边放了一只牌子,写着——卖身。
钟未凌:“……”
魔兵过来赶他,他死活不走,最后魔兵跟他动手,被胖揍了一顿后,魔兵放弃了。
谢之钦等了好一会儿,不远处的竹林中走出三个人,为首的是钟未凌自己,旁边是黎阙,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浑身狼狈不堪的闻长思。
这应该是自己刚把闻长思捡回来时的画面,虽然跟真实情况出入不小,毕竟真实情况是钟未凌嫌闻长思身上太脏,让黎阙先把他带去洗澡,自己一个人回来的,但是能脑补到这个程度,他家谢蠢蠢也是厉害了。
不过,这一宗到底是什么?贪婪,还是嫉妒,又或者欲望???
就在钟未凌猜测自己到底被随机送去了七宗中的哪一宗时,突然感觉自己身体一轻,紧接着,整个人便被吸进了那个钟未凌体内,跟□□融合了。
钟未凌皱眉看了看自己双手,目光刚朝谢之钦瞥过去,谢之钦就一脸可怜兮兮的看了他一眼。
钟未凌脸瞬间臊红了。
黎阙觉得他可疑,上前询问状况后,谢之钦弱弱对钟未凌道:“我可以跟你走吗?我可以帮你暖床的。”
话音刚落,黎阙一怔,显然被他吓到了:“你胡说什么,我家公子就算好男色,但也没那么好色,谁要你暖床?”
刚说完,谢之钦温柔的眼神瞬间阴冷了起来,目光锁定钟未凌身后的闻长思,阴恻恻道:“那他为什么可以?”
黎阙:“他是我们公子亲自选定的人,自然跟你不同!”
“?!!!!”钟未凌傻了,这这这确定是黎阙能说出来的话?
下一刻,谢之钦拳头攥紧,眼尾眦出一抹血红,阴狠道:“我就知道,就因为我晚来一步,就因为我晚来一步!”
而闻长思也一脸得意的看着谢之钦:“我是第一个让公子印象深刻之人,就算是恨,我也在他心中永存,你终究比不上我。”
钟未凌懵逼,啥?
这人设全崩了吧,这台词又是什么鬼?
谢蠢蠢,你到底脑补了个什么?
第92章 玩物
就在钟未凌纳罕时,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周围景色好像蒙上了一层红雾,不仅开始扭曲, 温度也越来越高。
蒋燃之前说, 七宗阵中出现的景象与幻境不同,幻境之中的东西满足逻辑自洽, 但七宗阵中所显现的一切, 会随着谢之内心的波动而产生变化, 毫无逻辑可言, 不止如此, 还会出现违反常规的现象。
一旦周围温度升高, 那就代表这中情绪相比于开阵者进入之时再次暴增。
钟未凌眉头微蹙,不禁琢磨起谢之钦刚才那句话。
他说因为他晚来了一步, 而且说这句话时情绪明显很激动,外加刚进入阵法时看到的稻草人,和方才谢之钦与闻长思的对话,所以这一阵是嫉妒?
体感周围温度越来越高, 钟未凌走到谢之钦面前,挑眉道:“你是要卖身?”
话音刚落, 周围的温度便停止了增长, 并出现了逐渐回冷的趋势。
谢之钦攥紧拳, 眼中戾气稍微消了一些,低头小声道:“你已经有他了, 还要买我吗?”
钟未凌失笑,负手道:“他是买来做下人的,本座还缺一个暖床的。”
谢之钦一愣,拘谨道:“他不是你亲自选定的人么。”
“本座何时说这个了?”钟未凌寻思着, 这不是你自己脑补的吗?“你这么在意他,难不成你对他有意思?”
反正谢之钦脑补的情况已经够歪了,钟未凌也不怕再歪一点。
不就是演戏吗?谁不会啊?
“你若是喜欢他,本座把他送给你。”钟未凌挑眉道。
怎么让谢之钦相信自己对闻长思没意思,钟未凌一时间还真想不出好的办法。但是,那又怎样?
谢之钦会胡思乱想,甚至胡说八道,自己也会。
把矛头转嫁到谢之钦自己身上,他就不信谢之钦还嫉妒的起来。
谢之钦闻言,连忙道:“我对他没意思,你别误会。”
钟未凌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将信将疑道:“是吗?跟你说是对他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那为何一边说要将自己卖身给本座?却又一边死盯着他不放?他该不会是你之前的什么姘头吧?”
说话间,钟未凌的表情肉眼可见的烦躁起来。
但与此同时,视野中的红雾瞬间消失了,钟未凌内心松了口气,这法子果然有效。
这边,谢之钦满脸慌乱,三指对天,举手起誓:“我以道心发誓,我真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来这里真的只是想把自己卖给你!若有半句假话,万劫不复!”
钟未凌冷笑,不屑道:“你以为本座会信?”
谢之钦迷茫道:“那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钟未凌切了声,不爽的磨磨牙,直接吩咐黎阙,让他把闻长思丢在这里,成全谢之钦和闻长思。
就在他们转身欲走之际,谢之钦跑了过来:“阿凌,你真的不买我吗?”
钟未凌头也没回:“本座对别人的男人没有兴趣。”
谢之钦脑中一团乱麻,一时间口不择言:“我不是别人的男人!你若是不相信,晚上可以检查!”
饶是钟未凌有过演戏经验,此刻也险些没绷住,神特么检查。
钟未凌顿步,并没立刻答应他,而是一脸不耐烦地劝戒道:“本座是对你有点意思,但你方才误会本座与那个人有点什么时,你明显是在嫉妒,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你对他有意思吗?本座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君子,本座现在给你这个机会,带他走,本座便假装从未见过你们。可你若是不把握好这个机会,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谢之钦紧张道:“什么?”
钟未凌负手缓步走到他面前,指尖轻轻扫过他的下巴,划过喉结,两指慢慢贴着皮肤探进了他的衣襟里。
一系列动作撩拨的谢之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钟未凌冷笑,故意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后果就是你要留在本座身边一辈子,永远也不能离开,届时你便不能再去找他。若是中途被本座发现你偷偷逃跑,本座不仅会杀了他,还会把你抓回来,带上手铐和脚镣,将你囚\\禁起来,一辈子也别想离开。”
谢之钦垂下头,避开他的视线,小声道:“你若是不相信,现在把我囚|禁起来也可以,我都愿意的。”
钟未凌:“……”您可真是一点节操都没有啊。
与此同时,钟未凌低头瞥了眼自己手腕上的那道红线,颜色正在逐渐淡化。
每进入一个阵法,手腕上都会出现这样一条红线,红线的颜色越淡,正在所对应的情绪正在逐渐削弱。
只是令钟未凌想不到的是,竟然会削弱这么快,只不过演了一小段戏,几乎已经看不见了。
原以为只要再稍稍添油加醋,红线便会完全消失,自己便能完成这个阵法中的任务,赶紧进入下一个,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因为不管他后续怎么演,甚至当着谢之钦的面,将闻长思赶了出去,红线依旧没有消失。
时间就这么硬生生被拖着,眼见只剩下一盏茶的功夫,钟未凌有些慌了。
他坐在寝殿外的院子里,跟谢之钦一边下棋一边到道:“你是不是心里不舒服?”
剩余时间已经不够再去试探,钟未凌开门见山地问道。
谢之钦一愣,茫然:“没有啊。”
钟未凌并不相信:“你是不是还怀疑本座跟你的那个姘头有点什么?”
谢之钦连忙摇头:“没有。”
钟未凌皱眉道:“那你为什么还在嫉妒?”
谢之钦震惊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嫉妒?”
钟未凌顿了顿,随口搪塞道:“你的心情都写在脸上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谢之钦一脸被戳穿秘密的局促,但并没有实话实说的意思。
钟未凌环顾四周,确认四周没有人后,勾勾手指,把谢之钦叫入了自己房中。
钟未凌记得,谢之钦之前一直对闻长思是否吻过他这件事耿耿于怀,如果主动亲他一下,知道会不会有用。
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先试试。
进屋之后,谢之钦见钟未凌不仅关上了门,甚至还结印封住了门,一时间有些茫然。
他刚一转身,就被钟未凌环住了脖子,脸上满是震惊,结巴的:“你、你做什么?”
还没说完,钟未凌便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并且提醒他:“这可是本座第一次主动亲别人。”
说着,他抓着谢之钦的手,探进了自己衣服里,耳鬓厮磨道:“想不想碰本座?”
谢之钦咽了下口水,低声说了句想,但饶是他把钟未凌扑到了床上,钟未凌手腕上的红线依旧没有减淡。
钟未凌绝望感受着谢之钦生涩的亲吻,傻眼了。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座都把闻长思赶出去了,现在身边就只有你一个人,而且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你还想怎样?
没时间了。
钟未凌翻身将谢之钦反压在床上,愠怒道:“你到底对本座还有什么不满?”
谢之钦怔然,目光在钟未凌身上停顿片刻后,难过道:“你都知道了?”
当然不知道!钟未凌一脸通晓一切的样子:“你以为你那些小心思可以瞒过本座?你现在是仗着本座喜欢你为所欲为啊?谢之钦,本座给你一个机会,自己说出来,否则就给本座滚。”
钟未凌脸色十分严肃,完全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痕迹。
谢之钦犹豫半天,别开脸,委屈道:“我就是个替身。”
钟未凌:“???”
谢之钦眼皮微垂,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你喜欢的并不是我,而是你当年从汤山鬼域带出来的那个婴儿,你真正想要的是他,并不是我。”
钟未凌彻底傻了,这什么鬼?
他一直以为嫉妒源头只出现在闻长思身上,怎么还有他自己?
“你为什么会觉得本座喜欢他?”钟未凌试图顺着他的思路问道。
谢之钦扭过头,看向钟未凌的眼中满是意难平:“因为你对他比对我好。你会给他买东西,会哄他,夜里也会主动抱着他睡,可是我呢?我三天两头被赶下床,动不动就被罚站门外,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你喜欢的是他并不是我吗?”
钟未凌一时语塞,如此鲜明的对比,自己竟然真的无言以对。
钟未凌试图跟他解释道:“你们其实是一个人。”
然而并没有用,事实证明,在这个阵法之中,谢之钦已经完全将自己和谢球球割裂开来了。
谢之钦:“我只是个替身。”
“……”钟未凌磨磨后牙槽,一时间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他整理了下表情,努力保持微笑道,“他只是个小孩子,能不跟他一般见识吗?”
谢之钦别扭道:“小孩子难道就不是人吗?”
“我没说他不是人。”钟未凌要疯了,“行了,本座错了,本座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都是本座不通人性,本座残忍,竟然把你这么无辜的人给赶出去,本座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本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