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omega身穿到现实世界——by酉时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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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衍漫不经心地扫视着柜台,过了好一会微微抬眉,叫来服务员:“能见一见你们的钢琴师吗?”
杨总为他调派的翻译黛拉女士原封不动地转达了意愿。
服务员彬彬有礼地道:“抱歉,我们的钢琴师不见外人。”
“告诉他他第三个音节的旋律弹错了。”白衍让小张拿出便签纸,随手画了一段音谱,“让他照着这个弹。”
服务员眼神怪异地去了。
没过多久,一个两鬓有些发白的绅士风风火火地过来了。
白衍站起身,笑眯眯地打招呼:“施先生,好久不见。”
果然是施伯商。
施伯商看到白衍,顿时笑了起来:“我就说是谁写得?出这种谱子,果然是你。”
白衍上次和施伯商见面还是江湛母亲的祭日。
江湛母亲埋葬的墓陵是私人陵园,为了给江湛吹奏那曲歌,白衍就找了施伯商帮忙。
施伯商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衍,看白衍神了色了不错,十?分高兴:“好久不见,你怎么来y国了?”
“来这边拍摄代言。”白衍道,“施先生呢,又是采风?”
之前认识施伯商就是施伯商自己跑去一家茶餐厅弹钢琴。
施伯商摇摇头,笑呵呵地道:“我在zlog有一部分股份,偶尔会来这里看看。”
白衍来了兴致:“施先生对珠宝也有兴趣?”
“这倒没有。”施伯商摇摇头,“前几?年我的音乐陷入了瓶颈,我一个朋友为了激励我,答应我要是能走出瓶颈,就送我一成zlog的股份。还要多谢你,让我找到了突破的方向,他就如约把股份给我了。”
“您的朋友真大方。”
“后来才知道只是分店,而且签订了一大堆不平等条约。”施伯商撇了撇嘴,笑意却很明朗,“这些资本家啊,没有好东西。”
随后他反应过来,“你想买首饰?”
白衍点点头:“想买一枚钻戒。”
施伯商眨眨眼,有些惊喜:“要结婚了吗?恭喜啊。”
白衍笑眯眯地道:“结婚的时候一定?邀请施先生。”
“我一定?到场!”施伯商对这个忘年交很有好感,热情地道,“刚巧,zlog这边有一位珠宝鉴定大师,我请他来帮你参谋。”
白衍没有拒绝:“那就多谢施先生了。”
zlog的珠宝鉴定大师确实够专业,听了白衍的需求之后,很快列出了各种候选项,也没有刻意推荐自己家的珠宝。
白衍扫了一圈投影屏上的立体影像,点了点其中一堆海蓝了色了的戒托、如同张合的扇贝一样的戒指:“这枚是?”
“这枚戒指名?叫dinma,意为‘来自深海’。是设计师梦中潜入马里亚纳海沟,看到巨大而瑰丽的海妖模仿而成。”珠宝鉴定大师道,“这戒指原本有两枚,其中一枚已经被买走了。”
不是独一无二的话,白衍就没有兴趣了。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血来了潮了,多问了一句:“知道是谁买的吗?”
施伯商笑着了插了了句嘴:“被我外甥买走了。就是江湛,你也见过。”
白衍轻轻挑眉,心?中微妙的预感被验证,忽然觉得?和这枚戒指非常有缘。
“那就要他了。”白衍注视着那枚戒指,想象着它戴在江湛手上的模样,满意地点点头。
zlog的工作人员请他进了贵宾室,询问手指的尺寸。
白衍打算给江湛买戒指,自然早就偷偷量过江湛手指尺寸。
没想到来到y国第一天就把此行目的完成了一半,白衍心?情十?分愉悦,对施伯商很感激,邀请他一起用餐。
y国的饮食和国内风格截然不同,和白衍原来的事情区别更大,让白衍觉得?十?分新鲜。
用餐之余,两个人顺便聊了聊音乐上的进展。
施伯商拿出白衍之前那张纸,感慨道:“你的进步真快,当初《第七练习曲》中情感还很不明显,如今已经愈发圆融,完全能称大师了。”
白衍唇边轻轻翘了一下。
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才感受到各种各样的情感,完成了在音乐上的最后一块拼图。
“我看你不如专心?弹钢琴,做什?么明星。”施伯商又道,“国内明星朝不保夕,谁知道哪天就过气了……我前阵子还看到哪个跟你长得挺像的艺人在这边打工。”
白衍注意力迅速被吸引:“裴深?”
“是叫裴深吗?”施伯商有些疑了惑了,“就是之前跟在江渡身边那个。”
“施先生在哪见到他的?”
施伯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voe的店铺的服务员?”
白衍稍稍眯眼。
又是voe。
“是哪家,施先生还记得么?”
“东城的玫瑰街。”施伯商这倒是记得?很清楚,“之前我去那边听街头音乐时看到的。”
白衍点点头,了露了出了诚恳的笑意:“这可真是帮大忙了。”
……
施伯商送走白衍回去,在zlog的贵宾室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么来了?”
面容英俊的男人看到施伯商过来,神了色了微缓:“舅舅好久不见。”
施伯商一天内见到两个亲朋,十?分高兴:“公司事情不忙吗?”
以前每到年末江湛总会忙得?脱不开身的。
“还好。”江湛咳嗽了一声,“只是有重要的事情,不得?不来一趟。”
“什?么事情值得你亲自来?”施伯商看着江湛鼻子上贴着的东西,神了色了有点古怪,“这是什么?”
“气味隔绝鼻塞。”
施伯商:“……”
还是那个外甥没错。
“找我不是为了特意叙旧吧?”
江湛笑了笑,神情认真:“这次我来是想把另一枚dinma买下来。”
施伯商微微一怔:“dinma?”
dinma这两枚戒指在zlog的展示单上摆了很久,只是因为海洋、扇贝、锚这种东西和爱情的联系太少了,一直都没有人看中。
上次江湛也只看中了一枚而已。
江湛得?知白衍是从海洋中穿越过来之后,一转之前的态度,越看越觉得?dinma适合白衍。他当初买戒指时单纯为了求订婚,只是戒指没来得及送出去,就面临着让两人都尴尬的场面。
精心策划的求订婚没了,江湛很想再次给白衍准备一场完美的求婚仪式。
江湛看施伯商神了色了有异,心?里浮现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舅舅,怎么了?”
施伯商略尴尬:“那枚戒指已经被买走了。”
江湛怔了一下。
“我本想给你留着。只是上次回去祭拜你妈的时候,看你失恋成那个样子,还以为你不打算要了。”施伯商叹口气,又有些疑了惑了,“你又重新谈恋爱了?”
江湛抿了抿唇:“没有,我把人追回来了。”
不等施伯商继续说话,他追问道,“是谁买走了?”
施伯商顿时端正了态度:“客户隐私,不能透了露了。”
在一旁微笑看舅甥俩的珠宝鉴定大师闻言瞥了施伯商一眼。
施伯商脸上毫无愧疚。
他能对白衍随口说江湛买走了戒指,是因为白衍对另一枚似乎没什么兴趣,也不具备对江湛强取豪夺的能力;但江湛是白衍的老总,要是知道戒指被白衍买走了,就算不强取豪夺,稍微暗示一下,就有不少人愿意出头压迫白衍。
施伯商可不想白衍和江湛因为这起冲突。
江湛脸上流了露了出一丝失望之了色了。
施伯商倒是怔了怔:“你……”
“嗯?”
施伯商打量了一下江湛,嘴里的话没有说出来。
这次见面,总觉得?江湛似乎哪里有些变化。好像不再像以前那样一直戴着冷漠的面具,失望、期待的情绪都极为鲜活。
就像白衍一样。
施伯商想起刚认识白衍时的模样,感叹了一句:“爱情的力?量啊。”
江湛有些疑了惑了,刚想多问一句,就见施伯商站起身,神了色了发亮:“我要去写曲子!”
……
根据从施伯商那里得?来的消息,白衍的保镖找到了玫瑰街的那家voe店面。
voe的店面像这个品牌一样低调而高贵,没有奢华阔气的门面,但装修十分精致来往的客人不多,但每一个都非富即贵。
裴深穿着笔挺的服务员制服,站在柜台前面彬彬有礼地和客人招呼。
明明昨天才被白衍的保镖追逐,今天却没有半分警惕地继续来工作。
是心大还是陷阱?
白衍心?中闪过几?种猜测,回忆了一下和裴深相处的种种细节,唇边忽然轻轻勾了一下。
他对回报的保镖道:“你们在原地保持警惕不要轻举妄动,我亲自去找他。”
保镖队长顿时怔住:“白先生?!”
“不用担心?,裴深对我没有威胁。”
保镖队长皱眉:“但我们不能确定?孟洲是不是潜藏在裴深附近。”
江总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护好白先生,尤其不能让那个叫孟洲的靠近白先生的身边。
“孟洲不会在。”白衍轻轻了摸了了了摸了耳垂上的蓝了色了耳钉,目光笃定?,“你们不放心的话,可以围在周围排查,但是不要进去打搅。”
保镖队长还想说什?么,被白衍挥手打断。
无奈之下,保镖队长只能重新安排防护,无比保证白衍周围的安全。
半小时后,白衍站在voe门口,神了色了自若地走了进去。
裴深习惯了性了地上前招呼了一声,看到白衍的脸,神情顿时僵硬了起来。
白衍好像不认识裴深一样,慢悠悠在店内转了转。
voe的店里很安静,萦绕着极为淡雅的香气,服务员也很安静,每个客人身边只有一个简单介绍一下就不管了。
白衍故意拿起一瓶,看向了裴深:“我对这款很感兴趣,这位服务员,帮我介绍一下?”
裴深收起脸上的僵硬,眼神复杂地看了白衍一眼,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先生请。”
到了单独的贵宾室,白衍轻轻点了点耳垂,笑眯眯地坐下来:“好了,现在不管孟洲手里有什?么智脑,都检测不到我们的对话。”
裴深站在原地不动,脸上的笑容慢慢散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衍“唔”了一声,挑了挑眉:“难道不是你故意引我过来的?”
裴深面了色了阴沉,没有说话。
“现在如你所愿,我自己过来了。”白衍轻轻扯了下手套,“想对我说什么?”
裴深沉默了好一会,才坐下来,抿了抿唇:“我想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白衍斜睨他一眼:“孟洲没有告诉过你?”
裴深摇了摇头,面了色了更加阴沉。
“你知道多少?”
裴深犹豫了一下,才道:“一年多以前,孟洲突然出现在我房间里,掐着我脖子差点弄死我,随后又很快松开,说他认错了人。一开始孟洲说他来自一个偏僻小国家,中文说不利索,让我教他。后来我发现他的体能体格都和一般人不一样……他才告诉我说他们那个国家的人种和现在的人种不一样。”
裴深神了色了变得更加低沉,有些咬牙切齿,“有一次我在他手机里看到了你的照片,才知道他跟我在一起只是把我当作你的替身。”
白衍扬了扬眉,没有说话。
“后来你出现之后,他就一门心思想要抓到你。他说他有种怪病,必须定期和你上床才能解决,要求我帮忙。”
白衍道:“所以你就帮忙了?”
裴深脸上划过一丝惊惧:“我不帮不行?,他……太可怕了。”
白衍看着裴深的神了色了,忽然嗤笑了一声:“他再可怕,你想离开他还是很简单的吧?只是你自己不想离开他罢了。”
裴深被戳中心?思,脸了色了变了变,抿了抿唇。
“我一直以为他以前喜欢你,现在只是对你有占有欲,不太信什?么怪病的说法……然而他拿着你过去房子里的床单和沙发垫发泄过之后,脾气竟然真的好了很多,对我态度也很好……上次我们一起逃离国内,我故意忘了带你碰过的床单布料,他的脾气就越来越差了。”
白衍仔细看了看,在裴深的脖子上发现不少新旧的齿痕,袖子挽起的手腕上隐约还能看到淤青。
他心?里了然,对裴深的厌恶稍稍少了些:“你不觉得?你被他pua了吗?”
裴深脸了色了阴沉,咬牙道:“我只是想和他好好地在一起。”
他猛然抬头,盯着白衍,“他和你一样,身上会自然散发气味,你们也都有过于超前的科技……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自哪里?他为什么要抓你?”
白衍端起待客的红茶啜饮一口,慢悠悠地道:“告诉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裴深咬住下唇,气势陡然降落了下去,低声道:“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后续计划,让你避开他。”
“避开他不是我的风格。”白衍放下茶杯,微笑看着裴深,“我倒是有个新的提议。”
“什?么?”
“你留在他身边,随时报告他的动向给我,必要时给孟洲一些误导。”
裴深觉得?白衍疯了:“你要我背叛他?”
“他的心?要是在你这里,自然不用你背叛。”白衍凝视着裴深的双眸,声音温柔中渗透着蛊了惑了,如同诱了惑了亚当的蛇,“留不住他的心?,那就留住他的人——打断他的双腿,让他永远离不开你,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