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所有人都开始爱我——by一节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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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令蔚趴在走廊阳台啃苹果,那几天下过雨之后,天气立马转晴,可能是因为这个星期的课一结束,接着就开始放国庆,所以天气很够意思的给了一个好天气。
但他受了伤的一只手,异常的扎眼。
叶令蔚自己察觉不到,他在盘算着这次月考考多少分比较合适。
算得入神间,叶令蔚受伤的手被人悄无声息的握住,对方的手温热,潮湿,像柔软的蛇的身体,却不是蛇的体温,黏腻腻的,令人十分不舒服。
叶令蔚皱眉,回过神看也不看就要甩开突然出现的这只手。
虽然柔软,但无法挣脱。
叶令蔚这才去看这只手的主人。
他看见笑眯眯的一张脸。
夏涣?
虽然叶令蔚是觉得夏涣这个人怪怪的,但他也没有证据说夏涣这个人不太行,毕竟是原身的发小,跟费澜也认识,再差,应该都差不到哪儿去吧。
“松开。”叶令蔚皱眉,语气竟然有些命令的意味,人好不好另外说,但对方喜欢动手动脚,这点叶令蔚真的无法忍受。
夏涣跟没听见似的,将叶令蔚的手掌心摊开,看着刺眼的伤口,“怎么受伤了?”
对方在关心自己,叶令蔚也不好甩脸子,他闷闷道,“管你什么事?”
夏涣握住叶令蔚手心的力道开始增大,他喃喃道,“你为什么要受伤呢......”
伤口很浅,当晚就结了痂,叶令蔚自己也不想留疤,所以格外注意,但现在因为夏涣的动作,叶令蔚发现那层薄薄的痂被挤出来的血液冲破,各处的痂拉扯撕裂。
叶令蔚用另外一只手企图掰开夏涣的手,甚至还踹了夏涣一脚。
“你有病?”因为挣扎,叶令蔚小口小口地开始喘气,小脸开始慢慢发白。
夏涣充耳不闻,手上的力道甚至还在逐步加大。
“疼......”硬的不行,他就来软的。
完了看他弄不死夏涣。
夏涣听见男孩子柔软可怜的嗓音,终于愿意抬眼看叶令蔚,但随即,夏涣用了更加重的力道,叶令蔚的指尖都开始充血,而夏涣自己手背上的青筋也鼓了起来。
现在已经不是伤口疼,而是整只手都仿佛快要被捏碎了。
骨头都要被碾碎了。
夏涣看着这样无措又可怜的男孩子,他脸白得跟一张纸片一样,他的眼眶红红的,委屈又无助,真的......好可爱。
叶令蔚手里的苹果掉在地上,他扭头看向教室,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费澜,费澜......”
高临浩正在跟费澜说话,费澜低着头靠在桌子上,偶尔会回应一两句,直到听见叶令蔚的声音,高临浩也听见了,他立马停下话茬,伸着脖子往走廊里张望。
“叶令蔚干嘛呢又?”
费澜侧头看过去。
“费澜,你快救救我......”叶令蔚委屈又惊慌的喊,像被拎住脖子无可奈何的猫。
眼泪汪汪的。
他身体不好,落在夏涣这种人手里,不会好过的。
费澜眉间酝酿起了冰冷的怒意。
高临浩撸起袖子,嚷嚷着,“艹,夏涣你是疯了?你没看见叶令蔚手受伤了?你捏尼玛呢?”
他说着就要从后门冲出去,还不忘对费澜说,“澜哥,我们冲......”
冲......啊?
他挽袖子的动作僵住,眼睁睁的看着费澜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似乎就是一瞬间的事儿,教室里都被这动静吸引了,往这边看过来。
费澜上了高中后就几乎没打过架了,动过两次手,一次是打断了原松的手,一次是现在。
费澜一脚踹在夏涣的腹部,夏涣弯腰捂住肚子,趴在地上,五脏六腑都像是被费澜踹散了,他呻吟出声,眼神却还停留在叶令蔚的手上,鲜红的,鲜活的,真好看。
他视线中透露着一丝痴迷,教室里的高临浩感觉自己头皮忽然麻了一下,夏涣怎么,怎么是这么奇怪的一个人?跟有病一样。
只有费澜在身边,他才安心,也是因为费澜在,他就觉得委屈和疼痛在一瞬间都被放大了。
“费澜,我痛死了。”叶令蔚一只手捧着另一只手,手心的痂都撕裂了,比刚开始看起来还要严重。
费澜垂眼看着叶令蔚的掌心,面无表情的,他眼神乌沉沉的,寒雪大兵压境扑过来,侵占了眉眼,高临浩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看吧,这就是他从来不招惹费澜的原因。
叶令蔚低着头,头快抵到了费澜的怀里。
唉,高临浩叹了口气,也只要在澜哥面前,叶令蔚才这么娇娇奶奶的吧,平时就跟混世小魔王似的。
混世小魔王这次真的被吓到了,他以往厉害是因为没人真跟他动手。
小魔王戴着金灿灿的小王冠,傲慢又招摇,臣民愿意臣服在他脚底下,小魔王无理取闹天真又带着点儿小邪恶,但臣民都乐意将他捧在掌心里,甚至要把最美的宝石献上。
但也有乞丐试图把小魔王从宝座上拉下来,跟他一起穿粗布麻衣,挣扎在泥泞。
费澜一直没说话,叶令蔚抬起眼,眼睫湿漉漉的绞在一起,“我说我痛死了,你听见没有?”
像被雨水洗过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闻着是春日潮湿的气息,看着是缓缓流动的河畔春水。
费澜视线不动声色的从叶令蔚眼睛上移开。
暂时让叶令蔚自己呆着,费澜慢条斯理的挽起了衣袖,蹲在了夏涣面前。
他声音很低,像是在跟夏涣密语一样。
“干什么呢夏涣?”费澜笑了笑,眼神很冷,“怎么当着我的面,就动我的人?”
夏涣捂着肚子,仰起脸,咧开嘴笑道,“叶令蔚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我跟他是最好的朋友,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啊。”
“我不也是你最好的朋友吗?”夏涣低声道,眼神悲戚凄凉。
“提醒你一下,”费澜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我们不是小学生了,你现在是欠着几千万的夏明的儿子,”
夏涣嘴角的笑逐渐消失。
“而叶令蔚,是拥有叶氏百分之十股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叶三。”
费澜漫不经心的说道。
“别动他了,夏涣,你安分点,我就当你这个人不存在,”费澜轻笑了一声,眼神冰凉的落在夏涣身上,就像在火里淬过的刀尖,刀面轻轻的在夏涣的脸上刮着,“今天的事再发生一次,我也不知道我会对你做出什么。”
“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的。”
夏涣知道,他当然知道,并且十分清楚。
会把自己母亲的灵位设在自己房间的人,能是什么正常人?
-
叶令蔚被费澜推进教室,高临浩拽住他,就把药往叶令蔚手上抹,后者面色平静,高临浩心疼得一抽一抽的,嘴里骂骂咧咧,“我还真不知道,夏涣竟然是这么一个狗东西!”
“疯了吧,林初冬喜欢这种人?果然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林初冬是什么锅?”叶令蔚突然抬头好奇的问道。
高临浩被问住了,他想了一下,恨恨道,“烂锅!”
“......”
骂完了,高临浩回想了一下夏涣刚才的眼神,有些疑惑的猜测道,“叶令蔚,你说夏涣为什么要这样啊?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怪喜欢你的。”
叶令蔚摇摇头,还不忘否定掉高临浩这个离谱的猜测,“你放屁。”
他说完,就被一直站着靠在课桌上的费澜轻轻戳了下脑袋,“不许说脏话。”
叶令蔚抬眼,他本来也不怎么会说脏话,但就是想招惹费澜,他看着费澜,目不转睛,清了清嗓子,声音清脆,“淦!”
费澜,“......”
看见费澜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叶令蔚任高临浩给自己擦药,他就去逗费澜。
“那我说脏话你也管,我早恋你怎么不管?”
费澜笑了笑,“你有正经喜欢过人?”
当初还给林初冬写那么长的情书,内容感人肺腑,现在呢,把人当什么一样嫌弃,没良心谁还能比得过叶令蔚这个小白眼狼。
叶令蔚十分认真的想了想,“说不定啊......”
他说完,没注意到费澜的眸子沉了下来。
学习成绩一塌糊涂,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说不定我明天就真的喜欢人了,”叶令蔚慢悠悠的说,然后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这个可能无限大,他空着的手一拍桌子,“对,就是这样,我明天就早恋!”
高临浩被惊得抖了一下。
费澜看着气势十足的叶令蔚,眸子里的沉冷散去,随即乌云慢慢聚拢,但面上情绪依然不显,半晌,他似笑非笑,
“叶娇娇,想早恋?”费澜漫不经心的声明,也是在正式警告叶令蔚,“你尽管试试。”
第37章 锈春刀 澜哥跟你天造地设!
叶令蔚盯着费澜眼睛一眨不眨,过了两秒钟,他叹了口气,“唉,好烦。”
高临浩上完药,把叶令蔚的手推了回去,望着叶令蔚好奇的问道, “叶令蔚,澜哥真是你哥啊?”
不然还管叶令蔚早恋不早恋,其实高临浩想说的是,就叶令蔚这么一张脸,那早恋......还不是早晚的事情,只不过他看费澜一本正经的样子,反正这话是不敢真的说出口的。
他想活。
费澜没说话,叶令蔚反而点了点头, “对啊,他是我哥。”
高临浩不信,总觉得不太对劲。
但他想到前段时间和澜哥聊起喜欢什么样的时候,他艰难的从记忆里把澜哥当时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拉出来凑在一起。
“漂亮的。”
“有点小脾气的。”
“没那么爱哭的。”
这不......这不就是叶令蔚吗?
不过转而高临浩就否定了这个猜想,先不说叶令蔚那么笃定的认为他和费澜是单纯的兄弟情,就冲他爱卖惨哭唧唧这一点,跟澜哥说的经弄就不符合。
一看就不经弄。
高临浩是蹲着的,他仰头去看叶令蔚,正好看见叶令蔚修长柔软的脖子,想到澜哥说的经弄,高临浩脸一下子爆红,越来越红,耳朵脖子连着红成了一片。
叶令蔚垂眸,慢悠悠的,“想什么呢?”
高临浩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眼睛不敢再看叶令蔚。
艹,要命!
-
在方可蒙宣布明天早上七点开始月考第一科的考试之后,班上的哀嚎声自通知起持续到了下午上课。
高临浩在班上每个成绩好的桌子上摸了摸,表情分外虔诚,摸完回来,放心的坐下,“蹭了学霸们的欧气,稳了。”
叶令蔚,“......”
这是复习走不通,开始搞些歪门邪道了?
陈丰宝站在走廊,手里拿着包辣条,问费澜,“澜哥这次打算考多少名啊?我看能不能跟上大部队的步伐。”
他们几个,成绩最好的就是李敬,在年级前十,再就是陈丰宝,年级前三十,最差的就是高临浩,所以他一般不参与这个话题,不过要是问他申城哪家餐厅的美食最地道,他确实是最擅长的。
费澜合上桌子上的习题,笑了笑,“随缘吧。”
陈丰宝垮下脸,“怎么能随缘?我还等着澜哥你一鸣惊人狠狠打那些人的脸呢。”
陈丰宝嘴里说的那些人,包括了很多。
老师,同学,长辈,甚至包括他自己的父母。
在成绩说明一切的学生时代,费锵也不是会为这种事儿为费澜出头的家长,更别提费澜成绩差,在费锵眼里,这是他自找的,他既然选择了自甘堕落,就要做好接受来自外界冷眼和恶意的准备。
陈丰宝初中跟费澜不是一个学校,他跟李敬是隔壁初中的,两个学校有时候会一起组织活动,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加上还一起打过架,也算是有革命友谊在的。
所以他自然清楚费澜那时候是怎样的光芒万丈和众星捧月,他不清楚费澜家里的事,但他还算了解费澜,费澜一定是有原因才会变成这样的。
他会等他站起来。
但除了他们三个,其他人都不这么想。
他们先是苦口婆心的希望费澜悬崖勒马回头是岸,然后是惋惜伤仲永江郎才尽,再是恨铁不成钢,最后是冷漠和嫌弃。
陈丰宝被父母和老师暗示不要再和费澜来往,会耽误学习。
班上那些学霸有意无意的幸灾乐祸,费澜在的时候,他们永远都被压一头,是看不见希望无法翻身的被压一头,现在费澜变成了烂铁,他们表面扼腕,实际心里却是庆幸的。
谁不想做一次第一名呢,但只要费澜在,他们将永远都没有机会。
陈丰宝庆幸的是,还有高临浩这个傻逼给澜哥垫底,不至于让澜哥落到最后。
高临浩初中就在中游摇摇晃晃,咬着牙踩着分数线上了三中,在三中这种一抓一把学霸的环境,高临浩那成绩简直是没眼看了,就是陈丰宝和李敬,表面轻轻松松,哪一个不是做题做到深更半夜,一刻都不敢松懈。
但费澜不一样。
这一周,陈丰宝是眼睁睁的看着费澜轻描淡写的把高一到高三的课程一本一本的全部扫了一遍,他都在怀疑费澜到底记住没有,有时候甚至是几页连着翻,他知道那几章讲的什么吗?
面对陈丰宝的激动,费澜显得很平静,他淡淡道,“管别人做什么?”
陈丰宝,“......”
您不是不管别人吧,您是压根没把那些人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