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狗血文弱受成攻了 番外篇——by流凰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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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顾寅点点头:“对,房主是谢奚。”
黄鹤庭又猛地把视线转给谢奚,只见谢奚一脸淡定,看上去之前就跟顾寅商量好了。
黄鹤庭:“……”
卧槽!顾寅这家伙!他为了不暴露身份,直接给谢奚送了套几千万的房?
还是说,他本来就打算给谢奚买房?并没有为了什么?
谢奚从来不收别人东西的,但是竟然愿意收下顾寅价值几千万的房子?他们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
黄鹤庭:哭哭咧…呜呜呜…
这事确实如黄鹤庭所想的那样。
顾寅已经和谢奚商量过了,谢奚同意了以他的名义买房。
谢奚早就知道,顾寅对身份的事讳莫如深。
顾寅身上当然是有秘密的。
但谢奚试探过几次被回避后,就再也没问过有关顾寅身份的任何问题。
他自己有不能被揭开的秘密,所以很清楚这是什么样的感觉,自然不会主动去触顾寅的禁区。
而且…谢奚已经和组织达成了协议。
无论这个秘密可能会给顾寅造成多大的麻烦,谢奚将来都会保护顾寅。
从惊愕中回神,黄鹤庭看看顾寅,又看看谢奚,突然地想到了一件事。
瞪大圆眼睛,黄鹤庭问谢奚:
“谢奚,你为什么又一个月没去学校啊?”
64、嚣张,媒体人
随着黄鹤庭这句真诚发问,空气中和谐的气氛陡然往下一沉。
所有话题都终止了。
鸦雀无声。
顾寅嘴角还扬着惯性的礼貌微笑,视线从经理身上挪开,缓缓侧头望向了谢奚。
顾寅:“嗯?一个月没去学校呢谢奚?”
一双眼睛清透明艳,眼神却又凛冽锐利。
谢奚被顾寅直直盯着,紧抿的唇线不着痕迹往下一拉
真没想到黄鹤庭会乱说话!
这个谎言不能再继续了。
谢奚迎着顾寅的视线,眨了眨眼睫,轻轻点了下头。
顾寅得到肯定答复,笑了一声,也点点头:“挺能干啊你。”
谢奚:“……”
黄鹤庭:“……”
太…太恐怖了…
其实黄鹤庭已经很久不往艺院跑了。
黄鹤庭找到了新的兴趣,加入了学校的动漫社团。
社团活动非常繁多,黄鹤庭从来没接触过这些东西,每一项对他来说都是新鲜有趣的,外加他还是个行走的提款机,但凡社团成员提出什么想法和方案,他直接出资,二话不说让大家一起开干。
一时间,校园展、市展、南江大学生动漫团演…等等等等活动都搞了起来。
黄鹤庭沉浸在新世界里,玩得那叫一个乐不思蜀。
黄鹤庭是这样的,他的世界一旦填入了新的兴趣,旧的兴趣就会被取代,以至于有一阵子,南江大有两篇热帖广为流传。
top1,是个匿名贴:《黄老虎风流人生惨遭滑铁卢,艺院院草谢奚校内公然牵手,对方竟然是他——?!》top2,很励志很正能量:《南江富少黄鹤庭,一掷千金大力推动发展南江动漫事业,或能靠一己之力拉动南江软文化产业!》校园内到处都是黄鹤庭的传说,沸沸扬扬。
以至于谢奚觉得黄鹤庭终于不会再烦他,也不会有太多时间去烦顾寅。
“谢奚。”顾寅对谢奚招招手,声线很温柔:“过来这边。”
顾寅眸中锐色已经收敛下去,温朗明亮着,像两瓣泫然的桃花,任谁见了都觉得怎么会有这样好看又亲和的人。
但就是这样的顾寅,让黄鹤庭后背瞬间就起毛了!
黄鹤庭:“……”
我我我草!我他妈是不是说错话了???
谢奚刚好站在柜式空调前面,冷风把他头顶两撮兔子毛吹得飘飘摇摇。听到顾寅招手叫他,他暂时没动,垂下眼睫掩住目中情绪,飞快地寻找足够让顾寅信服的理由。
但大概率的…谢奚觉得以顾寅的处事习惯,一定是要亲自去趟学校了。
顾寅见谢奚没动,嘴唇向上一扬,笑着说:“过来,那儿冷气足,别吹冻着了。”
在这种细雨春风的温和表象之下,黄鹤庭忍不住瞳孔发颤,心脏突突直跳。‘暴风骤雨降临吾辈所处大地前,必然是此等的虚假平和!’
在场的人中,房产经理最懵比。
莫名其妙的,三个人的气场在一瞬间全变了!
大型变脸现场吗这是?
怕到手的金主爸爸跑了,本着专业素养,经理清点各种资料的速度快了三倍,急忙打破奇怪氛围:“谢先生,您签个字。”
顾寅:“来,把房先买了。”
至少还惦记着要买房…
掀起眼皮,谢奚乌黑的眼瞳淡淡扫了一眼黄鹤庭,而后走到桌前,提笔在经理指着的地方签了字。
看到字签好了,顾寅很自然地把胳膊搭上谢奚的肩头。
嘴唇挨在谢奚的耳边,他低低笑了一声,语气凉得吓人:“等会儿回家了,慢慢说。”
谢奚:“……”
扑上来的气息热可燎原,话却裹着腊月寒冬的霜雪。
第一次听到顾寅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谢奚心脏往上一提,手里的笔差点捏断。
黄鹤庭看看顾寅,再看看谢奚,头皮发麻!
反正顾寅啥信息都没暴露。
眼珠转了转,黄鹤庭弱弱说:“我想起来明天要交作业,我先回去写作业了!”
说完就跑,贼刺激。
售楼处效率极高,事情很快就办的差不多了。
等着最后两道程序,顾寅挺直站立,手指落在桌上,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看上去风度怡然,实则心里都快砌出一座火焰山了!
好家伙!
说是实践课封闭式学习一个月,其实是一个月又没去上学?
为什么不去上学?逃学的一个月去干什么了?
为什么要瞒着?
一堆问题憋在顾大爷心里,气得他只差没当场拎走小白兔。
但这兔子他亲也亲了,摸也摸了…都是他的人了,就算犯了错误,顾寅也不可能在外面数落他。
至于回家之后…
顾寅眼角翘起,沉沉盯着谢奚,不辨喜怒。
谢奚在这近乎折磨的程序等待中,一颗心跟着顾寅脸色的变化,越来越往下沉坠。
收了房,顾寅和谢奚一前一后出了售楼处。
两人刚走下楼阶,四面八方铺天盖地涌出来一堆记者和摄像。
这些记者摄像不分青红皂白,怼着顾寅二人咔咔狂拍!
无数的闪光灯打在了顾寅的脸上,快门声噼啪刺耳,顾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看到扑上来的一个个话筒上挂着各种媒体标识。
是媒体。
顾寅和谢奚瞬间被媒体淹没,就像是被推进了无法呼吸的人海。
谢奚本来跟在顾寅的身后,看到人潮涌上来的那一刻,他几乎是马上拉住了顾寅的手腕,把顾寅扯到了他的身后。
这些媒体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他们躲在外面,等着自己和顾寅一出来,就饿虎扑羊似的冲了过来。
真是再熟悉不过的操作。
在该被称为继父的男人那里,谢奚不止一次经历过这样的事。
记者们的眼神辛辣可怖,每一个话筒都往谢奚身上扎,叠加在一起的声音震耳欲聋。
“谢奚你好,请问你背负巨额财富,为什么还会来购买风生水邸的高档豪宅呢?”
“谢奚,请问,有关您父亲经营的餐饮公司食品安全不过关问题,导致许多消费者中毒致死和受伤事件,您是怎么看待的呢?接下来您又打算承担怎样的责任和弥补呢?”
“谢奚,你父亲公司查封后,你们一家人是去了哪里?”
“谢奚,听说你在你们家公司害死很多消费者后,熟视无睹,不仅逃跑躲避责任,回到南江后,内心依然毫无波澜,像无事发生那样上课娱乐生活,是吗?你的良心难道就不会痛吗?”
“谢奚,因为你家公司死亡和受伤的受害者家属们都痛不欲生,请问你不偿还债务,还在外面奢侈度日,请问你没有心吗?”
“谢奚,……”
这些声音很混乱,大片大片,纠缠着叠加在一起。
谢奚面上表情极为平静,他早听过无数个类似这样的版本。可很快的,有几家媒体的访问方向跑偏,开始问到了其他地方:“谢奚,请问你身后的男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应该不具备购买风生水邸住宅的能力吧?是这位先生替你购买的吗?”
“这位先生是你的情人吗?你是被他包养了吗?”
“请问你是打算靠包养关系继续奢侈度日,以保持生活水准不下降吗?有关赔偿的一系列事项,你有考虑过如何解决吗?”
“这位先生,请问你跟谢奚是什么关系?”
“……”
一些小道媒体说话越来越难听,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问,大有要用吐沫星子把谢奚两人淹死的架势。
谢奚一双乌黑漂亮的眼睛静若死海,任凭这些话筒在他面前魔爪一样挥舞。
这些记者们的行动力太快了,恐怕在他和顾寅才进售楼处的时候就听到了风声。
很显然,这是被人刻意安排针对他和顾寅的。
扣着顾寅手腕的力气逐渐用力,谢奚浑身散发出一种冰冷的气场。
他以往从不会回答记者的任何问题,不论是官方采访还是被当作靶子指使的,他通通视而不见,完全不在意任何目光。
可是现在不会了。
现在他不再是一个人,他会直视所有的事情。
长睫之下的目光倾寒冷厉,薄唇轻启,谢奚刚要开口——却被身后的人狠狠一带。
顾寅挣开了谢奚的手腕,把谢奚拉到了他的身侧。
两人并肩而立,稳稳站在石阶上。
无数的刺目闪光灯,喋喋不休的嘈杂问话。
松开谢奚,顾寅双手插进口袋,冷冷睨着眼前的一切,扬声说:“既然各位有这么多的问题想要知道…”
刚刚谢奚动作太快,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顾寅,现在顾寅主动迎上他们…
男人丝毫不畏惧镜头。
所有的记者都讶然了。
面对这么多镜头,眼前的男人分毫不见紧张,目色是冷的,面上却挂着笑意,看起来竟然…有些熟练?
就好像他早就习惯了这种阵仗,这些对他来说不过尔尔,只是家常便饭的小事。
有一个记者高举话筒,大声问:“顾先生,请问你为什么愿意跟谢奚来往密切呢?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顾寅笑了一声。
面对无数的闪光灯和质问声音,顾寅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镇定自若,闲闲睨着这群被当枪使的人。
“……”
一众记者被男人的眼神环扫而过,心中都是一肃。他们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久居高位的压迫气息。
闪光灯噼里啪啦的频率慢了些,咔嚓、咔嚓、脆生生响在空气中。
“别停啊,接着拍,你们不是有很多问题吗?”顾寅目色沉澈,扬着唇角:明天下午三点,南江市会展中心,我会召开一个发布会,一一做出答复。”
什么?!
你不避之不及就算了,还要召开一个发布会!?
所有人都傻了。
拨开眼前的一个话筒,顾寅微笑:“你这个话筒不收声,明天记得换一个。”
记者:“……”
卧槽!?
这是哪位大佬?这么嚣张?
65、萌混,过关吧
见眼前一众记者被噎住的表情,顾寅说:“那就这么着,各位散了吧,明天发布会上见。”
一众记者:“……”
为什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
但是并没有记者愿意离开。
眼前的男人压迫感是很强,可一些小道小媒体的记者抗压能力也是相当的不错。
其中有个精瘦的中年男记者反应过来,在后排踮起脚高声问:“顾先生,你是在糊弄我们想把我们骗走吗?开发布会?难道你是要在发布会上直面谢奚负债问责的问题?那请你回答我两个问题,一,你和谢奚是什么关系,你以什么身份召开发布会?二,众所周知谢奚父亲的公司是加害方,你为什么要站在加害方的一边?”
精瘦男记者的这两个问题看似是针对谢奚,实则是在针对顾寅。一问顾寅是谁,二把顾寅推到加害者一方。
这就是他的目的。
他是个自由撰稿人,收人钱财,不辨是非黑白,交给金主想要的纸稿。现在,他的金主是黄氏集团的人,他所要做的就是逼问顾寅,打压顾寅,然后再在笔墨上润色,添油加醋一通写就行了。
可是他失望了。
这个叫做顾寅的男人,完全没有被他的两个问题影响,甚至向他投来了目光。
“……”
撰稿记者生涯十几年,约访过形色各样的人,还做过狗仔追踪过许多大腕,脸皮已经磨炼的足够之厚。
可现在在顾寅透烈目光的直视下…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生出了想后退一步的怯弱。
男人气势太足了…
明明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为什么身上会有一种历经风浪踩踏顶端的威慑气质?
他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在某个峰会的门口,从梅万杰那些个真正处于顶峰的老练大佬们身上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