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白月光的我攻略了反派——by公子泽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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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迟川攥住晏时君的手彻底松了,退后了两步,从沈迟川的脸上,晏时君明显地看到了“你丫的是不是脑子有病”几个字。
在一旁的邢俞噗嗤一声,没憋住。
沈迟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邢俞立刻住嘴:“属下直去惩戒堂领罚。”
晏时君见沈迟川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觉得分外好笑,本着不见黄泉不要脸的本质,他继续逼近:“教主,我对您的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飞流直下三千尺不断,您就不能看看我吗?难道就这样忍心去践踏一个如此热忱的心……额。”
晏时君说得正起劲儿,还未看清楚动作,只觉一阵冷风,邢俞腰袢的长剑便落到了沈迟川的手里,剑锋一闪而出,剑端正抵在晏时君的胸口。
沈迟川像是含着冰碴子的眼神射过来:“滚。”
晏时君嘿嘿一笑:“教主,不要总是动粗嘛,倡导人与人之间和谐相处,促进人类文明健康发展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啊。”
沈迟川指尖稍稍用力,剑锋穿过晏时君的外衫,再往前一寸必定能穿破他的血肉。
沈迟川:“滚。”
晏时君:“好嘞,立马就滚。”
沈迟川:……
看着晏时君“滚”得果断的背影,沈迟川冷眼将矛头对准了一旁憋到内伤的邢俞,邢俞见势不妙,顿觉要倒霉,直接想开溜:“教主,属下现在就去惩戒堂领四十板子。”
还没走两步就被沈迟川一声“双脚不想要了?”给吓了回来。
邢俞讪讪:“教主有何吩咐?”
沈迟川咳咳两声,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邢俞急忙听令:“是。”
半晌,邢俞尝试着抬头问道:“那惩戒堂的四十板子……就不用领了?”
沈迟川扫了他一眼:“双倍。”
邢俞:教主我错了,我不该笑的……
第十七章 成了他的侍从
一连失败了这么多次,小强就算是打不死现在累也要累死了,更何况是晏时君,真的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对于这个《落霄》第一反派,他是色诱也上了,魅力也使了,关心也做了,情话也说了,这还要他怎么样?总不能直接拉床上强上了,用培养肉体感情?
晏时君又忽然想到两人的体力悬殊——好吧,就算是强上这个方法,他这个弱鸡也没有机会。
这到底要让他怎么样啊!
这段时间的不间断打击都快让他身心俱疲,唯一的一件还算过得去的好事就是尹半烟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根据原先的说法,尹半烟的身体大好,也就是晏时君可以从厨房解放的日子。
好歹不用听厨房大妈整天唾沫星子飞溅的说教和谩骂了,晏时君拿出阿Q精神自我安慰——好歹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但是他死也想不到,刚从厨房解放出来,又有一个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无夜殿要重新招一个侍从。此消息一出,霎时间整个落霄宫上上下下***,所有人做事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做的不好就被扔到落霄宫去伺候里面那个怪脾气的主子。
几乎落霄宫所有人都知道沈迟川的脾气,暴虐易怒,在沈迟川身边的贴身侍从来没有撑过去十天。根据服侍过沈迟川的仆人们说,他们每天都胆战心惊,他的前任侍从们不是被吓疯了的,就是被沈迟川给直接从无夜殿扔出来的。长久一来,就连沈迟川都感觉到厌倦,所有的侍从没有一个合他的心意,索性也不选了。自从上一个侍从空缺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一直都是身为侍卫的邢俞又跑腿又端水兼职干着丫鬟的活儿。
邢俞一连干了一个多月,忙前忙后还不敢有怨言。直到今日邢俞被派出去办事没人给沈迟川煮茶,才让他察觉到挑选贴身侍从的重要性。
沈迟川直接把这件事扔给了邢俞,直接留下一句“选得不好你继续当丫鬟”的威胁。邢俞就算是为了自己,也要在选侍从这方面好好斟酌一番。他想了想之前几位侍从的下场,总结出来新侍从最重要的特点——胆大心细脸皮厚,并且在教主面前还能保持腿脚不抖不发怵的,光是这一点就难上加难。
恰逢此时,老天给了他一个重要的提示——听说晏时君从厨房被放出来了。
邢俞眼前一亮——这难道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邢俞仔细谋划一番,越想晏时君越合适,等这件事传到晏时君的耳朵里的时候,他正躲在厨房里,筹划着在走之前趁机掠夺一把,毕竟下一次再名正言顺地接触厨房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好歹得要在走之前吃一顿好的。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委屈了什么都不能委屈自己的肚子。
晏时君瞒过众人的目光,趁着厨房大妈跟洗衣房大妈们在聚众唠嗑。自己一个人潜到厨房里,钻进了桌子下面,从厨房里一连兜了小半袋吃的。邢俞把他从桌子下面捞出来的时候,在那一瞬间以为自己偷吃被抓了。
邢俞是典型的下人随主子,一样的人狠话不多。根本就没跟他解释太多,直接拎起他的衣领,晏时君就这么懵逼地被拽着强行体验了一把真正的轻功,只感觉是片刻的功夫就到了无夜殿,晏时君嘴里咬了半口的糯米糕还没咽下去就正对上沈迟川那双清冷的眸子。
完了,偷吃被抓了。
这是他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干啥啥不行认怂第一名的晏时君果断下跪认错:“教主,我错了,我不该偷吃。”
这一个歉道得是诚意满满,要不是他在认错之余还不忘又咬了一口手里剩下的半块糯米糕的话……
沈迟川:……
你这错认得还能再敷衍点吗?
而邢俞则没有管太多,一脸自信地对沈迟川禀报道:“教主,属下寻遍了落霄宫,认为还是晏公子最适合做教主的贴身侍从。”
晏时君:“???”
什么玩意儿,贴身侍从?
晏时君兴奋地搓搓手,有多贴身?
贴身侍从,这也就是说他会有更多的机会和沈迟川接触,那他也就是说有更多的机会攻略他?
竟然有如此大好机会?
沈迟川冷冷地扫了晏时君一眼:“你是想让他来恶心本座的么?”
晏时君:!!!说谁呢你!我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还嫌你恶心呢!
晏时君即便是内心千万草泥马,但还是为了任务抛弃尊严,讨好着凑上去:“教主留下我,我可什么都能干,端茶倒水,洗衣做饭,熏香暖床什么都可。”
邢俞脸一红,咳咳两声:“最后一句就不要了。”
晏时君拍了拍胸脯:“我绝对可以,大不了给我个实习期,实习期一过,您要是对我不满意再把我开了也不迟嘛。”
沈迟川皱眉:“实习?开了?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晏时君尴尬,刚才一激动忘了和面前这位古人在思想上最本质的区别:“就是试用一段时间,您不满意了我就离开。”
邢俞也附和道:“我见晏公子……勇气过人,必能好好服侍教主。”
言外之意就是教主你这么冷漠暴虐,能找到个不怕你的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而晏时君不明所以:做侍从跟勇气有什么关系?
虽然不明白邢俞说的什么意思,晏时君还是不住地点头,就差把“选我”俩字刻在脑门上了。
沈迟川这人疑心极重,晏时君如此殷勤他就越是怀疑,但是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他倒要看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晏时君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终于,两人虽各怀鬼胎,却达成了同一个目的。
在此时的沈迟川眼里,晏时君是诡计多端,暗藏谋反之心的小人。
他看向晏时君的目光也愈发的阴沉。
而晏时君此时在心里的想法却是:终于有机会撩汉了啊啊啊。
看老子不让你败在老子的石榴裙……啊呸……牛仔裤下!
第十八章 什么叫尴尬?这就叫...
晏时君成为教主大人贴身侍从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落霄宫,所有人顿时都松了一口气,一边放心自己不会被扔到无夜殿面对那位冷面无情的主子,一方面又开始可怜这个不幸被选进去的倒霉蛋。
只有晏时君自己还喜滋滋地以为成为了教主的侍从,好歹也能趾高气昂一把,毕竟跟了个牛逼的主子,连带着下属也跟着嘚瑟不是?
但是等晏时君走在路上的时候,却发现事情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
一路上不管是认识他的还是只有一面之缘甚至连面儿都没见过的各位无一不例外地都用同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那种眼神让晏时君那一瞬间以为自己是棺材盖都盖了一半的垂死之人。
就连晏三听说此事拉着他的手依依不舍哭得鼻涕一把泪两行,仿佛他不是在送晏时君进无夜殿而是上黄泉路一样。
看得晏时君多想大声吐槽一句:你是来送我上路还是给我上坟啊你!
晏时君好不容易摆脱了泪腺极其发达到可以与孟姜女请战的晏三,当晚就搬进了无夜殿,他被安排在无夜殿旁的一个小房间,和邢俞的房间相隔不远。
为了能够得到沈迟川的欢心,以免被他一个不如意就扔出来。晏时君这几日在无夜殿日日端茶送水,扫地研墨,尽心尽责,可谓是一点都没懈怠,沈迟川一开始还疑心重重地盯了他数天,但都没能从他身上找出来一丁点破绽,搞得他以为晏时君是真心实意来找活儿干。
整个无夜殿在晏时君的打理下,居然开始变得井井有条起来,规整到沈迟川完全挑不出来一点毛病。
当然,除了……某晚上。
沈迟川皱眉,看向床上突然出现的某人:“你在本座的床上做什么?”
晏时君一脸安详地躺在沈迟川的床上,只露出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眨巴眨巴着眼睛,分外理直气壮地说道:“天气转凉,教主不需要在下暖暖被窝么?”
沈迟川也不跟他废话,刷的一声,寒光一闪,照例是长剑出鞘,晏时君特别有眼力见儿地从床上爬起来:“在下走了,教主好好休息。”
晏时君溜到门外,回头就见房间内灯烛一闪而灭,陷入一片黑暗,晏时君默默摇头:“我这样撩还不够明显吗?沈迟川这人怎么这么难撩啊!”
自从那晚晏时君给教主大人暖床不成反被威胁了一顿,就被勒令在日暮之后不准再进入他的房间。这么一搞,晏时君表面上是当了沈迟川的侍从,实际上他的攻略任务根本就没有得到半点进展,而沈迟川仿佛在他面前就是清心寡欲了一样,他能想到的法子都用光了都没能让他的扑克脸松动半点。
“唉。”
晏时君一边擦着已经干净得能当镜子照的桌子,一边趁没人仔细打量了一把铜镜里的脸——无夜殿的伙食不错,晏时君在这里吃得好,睡得香,这几天脸都圆润了不少,最起码晏宸这张脸好歹不再那么枯瘦没有气色,也显得好看了很多。衬着他这秀眉桃花眼,薄唇高鼻梁,更显得秀美绝伦。
这张脸就算没有尹半烟那么绝美,起码也有八分朝上吧,怎么在沈迟川的眼里就这么差劲呢。晏时君撇了撇嘴,忽然心里涌上一个猜测,难不成……是沈迟川不行?
他这么想着,外殿的大门被人推开,晏时君条件反射地一个激灵,转头看去,隔着一扇屏风只能隐隐看到有一个人影经过。接着就传来了邢俞的声音:“教主。”
不知道邢俞来禀报什么事,沉浸于攻略计划中的晏时君并未太多理睬,因为他和沈迟川二人只隔了一个屏风的原因,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免会传进晏时君的耳朵里。
不同于往日,邢俞此时的声音不再那么沉稳,就连面上都有些尴尬,仿佛他即将脱口而出的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教主,前几日您让属下去藏书阁找的书,属下找到了几本,不知道教主现在还……需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