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白月光的我攻略了反派——by公子泽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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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俞手执长剑,挡在晏时君面前,幸好东山主的手缩得快,不然起码要断下一根手指。
东山主眼见着即将到手的美人又离得自己远了几分,暴跳如雷:“邢俞?你个小小的侍卫也敢拦我?”
也不知是不是跟在沈迟川身边久了,将教主大人目中无人的架势学了个透彻,邢俞却连看都不看东山主一眼,直接内力注入,将长剑插在地上,刀锋冷冽,将晏时君和东山主隔开,明摆着是警告之意。
邢俞扑通一声也跪下:“教主三思,纵使晏夫人有错,也请给他一个补过的机会,不能……”
邢俞冷眼瞥了东山主一眼,复又说道:“不能就这么将他送给这种人。”
东山主怒意更盛:“邢俞,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迟川冷笑,眼底戾气不减:“邢俞,你想反了不成?”
邢俞不为所动:“属下不敢,但是晏夫人罪不至此,求教主给他一个机会。”
沈迟川直接转身,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晏时君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邢俞,在地上被绑着无法动弹却还含着泪拼命挣扎的晏三,还有刚才一直保护他现在被扔进修罗道的李慕禾,这些人都在护着他。而面前这个人,他以为会向着自己的人,却冷冰冰地将他直接当做玩物一样送给了别人。
他知道沈迟川会生气,会惩罚他,但是他没想到沈迟川会这么绝情,到如今他才明白:沈迟川把他当做什么?一个心情好了就可以逗一逗的玩物,腻了就可以送人?
晏时君从地上起来,心如死灰,直直地对上沈迟川的眼睛:“沈迟川,你不要后悔。”
晏时君的眼底是一片死寂,沈迟川满腔的怒火在对上他眼睛的那一瞬居然直接消散了大半,差一点就说出来他后悔了。
但是他没有。
眼睁睁地看着晏时君伸手直接将身上的华服脱下,金丝华服像是被垃圾一样被毫无怜惜地脱下来,扔在地上,晏时君只着一身素白内衫,金冠也被直接脱下,墨发在那一瞬间如泼墨般散下,揽着他月下绝美的面庞,像是悄然下凡的月下仙,令人移不开眼。
沈迟川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了。
晏时君直接忽视了沈迟川,走到东山主面前,微微一笑,风华绝代:“以后,我就是东山主的人了。”
邢俞阻止道:“晏夫人!不可!”
沈迟川低吼:“让他走!”
晏时君转过头去,不让人看到他的脸,眼尾一抹晶莹的泪水滑下,滑进了口里,又酸又涩。
东山主哈哈笑着,虚伪地对沈迟川道:“谢教主。”
东山主不是傻子,早就看出来晏时君对于沈迟川来说绝非一般,但是他现在有机会把沈迟川心爱的人据为己有,想着就很爽。紧接着就像是生怕沈迟川气消了后悔,直接就吩咐人备了轿子:“快将晏公子送入东山,今晚就办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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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一阵叮叮当当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翻的声音从无夜殿传出,整个殿里的暗卫和侍从们都自动噤声,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多说一句话,生怕沈迟川一个不爽直接就把他们扔进修罗道,像李慕禾一样。
邢俞背着剑,站在门外,今夜是他当值,邢俞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门神一样,就在门外站着,脸色冰冷像是结了一层霜。
厨房的小侍女端着饭食来到落霄宫,她显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照吩咐来送饭。晏时君嘴馋,此前吩咐过厨房每晚都要要送一次夜宵,还被沈迟川给打着小算盘把晏时君的无偿劳动时间又增加了十年,而此时正是该送来夜宵的时候。
小侍女反射弧长,一直走到门口才直觉不对,门口的几位看门的武者面上除了一贯的严肃之外居然还隐隐有些愁容。怀着一肚子的疑惑进了门,就看到聚团躲在院内角落里不敢吱声的侍从们,和门口全身都在冒着寒气的邢俞。
可怜的小侍女越发觉得不对劲,端着食盒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邢俞拦住她,将食盒截下:“东西送回去吧,以后也不必送来了。”
小侍女一脸懵地看着他,还没等反应过来,房间内一个不明物体直接砸在了门上,随后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啊——”小侍女惊叫一声。
房间内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给本座拿酒!”
小侍女颤抖着身子,也不知道沈迟川能不能听到,吓得含着泪花颤抖着嗓音应道:“是……是,教主。”
邢俞长叹一声,冲小侍女比了个手势,示意她离开,自己推开了门直接走了进去——房间内已是狼藉一片,沈迟川半卧在软塌之上,墨发散下,面色因为喝了酒略有些不自然的绯红,却更显妖孽俊逸。一手里还拿着酒壶,顺着倒了倒,什么都没倒出来,随手扔在一边,眼底却是难以掩饰的伤痛。
邢俞跟在沈迟川身边这么多年,只见得他一贯是一副暴虐狠厉,目中无人的模样,从未在任何时候任何人面前失过分寸,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邢俞就连一点差错没在他身上见过,遑论如此颓丧的模样。
第四十四章 教主他来了,他带...
“教主?”邢俞尝试着叫了一声。
沈迟川听到有人直接推门进来,有那么一瞬间的惊喜,恍然看去。却待到眯着眼看清了来人,和记忆中以为的那个人相去甚远,有些怅然若失地又瘫倒回去,含糊不清地喃喃道:“本座的酒呢?”
邢俞叹了口气:“教主,你平时不会喝这么多的。”
沈迟川眼睛直直地盯着房顶,半晌,才自嘲地笑笑:“是吗?”
“既然这么担心,为什么不去带他回来?”邢俞握了握拳,下定决心对沈迟川质问,这是他第一次敢以一个平等的身份去质问他。要是在以往,他只是一个听话的工具,对沈迟川只有无条件的服从。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是起源于那个从天而降的晏夫人,一个整日挂着笑窜上窜下从不消停却又很善良的贪吃鬼。
他能看出来,沈迟川动心了,但是也正是因为此,他才不能理解为什么沈迟川会把一个自己心爱的人拱手送人。
沈迟川没有回答,长睫微微地颤了颤,缓缓道:“邢俞,这几日你的胆子越发的大了,居然敢教本座做事?”
虽是斥责的话语,但是语气中却无任何一点怒意。
邢俞直接单膝跪下,事到如今,他怎么都不会让晏时君落到东山主的手里:“教主,无夜殿的暗卫被我私自抽调了三十,随我一起去东山,今晚我必会将人抢回来。教主若是不想见到晏夫人,我自会将他送下山,等我回来,一切惩罚邢俞都甘愿承受。”
邢俞也怒了,甚至都没有说属下,而是用象征平等的“我”代替。
沈迟川微怒:“你敢?没有本座的调令,谁敢擅自跟你走?”
沈迟川说着,正想从软塌上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四肢使不上劲儿,不可置信地看着邢俞:“你给我下药?”
邢俞不敢抬头对上沈迟川的表情,重重地朝他一叩首:“教主,对不住了。”
沈迟川只觉眼前一阵眩晕模糊,身体瘫软,甚至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邢俞熄了灯火离开,再将殿门重重关上。
邢俞走得干净果断,却没有看到软榻上他以为应该昏迷的人唇角却微微地勾起,笑得苦涩:“晏宸啊晏宸,你到底有什么妖术,能让这么多人都喜欢你,就连我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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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东山。
当初直接给沈迟川甩脸色的晏时君有多刚,现在的他就有多后悔。
他真的想要穿越回去把那个硬气的自己扇两巴掌——刚才为什么不服个软,认个错,撒个娇?说不准沈迟川念在旧情能留下他呢!为什么非得要逞一时之快硬要上去刚呢?
这下可好,直接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东山主是个十足十的色胚子,幸好是骑着马,而晏时君是乘轿子回来,这都耐不住他半路上都要掀个帘子调戏一两下,以至于晏时君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大男人给调戏了一路。
而且还要因为打不过而忍气吞声不敢回怼。
从落霄宫主宫到东山是一段不小的距离,这一路颠颠簸簸得他屁股都快要麻木了,这才听到抬轿子的说到了的声音。
然而他连东山长啥样的都没看到,就直接被送入了房间。东山主和他的手下们办了酒宴,自己在外面喝了起来,而晏时君的门口守着四个彪形大汉,任意一个拎出来都是能吊打晏时君的存在,就连门窗都是锁死的。来把他送进来的老嬷嬷木着一张脸,把他扔在房间里,见晏时君眼神往四周打量一番想要寻找出路,直接冷眼瞥了他:“别看了,你是出不去的,这个房间里就从来没有人出去过。”
晏时君愣了:“什么叫从来没有人出去过?这里……关过很多人?”
老嬷嬷嗤笑一声,从抬头纹到鱼尾纹都充斥着不耐烦:“东山主强行掳来的男人没有二十也得有十几,都是被锁在这个房间里。”
晏时君咽了口水:“然后呢,他们现在在哪里?”
老嬷嬷森然一笑:“差不多全在后山埋着呢。”
……
忽然背后一阵恶寒。
他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难道就要命丧于此了吗?
不,不可能的。
“系统,系统!”
系统懒洋洋的声音从他的脑海里传了出来:“在。”
晏时君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有没有办法让我离开这儿,什么代价我都可以!”
毕竟什么都不如小命要紧。
系统的电子音在此刻却显得是那么的冰冷无情:“除非特殊任务要求,不然落霄宫主宫之外不属于本系统的管辖范围。”
晏时君:“你怎么不早说?!”
系统丝毫没有任何歉意:“我忘了。”
你这系统当得也太不合格了吧!我现在给差评来得及吗?
系统的声音是如此的冷酷绝情,就这么消失在了晏时君的脑海里,只留他一人徒然绝望。
门被人大力推开,一身酒气醉醺醺的东山主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晏时君心里一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
东山主看到床上坐着的美人,借着酒气色意更盛:“你怕什么?本山主又不会亏待你,肯定会好好疼你的嘿嘿……”
晏时君此时没有任何靠山,他只能无助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面。
他僵硬地勾起唇角:“东山主,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商量商量好不好?”
“商量?”东山主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哈哈大笑道,“你有什么筹码可以跟我商量?”
晏时君一滞。
就这功夫,东山主就直接冲他扑了上来,急不可耐:“良宵美景,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晏时君已经无处可逃,只能缩在墙角,怀里抱着枕头,妄想着靠它护住自己,惊恐地看着东山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嘭——”
门被直接踹开,一个玄衣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晏公子!”
“邢俞?”晏时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瞪大了眼睛才确定了来人正是邢俞。
“怎么?邢大护卫是来抢人的?”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东山主居然一点都没有意外,反而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哈哈笑道,“邢大护卫难道不知道我这东山可是不好闯的?”
邢俞身形晃了晃,往前迈了一步,站在灯光之下,晏时君这才看到:邢俞已经满身是血,原本一丝不苟的束发玄衣被利刃划得破破烂烂,露出的内里白衣无一不是染满了鲜血,就连他的脸上都沾着点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