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白月光的我攻略了反派——by公子泽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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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俞的状态很明显很是不好,面色煞白一片,身形虚软,能看出来他是拼了力气才堪堪站住身形。
晏时君心里一凉,十几年的医学经验让他知道邢俞快撑不住了。
“邢俞……你快走,快走!”晏时君怒吼,邢俞却再也站不住了,身体一软,直直地跪了下去。
东山主用看着邢俞已经毫无知觉的身体,嘲讽地笑笑:“本山主精心为你设下的毒阵,喜欢吗?”
晏时君整个人脑子里轰然一声,直接炸了。
“邢俞!”他再也顾不得其他,跌跌撞撞地从床上下来,想要去看一看,摸一摸地上那个少年是不是还有一线的生机,是不是还可以醒过来笑吟吟地看着他,和他互怼一两句。
东山主一把将晏时君给拽回了床上:“看那死人干什么?今晚本山主可得让本山主好好疼你一番。”
话音未落,一把短匕破窗而近,夹携着冷冽之色,寒光一闪,直接顺着东山主的脸畔划了过去,斩断几缕发丝,然后直直地钉在柱子上。
“谁?”
窗外传来冷冽之声:“本座。”
第四十五章 救出
东山主一愣,不确定地喃喃道:“教……教主?”
沈迟川怎么来这里?
刚被关上的门还没享受半刻清明就又被人一脚踹开,这回用力之大,门直接飞了出去,经过一个了漂亮的抛物线,重重地坠地,好死不死地砸在东山主脚边,扬起一阵烟尘,宣告报废。
沈迟川修长的身形出现在门口,映着身后无边的暗夜,更显得他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鬼王,踏着黑夜而来,血色是他的陪衬。只消在那里一站,周身逼人的寒意就能让人不禁颤抖。
东山主见势不妙,往后退了两步,面上装得淡定得一批:“教主难不成是来抢这个侍妾的?已经答应送给属下的人又抢回去,这未免有些不仁道吧?”
沈迟川也不跟他废话,看到缩在墙角的晏时君,眼尾还挂着泪珠,就这儿怔怔地看着他,愣在了原地。沈迟川上前两步,似是顺手将外袍脱下,金丝华服打着旋儿落到了晏时君的脑袋上。
外袍上带着沈迟川身上独有的淡香,更浓郁的是浑身的酒气,晏时君呆愣了一下,把脑袋从外袍下探出头来,看向了沈迟川——他一贯的冷淡表情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看向东山主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狂吠的狗一样蔑视,一切都像是正常一样,除了他眼尾处还未消散的些许绯色,更添一抹妖孽。
沈迟川不冷不热地说道:“怎么可能?”
晏时君:……
他刚才差点涌起来的感动就这么被无情扑灭了。
“那教主大驾光临来此又是为何?而且上来就就拆了我的门,这怕是不妥吧?”
东山主说着,慢慢地后退,退到墙边,悄悄地把封上的窗户用内力打开了一条缝儿,从那个缝儿往外放了一个什么东西,只听得一声沉闷的类似于烟花炸开的声响,外面的夜幕被映得猛然一片亮色。
晏时君猜测东山主应该是在放类似于信号弹一样的东西。
信号弹放出,东山主笑得得意非凡,他在东山地窟里养了那么多死士,为的就是有一日能够手刃了沈迟川,自己坐上那个至尊之位。平日里沈迟川一直都在落霄宫主宫,周身暗卫不胜数,根本就无任何下手的机会,就算出了宫也是带着手下兵士,更没有机会。而今日沈迟川独自一人来到东山,在他的地盘,怎么可能会让沈迟川活着回去?
东山主眼底满是狠厉之色:沈迟川,要怪就怪你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失了分寸,居然敢独闯东山!
晏时君也察觉不对,急忙劝道:“沈迟川小心!”
沈迟川似是惊诧地看了他一眼,晏时君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捂住了嘴,把脸撇了过去——我还没原谅你,才不会跟你说话!
沈迟川眼尾弯了弯,再次看了向东山主,眉宇间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冷冷地瞧着他,勾起的唇角分明地昭示了他此时的讥讽与不屑,眼底一片森寒,睥睨这面前如小丑一般的东山主。
东山主这才发觉,自己的信号放出去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连一个回音都没有,别说是死士了,就连普通侍卫都没有来一个。东山主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外面……好像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片死寂,像是一座空山一样,除了风声兽鸣,了无人声。
沈迟川冷道:“别等了,你等不到了。”
东山主像是想到了什么,身体一晃,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男人:“他们……他们都被你杀了?”
沈迟川垂眸,随意地擦了擦自己手上溅上的血迹:“挡路的狗,都处理了。”
东山主一双本就如铜铃一般的眼睛又瞪圆了几分,不可置信地看着沈迟川——他怎么都没想到,用西域秘术训练出来的死士,不论是体格还是敏捷度,力量,抗痛能力都比一般人要强上十倍,一人足以顶百人的战斗能力,怎么就……就这么轻易地被沈迟川给拔了个干净?
怎么可能?
他手下的死士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全部都……
东山主火速跑到门边,映着月色,他看到了外面的情形——尸横遍地,血腥味从鼻子直接冲上了大脑,闻得他眩晕了须臾,满地的血色映着皎皎月色,更显得冰冷无情。
沈迟川没有骗他,他养的一百死士,全都死了。
沈迟川的能力到底强到了何种地步,东山主不敢想象,但是他敢说,中原武林已经没有能和他匹敌的人。
东山主知道自己败局已定,问道:“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沈迟川勾唇不屑:“知道什么?是知道你用秘术暗养死士还是和中原武林的那些老东西暗中有来往?抑或着是……你在落霄宫主宫外埋了大量的火药?”
原来沈迟川一切都知道,东山主自嘲地笑笑,自己还像是个傻子一样在他眼皮子底下玩手段。而沈迟川一直忍着没有揭发,那只能是因为一件事。
东山主抬起头对上沈迟川的眸子,垂死挣扎:“放我离开,不然东山的火药你永远都不知道藏在哪里。”
沈迟川沉沉地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回荡在东山主耳畔森森回荡:“本座有的是办法让你张口。”
话音刚落,落霄宫的武者们才姗姗来迟,毕竟教主的轻功太好,他们几个就是屁股上安了翅膀就不见得追得上,一路气喘吁吁地赶到地方,只见得一片猩红,所过之处不留活口的做派,不用说一定是出自教主之手。
一路顺着来到了房间里,发现教主大人今日已经解决好了一切,几个武者面面相觑一番,将地上的东山主拖了起来,在后颈处扎了一根,东山主连挣扎都没挣扎,立刻翻了个白眼昏了过去。
沈迟川说得云淡风轻:“拖到地牢里,先打十八根破骨钉。”
众人一阵胆寒,破骨钉就如他的名字一样,钉在骨头之上,一般人打八根就已经疼得恨不得跪地求死,十八根,东山主能撑得下来吗?
领头的武者尝试着问道:“教主,十八根破骨钉,东山主怕是撑不了……”
沈迟川眼尾微微朝晏时君那边瞟了一眼,后者的衣衫被拽开了半个领子,露出一小截白嫩香肩,眼圈还有方才被东山主强迫时害怕哭出来的微红色,柔弱又娇嫩,如果他再来晚一点,说不准就会发生什么。想到此,沈迟川眼底的怒色更为很烈,全然忘了当初到底是谁亲口说将晏时君送给了东山主。
他冷冷地张口,脱口而出的言语让几位武者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三十六根破骨钉,一根不能少。”
第四十六章 公主抱公主抱
沈迟川踱步窗前,负手而立,他修长的身形揽在单薄的素白里衣中,更显清冷。目光看向窗外,院子里姗姗来迟的武者们正在将死士的尸体统一处理。一个武者见还在床上呆愣着的晏时君,又瞅了瞅沈迟川的丝毫不打算上前的背影,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前拱手道:“晏夫人,轿子在外面备好了,请夫人上轿吧。”
晏时君回过神来,听到夫人两个字更觉得火大,瞥了一眼沈迟川,故意大声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晏夫人了,叫我晏公子就好。”
武者面色有些为难,抬起眼皮偷偷觑了沈迟川一眼,见后者没什么反应才鼓起胆子叫道:“晏公……”
沈迟川的后脑勺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就在那句“子”快要说出来的时候,猛然转过头来,眼神幽深,冷冷地盯着那位武者。
武者从后背到脖颈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冷汗一下就浸透了内衫,生生把那个“子”又给咽了回去。
“晏夫……”
“你说什么?”晏时君扫了他一眼,虽然没有沈迟川那么大的威压,但是瞪起人来也不容小觑。
可怜的武者又把那个“人”字也给咽了回去。
“您——请移步院内,轿子已经在等了。”
他就不该嘴欠来管这俩人的事儿。
晏时君冷哼一声,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挺起腰板想要从床上下来,却不料腿一软差点直接栽了个狗吃屎:“啊——”
他捂着脚腕疼得蹲了下来,这才发现脚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红肿了一片,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刚才东山主把他扔在床上的时候一不小心给扭伤了脚腕。刚才状况危急没有注意,而现在脚腕已经肿的老高,别说走路了,就连动一下都疼。
武者在一旁站着不知所措,扶也不是走更不敢——对方要是别人还好,偏偏是晏夫人,而且偏偏沈迟川还在这里站着。
就算是打死他也不敢伸手上去搀一把啊。
正想着,逼人的威压猛然靠近,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了下来。武者见来人,非常有眼力劲儿地察觉到自己的多余地位,往后退了几步,从房间内退了出去。
晏时君捂着脚踝正疼得很,全然不知身侧的武者已经离开,于是很自然地伸出去一只手:“劳驾,扶我一下。”
伸出去的胳膊被人攥住,晏时君正想顺着这个力起身,却不料直接一个天旋地转,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张绝美无双的脸正好撞进他的眼底。
自然不用说是教主大人。
“沈迟川!你放我下去!”晏时君现在还在气头上,根本不领情,双腿挣扎着想要下来。
沈迟川不冷不热地说道:“你的脚不想要了?”
晏时君啐了他一口:“我现在不是你的什么夫人,我怎么样自然跟你没关系!”
沈迟川微眯了眼:“这落霄宫的一切都是本座的,包括人。”
“沈迟川!你无耻。”晏时君狠狠地瞪着面前这张俊美无双的脸,恨不得用目光在他脸上烧出来个窟窿,“沈迟川你听着,我不属于任何人,不要以为你是教主,就可以操纵所有人,就可以随随便便地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我告诉你,我晏时君的命运是由我自己决定的!”
晏时君越说越气,身为一个现代社会主义青年,在现代的社会里生活了这么久,人人平等的观念早就在心里根深蒂固。自从莫名其妙地穿越进来这个书中的世界,为了完成什么鬼的攻略任务,不仅要忍气吞声地讨好面前这个喜怒无常的暴戾教主,还要在这里忍受着这个乱七八糟的古代规章制度,没有电没有网什么都没有,吃个东西还要出卖色相。
他容易吗?!
晏时君越想越气,一口气咽不下去,怀着怒气一口咬在了沈迟川的肩头。
透着一层薄薄的里衣,晏时君的牙齿直接就这么狠狠地咬了下去。沈迟川也没有料到,自己怀里抱着的居然还是个尖牙利齿的小狼犬,这一口下去,可是一点儿都没留情。
沈迟川闷哼一声,抱着他的手丝毫没有松下来半分,眉头皱了皱,额角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晏时君真情实感地咬下去了一口,心情已经舒坦多了,半天都没有听到沈迟川半点斥责,更没有将他扔在地上,他忽然有些心虚地抬起眼来,看到沈迟川紧绷的下巴,昳丽的薄唇紧紧地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