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白月光的我攻略了反派——by公子泽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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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时君心忽然软了半分,慢慢地松开了,沈迟川的肩头隔着衣服都能看到那一口清晰的牙印。
“你……为什么不躲开?”
沈迟川苍白了脸,嘴唇动了动:“你太沉了,躲不开。”
晏时君: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还有,教主大人你能不能说句人话?
晏时君愤愤地把沈迟川的里衣给拉开,晏时君的那一口好牙的形状清晰地映在沈迟川的肩头,隐隐约约露出了些血丝,映着他苍白的肌肤,更显得触目惊心。
晏时君眯着眼儿,轻声问道:“疼吗?”
沈迟川以为晏时君撩开他的衣服,心怀歉意想要看一眼伤口,心头一软:“不疼。”
谁知道某人毫无怜惜地在他的伤口上狠狠地拧了一把,沈迟川倒吸一口冷气:“你!”
晏时君冲他摆了摆脑袋:“活该。”
门外的轿子已经备好,本来抬轿子的几位武者正在低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在看到沈迟川抱着晏时君出来的时候,全都不约而同地做了同一个动作——低头,非礼勿视。
谁知道两个人在门口就开始了打情骂俏,还扒起了衣服,几位武者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吸了吸鼻子——晏夫人居然这么强,大庭广众就扒了教主的衣服,想不到教主居然这么柔弱连手都不还!
还有……扒衣服这种东西是我们能看的吗?
紧接着,沈迟川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适时地传到了各位武者的耳朵里,几个人忽然一惊——一向战无不胜的教主居然也会疼?
怀着疑惑,几个人不禁都抬起脑袋偷偷看了一眼,正对上沈迟川的一个冷眼扫过去,纷纷又低下了头。
果然,教主还是爱面子的。
第四十七章 马甲掉了
沈迟川冷着脸,将晏时君直接扔在了轿子里,晏时君脚上的伤还没好,屁股又生生地挨了一下,正想仰头骂回去,谁知道沈迟川居然也撩起帘子坐了进来。
一个小小的轿子不过有屁大点大,本来坐一个人正好,两个人就快直接贴在了一起。
晏时君嫌弃地往角落里挪了挪,冷着眼:“轿子小,劳烦教主换一个地儿。”
沈迟川不禁思考一下自己平时是不是对他太好了,好到居然让他有胆子让教主换个轿子,他是忘了这轿子是谁的?
占了别人的地儿还这么趾高气扬?可真是不客气。
沈迟川嘴角动了动,什么都没说出来。万一说什么得罪了他,晏时君瘸着腿儿直接从轿子上跳下去他也干得出来。
沈迟川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回答,晏时君也不理他,直接把头转向了外面不看他。
沈迟川微眯了眯眼,幽深的眸子落在晏时君散发着倔强的后脑勺上盯了半晌,忽然张口道:“晏时君是谁?”
这一句话的威力之大,大到晏时君方才还满肚子的火直接就像是被戳爆了的气球一样散了个干净。他的后脑勺一紧,反射弧饶了半个地球才回过来,僵硬着脖子拧过头来:“你说什么?”
沈迟川很满意晏时君的表情,他这个表情就恰恰说明了晏时君这个名字对他来说绝对意义不一般,或者说,他和这个晏时君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当初他让邢俞暗中调查过晏时君这个名字,邢俞就算是发动了落霄宫安插在整个武林的情报网都没有找到半点关于晏时君的消息,就好像这三个字是沈迟川幻听了的一个无须有的名字。直到刚刚——晏时君骂他骂得义愤填膺,不小心说了一句话“我晏时君的命运是由我自己决定的”。
晏时君,又是这三个字。
若是第一次是他在火场中情急之下的幻听,那现在呢?
晏时君是清醒的,沈迟川也是清醒的,不可能偏偏这么巧又会幻听。
如果真的像他猜测的那样,昔日落霄宫的小公子晏宸早就失踪不见,抑或着直接死了,而现在面前的这个落霄宫小公子早就已经换了身份,那他后来性情突变、行为怪异也就有了解释。
晏时君僵硬地勾了勾嘴角,开了一个连他自己都笑不出来的玩笑:“我怎么知道……真是巧了,他居然也姓晏,说不准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呢。”
沈迟川又靠近了半分,身上散发而出的威压压迫得晏时君喘不过气来,特别是在沈迟川直直地盯着他的时候。晏时君的心虚顿时被扩大了无数倍,不禁咽了咽口水,看着沈迟川眼底遮掩不住的戏谑,心里咯噔一声:完蛋了。
沈迟川面沉如水,说出的话却让晏时君再也淡定不了:“本座好像没有说晏时君是个男人。”
晏时君的脸彻底垮了,手心沁出了汗珠,衣角被他攥得汗津津的,在沈迟川的威压之下他的舌头像是打了结一样,一点都说不出话来。
沈迟川勾唇,眼底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扮作晏宸,真正的晏宸又去了哪里?”
轿子行驶在路上,刚颠簸着来东山的屁股还未完全舒坦又被颠簸着回去,更何况现在正面对着沈迟川那张莫测的脸,晏时君这下是真正尝到了什么叫如坐针毡。
晏时君知道自己已经瞒不下去,慢慢地吐了一口气:“真正的晏宸……他已经死了。”
沈迟川往后半倚在车厢上,眉头一挑,示意他说下去:“潜在本座身边的目的是什么?”
晏时君慢慢地抬起眼儿来,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我潜入教主身边,实际上是因为仰慕教主已久……”
他真的除了这个理由再也想不出来什么了啊!
沈迟川果然不信,嘲讽地笑笑:“方才还跟李慕禾在亲亲我我,现在又说仰慕本座,晏时君,你当本座是看不出来?”
晏时君认命地仰天默默流泪:果然,这个借口他已经不信了。
那他应该怎么说,难不成说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这里所发生的的一切都是书中的故事,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攻略教主大人你的?
他要是这么说了估摸着明天会被吊起来打的吧!
沈迟川忽然觉得心像是被什么扎得疼得慌,半晌才张口道:“你当本座看不出来?你接近本座不就是为了李慕禾?你喜欢他,对不对?”
晏时君:???
这是什么新奇的故事走向?
沈迟川靠近,勾起晏时君的下巴,骨节分明的长指在晏时君嫣红的唇瓣上摩擦,冰凉的指尖让晏时君忍不住战栗,沈迟川的眼底是看不清情绪的幽深,暗含着些许莫名的悲伤。
但也只是一瞬,那抹悲伤之色就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阴狠之色,晏时君感觉到沈迟川在忍着怒火,而就是这种暗含着的怒火才是更让人惧怕的。
像是个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爆发的火药桶。
沈迟川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缓缓说道:“你是本座的夫人,这辈子你都记好了。”
一字一句,沈迟川恨不得把这几个字刻在晏时君的心上,让他永远都记住,不知觉间,就连喷洒而出的呼吸甚至都带着威胁的意味。
沈迟川慢慢松开了手,晏时君呆愣着,还保持着原本前倾的姿势不变,脑袋却有些卡壳。
沈迟川的眸子微微地合上了,就在这么小的空间里闭目养起了神,晏时君默默地往墙脚缩了缩,回想起来刚才,沈迟川的那如暗夜一般的眼神甚至寒到了他的骨子里,让他情不自禁地感觉到害怕,原来这就是反派的狠厉吗?
颠簸了一路终于到了主宫,晏时君迷迷糊糊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个薄薄的毯子,毯子上面绣着只有教主才能用的金丝龙纹,是谁给他盖上的,已经不言而喻。
晏时君的心头忽然涌上了一抹暖意。
转眼看到沈迟川已经先一步下去,晏时君也只好捂着被硌得生疼的屁股一瘸一拐地下了轿子。
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门口守着的武者在看到晏时君下来的时候,明显都流露出一抹喜色,碍于沈迟川在场谁都不敢造次。更让人惊喜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无夜殿门口正中央站着,一如既往的玄色武者服,衬出修长有力的身材,身上的血迹还未清理干净,像是匆匆赶来一样,对晏时君灿烂一笑。
晏时君直接呆愣在原地,半晌才不确定地叫出来那个名字——
“邢俞?”
第四十八章 专属烙印
昨夜邢俞明明地从他面前倒了下去,而现在……晏时君真的不敢确定面前这个活生生出现在面前的人到底是真的吗?
晏时君使劲儿擦了擦眼睛,愣愣地盯着邢俞。
碍于沈迟川在场,邢俞看到晏时君平安归来,虽说眼底的喜色盈盈,但还是装作一副正经的模样,偷偷地朝晏时君眨了眨眼。
教主大人冷眼朝邢俞看了过去,又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邢俞最近的胆子还真是不一般的大,惩戒堂的八十军棍恐怕还是少了,不长记性。
但是丝毫不care教主大人的晏时君显然一副惊喜过度的模样,整个人都呆滞了,就算是半残废的一只脚也尽心尽力地诠释着什么叫身残力坚,一瘸一拐地挪上前去,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邢俞?”
邢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东山的那帮家伙没敢真的动我,只不过进门的时候不小心中了迷魂散,让你担心了。”
晏时君在得到确定的信息之后,整个人紧绷的神经都松散了下来,声音里带着哭腔:“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担心死我了。”
一旁静默不言的教主大人,额角一根青筋早已暴起。
晏时君赶忙拉着邢俞左看右看,见邢俞的脸色有些异样的苍白,担心问道:“有没有受伤?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盯着晏时君拉着邢俞不放的手,教主大人额角的青筋又成功暴起了一根。
邢俞摇了摇头:“没有,可能是有点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得到平安的消息,晏时君再也抑制不住喜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直接就要抱上去。
突入其来的关怀让邢俞有些不知所措,他长这么大,从小就是孤儿,被沈迟川捡去做了武者,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一个能这么关心他的人,更不会有一个为自己哭的人。
更何况邢俞一个古代人的脑袋根本就没想到晏时君会抱过来,自己直接呆在那里没有动弹,虽然说结果晏时君也没能成功扑到他的身上,因为某个醋精直接薅着晏时君的后领把他生生地拽了回来。
教主大人带着额角暴起的三根青筋将某人一路像是薅兔子似的薅回了无夜殿……
沈迟川带着晏时君进了房间,门被直接一脚踹上,用力之大,让人不禁替无夜殿的门默哀一把。关闭的门阻隔了众人的视线,在门口守着的武者都看透了似的互相玩笑,只有邢俞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眼底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邢俞?邢俞!”一旁的武者叫了两声,邢俞才恍然回神,“愣什么呢,不去换件衣服吗?你后背的伤口再不及时处理会溃烂的。”
邢俞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跟着那位武者去了郎中的医馆。
一路上那位武者话可不是一般的多,也有可能是刚才在沈迟川的威压之下憋得没说出来话,现在开始絮絮叨叨个没完,一直到医馆都没停下:“邢俞,你说教主这次是不是真的动心了?昨晚你可是没见到,教主出门的那架势,我都以为他这是要去灭人满门似的,上一次见这表情还是他直接灭了江北武林呐。”
邢俞木木地只想着自己的事儿,并没有搭理他,郎中解开了邢俞后背的衣服,武者看着他背后一道骇人的伤痕,深可见骨,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你看你这背后的刀伤,整件里衣都被血浸透了,可真骇人,你居然还能硬撑着去接夫人。对了,刚才晏夫人问你有没有受伤,你为什么回答没有啊?”
邢俞木木地点了点头,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武者自己问了这个问题,自己又摇了摇头否定道:“像晏夫人他们这种身份高贵的人,那里会关心我们这种下人呢,就算你告诉了他自己为了救他受伤,他也不会关心半点。”
邢俞沉默了半天,这才顿了顿,说道:“他会。”
武者愣道:“什么?”
邢俞缓缓地说道:“他会关心。”
正是因为他会关心,所以自己才不会告诉晏时君,自己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