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白月光的我攻略了反派——by公子泽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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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来自己好像才是那个备受照顾的主子。
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他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抬眼远远地看着门口一直守着一个人,看到晏时君推门从无夜殿出来,急忙迎了上来。
黑衣裹身,长剑在侧,是邢俞。
邢俞走了过来,担心地问道:“晏公子,教主昨日有没有为难你?”
晏时君勾起略有些苍白的唇瓣,自嘲地笑了笑:“没有。”
他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更何况为难?
晏时君想起那日邢俞和晏三被人强行带走:“沈迟川没有把你们怎么样吧?”
邢俞摇了摇头:“没有,我也挺奇怪的,这次教主居然都没有赏我军棍,就把我放了,只不过暂时找人取代了我的位置,现在的我就是一个闲人了。”
说罢他叹了口气:“不讲这些,晏三去厨房给你找吃的了,我们两个担心了一宿,就怕你出事,看见你没事就好。”
说罢,他往晏时君的身后看了一眼:“教主呢?”
晏时君摇了摇头:“他昨晚不在这里。”
“不在?”
晏时君扯了扯嘴角:“去了尹半烟那里。”
“啊……哦。”邢俞见晏时君面色不对,自知不再多言,自觉闭了嘴。
而晏时君此时的脑壳里像是被人拿着小锤子一直在敲一样,细密地疼,他虚弱地摆了摆手:“现在没什么胃口,我出去走走。”
没什么胃口,这估计是晏时君活了十九年的头一回。
“那我……”
“不用跟着。”
邢俞想要拉住他的手垂在了半空,终于还是讪讪地放下,看着晏时君只穿着一身薄衫像是脚不沾地似的飘了出去。
令人心疼。
晏时君就这么一路飘着,整个人都像是个游魂一样,漫无目的,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沈迟川的后花园。
一串脆脆的嬉笑声从花园内传来,还伴着另一个沉稳磁性的声音在说些什么。
晏时君浑浑噩噩地朝着声音传出来的地方走过去,拐过最后一个弯的时候,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迎面看到的是一个红衫少年,唇红齿白,俊秀至极,耳鬓别着一朵艳红牡丹,娇艳欲滴的花却都不如人美。男人坐在桌边,正低头和少年说些什么悄悄话,眼尾微微挑起,昳丽的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盈盈。少年半倚在桌边,纤长的指尖沾着一枚晶莹的葡萄,放进男人的唇里。
恍然如画中一般,美好得令人不忍心打破。
沈迟川察觉到有人来到,眉梢一挑,目光陡然变得清冷,略略地朝他扫过来,看到晏时君身上单薄的一件白衫,微微皱了眉。
尹半烟也随着沈迟川的目光看了过来,这时候的晏时君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像是一个小丑一般,突如其来地闯入这个美好的画面,自己出现的是那么的不合时宜。
尹半烟抬眼扫了一眼沈迟川,看到后者表情没什么变化,便放心大胆地对他晏时君道:“晏公子,是来找教主的么?”
“不……不是,”晏时君磕磕绊绊地回道,他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这个不适合他的地方,“我来错了,对不起……”
他慌慌张张地回头,一脚踩在路边的石头,直接被绊得一个踉跄,着急忙慌地摔在地上,撞倒了一片灌木丛。横七竖八的枝丫划在他的身上,白衫划出了几道口子,身上也被划出了伤口。
狼狈至极。
沈迟川的目光一紧,心头一抽。
正想站起来,却被尹半烟一个“恰巧”的摔倒给砸进了怀里。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一个身影从一旁急急忙忙地出来,将晏时君从灌木里扶了出来,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看着邢俞的手直接搭在了晏时君的身上,沈迟川的怒意更盛,捏住桌子边缘的手暴起了青筋。
晏时君脑袋有些混沌,手胡乱地挥着,将邢俞的手推开:“我自己可以,我没事……”
他摇摇晃晃地起来,自己一个人艰难地走着,瘦弱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一样。
终于,他走了还没两步,就像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倒了下去。
“晏时君!!!”
晏时君在闭上眼的最后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他却没有任何回应的力气——谁在叫他?好累,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多好。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晏时君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窗外日落西斜,他从床上撑起来身子,在屏风外打扫的晏三被惊动看过来,惊喜道:“公子?”
邢俞听到声音,也从门外赶了进来,看到晏时君从床上起来:“你醒了?”
“嗯。”晏时君沉沉地应了一声,睡了一天他感觉自己已经好了很多,脑袋也没那么疼了。
“你终于醒了,你烧了一整天,方才才刚刚消退,我差点以为你会烧成傻子。”邢俞长长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发烧了?”晏时君疑惑道,怪不得他从早上就感觉状态不对,可能是昨日睡觉的时候没有盖上被子,“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邢俞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晏三,声音莫名小了下去,应得含糊:“嗯。”
没有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晏时君微微有些失落,但还是笑了笑:“谢了。”
邢俞没有回他,只因为这个“谢”字他一点都不敢当,只因为把晏时君抱回来的并不是他,在床前守了一天细心照料的也不是他。
是沈迟川。
【作者有话说:明天就和好!】
第五十九章 醉酒
睡了一整天的晏时君退了烧,身体已经好很多了,但是只要一看到这空旷得没有一点人情味儿的无夜殿,就感觉心里堵得慌,难受得喘不过气来。他叹了口气,忽然抬起眼来看向了床尾的邢俞。
邢俞被他这么一盯,心里莫名直发怵,要知道晏时君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忽然来一个这种眼神,准没好事。
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干什么?”
晏时君喉结一动:“有酒么?”
邢俞:……
腰不疼了眼不花了烧也退了您又开始作妖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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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落霄宫已经是一片寂静,除了议事殿还有些许灯光之外,其余地方已是一片黑暗和无边的寂静。
当然,除了一个地方。
“公子,你……少喝点……”晏三的怀里抱着酒坛子,摇摇晃晃地站在梯子上,担心地看着房顶上那个喝得醉醺醺的怀里抱着酒壶不放手的某人。
晏三现在的心情除了后悔还是后悔,他怎么着就相信了晏时君的鬼话,相信他真的会去乖乖睡觉而自己放心地走出了无夜殿,他怎么就忘了,晏时君可是撒谎不眨眼第一人啊!
说实话晏三自己也不知道自家一向不碰酒水的清高公子到底哪根筋儿搭错了,从高烧刚退就要去喝酒。然而经过邢俞和晏三的大力阻止,晏时君终于……表面打消了念头,实则只不过半刻钟的功夫,他这个人就暗地里偷偷地溜去了酒窖,等到两个人找到他的时候,整个人已经醉成了狗。
偏偏这人喝醉了还不老老实实地呆在床上睡觉,刚把他按在床上盖好被子,也就转个身的功夫,人就已经不见了!再次找到的时候就是已经是现在这种局面。
晏时君这位非要把喝醉后的自己冠上一个放荡不羁的浪子形象,顺着屋子旁边的一个摇摇欲坠的木梯子就爬了上去,非要跟月亮肩并肩,顺便来两杯酒对饮。
晏时君中心不稳地在屋顶上晃来晃去,邢俞一脸担心地在下面做好万一摔下来接住他的准备。而晏三救主心切,也顺着梯子爬了上去,顺便把旁边的酒坛一把抱进怀里。
这也就是现在的三人局面。
“晏公子,你下来啊,万一摔下来怎么办!”邢俞在下面扯着嗓子地唤他,从声音里都能听出来要被逼疯了。
晏时君举杯对月的手顿了顿,眼前的一切都模模糊糊的,天旋地转,晏时君眯着眼儿拼命才能看清楚下面的人,喝酒喝得舌头都大了,说话含含糊糊的:“啊——邢俞,喝……喝……嗝……喝酒么?”
“不喝……晏公子你下来好不好!”邢俞哭笑不得。
“不喝?”晏时君伸出来一根手指头对着他摇了摇,“你不喝我下去干嘛?我还要跟嫦娥姐姐喝酒呢……嗝!”
“我喝,我喝,你下来,我喝!”邢俞见着醉猫儿精明得很,慌忙改口。
“好啊,”晏时君笑得灿烂,邢俞和晏三心里纷纷一松——难道他肯下来了?
晏时君勾了勾手指:“那你上来喝。”
邢俞:……
合着你消遣我呢?
堂堂教主夫人喝醉酒爬房顶,这么一个爆炸性新闻在落霄宫的吃瓜程度不亚于现代顶流明星被爆恋情,不管认不认识的都要来插一脚的程度。这才没多久,来观看教主夫人爬墙壮举的队伍就从零零散散的几个壮大到了一群,就差抓一把瓜子作为锦上添花了。
而我们的教主大人居然还是最后几个才知道的。
沈迟川此时正在议事殿,东山的火药至今未找到,若是这批火药就此消失那还作罢,若是被有心之人掌控了,那对整个落霄宫不喾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落霄宫的几位有身份的长老和护法侍卫们都聚集在了议事殿,针对这批火药从傍晚一直商讨到现在还未出来个结果。
沈迟川皱着眉,俊美的面容此刻阴沉得很,气压极低,在下面的稍稍内力弱些的武者都被这扑面而来的低气压给逼得喘不过气来。
手里的翠玉被已经被他来回地摩擦了数次,眼神沉沉,眼底的杀意让人胆寒。从门口绕着墙角过来准备禀报的小侍卫,也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才敢上前靠近了,低声道:“教主,夫人……喝醉了。”
“喝醉了?”沈迟川皱眉,手里摩擦着酒杯的动作一滞,看了看下面还在汇报进程的属下,沉声道,“谁给他的酒?”
“他自己去的酒窖……”
酒窖里的全都是上好的醇香酒,随便一坛都至少百金起步,小侍卫以为沈迟川绝对会大发雷霆,偷偷觑了一眼,居然发现教主的眉眼柔和,唇角微微勾起——居然在笑?
沈迟川很快将笑容隐去,摆了摆手:“看着他,有什么事向我禀报。”
“是。”
……
没过一会儿,小侍卫又绕着墙角溜了过来:“教主,夫人他……上房顶了。”
“咳咳咳!!”沈迟川一口水差点呛死在喉咙里,一向冷峻的表情居然出现了巨大变化,“上……上房顶?”
他怎么不上天呢?
被质疑怎么不上天的晏时君此时正在房顶上好不快活,他喝多了就好像是猿猴附体,在一个房顶上呆着还不够,偏要转移阵地。可怜了邢俞和晏三,两个人就这么一直跟着他移动。殊不知他就这么一路爬到了议事殿的上面,沈迟川在议事殿正沉闷着,就听得门外一阵嘈杂。
他皱着眉想要出门看看,刚起身,就这么从头顶上直接摔下来个大活人。
晏时君也没想到落霄宫看着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怎么就偏偏在建造上偷工减料,连房顶都这么不结实,直接一脚踩滑了,从房顶上砸了下来。
没错,是砸了下来。
直接砸穿了房顶。
还没来得及惊呼,身体就被一个怀抱给搂在了怀里,虽然没有电视剧里360度唯美回旋落地,但也安安全全将他送到了地上。晏时君的脑袋还迷迷糊糊地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睁着眼睛盯着面前人好一顿看,只看清楚一个很熟悉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