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绿茶味的omega怎么办 番外篇——by仙女没有魔法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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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值得何似图的,他甚至不在乎用难听的话来形容自己,一只被穿烂了的破鞋。
何似明明可以去选择更昂贵的,崭新的,漂亮的鞋子,为什么偏偏要抓着一只破鞋不放呢?
“早上出门我是跟你说过再走的,那么远的路,你不送我,也不把车借给我,路上碰到了顾江河,他愿 意送我,怎么到你口中,成了我有手段?”
“如果你是生气我坐了顾江河的车,那么你为什么不送我,因为你在等着我去求你,然后你再大发慈悲 的施舍我。”
诺言忍不住笑了: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连尊严两个字都不配拥有啊?”
太了解一个人的感觉真不好。
诺其实言一点也不想知道何似每个动作的目的,他宁愿自己没那么明白,这样就可以傻乎乎的给何似找 借口,找个能安慰自己,说服自己的理由。
“我看到你上他的车,我就在你们后面。”
当他开车沿路找诺言的时候,看见的是诺言开心的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大脑被怒火冲昏了头,何似紧紧的跟在他们后面,手握着方向盘,好几次他有一种一脚踩下油门,大家 一起同归于尽的想法。
诺言身边有别人,他身边怎么能有别人?
逐渐驶远的车,好像车上的人跟着一起,越走越远,如果他不追,就真的再追不上了。
“所以呢?”
诺言听到何似的会吗,只觉得更可笑了: “因为这个,就让你当着顾江河的面羞辱我?何似,那如果是 我,看到你跟别人上床的时候,我他妈是不是该拿着把刀把你砍了?”
“不对。”诺言自嘲道:“我没有资格,我们是包养关系,你想睡谁就睡谁,我哪里管得着呢?”
何似不想诺言旧事重提,这些话如石头一样压着他,无力反驳,又不知所措。
“那都是以前的事,现在我们要结婚了,以前的事没必要再提。”
“以前?在你眼里一年就是以前了啊?”
“而且你几个月前不还为了那个小情人,把我的角色给换掉了吗?这些你贵人多往事,全忘记了?”
何似的口吻就好像他说的是前世发生的事情,用一个“以前的事没必要再提”,轻而易举的就能把那些 伤害抹干净。
但他不能,因为那些是他很长一段时间里噩梦的内容,是他几度醒过来又睡过去,不知道自己是死是 活,是他感觉心脏骤停,连快乐都成了奢侈品。
他何似凭什么说不提就不提,说忘了就忘了,那他受得委屈,那么无足轻重吗?
诺言认真道:“何似,你说过去的事不提,但你能保证未来,哪怕我跟你结婚了,你能保证你不会出 轨,不会看上更年轻,更漂亮的omega,你能保证你可以忍受和我一辈子用婚姻绑在一起吗?”
“这些你能保证吗?”
他不等何似回答,先给出了答案:“你不能。”
“因为你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看到漂亮年轻的弄到手,隔一段时间换一个新的情人,习惯了不受任何感 情的束缚,追求自由自在,所以你根本做不到专一深情,更做不到和一个人走完一辈子。”
何似自己也说过,婚姻不过是装给外人看,所以他和何似的婚姻,注定是痛苦的悲剧。
“我可以。”
诺言笑笑:“或许吧。”
他没有直接给何似否认,但在他的表情已经表现出完全不会相信何似的话。
拿什么去相信,他相信过许多次,一次又一次给他带来的都是失望的结局,人总要清醒的,不能一直沉 静在自我欺骗里,然后做着白日梦。
“只是那与我无关。”诺言这句话说得很轻很轻,轻到只有自己才听得见。
或许何似真的会有那么一天突然改变,但诺言清楚的认识到,能让何似改变的人,不可能是自己。 努力过,尝试过,一败涂地。
“算了,说再多也没有意义。”
何似不会听的,如果何似是个好讲话的人,哪里还会有后面的这么多事呢,他说的再多,也只是说给自 己听罢了。
自讨没趣的事做多了,再做的时候,除了可悲,再生不出其他的感觉。
“我要回家了,晚上七点之前我会回去的,你先走吧,再见。”
诺言不给何似任何说话的时间,在他反应过来前已经扭头往小区大门走了,今天不够明亮的太阳,将他 的影子一点点拉长。
何似想追上去拉住他,但双腿仿佛被定住了,能做的只有看着诺言一点点离开自己的视线。
第104章 他们差点就订婚了
“妮妮?”
诺言打开门,空荡的屋子里传来自己的回声,风从身后吹进屋里,窗帘轻轻摇曳,白色的瓷砖上投下一 片光影。
没有人回答。
房间安静的像是学校午后的走廊,茶几上还摆放着走之前没来得及暍完的水,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
颗粒
诺言慢慢关上门,阻断了风,让房子形成了密闭的空间,被光照得花盆的影子,没落的投在地板上。 诺妮不在家,从昨天到现在,也没有接到一个她的电话。
诺言担心诺妮没办法承受,会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
从小到大,诺言都努力让那些残酷的事实远离诺妮,挡下了大部分的伤害。
只是人的能力有限,他不可能事事都做到得偿所愿,那些没有挡不下的伤害,会不会让诺妮难以承受, 诺言担心的是这些。
诺言掏出手机,给诺妮打了个电话,和何似纠缠争吵了太久,浪费了太多时间精力,让他把自己最珍爱 的妹妹都忘了。
电话在两声提示音后接通。
“喂,哥,有什么事吗? ”诺妮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没有抱怨让诺言反而不习惯了起来。
原本以为会听到诺妮对自己的埋怨,其实那样他会习惯点,现在倒让他不知所措了。
“妮妮,你现在在哪?”一大早上人就不在家,那十有八九是一晚上没回来。
“喻家,昨天太累了没回去,哥,你回家了?”
听到诺妮是在喻家住的,诺言这才放心,老夫人昨天可能是真的生气了,但诺妮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 孩子,并不会真的计较那么多。
也好,是得上诺妮尝到点苦头,知道除了亲人是全心全意的把她放在心里,在乎她喜怒哀乐的情绪外, 其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对她的好来源于同情和怜惜,不会纵容她肆无忌惮。
该长大一点了,从前诺言还觉得自己能陪着诺妮,照顾到她结婚成家的一天,所以任她任性无理,也不 想她受到一丁点欺负。
现在诺言不确定自己能陪诺妮走多久,只是希望自己一塌糊涂的人生不会影响到诺妮,至少他们之中, 总要有一个人是幸福的。
“嗯,回了,你今天回来吗?晚上一起吃晚饭吧,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吃晚饭了。”
这几年和诺妮相处的时间太少,尤其是跟何似在一起的时候,他把大把大把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何似身 上,而对自己的妹妹,反而没太关心。
除了每个月固定给诺妮生活费外,诺言从没问过她的生活,有时候一拍戏就要拍几个月,可能都很久都 见不上一面。
诺言想起陆琦说他这么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妹妹,其实诺言反而觉得自己不够好,所以才会让诺妮变 成这样。
任性,自私,又不讲道理,诺妮的这些性格有多少是自己种下的因,结出的果。
诺妮在电话那边答应:“好,我知道了。”
两个人陷入一阵沉默,彼此好像心知肚明对方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本应该是最亲的 关系,倒显得最疏离。
“哥,那我挂了。”最后是诺妮开口,诺言“嗯”了一声,才挂断了电话。
诺言去了趟超市,买了不少诺妮爱吃的菜。
父母没去世前,诺言还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别说是做饭了,连煤气灶怎么用都不知道。
后来父母去世,生活上有很多地方必须开始节俭,只是过去大手大脚的生活过习惯了,一时之间很难转 变,诺言也是用了好几个月时间去适应。
开始学习做饭,学习打扫,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面的轻车熟路,虽然也吃了好几顿烧糊的饭,和 放多了盐的菜。
诺言拎着大包小包的塑料袋回到家,一开门就看到诺妮正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大桶冰淇淋,拿了把 勺子吃得津津有味。
诺妮听到声音扭头看去,嘴巴上还粘着冰淇淋:“哥,你回来了。”
诺言轻轻关上身后的门,拎着菜往厨房走,边走边说:“都冬天了,还吃这么凉的东西,到时候胃
疼。”
“偶尔吃一下没关系的。”
诺妮把勺子放下,冰淇淋盖子盖好,重新放回冰箱的最下层:“再说买了不就是留吃的吗。”
“我是怕你肚子疼。”
诺言倒了杯温开水,来到诺妮面前,递给她:“等会儿先暍点温水,马上就吃饭了。”
“好。”
诺妮难得乖巧,听话的接过水杯,靠在厨房的门口,看着转身开始忙碌的诺言。
“今天买了茄子,可以做油焖茄子,还买了虾,想吃红烧的吗?我再弄个汤,你还有什么想吃的没?”
诺言说话也没忘记继续手上的动作,从抽屉里拿出干净的盘子,打开水龙头清洗刚从袋子里拿出来的蔬
菜。
诺妮没作声,诺言并不在意,像是自言自语,习惯了做事情的时候说点话,弄出点声音来。
“你先去坐着等吧,好了再叫你。”诺言没回头,知道诺妮还站在那没走。
诺妮没有动,问道:“哥,你要跟何似哥结婚了吗?”
切菜声突然停下,房间安静到只剩下呼吸声,诺言低头盯着案板愣了一两秒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为什么? ”诺妮追问:“你们关系不是很差吗?为什么突然结婚,还有哥你怎么会怀孕,是何似哥的孩 子吗?”
她一连串问了许多问题,恨不得问出事情的起因经过,让她困惑不已的真相。
“妮妮,你不用去在意这些事,只要你自己能过得开心就可以了。”
“但我现在并不开心,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昨天就跟个笑话一样。”
她那样信誓旦旦的跑过去,自以为一定是大获全胜,结果她扮演了一个最可笑的小丑,当着所有人的面 演了部闹剧。
“我不想像个傻瓜一样,你到底为什么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等着你被人骗,被别人耍,别别人拿着事 实甩到自己脸上才好吗?”
“不是。”
诺言否认:“我没想到何似会利用你,对不起妮妮,这件事我也有错,但你更不该去找陆琦他们的麻 烦,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分开,何似就是用了你这种心理。”
“对,是我不应该。”诺妮脸上是无数条泪痕,表情苦涩。
“我喜欢喻景生那么久了,从小就喜欢了,你们谁都不愿意帮我,连我自己争取都不让,全都劝我看开 放下,凭什么?先来后到为什么我要让步?”
诺妮笑了一下:“我其实知道何似哥肯定不是真的想要帮我,但我顾不得那些了,在我眼里只要有一点 点希望就不能错过。”
“妮妮。”
诺言没想到诺妮那么喜欢喻景生,喜欢到如此偏执的地步。
“你昨天也看到了,无论你做什么,喻景生都不会在乎你,他在乎的只有陆琦,放下他,早点结束痛 苦。”
爱而不得的痛苦,像是丢出去的石头沉入大海,连水花都没有带起,风浪吹过时会有波纹,然后归于平 静。
而爱丢出去了,就只是被丢出去了,没人知道在哪,没人在意它在哪里。
“哥。”诺妮自嘲道:“你说我说的头头是道,那么你昵?”
“你喜欢何似哥对吧?如果你真的讨厌一个人,你根本不会给他接近的机会,更要说还会怀他的孩 子。”
“所以哥,其实你和我是一样的。”
一样的爱而不得,一样的被人抛弃,只是她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而她哥哥是靠近后被人抛弃。
诺妮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一年来,何似和诺言关系突然变得特别僵硬,她一直以为是两个人从小就不对 付,长大后更加严重,却没想到是这一层原因。
他们曾经在一起过。
诺言转过身,平静的看着诺妮,说了一句。
“不一样。”
诺言清楚的知道何似不属于他,所以从没想过要跟何似纠缠一辈子。
的确,他爱而不得,但在得不到后,他就清醒了,果断放手了。
诺言绝不允许自己在同一个地方跌倒好几次,哪怕再爱,再舍不得,但对方的冷漠和残忍足以让他望而 却步,自我认识,自我清醒。
“妮妮,我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心疼你的人,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不可能的人身上太累了,因为你在他身上 看不到未来,看到的只有精疲力竭的自己。”
他不知道诺妮这次会不会把他的话听进去,反正以往他讲这大道理,诺妮从来不会听。
可诺言希望诺妮明白,就像每一次他都希望诺妮能彻底放下喻景生,然后重新去开始新的感情。
但很显然,每一次诺妮只当做耳旁风,没有一次认真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