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绿茶味的omega怎么办 番外篇——by仙女没有魔法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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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似释放的信息素不多,医生瞩咐过因为他是顶级alpha,过浓的信息素会产生副作用,非但不会起到 安抚的效果,反而会加速胎儿的不稳,释放信息素的时候,一定要控制好度。
正因如此,诺言并没有察觉到,再加上体质弱和怀孕的原因,导致对信息素的敏感程度降低了。
“你说的这些我已经想好办法了,在身体没好起来之前,我已经停了他所有工作,包括平时我陪着他, 我不在的时候也会有人照顾他,一日三餐按时吃,睡觉也按时睡,信息素安抚工作我也在做,这样会让他的 身体好起来吧。”
何似努力做到让诺言远离一切潜在的威胁,他甚至已经考虑好,如果婚礼前诺言身体还是不行的话,就 把婚礼推迟,或者等孩子生下来再结。
当务之急是把身体养好。
“理论上是这样..”
何似看这医生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来气,怒道什么叫理论上?你是医生,你得给一句肯定的话,难 道我跟你在这打哑谜?”
有话不一口气说完,何似最见不得这种说话说一半的,尤其关乎诺言的事,说一半戛然而止还用用那种 好像诺言要不行了的眼神看他,让何似心里冒火。
医生眼看着对面的祖宗又要激动起来,连忙说:“何先生不要激动,就现在我们也只是猜测,并不是下 结论,何先生所说的那些对何夫人身体是有帮助的。”
“你到底他妈说不说?”
话都不说清楚就先安慰他,这不跟人没死先哭丧一个道理吗?
“到底还有什么问题,你快点说,别把我惹急了。”
医生抬手,擦了擦快要滴到下巴上的汗,小心翼翼的说道:“是这样的,我建议何先生您给何夫人进行 一下心理测试,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个人觉得,何夫人的心理有很大的变化,整个人成一个封闭状态,把 自己关起来了,这样的状态,对身体和胎儿依旧会有不好的影响。”
他还记得前几天给诺言做复查时,诺言虽然气色不大好,但却很乐意跟人聊天,哪怕不熟也爱聊几句,不管做什么检查都非常配合。
可昨天明显不一样了,整个人给人的状态就是低落,非常低落,让他做什么,虽然会乖乖的照做,但那 感觉跟木偶一样。
和他说话,他也只是抬头用没什么神采的眼睛看着你,说句“谢谢”“嗯”,再多一个字都不肯说。
就好像是,能感觉到他并不在意外界发生的一切,也不在乎别人对他做了什么,一切事物与他无关。
这样的表现,他以一个医生的直觉判断,是非常不好的。
“什么意思? ”何似不安的问道。
何似天天和诺言待在一个屋子里,但两个人交流几乎为零。
何似习惯了诺言对自己不理睬,反正一直以来他们两一说话就是吵架,索性不说话,这样两个人安安静 静的相处还好一点。
他完全没有发现诺言的沉默,还以为是他还在在乎那个男二号,再加上平时诺言就不爱搭理他,何似想 的是只要诺言乖乖的听话,不理也没关系。
可现在,何似被医生沉重的表情和他说的话给吓到了。
“你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诺言心理有什么问题?抑郁还是什么?对他会有什么影响,你能不能一口气 说清楚。”
他既害怕又担心,甚至开始恐惧。
医生叹了口气,这声叹气揪住了何似的心:“我怀疑,何夫人有自闭症的倾向。”
何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自闭症?他从来只听说过刚出生的孩子会有,诺言都二十好几了,一直好好的,怎么可能有自闭症的倾 向。
“你能确定吗?你不能确定不要乱说,庸医害人不知道吗? ”这医生的水平一定不好,所以才会说出这 么可笑的话。
有哪个医生能允许自己被人说庸医,哪怕何似身份背景再厉害,再不敢惹,医生也生气了 : “成年人也 是有很大可能患上自闭症的,比如生活上的压力,感情和事业上的重大打击,而且何夫人现在本身怀有身 孕,心理承受能力会比普通人更弱,当然,除了自闭症,也不排除抑郁症的可能,或者两个都有。”
说他是庸医,他虽然不是心理医生,但好歹也懂一点,被一个做生意的人质疑,这不是笑话吗?
“……重大打击?”
何似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道。
“是的,您想一下,何夫人近期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和事,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所以现在呈现出这样 一种不愿与人交流的状态。”
医生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何似耳边回想,唤起了那些被他早就遗忘的记忆。
难道是因为他把诺言男二号的角色给推掉了吗?可是他也说了啊,会给他找更多更好的男一角色拍,会 捧他,所有资源任他选。
还是因为一直逼着诺言结婚,甚至拿他妹妹和老夫人做要挟?
但和他结婚有什么不好?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他愿意负责,没有想推脱责任,更没有要求打掉,难 道这能成为“重大打击”吗?
那还有什么原因?何似想不出来,他唯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当初他和喻景生合资的一部电影。
那部电影原定男主是诺言,但那个时候,他因为不甘心自己甩了诺言,诺言就没有一点伤心的样子,于 是故意想要为难他,把诺言男一的角色给换成了男五。
但那也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明明这几个月都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说是自闭症了呢?
何似怎么也不敢相信,甚至怀疑是不是诺言故意联合医生来捉弄他的。
“我不知道。”何似想得头疼,他只是想把所有最好的给诺言,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难道是他做错了?愿意负责,想跟诺言结婚,愿意养他捧他,让他不用受外面的苦,这些,是他做错了 吗?
“想不出来也没事,何先生也不用太担心,因为目前还只是我通过这几天观察得出来得一个猜测,具体 的您需要找专业的医生检查一下,这些已经超出我专业范围了。”
何似像突然看到了光一样,“蹭”的一下站起来:“对,一定是你看错了,我得找个专业医生来看,诺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得那种病,一定是看错了。”
他潜意识里一直给自己灌输诺言很正常,到现在都很正常,他只是生气不想说话,或者是对他们每次发 生争吵感到疲倦了才不想说话的。
什么狗屁自闭症,那玩意儿谁得都不可能是诺言,诺言他性格就不可能得这种病。
当初他父母出车祸死的时候,那么艰难的时候,诺言带着他妹妹一路走过来了,谁都夸这孩子坚强乐 观,是人群中的开心果。
包括后来诺言进了娱乐圈,他的人设是阳光开朗活泼的男孩,和他合作过得演员,导演,都说他是气氛 调节剂,是要有他在,就没有冷的场。
现在医生说,这么一个人得自闭症,别说何似不相信了,换做是谁,听着都像是一个无聊的玩笑。
何似回到病房时,诺言正坐在病床上,看着窗户的方向。
他表情很专注,仿佛是被窗外的风景吸引了,可事实上窗帘没有拉开,诺言注视的是一块淡蓝色的布。
何似悄悄走过去,把窗帘拉开,阳光一下流进了屋里,不偏不倚的正好照在诺言的脸上。
现在是大中午,正是阳光最刺眼的时候,一般人被这样刺眼的光照到,都会下意识的别过头,或者用手 挡住。
然而诺言却是一动不动,至始至终眼睛没眨一下。
“何夫人可能有自闭症的倾向。”
何似耳边又响起了医生的话,搅得他心烦意乱,努力驱赶走这种感觉后,何似来到诺言床边,用身体挡 住了照在诺言身上的太阳。
“饿了吗?中午想吃什么?”
诺言的视线被何似挡住,他只能默默移开,开始盯着对面花白的墙壁发呆,也没忘记回答何似:“随 便。”
得到回答的何似心里放松了一下,这不是交流的好好的吗?哪有什么自闭症的倾向?那医生就爱小题大做。
松了口气,何似感觉整个人轻松不少:“那我叫厨房做,做好了送过来,想不想暍汤?我让他们做乌鸡 汤好吗?”
诺言还是静静的看着墙,回答:“好。”
何似有点不满,诺言是说话了,可总说几个字,给他感觉像是不愿意和自己说话一样。
但何似没忘了医生说的,不能让诺言情绪激动,于是他用略带玩笑的语气问:“白墙上有什么这么好 看?你要盯着看个不停,比我还好看?”
诺言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他只是觉得这样盯着一个东西,不停地看,不停地看,会让他焦躁不安的心 平静下来,会让他产生一种只要一直看,就会有安全感的错觉。
他必须要看,哪怕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事也想不了,哪怕别人跟他说话,他只要表示好就行了。
“嗯'〇 ”
“诺言。”
诺言一直这样简短的回答让何似又开始不安了: “你跟我聊聊天,咱们聊聊小时候,或者我们吵一架, 你骂我几句。”
好过现在说什么都是一句轻描淡写的“嗯”。
可诺言好累,他一点儿也不想开口,更不想说话,他觉得与人交流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他不需要考虑,他什么都答应,什么都说好,生活里大大小小的事别人安排,他只要听话的接受就行 了,没必要说话表达自己的想法。
“诺言?”
诺言突然不说话,让何似心里一阵紧张。
“累了。”
诺言不再理睬旁边的何似,他躺下来,把身上的被子盖好,看了几天天花板上的灯管,然后慢慢闭上眼 睛。
何似第一次希望诺言现在和自己吵一架,吵得越激烈越好。
“现在就睡吗? 一会儿饭来了,你睡不了多久的,听话诺言,坐起来我们聊聊天,现在的事你不想聊, 我们就聊聊以前的事情,小时候的。”
诺言还是闭着眼一动不动。
没办法,何似只能自己说,企图能让诺言睁开眼睛跟他说话。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只要在一起玩,一定会吵架,幼儿园的时候,我有了个特别好看的恐龙玩具, 是从国外买的,国内没有,你看到了特别想要,但因为找不到买的地方,你就跟我抢,硬抢就算了,还把恐 龙腿给扯下来,最后恐龙你也不要了,把我惹哭了还先倒打一耙说是我的错。”
“上小学时,我们一起看了部动物的动画片,你非要跟我争论它们上厕所蹲不蹲马桶,擦不擦屁股,最 后没争出来结果你还跟我打了一架。”
过去的记忆太过鲜活,回想起来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样,让何似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天最后,你眼睛青了,我嘴巴肿了,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是打架打的,结果你在老师面前死不承 认,还跟我拥抱表示关系好,我其实一点都不愿意,但你害怕被叫家长,用一个星期的游戏碟收买我配合
你。”
何似一个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诺言却始终闭着眼,看起来真的像已经睡着了。
“诺言,你真的一句话都不说吗?”
得不到任何的回应,让何似终于泄了气,他转身离开,让诺言好好睡,出门时轻轻带上了病房的门。
而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诺言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他侧过脸,盯着那扇已经被关上的门,四周安静无声,留给他的是环起的墙,是从背后那个小窗户里照 进来的光。
诺言并不困,他也睡不着,何似说的那些话他听到了,只是不想回答,也可以说是懒得回答。
去回忆儿时干什么?那些美好的,还没有彻底被染上一点尘埃的回忆,何必要说出来填补现在心上的伤 口,将它染上了血色。
还是放在柜子的最底层,好好的珍藏,即便知道过去回不去,但那是存在的,不能割舍,同样难以遗
忘。
“累了。”
诺言听到有人说话,用苍老又荒凉的声音说话。
他知道,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接下来的几天,何似终于发觉情况的严重了。
诺言看似正常的状态下,实则已经不正常了,就在早上,他给诺言倒了杯开水,打算让诺言暍点水。
按道理正常人都知道开水烫,要慢慢暍,而且一般只要感觉到一点烫意,会立马放在旁边等它变温,或 者吹几下在暍。
何似认为诺言会这样做,毕竟这么简单的道理,小孩子都懂何况是大人,而且递过去的时候他还说了一
声“很烫,冷冷再暍”。
结果下一秒,诺言拿过水杯,跟没有知觉一样直接暍了一大口。
因为太烫了,嘴巴无法忍受,诺言“哇”的一声又全部吐出来了。
白色的被子被水打湿,何似吓得愣了几秒才回过神,连忙夺下诺言手中的水杯放在一边,然后检查诺言 的嘴。
嘴被烫得发红,舌头也呈一种充血的状态。
“傻了吗?那是杯开水,哪有人直接拿着开水就暍的,不知道冷一冷再暍吗?”
何似又气又心疼,紧接着陷入深深地恐惧,辛亏这只是一杯开水,那要是他递过去的是一瓶硫酸,一杯 毒药,他诺言是不是一样照暍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