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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宋朝做经纪人 番外篇——by南有七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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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萧桐抱着那一刻,司清湖整个人都愣住了,直到油纸伞上传来沙沙的声音。
  下雨了,蹴鞠少年抱起地上的球,看了眼抱在一起的两人,摸着脑袋匆匆跑了。
  司清湖赶紧推开萧桐,尴尬地后退了半步。
  同时萧桐也吓得松开双手,“谢……谢谢清湖。”
  “平时脑子挺聪明的,怎么遇到危险总是用身体挡?”
  这番话带着浓浓的责怪气息,也直指上次在城隍庙外发生的事。
  “我……”萧桐羞愧得脸蛋火辣,热到了耳朵根。
  她承认自己在擅长的领域上脑子很灵光,但不知为何,看到司清湖有危险的时候,总会笨拙地下意识挡在她面前,不会去想更好的办法使大家都免受伤害。
  可能是眼前的人关乎到萧氏行的命脉,她过分在意了。
  自视聪明的她,被一个比自己小,又长得这么漂亮的姑娘教训,着实羞愧难当。
  司清湖望着她涨红了的脸蛋,略有委屈的小眼睛,忽然有点内疚。萧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萧四郎了,眼前的人经历了太多波折,或许早已变得敏感脆弱。何况她心里还喜欢着自己,被喜欢的人奚落,换谁心里也不舒服。
  她真是个冷心肝的人!
  司清湖在心里唾骂了自己一番,然后冷淡的面容恢复了些许温和,佯嗔道:“笨死了!”
  萧桐一怔,这句话听在耳里,顿时百爪挠心,酥酥痒痒的。她笑了笑,抬头看去,两人就站在一把油纸伞下。
  伞外雨水越下越大。
  “我没带伞,回不去了,可以跟你一起去吗?”萧桐试探道。
  下雨了,司清湖一个女生上山挺不安全的,还是陪着比较好。
  司清湖犹豫了片刻,点了一下头。
  本来她只想在巷子里与萧桐闲谈半晌,也没打算让对方跟着去,只是如今下着雨,她便也不好拒绝了。
  姥姥的坟茔在外城半山腰。此处坟茔众多,因着清明刚过没多久,都是光秃秃的一片,没有阴森冷清的感觉。
  姥姥的坟是青玉坊立的,青玉坊的人早已拜祭过,所以坟茔没有一丝杂草,打扫得干干净净。
  雨小了,如牛毛般飘着,司清湖蹲在坟前烧着纸钱,萧桐蹲在她身边,为她撑着伞。
  她的目光落在司清湖脸上,平静的容颜无甚波浪,看不出一点情绪。
  想来也是,人都走好几年了,能有什么情绪?
  她忍不住搭话道:“你姥姥以前对你很好吧?”
  她记得,司清湖是在八岁那年被司姥姥收养的。好像她不是汴京本地人,是司姥姥带艺伎到别的地方演出的时候带回来的。
  司清湖看了一眼墓碑镌刻的名字,沉默了片刻,道:“是挺好的。若不是姥姥收留了我,现在我可能还在那个家里,又或许,早早就被嫁出去了,哪还能这般自在?”
  那个家里?好像从没听说过司清湖的原生家庭,汴京坊间更是一丁点八卦也没有。萧桐忽然有些好奇。
  “那你原本的家在哪里?”
  “在杭州。”
  “他们为什么把你卖入青玉坊?”
  萧桐也没多想,继续追问。问完忽然觉得不妥,她们什么关系,这些问题过于唐突了吧?
  果然,司清湖的脸色沉了下去,烧完最后一张纸钱,幽幽地道:“不是卖的,是我自愿进来的。我们走吧!”
  萧桐有些意外,很多艺伎都是自小家里穷被卖入教坊的,学艺的孩子有多苦别提,一不小心还可能被典去做皮肉生意。十岁不到的孩子,哪里会有自愿入教坊的?
  她也不便多问,待司清湖拜祭完后,两人便往山下走去了。
  那日正是休沐之日,像萧氏行这种做演出介绍生意的,与官方的休沐之日自然是错开的。
  萧桐刚送走了一个来谈演出的勾栏老板,正要去后院看看,身后传来大哥的叫声。
  “四郎,有客人来找你了!”
  萧桐回过身,只见萧栗带着一个身着白灰相间宽袖袍,顶戴幞头的年轻男子进来,男子长相俊朗,标准的国字脸比萧桐的还要白皙,像是敷了粉一般。
  萧桐见了这人,立即感到一丝丝膈应。
  这个梁公子他来干什么?
  出于礼节,且是大哥带来的,她还是温和地迎了上去。
  “萧当家。”梁公子首先行礼。
  萧桐也作揖问候了他,请他和大哥到客堂坐下。
  没寒暄几句,这梁公子果然就按耐不住,道:“听说清湖今日就在牙行,不知萧当家可否安排我与她见上一面?”
  萧桐想脱口而出“不可以”。这个梁公子竟然还有脸来找清湖,自己给不了清湖名分,自作主张帮她赎身,让清湖当她的妾室,比原身还无能!原身虽然纨绔,可好歹是想娶清湖当正室的。
  但她转念想想,这是司清湖和他之间的事,他得询问过司清湖的意见才决定是赶走他还是带他进去见人。
  作者有话要说:
  灵儿:好好的一个丫鬟,就是长了一张嘴。
  认准“杭州”两个字。


第14章 木兰
  梁公子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向萧栗打探过司清湖今日的演出在夜场才登门萧氏行。
  萧桐向司清湖询问的时候,只见她脸上云淡风轻,无所谓地答应了,仿佛那梁公子不是她所喜爱之人。
  她安排司清湖和梁公子在会客的庭院见面,让人略备了茶饮和果盘。
  而她自己,则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在后院排练的戏台上,双腿悬在戏台下,偶尔晃悠两下。
  萧栗满心欢喜地站在她身边。
  “大哥怎么会和梁公子结交上了?”萧桐好奇道。
  萧栗道:“四郎有所不知了,最近梁公子出官了,跟大哥一样在开封府当司录。你别看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司录,他爹可是刑部尚书,以后他的晋升之路可是大哥望尘莫及的。咱们爹的事也得仰仗他了。”
  萧桐道:“那现在可有眉目了?”
  萧栗又道:“最近朝廷变天了,朝中大员几乎换了一批,只有这梁公子的爹还稳在尚书的位置。开封府从府尹到我们这些小员也几乎都换了一批人,幸好你大哥跟对了人才留了下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跟太皇太后薨逝有关?”萧桐漫不经心地问道。
  她对政治的事不太关心,只知道上年秋,当今皇帝的祖母,一直垂帘听政的太皇太后年迈薨逝,整个汴京缟素了七天。
  有宋一朝,所谓新派改革派和旧派就一直争个不停,风水轮流转,你方唱罢,我方登场。太皇太后是旧派,在她垂帘听政的十年间,旧派官员得势。但年轻的官家,貌似与太后政见不合。
  萧栗又道:“官家亲政半年,早就看那一朝守旧派不服了!一个月前罢了旧相,最近拜了一个新宰相,是改革派的人,可是个厉害的人物呀!”
  萧桐变得饶有兴致,政治与文艺是息息相关的,她听听或许有所裨益。
  原来,今上少年继位,在太皇太后垂帘听政之时,臣子只识太皇太后,每逢临朝,大事小事只需太皇太后过问拿主意,毫不把官家放在眼内。官家十四岁后,情况依然如此。
  今上一来想秉承父志,行改革强国之术,二来受漠视太久,对这批大臣怀恨在心。于是太皇太后薨逝才半年余,他便把旧派官员清扫出了京城。
  “那新相国呢,有何厉害?”萧桐问。
  萧栗赞不绝口道:“那可不得了了。新相国据说十八岁便连中三元,官家请他留在中央,他偏偏请命到外地当县令,后调杭州当了十几年知州,政绩有口皆碑。太后薨逝后官家召他入京城考察,才过半年便拜了相,如今才三十六岁!”
  萧桐听后,也惊叹不已,三十六岁拜相就够世人惊叹了,还是个十八岁连中三元的!
  新派官员除了改革经济,在外交上也有变化。以前边关起战事,便靠捐纳岁币,委屈求和。如今,正直西夏人犯边境,官家和新相欲强硬迎战。奈何以往吃过太多败仗,满朝文武乃至老百姓都士气不足,割地求和的声音大于请战。
  这就给官家的新政带来了许多阻力。
  萧桐听着,思绪不由自主飘到了戏曲之事,若是能拍一部能为大宋老百姓重建抗敌信心的戏曲,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有幸得官家或是朝中大员欣赏,说不定对这部戏的传播有推波助澜之作用。
  “爹的案子都是以前旧派的人审理的,如今换了新人,他们巴不得找到旧派的污点将他们打倒,爹的案子便是他们最好的武器。所以等大哥再周旋周旋,一定会还萧家公道的。”萧栗道。
  话题绕回家中之事,萧桐从思绪中抽离出来,道:“大哥,爹的事就辛苦你了。”
  忽然,她想起司清湖和梁公子也谈了好些时候了,从安排两人见面,她便担忧梁公子会不会人面兽心,因为司清湖拒绝了他而行不轨。
  她赶紧跳下排练台,往后院走去。
  刚走到院子的拱形门外,她便看到司清湖站了起来,梁公子立即拉着她的手,苦苦哀求不让她走。
  萧桐侧了侧身,藏身于墙边窥视,可能是小情侣吵架,先观察观察。
  院子内,司清湖和梁公子也谈了许久。梁公子一直为当初听信余姑姑之言,为司清湖赎身当妾一事道歉,司清湖表示过去便过去了,不必放在心上。那梁公子竟以为她口是心非,司清湖顿觉无趣便要离场,被对方拉住了。
  司清湖脚步一顿,而后回过身,努力压抑着脾气,客气地道:“梁公子,你不要这样。”
  梁公子松开了手,走到她面前,又道:“我知道你是在怪我给不了你名分。如今我出官了,过几年一定会有所作为,到时候我爹阻拦不了我,我便可以给你名分了。请你一定不要因此疏远我,我们回到以前那般,每隔几日,让我来看看你。”
  司清湖顿感筋疲力尽,一定是青玉坊的人到处造谣,非说她不愿意跟从梁公子是因为没有名分。
  她叹了口气,理了理情绪,平静地道:“梁公子,你听我说。其实我拒绝你为我赎身,不是因为有否名分,而是我对你根本无男女之爱。引起梁公子误会是清湖的不是,以后我们还是别单独见面了。”
  说罢,司清湖便离开了。
  她自认当初与梁公子的每一次见面都恪守礼节,她不过是觉得他博学多识,论诗论书的时候能从他身上听到许多不一样的观点。
  他也曾在她面前言明一心只有出官为民请命之事,顾不上儿女情长。
  她信了,每当他登门青玉坊拜访,她便接待。毕竟她们这行当的人,与客人浅酌两杯,闲谈片刻也是业务所在,是有赏金领的,既然这梁公子表明对她无意,彼此也聊得来,她总不该每次都把他拒之门外吧!
  没想到,梁公子食言了,还自以为她也喜欢他。她不是那种拖泥带水之人,既然无意,绝不给梁公子留余地,所以日后还是不单独见面为好。
  梁公子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冲击,难以置信,司清湖怎么可能不喜欢她?
  于是他又追了上去。
  萧桐把一切都听在了耳里,总算明白了,原来司清湖不喜欢梁公子。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司清湖已经走了出来,并发现了她,“你怎么在这里?”
  眼前的人脸色不太好,萧桐心虚惶恐了起来,“我……我什么也没听见!”
  司清湖也没怪她的意思,脸色不好是被梁公子气的。
  她想继续走,那梁公子又追了出来,看到她和萧桐站在一起,一时气急,自以为什么都明白了,难以置信地道:“所以你喜欢萧四郎?”
  哇靠!萧桐差点跳了起来,她跟司清湖站在这里都没三秒,这梁公子脑补能力太好了吧!
  司清湖被气得不轻,看了看萧桐,脸都涨红了,“我……我怎么可能喜欢萧四郎?”
  声音愤愤的,只有她自己感觉到有点底气不足。
  也不知为何,梁公子质疑她喜欢萧四郎的时候她就浑身发热,像是戳中了内心深处某个地方。她看向萧桐,刚好萧桐也在看她,四目相接,她心虚得赶紧逃了。
  萧桐深知司清湖不太待见自己,梁公子这么说,无异于外面柳清沐之流,恶意中伤司清湖。
  她生气地冲梁公子道:“清湖讨厌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喜欢我?你没事吧梁公子,你这么说她该有多难受?”
  梁公子也自知方才一腔爱意被拒绝,有些脑羞,无法自抑地污蔑他人,顿感失礼,再三道歉后仍是被萧桐请出了萧氏行。
  深夜,烛光之下,萧桐坐在书案前写着关于戏曲的思路。
  今日大哥与大哥的一席谈话倒是起了醍醐灌顶的作用。
  如今西夏进犯边境,官家和新宰相有心抵御,却因本朝长期吃败将,军民士气不足,求和声音太多而一筹莫展。
  若是能拍一部战争题材的戏曲,传播推广开来,效果好的话,完全能起到提振百姓精神面貌的作用。
  她提起毛笔,在纸上写下“战争、女性、武打”几个字,沉思片刻,然后豁然开朗,在这几个字下面书下“木兰”二字。
  她放下毛笔,举起墨迹未干的白纸,激动得双手微颤。
  连日来都在看书找故事,如今总算确定下来了。而且这故事在今世也已经是个家喻户晓的大IP了。
  再把《木兰诗》改编成小说预热,待戏曲上映之时,借着热度也不会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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