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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宋朝做经纪人 番外篇——by南有七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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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白纱,看着司清湖震惊的瞳孔,萧椅笑得差点身子后仰,但顾忌周围的人,只好努力忍着,小声对司清湖解释了那晚的一切。
  萧椅和萧榛刚打开书房门,就听到了动静,萧榛以为萧桐摔下来了,快地跑进去,结果看到萧桐睡得香甜,嘴角都是上扬的,但就是满嘴的口脂。
  萧榛紧张地湿了巾帕想抹,萧椅很快就反应过来,应该是司清湖干的。她这个师妹连翻.墙过她家的事都干得出,现在把人亲了后,翻窗逃出去再正常不过了!
  看着萧桐满嘴的口脂,还回味似的吧唧了一下嘴,萧椅酸得啧啧了两声,师妹这是亲得有多激烈啊,要是擦掉了,第二天萧桐啥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点可惜?
  于是她握着萧榛的手,阻止了她擦掉。
  司清湖听后,气得火冒三丈,要是身边没有外人,她肯定动手打她一顿!
  贸然走进来坏她好事就算了,还故意把她的狼狈留给萧桐看!
  她们刚走出首饰店,一个身着窄袖锦衣,看起来身手干练、高大硬朗的年轻男子从对面走了过来,停在司清湖面前。
  司清湖隔着白纱看那男子,束发戴冠,面容英俊,气度不凡,想来不是一般人身边的护卫。
  她很快猜到了是什么人,该来的还是来了!
  只见男子作揖道:“敢问这可是司清湖小娘子?”
  “我家相国大人有请。”
  作者有话要说:  奶奶:年纪大了,憋着秘密容易得病。


第40章 见长辈
  司清湖让萧椅在首饰铺等她,独个儿随那男子去见李枣。
  她跟着男子来到巷子里的一家茶楼,踏上二层,司清湖刚来到门外的长廊,一阵淡淡的兰花香气扑入鼻息,在她看来极其刺鼻,浅浅地打了个喷嚏,然后踏入房内,闻不到那香味,才舒适了许多。
  隔着白色的珠帘,她看到李枣身着便服,坐在窗边的方茶桌前,目光正投向她那边,声音和蔼地道:“进来吧!”
  司清湖解下帷帽,搁在一边,掀开珠帘而入,望着李枣的眸光,隐藏不住的冷漠和不耐烦,但还是施了一礼。
  李枣请司清湖坐在对面,细细地打量她。
  今日司清湖的装扮,与赴宴那日,风格迥异不同,那日妖冶魅惑,今日一袭白衫,不施粉黛,肌肤白皙,眉眼纯美,看起来确实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再看她的身影,与发妻何其相像?
  李枣几乎可以肯定,眼前的女子就是他的澈儿。
  见李枣长期打量自己,也不发一言,司清湖忍不住道:“不知相国大人请奴家来此,所为何事?”
  李枣慢条斯理地斟了两杯茶,然后高高举起一杯到中间,道:“请!”
  司清湖会意,抬起右手接茶,“谢过相国大人。”
  李枣目光深深地看了司清湖片刻,又道:“那日在相国府,不知你为何忽然改了唱词?”
  司清湖冷笑了下,道:“奴家在宴会上不是已经对相国大人和相国夫人解释过了吗?怎么,相国大人以为奴家是在讽刺您?”
  李枣顿时被气得语塞,念着眼前是多年未见的女儿,他强忍下怒火,道:“澈儿,你还是如此!”
  李枣如此肯定地唤自己“澈儿”,司清湖心里一颤,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勾起一抹风尘的魅笑,道:“奴家不知相国何出此言?”
  李枣又道:“澈儿,今日既已见到为父,为何还不愿相认?”
  司清湖眼里划过慌乱,难以置信地盯着李枣。
  李枣向她解释了,宴会第二日他便派人到坊间打探司清湖的身世,线索寻到了青玉坊的余姑姑身上。得知十年前,她和青玉坊前当家司姥姥带艺伎到杭州表演,当时正值梅雨时节,天刚亮,她们坐着马车出发,在街上看到一个只穿着白色中单,长发散乱的小姑娘倒在地上。
  司姥姥是个好心人,立即抱起小司清湖,发现她发烧了,便带她去看大夫,暂且收留了她。当她们问及她家的时候,无论怎么问,她都只说自己娘死了,没有家人了。
  余姑姑瞧着这姑娘生得标志可人,像天上的小仙儿,于是起了歪心思,说服司姥姥把孩子带回汴京栽培。司姥姥犹豫再三,问司清湖愿不愿意和她们在一起?
  司清湖这几日得司姥姥像娘亲般的关怀照顾,也少了李渝的招惹和周氏的惩罚,觉得比在家里的日子要舒服,想也不想就点头了!
  当然,这一段余姑姑并没有照实和李枣派来的人说,她看那人气度不凡,即便不晓得是相国大人身边的,也能猜到身份不一般,若司清湖当真是哪个大官的女儿,被她们带走当艺伎,可是桩大罪!
  所以她精明地把那歪心思归咎到已经入土的司姥姥身上,只说当年是司姥姥起了歪心思让司清湖当艺伎,她反倒成了想替司清湖寻找家人那个。
  “不过恰巧在杭州被司姥姥带走,相国难道就不怕错认了女儿?”司清湖冷笑道。
  李枣正视着司清湖,又道:“我儿自小对兰花香气抗拒,闻不得兰花半点芳香。方才为父命人在门口点了兰花香,你才到门口便打了个错喉。”
  未待司清湖反应过来,李枣又继续道:“还有,我儿两岁学步之时,在庭院摔跤,右手腕磕到利石,留下了疤痕,方才为父故意给你递茶,已然看清你手腕的痕迹。从你的相貌,再加上这些特征,为父还怕错认了你?”
  司清湖震惊地望着李枣,恍然大悟,从进门的兰花香再到故意高举着茶递给她,都是李枣设计好的,这个老狐狸!
  只可惜自己相较于她,心思还没有如此缜密,才会无意中落入他的试探中。
  她无可否认,冷笑了一下,坦然道:“想不到你竟然没有把女儿这些特征忘记?”
  李枣目光酸楚,痛心疾首起来,道:“澈儿,十年了,为父终于找到你了!”
  十年!
  司清湖眼眸含着清澈的泪,昂起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来,“十年了,女儿早已沦落风尘,成了卖艺讨生的艺伎,既然物是人非,爹又为何还要出来相认?难不成你还想把我接回家,或许担心我当艺伎丢了你相国的面子,把我杀了灭口?”
  “澈儿,你怎可把爹想得如此龌龊?天底下哪有不认孩子的爹?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李枣的女儿!”
  “呵呵,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你少在我这儿虚情假意了,当初我不过想要留住我娘的东西,她尸骨未寒,你却把她的痕迹抹杀得一干二净,一个念想也不留给我,还为此向我动手!”
  她娘去世不到两年,李枣便将她房内的旧物清理了出去,让周氏住了进去。无论年幼的她怎么哀求,李枣铁了心如此。
  娘亲去世后,李渝倚着年纪小招惹她,她还手后总会遭到周氏以长辈身份的教训。这还不是她逃走的理由,只要家里还有爹这个亲人,她还可以继续忍受。
  但自李枣不顾她的哀求,让周氏霸占了母亲的一切后,她和他起了争执,她骂他负心、对不起她娘,李枣便动手狠狠地打了她。在那个下着小雨的深夜,她终于看清了,自己再没有任何亲人。
  冒着雨,逃了出去,直到再也走不动,倒在了街上!
  李枣羞愧得脸色赤红,眼里含着泪光。他承认,自己之所以要把发妻的所有痕迹清理干净,是因为一看到这些东西就会想起她生前的控诉,想起自己那些年靠着发妻和岳父的支持发迹,最后却辜负了发妻的小人行径!
  他从宽袖中掏出一个竹蜻蜓,缓缓递给司清湖,道:“不是所有东西爹都扔干净了!”
  司清湖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看着这木质老旧的竹蜻蜓,那是她娘最后留给她的玩物,希望她以后像竹蜻蜓一样,要自由快乐地飞!
  她以为当年被李渝抢走弄坏了。
  那一刻,她的泪水决堤而下。
  李枣道:“这是你娘留给你的,你先拿着,爹会想办法让你回家。”
  司清湖摇了摇头,站起来抹了抹泪,道:“我已不是小孩,不需要这个,也不想回什么家。相国大人请放心吧,我不会将你的事抖出去,从今往后请你也别再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她便抹着泪离开了!
  李枣握着竹蜻蜓的手紧了紧,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他虽然不堪回首自己辜负妻子的罪行,但李澈是他第一个孩子,最疼爱的女儿,怎么能对她置之不顾?只恨他还没想到一个万全之策,把司清湖风平浪静地接回相府。
  他吩咐方才带司清湖进来的手下:“守在小姐周围,好生保护,有什么消息随时与本相汇报。”
  司清湖走到无人的河边,理好了情绪才回首饰铺找萧椅。
  第二天便是中秋之日,午后,萧桐来找她的时候,她又能平常一样,笑着把昨天买好的礼品分一半给萧桐提,萧桐却把她手中的全接过了。
  她知道萧桐的爹去世还不到一年,不宜穿得太过鲜艳,但也不宜穿她喜爱的白色,便特意着了一身淡杏色的交领襦裙,看起来甜美可亲。怀着紧张的心情,脸上挂着羞赧的笑容,跟着萧桐进了萧家。
  萧家的一大家子包括几个好事的下人早已在客堂等候,看到人来了后纷纷笑着迎了上来。
  江氏道:“清湖来了。”
  这阵仗不仅让司清湖羞得脸颊滚烫,就连萧桐也惊呆了。
  不就是来过节吃饭吗,怎么家里人整得像看新妇一样?
  见萧桐木在一边,江氏嘱咐她道:“四郎呀,还不给清湖介绍家里人?”
  江氏心里恼怨,这个孙女真是木讷,带未来媳妇回家,理应亲自给她介绍亲属,这个规矩也不懂,进门就没事人似的立在一边,非要她敲打敲打!
  萧桐才反应过来,“哦!”
  萧椅介绍不就行了,还非要她亲自来。何况都是一条街长大的,司清湖早把家里人都认识了,还干嘛多此一举?
  心里虽然嘀咕着,但她还是乖乖听话,领着司清湖先见奶奶,司清湖甜甜地喊了声“老夫人”,然后把准备好的高丽人参递给她。
  并蹲在江氏膝下,把另一件礼物,白玉手镯亲自为江氏戴上。
  江氏不好意思地道:“让清湖破费了。”
  “老夫人喜欢就好。”
  奶奶笑得乐呵呵的,拉着司清湖的手,细细打量她,露出满意的样子。
  萧桐纳闷地搔了搔首,至于吗?来一起过节而已,司清湖就如此破费,又是送手镯又是赠人参,刚拿了分成也不是这么挥霍啊,她不是退圈后想开铺的吗?
  还有奶奶,看司清湖的眼神,像是看孙媳妇,万一把司清湖吓坏了呢?
  她赶紧拉起司清湖走到陈氏面前介绍了起来。
  司清湖把长形小木盒双手递给陈氏,唤了一声二夫人。
  一向爱财的陈氏毫不客气地拆了礼物,看到是支金簪,眼睛都亮了,笑得鱼尾纹都出来了,掏出一个红包塞进司清湖手里,道:“清湖呀,你真是破费了。你放心,以后四郎若是欺负你,尽管告诉婶,婶帮你出头!”
  司清湖一怔,蓦地看向萧椅,锋利的眼神似是在问“你不是只告诉了奶奶吗,怎么听你娘的话,好像也知道了什么?”
  萧椅摊手,无辜地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萧桐一阵好笑,嘀咕,“我怎么会欺负清湖呢!”
  待司清湖见完陈氏后,萧桐肘撞了撞司清湖,小声道:“你怎么买这么贵重的东西,赚钱也不能乱花呀?”
  司清湖小声回道:“你懂什么!”
  这……萧桐闷闷地闭了嘴,好,她好心提醒,变成了她不懂!
  接着是大哥,司清湖知道他爱茶,送了一饼名茶。
  给大嫂送了胭脂,萧榛送了名家典籍,萧椅送了射箭的扳指,萧梓事先说好了,什么也不要,就要司清湖在他戴着卖爆米花的头巾上签名。
  戴上这头巾,对外宣称他家爆米花有司清湖代言,生意一定更加火爆。
  萧桐的小侄女爱猫,司清湖便送了她一个橘猫布偶。
  小侄女抱着布偶,爱不释手,嘴巴甜甜地道:“谢谢婶婶!”
  司清湖本想摸摸她的头说真乖,忽然反应过来这称呼,笑容霎时凝固,咬了咬牙。
  萧椅!
  连这小豆丁也知道叫婶婶,他们萧家还有谁是不知道她和萧桐的关系的?
  萧桐以为司清湖是被冒犯到了,立即严肃地对小侄女道:“小孩子别乱叫!”
  大嫂也摸着女儿的头笑道:“对呀,燃儿,你这么喊会吓坏婶婶的。”
  萧桐、司清湖:……
  “那我的礼品呢?”萧桐发现全家人都有,就自己没有,厚着脸皮笑嘻嘻地问。
  所有人惊得咋舌,就没见过带未来媳妇见家人,自己也要讨一份礼的!
  司清湖点了下她的锁骨,道:“你的不是在这里吗?”
  萧桐摸了摸脖子挂着的小银猫,忽然想起来,司清湖早已送过自己礼了,心满意足地笑着。
  家人看着她们恩爱的模样,纷纷发出羡慕的笑声。
  “四郎呀!”
  门外传来女人喜庆的呼喊声。
  众人看了出去,只见两个身着锦衣的中年夫妇走进来。
  萧桐赶紧道:“舅父舅母。前两天不是送过过节礼了吗?”
  中秋节前他们是有亲戚间互相送礼的习俗,前两日表兄表嫂不是带礼品来过了吗,怎么今日舅父舅母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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