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的信息素变异了 番外篇——by软枝黄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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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闷声说,“那次是我第一次吃蛋糕。”
宋迟秋愣了愣。
“然后发现,那种又甜又腻的东西真是难吃。”
宋迟秋回忆著书里的剧情,但却怎么也想不到书里是如何描绘祁越的家庭背景的。
他只记得一点,祁家有钱,很有钱。
像这样的豪门大族一般都有不少勾心斗角,而能从这一辈脱颖而出的祁越也不会多容易,小说里就写过祁越气质阴鸷,不肯轻信别人。
“怎么?是在家里被打了?你犯什么事儿了?”宋迟秋没想到自己这么随口一猜,还真猜对了。
祁越复杂地看他一眼,“祁询和你说了?”
“祁询?他和我说什么?”
宋迟秋不明所以,“我和他好久没联系了。”
“为什么不联系?”祁越追问。
“唔……”
宋迟秋想了想,他还是别跟他说祁询找他告白的事儿了,他说,“我有新大腿了,那个白琅,最近和他一起打游戏也挺省心的。”
“你就是喜新厌旧。”
“喂喂。”宋迟秋不乐意了,“是你请我来看你的,你还说我?我这就走你信不信。”
“你等等。”祁越喊住他,薄唇抿成一条线,“你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
“我不是陪聊。”
“我给你钱。”
宋迟秋笑了。
祁越这才反应过来,宋迟秋本来都是娱乐公司的老总了,根本不缺钱,祁越小声说,“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给你的离婚费也根本不够你买下星娱吧?”
“你当然不知道,我是天才,有商业头脑。”
“……”
言归正传,宋迟秋今天来看祁越不只是因为被姐姐催着,而是,他也正有件事儿想跟祁越商量。
说是商量,其实就是宋迟秋单方面的要求。
“祁越,我记得明辰地产是你家的产业吧?”
“你想干什么?”祁越嗅到不平凡的气息。
“卖给我呗,我出一个亿,给你分一成。”
宋迟秋笑眯眯地说,“反正那块地你们留着也是留着,也没什么用处。”
“什么叫没什么用处?”祁越皱着眉,明辰地产再过几年就是新区的中心,现在地价已经有涨的趋势了,他怎么可能会卖,“不卖,我做不了主。”
“真的不卖吗?”
宋迟秋弯下腰,声音缓缓地,却一把拽住了alpha的领口,表情无辜,“你现在可动弹不了,要任我宰割了。”
“你想做什么?”
祁越怎么觉得自己是引狼入室了。
omega浅浅一笑,他修长白嫩的指尖抚过祁越的脖颈,顺着衣襟,往下。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alpha结实有力的胸膛,带来微凉的触感。
祁越喉结滚动,紧紧盯着他,眼眸暗了。
空气中的温度在渐渐升高,偏偏惹火的omega恍若不觉,手指继续往下,祁越的上衣被拉得松松垮垮,气氛暧昧。
“祁先生,方医生送来了药,您现在要不要……”男佣恰好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声音弱了,“您、您要不要现在涂?”
宋迟秋放开了他,视线却还黏在他身上,没有要罢休的意思。
佣人说了句“抱歉”,放下药膏就忙关上门走了。
宋迟秋去拿了药膏,看了眼说明,“哟,是外敷的,你要怎么涂?自己涂么?来,我帮你涂。”
“不用!”祁越怒目而视,“你一个omega能不能矜持一点!”
宋迟秋嘴角一弯,拿着药膏一步步朝他逼近,“那你说,把不把那块地皮卖给我?”
“不卖。”祁越很有志气。
“真的吗?”
宋迟秋直接把他的毯子掀开,一手放在他宽松的裤腰间,还往里面探了探,“那我给你涂药吧!”
“你等等,停——”
宋迟秋的手停在他腰间裸露的蜜色肌肤上,下一步想做什么昭然若揭。
“我卖给你还不行吗?”祁越咬牙说。
“这不就对了。”
宋迟秋心情大悦,把要扒他裤子的手给拿开了,又把药膏递给他。
药膏是管状的,沉甸甸很有分量,宋迟秋用管身在那俊朗的脸上轻轻拍了拍,笑容灿烂,“这多听话,干嘛要自讨苦吃?”
祁越一把夺过药膏,脸上没什么表情,耳朵都红透了。
药膏打开,是一股清新的药香,很冷冽,却让alpha觉得空气都热了起来。
宋迟秋感觉他自己涂也是够费劲的,便很慷慨地说,“要不还是我帮你?我不收费,不占你便宜,你放心。”
“不用你,你先出去。”
“一个alpha脸皮那么薄?”宋迟秋吐槽着,慢悠悠地绕到帘子背后,背对着他,“现在行了吧?我又不偷看你,真是的,我对你可没兴趣。”
祁越没再说话。
房间里静静地,除了宋迟秋的絮絮念,隐约可以听到alpha呼吸加重的声音,他的吸气声很轻,但依旧被宋迟秋听到了。
“好了没?”宋迟秋问他。
“没。”
“哦。”
宋迟秋点掀开帘子一角,用余光的一角去看床上的alpha。
嗯,公狗腰,很性感。
就是这伤……
也不知道谁下手那么重,宋迟秋看着都忍不住皱眉头。
宋迟秋把视线移开,过了一会儿,听到祁越闷闷地说,“好了,你过来吧。”
“能不能告诉我,是怎么伤的?”宋迟秋坐到床边的沙发上,撑着下巴,看他把药膏的盖子拧上,omega补充道,“要是涉及到隐私的话,那就不用告诉我了。”
祁越看他一眼,没有隐瞒,说,“我和祁询打了一架。”
“啊?”
“然后领了一顿家法。”
宋迟秋刚开始听到只觉得匪夷所思,但再想想文里面的设定也就不奇怪了,祁家本来就是旧时代风气很重的家族,他当初还被教育要在祁越离席的时候停止用食呢。
“你俩怎么打起来的?不会是为了我吧?”
宋迟秋只是随口调侃,但祁越表情却不太对,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宋迟秋有点懵,“不是吧?你真的喜欢上我了?你俩为了我大打出手?”
“你别做梦了,我只是因为家里面的原因想和你复婚而已。”
祁越别过脸去,很别扭地不承认。
宋迟秋舒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祁越,“???”
“不是因为你打起来的,你别多想。”过了一会儿,alpha才开口。
他低着头,侧脸有一部分被松软的枕头挡住,一部分被额前碎发挡住,看不太清神情,但宋迟秋感觉他身上的氛围很悲伤,浓到化不开。
祁越说,“是因为祈愿。”
“祈愿?”
“是我父亲的正妻生的儿子,我父亲给他取名叫祈愿。”
宋迟秋怔了怔。
正妻,这就耐人寻味了。
“我是私生子,十岁之后才回到的祁家。”祁越的声音很平静,说着,“那时候,祈愿还在世,他是所有人心里的继承人,我父亲也尽全力来培养他。”
“然后呢?他是怎么……怎么去世的?”宋迟秋思忖着语言。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
“我没想过要争什么,生我的那个女人死了,到死也没拿到名分,就把我送到了祁家,好歹算是当个人养着。我那时候年纪小,能有温饱,有学上,已经很知足了。”
就算是唯一的亲生父亲并不待见他,后母也时常找茬,但祁越都没有抱怨过一句,他默默地在那个大家族里当着隐形人,更多的时候,连佣人都地位都比他高。
但——
“祈愿一直不喜欢我,他觉得我来了会抢走他一部分的财产,所以经常会故意让我挨罚。那天,他跟我说要我去江边帮他找他丢的东西,我去了。他想推我下桥。”
宋迟秋忽然觉得很讽刺,他知道了最后的结果,“结果,他自己死了,你活下来了。”
“我挣扎了很久,不知道怎么他就摔下了桥,掉进了江里。”
“你没叫人吗?”
祁越摇了摇头,“我叫了,但,那里很偏僻,等人来的时候已经……”
alpha的表情有些嘲讽,他低着头,慢慢说,“他们本来想把我送到警察局的,但,法医鉴定说是失足堕水而亡,警察也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只能把我放出来。”
祁越显然有些不太愿意讲了,但宋迟秋的目光让他无所遁藏,alpha闭上眼睛,“祁询从小就和祁愿玩得很好,他一直觉得是我杀了祈愿。”
宋迟秋皱皱眉,“你没告诉他吗?”
“告诉他?”祁越嗤笑一声,声音冷了,“整个祁家都没有人会信我,我说过,有什么用吗?”
就连他的亲生父亲,与他唯一血脉相连的人也认为是他故意害死了自己最得宠的儿子。
多么讽刺,祁正野一直都恨他,却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他来维持这个家族的现状,有时,他会看到祁正野看自己的目光,阴冷无比,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祁家的人表面上都称他为大少爷,但私底下,除了伸手要钱的时候尊敬些,其余时候哪个不是在背地里嚼嘴根子的。
他一向没什么选择的余地,连娶的妻子都是别人选好的,祁正野故意逼他娶了当时牙凸貌丑的宋迟秋,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成为圈子里的笑柄。
想到这里,祁越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你……”
祁越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你当初也并不想嫁给我吧。”
宋迟秋想了想,小说里写得就不一样。
他说,“怎么可能?我很早就暗恋你了。”
第53章 两百一晚
小说里写的宋迟秋是个典型的暗恋而不成的丑小鸭,少年时期的宋迟秋在偶然一次见到祁越之后,便对他一见钟情,更是下定决心非他不嫁。
而当时的宋迟秋家世显赫,宋家正是呼风唤雨的时候,祁家想要立稳脚跟,不免就要借助宋家的力量,一来二去,两家便直接定了婚约。
当时,宋迟秋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他满怀期待地嫁给心上人,却没想到等来的是六年如一日的冷眼和嫌弃。
祁越厌恶这个让他成了笑柄的妻子,宋迟秋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越是费力讨好,越是让人耻笑,糊里糊涂地成了家族斗争和联姻的牺牲品。
宋迟秋在说出这句话之后,蓦然意识到是原主一直暗恋祁越,他下意识改口,“不对。”
“什么不对?”
祁越看着已经误会了,他定定地看着宋迟秋,神情有些挣扎,“你居然真的……”
alpha看着他的目光盛满了复杂的情绪,祁越拧着眉头,低声说,“抱歉,是我以前对你太差了。”
“都过去了。”
宋迟秋也叹了口气,只好把戏继续演下去,他现在的人设就是暗恋不成受过情伤却依旧坚强的洒脱大佬。
宋迟秋很是老成地拍了拍祁越的肩,声音悠悠,似历经无数沧桑,却又分外淡然。
“日子反正不是过给别人看的,自己开心就好了嘛,别对自己要求太高了,有时候,总要接纳一些不完美的。”
omega目光清澈,“没有人能心想事成。”
鸡汤大师宋迟秋上线。
祁越愣了一下,低下头,宋迟秋似乎看到他眸中有水光闪过。
没来及细想,宋迟秋惊呼一声,他的腰身忽然被人抱住,祁越把头埋在他腹间,紧紧抱住了他。
“你他妈——”
宋迟秋下意识想拍开面前毛茸茸的头。
“我就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alpha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像是将要溺死的人抓住了面前的水草,汲取最后一丝温暖。
宋迟秋无奈,仰头叹息一声,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早知道不给他灌鸡汤了!
*
第二天从祁越家走出来的时候,宋迟秋脚步虚浮,眼下乌青,还打着哈欠,来祁家接他的方明俊看得脸都红了。
到了车上,方明俊才小心翼翼地问他,“秋哥,你昨晚没休息好啊?”
“是啊,你看不出来么?”
宋迟秋又打了个哈欠,抱着车里的小抱枕闭目养神。
方明俊哦了一声,继续开车。
没多久,青年又转过来头,方明俊抑制不住自己的八卦心理,再度问他,“那个…秋哥,你还能不能去拍戏了啊?我怕你的身体…”
“没什么。我就熬个夜,拍戏还是可以的。”
“不是,那个……激烈运动之后真的还可以吗?你今天要吊威亚的。”
“???”
宋迟秋正打着瞌睡,一听他这话,立刻清醒了,“你想什么呢?”
“你昨天一夜没归,还能是做什么去了?”方明俊小声吐槽,“我一会儿去帮你买避孕药吧。”
宋迟秋彻底不困了,“你可别诬陷我,我跟祁越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
“不可能。”
“你这?”宋迟秋都快气笑了,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他总不能说昨天祁越抱着他哭到半夜吧,他都巨怀疑祁越是水做的。
鉴于他让祁越丢面子的事儿做得够多了,宋迟秋都不好意思把他这事迹再说出去了,免得方明俊这大嘴巴又乱传。
宋迟秋哼了一声,“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我不用吃药。避孕药?留着给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