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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为我做明君番外篇——by妖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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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铄看着段云深端着糕点朝着少年景铄那边飞跑,脸上的笑容近乎灿烂。他好像没看见自己似的,径直越过了自己
  鬼使神差之下,在擦肩而过的下一瞬间,景铄伸手拽住了少年云深的衣袖。
  居然还真叫他拽住了,少年云深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这个成年版的景铄,面带疑惑。
  景铄拽着人没松手,默了片刻之后,才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脸来,问道,“云深去这是要去找谁?”
  少年云深看了看成年景铄,又转头看了看凉亭,却发现此时的凉亭处空无一人。
  少年云深无奈道,“怎么一会儿没见你就这么大了,吃仙丹了?”
  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糕饼分了一块给景铄。
  景铄看着那块糕饼,一时居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就在刚刚,这人还从自己身边跑过去,就跟不认识自己一般。
  段云深:“不喜欢?”
  景铄松了拽住段云深的那只手,将那块糕饼接了过来,但是眼睛却没有离开少年云深,他用目光描摹着这人的轮廓与眉眼。
  景铄:“你刚刚不是去寻年少时的我的么?”
  少年云深疑惑抬头:“啊?”
  少年云深看着景铄,像是对景铄这个问法颇为不解,“还能这么分,少年的你和成人的你不都是你么?我找他不就是找你?”
  他如此坦然单纯,倒是让景铄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就跟被这话安抚到了似的,景铄心头像是被滴到了一点暖热,“云深这样想么?”
  少年云深往嘴里放了一块糕饼,笑得没心没肺,道,“自然,这道理不就好像现在的我和下一刻的我都是我么。”
  景铄还没来得及想这个“下一刻”指得是什么,就见着段云深突然出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他们两个人离得太近,景铄又从未对段云深设防,此时直到被少年云深扼住咽喉要害的时候,景铄方才回过神来。
  面前的段云深就好像突然换了一个灵魂,面色平静,身上半点暖意也无,浑身上下都只散发着森寒杀意。
  那个“段云深”看着自己,冷道,“大狐狸?”
  .
  现实中的景铄惊醒一般猛然睁开眼睛。段云深还贴在他胸口安然睡着。
  景铄兀自平静了一会儿,然后本能一般地将怀里的段云深紧了紧。
  他发现段云深的想法虽然经常奇奇怪怪,但有时候却又莫名能与现实合上。
  就如同当初他第一次提及用棺材离开皇宫的法子,也如同刚刚入睡之前说的应该用笼子将他困住。
  用笼子困住,也许真的是个不错的方法。
  刚刚那个梦已经切实证明了景铄对段云深下不了狠手,哪怕明知那个人已经不是段云深。
  可他又怎么舍得真用笼子把这人困起来呢?
  段云深说是想出来游历,他便愿意一起游历天下;若是段云深有一日说此地很好,我们停下来吧,想必景铄也是愿意停下的。
  金丝笼什么的,也不过就是口上说说,偶尔心里犯浑的时候想想。景铄不愿意,也没必要去将心头上的人用这种方法困住。段云深那么乖,谁舍得?
  大概是梦中变故带来的心绪激荡,让景铄也想了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他无自觉地段云深抱紧,这时候突然感觉到段云深肚子里的胎儿动了一下。
  景铄突然回神,发现自己将段云深抱得太紧了,然后才松开了几分。
  谁说这小狐狸崽子只和景铄亲的?
  .
  另一边,段灵辰这时候也还没睡。
  他被抓住之后就被单独关在一个囚车里,囚车外面蒙着黑布,不给他和任何人接触的机会。
  抓住他的王瑞重本身就有些过于迷信,曾经有过因为听见山上有乌鸦叫觉得晦气而决定连夜拔营的壮举,抓住段灵辰之后他只简单问了几句话,在段灵辰坦然承认小国师的身份之后,王瑞重就将他关了起来,不仅如此,还给他的笼子盖上了黑布作为罩子,不准任何兄弟和他接触,就怕自己的兄弟一不留神受了这妖邪之人的蛊惑。
  巫蛊之术倒也没有神奇到看人一眼就控人心智的地步,王瑞重这是过度反应了。
  段灵辰此时靠着笼子坐着,曲着一条腿,右手的手肘搭在膝盖上,手脚带着镣铐,但是神态轻松随意,手里拿着一片不知道哪儿来的叶子吹着不成调的曲子。
  开始还没人敢管他。
  但是无奈这吹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太糟心了,不成调就算了,气息还续不上,也不知道是在哄小孩儿尿尿还是在大半夜的招鬼——吹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壮着胆子过来用刀鞘恶狠狠敲了敲笼子,“他妈的老实点!!”
  段灵辰看了一眼出动静的位置,就好像能隔着黑布看见敲击笼子的人一眼,眸色深深看不出心绪,但还是将手上那片叶子从唇边拿开了。
  不久过后,一条还没小指粗的小黑蛇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关押段灵辰的笼子里。
  段灵辰看着小黑蛇,一改脸色,笑眯眯道:“过来了?”
  小黑蛇在笼子里慢慢扭动着自己小小的身体,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段灵辰:“我还以为带你去见他,你会很开心呢。”
  小黑蛇好像听懂了似的,抬头看向段灵辰,审视一般地吐着蛇信子。
  段灵辰对着小黑蛇伸出手,像是个诱哄小孩儿的人贩子,“别这么不情愿,我知道你很想他。”
  “你在跟谁说话?!”笼子外传来了士兵质问的声音。
  因为王瑞重的三申五令,他虽然出声质问,但是却没敢掀开那块黑布。
  段灵辰没理会,只看着小黑蛇。
  小黑蛇犹豫了一下,顺着段灵辰伸出的食指绕了上去,钻进了段灵辰的衣袖里藏了起来。
  段灵辰和贺勤被送到禹城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此事进行得近乎悄无声息,只有极少数的高层知道此事。
  大敌当前,军心乱不得。
  当前的大将军是假的,真正的大将军伙同南渝人夜袭。此事若是传扬开,只怕军中要出大乱子。
  知道此事的人也包括景铄与段云深,毕竟贺珏与卓若阳自然也不会瞒着景铄。
  南渝国国师本来就精通巫蛊,抓住这样的人,景铄自然是不会放过的。至于段云深,他与景铄向来都是同时形影不离的,自从出宫以来,除开段云深被胡三钱俘虏那次,剩下的时候两人分开的时间最长也不会超过一个时辰。更何况段云深现在既是蛊毒在身,又是狐狸崽子即将临盆,景铄更加不会放他一个人。
  所以贺珏与王瑞重交接的时候,段云深和景铄两个人也都在。
  亲自护送贺勤与小国师是王瑞重与贺珏卓若阳不和,他算是贺勤与景逸的死忠。平时见贺珏他们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话也是阴阳怪气夹枪带棒,遇上心头火起,更是恨不能一刀劈了贺珏他们。
  结果这次相见,他愣是没好意思直视他们,整个人好似一个锯了嘴的葫芦,目光漂移,所以一开始连对面多出了个活着的暴君都没发现。
  卓若阳这种人向来不懂什么叫做“做人留一线”,这时候看着王瑞重这幅模样,那自然是逮着机会就要好好落井下石一番的。
  贺珏在旁边作壁上观,他虽没开口,但是看热闹还是看得很开心的。
  王瑞重被卓若阳刺激得火大,最后不得不强自撑起气势,怒道,“谁说和南渝人一起夜袭就一定是叛国了?!你们见着人了么就这么放屁!”
  卓若阳:“哎哟,这可是新鲜,都和南渝人一起夜袭了还不算叛国?敢问王将军,那什么算叛国啊?”
  王瑞重:“你少他娘的在那儿叽叽歪歪!巫蛊之术你懂么?那玩意儿那什么……摄人心魄,大将军那是被人控制了,他不是自愿的!!”
  卓若阳嬉笑:“别说,贺勤养的狗还挺会编故事,而且比他本人忠心不少。”
  王瑞重本来因贺勤夜袭而觉得理不直气不壮,这时候被卓若阳一刺激又口拙舌笨,一口气上不来就准备放弃口头官司,直接准备提拳揍人,但是在他出手之前,贺珏掺和了进来,“王将军说是此事事关重大,要和我们商议着来,就是这么商议的么?”
  王瑞重:“……”
  王瑞重:“我知道我说了你们也不信,你们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王瑞重领着人去见了被锁链困住的贺勤,他果真未曾说谎,贺勤确实是被巫蛊之术毁了神智的模样。
  此时看起来像个疯子,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脸上还有血溅上去的脏污,一直没有擦洗又碰上了尘土,糊成一团,脏得仿佛路边的乞丐。
  见着这样的贺勤,在场的人都收了声音,脸色沉了下去。
  包括贺珏。
  贺勤没什么卓越的才能,他无才却擅妒,还是少年时就敢推弟弟入冰湖,想要比自己有才能的亲兄弟去死。
  这样的人,自然不能说他是好人。
  但是他落得如此下场,实在让人心情复杂。
  大部分普通人还是希望这个世界存在因果式的正义的,举例来说,因为你杀了人,所以你被官府判处秋后问斩,或者是被被杀之人的亲属复仇送了命,这才是人们期望看到的。
  但是如果一个杀人犯,在杀人之事上没有被惩处,反而是他因为某天一时发了善心庇护了一个可怜的孩子,结果被恶人给打死了——这就让人心情复杂了。
  贺勤就属于后者。
  他对不起贺珏,那这笔账应该由贺珏来算。但是他还没等到贺珏来送他一个因果报应,便因为他是镇守边疆的大将军而被敌军下了毒手。
  贺勤失踪,并不是外界传闻的畏罪潜逃,也不是什么私通卖国。
  而是因为他亲兵中有奸细,那个奸细给他设了陷阱,骗他出了军营再伏击,然后送到南渝军营之中,由小国师给他种了蛊,让他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王瑞重都不敢看笼子里的人,只红着眼睛道,“现在你们信了!?”
  在场无人接话,就连卓若阳都闭了嘴。
  贺珏只觉得此时自己的胸腔仿佛石化了,没办法起伏呼吸——恨了那么多年,筹谋了那么多年,一步步,一点点。就想着将此人从属于自己的将军之位上拉下来,然后让他为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
  可如今,所有的恨都像是无处可依,落不到实处了。贺珏要的是这人清醒地跪在自己面前,对自己忏悔。
  可眼前这个疯子他能做什么?他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么?他记得当年推亲弟弟入冰湖的事情么?
  渡鸦察觉出不妥,这时候不动声色地靠近贺珏,扶住了他。
  贺珏推开渡鸦,上前两步,看着被锁链缠身的贺勤道,“诸位若是不介意的话,我想与兄长独处片刻。”
  卓若阳:……
  卓若阳当初给建议的时候自然是诚心诚意的,但是此情此景听到这话,心中又有几分说不上来的怪异。
  王瑞重虽不知道他们两兄弟的年少冰湖之事,但是他们兄弟不和总还是知道的,自然是要反对他们独处。
  不仅反对,还伸出手将靠近贺勤的贺珏给扯回来,让他离贺勤远一点!
  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贺珏,就被渡鸦捏住了。
  渡鸦:“他说都出去,王将军听不见吗?”
  王瑞重:“你他娘的算老几!一个冒牌的狗真以为自己有本事发号施令了?!”
  卓若阳接口道,“他若是冒牌的狗,那贺勤大将军是什么,真的狗?”
  卓若阳说罢挑衅似的笑了一声,率先离开了此地。
  景铄此时也转头对段云深道,“我们先出去。”
  景铄与贺珏虽是朋友,但都互不干涉对方的私事,就如同当初景铄要在宫中拉天下陪葬贺珏也没有阻止一样,如今贺珏想做什么决定,景铄也不会劝说。
  景铄这话说完,王瑞重才发现屋子里居然还有这么两个人。
  他盯着景铄的脸僵住了,眼神里的恐惧呼之欲出——暴君不暴君的倒是其次,他主要是觉得见着鬼了。
  之前便说过,他是个极度迷信的人。
  他虽是景逸的属下,但是景逸也不至于将景铄未死的事情宣扬的天下皆知,那些被他派出追杀景铄的人都只知道自己追杀的是一个朝廷的逃犯。
  王瑞重自然也不知道景铄未死之事,按他知道的消息,这暴君应该死在了宫里才对。
  王瑞重看鬼似的看着景铄,景铄却未曾将这样的小角色放在眼里,眼神都没给一个,带着段云深出去了。
  出了门之后,段云深便问卓若阳道,“不是说一起送过来的还有小国师?”
  卓若阳:“娘娘想见?”
  .
  小国师并没有和贺勤关在一处,按王瑞重的说法,是怕小国师再施巫蛊之法影响贺勤。所以进了禹城后,在王瑞重特意嘱咐之下,将两人分开关押了。
  贺勤被王瑞重优待,纵然锁链缠身,但是是关在干净的房间里。
  而小国师直接被关进了监牢,是禹城原有的监牢,关罪犯用的,潮湿阴暗不说,不少监牢里还有死尸——当初禹城被南渝人所夺,自然没人管监牢里的罪犯,好多都被饿死了。
  如今几个月过去,很多牢饭里只剩下白骨了,还意外养肥了不少老鼠。
  卓若阳就把景铄他们送到牢饭门口就停下了,未曾跟着往下走。
  于是走进牢房的只有段云深和景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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