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我做明君番外篇——by妖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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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铄抬手碰了一下段云深的耳垂,实话实说道,“帮云深报仇。”
段云深:……
景铄:“还想给云深和阿煜一个更好的人间。”
一个哪怕自己不在他们身边,也能让他们喜乐安康地活下去的人间。
景铄:“我可能要回去重新做皇帝了。”
段云深有几分惊讶,但是好像也没那么惊讶,回想自己在路上见着的那些匆匆出逃的人,段云深突然没来由地道,“你会是一个好君王。”
天下不信你,我信。
景铄:“那云深要做我的皇后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个寂寞orz,明天接着写
第95章 阿狐饿了
景铄身上这伤虽然不怎么致命,却也养了不短的时间,期间还需要处理诸多的事情,譬如岭南那边的军需物资该续上,溃败的江南军也需进一步处理,江北江南该如何进一步收复,空虚的国库,朝堂上的一群尸位素餐的官员……
这破破烂烂的江山实打实地是个烂摊子,谁捡谁后悔。
好在如今战事稍停,有了喘息的机会。
南渝那边多次提出议和。对别的国家来说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对南渝却是国不可一日无国师。大小国师一死,无法得知天谕,国内民心惶惶,现在全国上下都在指着段云深这个可以获取“天谕”的三皇子回去,好赖也算是能有个顶替上的。
江南那边暂时也兴不起风浪。江南军在京城脚下溃败,施家长子已死,京城外有景铄带回的岭南军驻扎。
一念和施月娉两人回了江南,离开时他们兄妹曾与景铄秘密见过面。明明过去的时日不长,施月娉却仿佛换了个人,再没了那般天真烂漫的小女儿情态。
一念直接与景铄开门见山地道,若是他与施月娉回江南之后,能从江南内部止息这场纷乱,景铄能不能还这天下一片安宁。
一念对天下安定没什么执念,说到底,是施月娉心疼江北城那群无父无母的孩子。她在江北城照顾了那些孩子大半年,兵临城下她也未曾舍弃他们独自逃跑。
明明段云深与景铄当初救过的孩子数目尚未过百,可不过半年时间,施月娉带着的孩子数目已经差不多翻了倍——江北城极其附近听说城中有好心人帮忙养孤儿,便持续不断地有人把孩子往她那里送,婴儿就是偷偷把孩子丢在大门口,大点的孩子就是父母带着孩子上门下跪祈求。
父母们养不起孩子,也不想让孩子饿死,只能寻个稳妥的人送出去。
施月娉知道自己就算是在江北城养孩子养到七老八十,也养不完,无父无母的孩子只会越来越多,她知道自己救不了天下的孩子,但是眼前这个男人说不定可以。
有了施家长子一事,再加上施月娉记得江北城破的时候那些孩子的可怜,她可谓是恨毒了战事,也厌了施家那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亲人。
虽然如今江南之乱还没止息,但是施月娉和秦子星两人回到江南之后从内部攻破,再与景铄外部配合,想必彻底止息江南之祸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段云深这几日里一直拎着狐狸崽子进进出出,景铄养伤不方便动,他便带着小阿狐帮景铄送送吃的跑跑腿。
其实不拎着崽子到处跑也行,可是他与小阿狐分别那么久,让他搁下小阿狐是不可能的,他是一刻都舍不得。
十七到底是和小阿狐是“生死之交”,小阿狐虽然整天乐呵呵的,但是十七看着他整天被段云深带进带出地实在有些忍不住地心疼,于是弄了个巨大的婴儿篮过来,里面铺上柔软的锦缎,让段云深提着跑。
这晚段云深带着孩子刚刚从奶娘处回来,就见着景铄坐在桌前不知道在写什么。
段云深用脚勾了个凳子往景铄旁边一坐,把孩子从篮子里捞出来二话不说就放景铄腿上——一般来说,景铄不管在忙什么,这种时候总会停下来逗一会儿小阿狐的。
段云深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纸:“是我上次说得那几人?你让人去请了?结果如何?”
换了个新系统之后段云深可算扬眉吐气了。新系统没有旧系统那么龟毛且小气,虽然做事一板一眼,但还是很靠谱的,而且凡事都将宿主放在第一位考虑。
于是段云深天天抓着系统压榨,各种敲诈原文信息,类似于,现在京城中哪些能人有可能为景铄所用?江南和南渝现在各是什么情况,可有什么弱点?景铄身边有没有潜藏的危险人物?原文有没有什么快速恢复民生的法子?原文没有的话,你能不能帮我ⅹ度一下?
反正套出有用的信息了之后,就全说给景铄听,段云深有理由相信自家大狐狸知道该怎么利用这些信息,反正自己做个信息中转站就行了,剩下的都不用自己废脑子。
他也是心大,得亏是如今景铄把他放在心尖儿上了,现在段云深就是掐着景铄脖子,景铄也不会觉得段云深有什么坏心。如果不让,就他最近这个倾倒信息的密度,早就该被抓起来严刑审问他是什么人消息怎么来的有何目的了。
景铄调整了一下小阿狐的姿势,让他在自己腿上趴得更舒服一些,顺便接口回答道,“查过这些人的底也让派人私下探过口风,确是有才之人,只是想他们出山怕是不易。”
景铄虽然因为“锦公子”而洗去了一部分民众对暴君的印象,但是更多的人对景铄的态度依旧是将信将疑的。
而且景铄上位之后先将贪污舞弊的毒瘤官员进行了一场大清洗,然后又将尸位素餐的世家子弟下放至无实权的位置——此事说起来虽是大快人心,但是这行事果决狠辣,且波及面积极广,总会让人想到“暴君”二字。
段云深之前听闻此事,也有几分疑虑,“纵然是蛀虫,但是有一个放在那儿终归还是能做些事的,就不能一步一步清理吗?你现在直接一次扫干净了,朝中不就没做事的了?”
景铄倒是不怎么在意,按他那说话,正好趁着这格局乱,把这些毒瘤都挖干净了,给新人腾出位置来。现在养着他们,等到这阵乱过去了,他们回过神来就不好动他们了。
而且这都已经走到过兵临城下的地步了,离国破也就一步之遥,此时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实在不行就当那时候江南军破了城,京城没保住好了。
段云深听完这言论都惊呆了,当时景铄也是抱着小阿狐逗他,说话的时候漫不经心,也不知他是认真的,还是为了不让段云深担心才胡说八道的。
段云深那时道,“……你也不怕这江山病得太厉害,你这一剂猛药下去把它给治死了。”
景铄不以为意一般地:“死了这个便再建一个新的。”
推翻了重建指不准比修补这个旧的来得让人舒坦,反正景铄也不是留恋祖宗基业才回来做皇帝的。
只是这般大刀阔斧地改革,乱子肯定是少不了的。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话除了用在百姓身上,用在官员身上也是可以的。景铄重新坐上皇位没多久,一系列政策推行下去丝毫不留情面,于是理所当然地惹了朝中被削的权贵。
要说这些大人啊别的没有,窝里斗的本事可是一等一。江南军兵临城下的时候他们一个两个的做缩头乌龟,到了这种时候谋划起逼宫的事情倒是有效率。
不过不巧,景铄手中握着一部分兵权而且早有防备,再加上段云深的系统提前精确预警,于是这些人动手的时候正好被一锅端了。
那些人被清扫了之后,朝中确实干净了不少,也空出大量的位子。
段云深这边直接找系统要名单,景铄一边将那些原本就在朝中当差却没有得到重用的贤能之人提拔了上来,另一方面也让人去请那些个准备独善其身的能人出山,除此之外在地方紧急选纳考核人才的政策也发放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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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深看着小狐狸崽子仰躺在景铄腿上,伸手想要去抓景铄的手指,景铄那模样仿佛逗小猫儿似的,就是不给他抓到。
段云深觉得小阿狐一直抓不住有点可怜,于是干脆将景铄的手按住,然后把景铄的食指送到了小阿狐的手掌心。
景铄看着段云深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侧头看着段云深的眼睛,不紧不慢地道,“云深这是打定主意要偏心了?”
段云深:?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我做什么了我就偏心了?
段云深这时候感觉自己握住的景铄的手低了一些,转头一看就见着小阿狐拽着景铄的手指塞进嘴里了。
景铄扬眉。
段云深尴尬了一下,帮忙把景铄的手指头拽出来了。
早说啊小崽子!
你要说你拽他的手指是为了吃我就不帮你了,不知道大狐狸他有轻微洁癖么?
小阿狐哼哼唧唧:“……呀……唔唔……”
明显是抗议段云深的做法,伸着手去抢景铄的手指,不让段云深抽走。
段云深坚定不移地把景铄的手从小阿狐的那里抽了出来,然后四下看了看,看能不能找个丝帕什么的帮景铄擦一擦手指头上的口水。
结果还没等找到,景铄突然抬手在段云深脸上划了一下。
段云深愣了一下才抬起袖子擦自己的脸,无奈道,“你做什么?”
景铄淡然从容:“报复。”
段云深:……
你信不信我把你手指头再给塞回去?正好给小狐狸崽子做奶嘴。
反正袖子也擦脸了,段云深抓着景铄的狐狸爪子在自己的袖子上来回擦了擦。
反正快要睡觉了,衣服要换洗的。
小狐狸崽子这时候不知道闹什么脾气,哼哼唧唧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一副要吸引注意力的模样,等到段云深看过去的时候,就对着段云深伸出手,整个人的肢体语言就在喊着“抱抱!”。
段云深下意识就伸手去抱小阿狐,结果就看着景铄下一瞬间就把小阿狐捞起来放自己怀里了。
小阿狐:?
段云深:??
小阿狐愣了一下开始抗议,蹬腿扭动挣扎,然后朝着段云深那边伸手,“啊唔!……啊——”
段云深看着这场面,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大狐狸同学,你是不是,嗯,小狐狸要和我亲近这件事,你到底是在吃我的醋还是吃他的醋?
小阿狐:“唔唔……呀……啊!……”
系统在吗?你那边有婴儿语翻译器吗?我觉得这小狐狸崽子好像在骂他爹。
——这个爹指的不是我。
段云深看着小阿狐扑腾,像是恨不得生出对翅膀然后飞进自己怀里。
段云深真心实意道:“虽然这小崽子确实不怎么爱哭,但是我觉得你要是再不松开他,他可能要咬你了。”
景铄看了小狐狸崽子一眼,“是吗?”
小阿狐:“唔呀!”
景铄:……
景铄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把那边的婴儿篮勾了过来,整理了一下小阿狐的襁褓——把崽子放进去了。
放进去还不算,还把这小崽子往远离段云深的方向放了放,放到了桌面的另一边。
小阿狐:?
段云深:……
景铄脸上依旧是淡然如风,悠然从容地看着段云深:“看着我做什么,云深也想要我抱?”
段云深:……
不了,我怕你抱了三分钟不耐烦了就找个箩筐把我塞进去。
可紧接着段云深就看到景铄居然对着自己伸出手,一副邀请美人入怀的模样。
段云深:“……不不不。”
景铄:“就抱一会儿。”
抱着有点太腻歪了,咱们俩这个年岁,是吧?
但是……好像有点心动是怎么回事?
段云深做贼似的朝外面看了看,确认了一下会不会被人看见的问题。
段云深:“就一会儿?”
景铄:“嗯。”
段云深站起身,慢吞吞地把自己的屁股挪到了景铄的腿上,刚一落座,又觉得还是太腻歪了,于是就准备后悔,“腾”一下就站起来——可“腾”到一半,又被景铄给拦腰按回去了。
段云深:……
段云深自己个儿“嘤嘤嘤”撒娇卖萌打滚的时候不觉得羞耻,可这么突然一调换位置,承受“被撒娇”,就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自在了,城墙厚的脸皮突然就薄成了一张馄饨皮的水准。
段云深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但是找不到词儿。
景铄抱着人,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是抱着人觉得格外的安心。
这段日子以来先是段云深由死到生折腾了这么一遭,紧接着这多事之秋景铄又捡了个烂摊子,虽然本质是为了让段云深和小阿狐以后能安稳,但是终归也被夺走了精力。弄得他们两人似乎最近都没怎么特别亲近过。
若是段云深如他做暴君的时候一般整天主动黏着他,追着他跑倒也还好,只是近来云深似乎又将注意力分给了小阿狐一半。
这时候把人锁在自己怀里,也是为了让自己那颗心定一定。
段云深如坐针毡,心道,不是说一会儿吗?这个一会儿是多久?待会儿来人了怎么办,我这老脸要不要了?
时隔一年,暴君洗心革面,妖妃重操旧业?
景铄:“我一直想问云深一个事情。”
段云深:“……你说。”
景铄:“云深是如何知道那些贤能之人的名字与居所的?”
段云深:……
我还以为你不问了呢!这都多久了?终于发现自己还是忍不住想知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