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我做明君番外篇——by妖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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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女虽然在太皇太后身边伺候起居,但是实际上却是太皇太后的弟弟,也就是当今丞相谢翰心,送去太皇太后身边的智囊。
这时候她到景铄这里来,自然不是来散步的。
景逸昨日就已经归京,他与太皇太皇太后及太皇太后党羽斗了多年,回来自然要给太皇太后作出些幺蛾子来找不自在。
这时候淳玉便是奉太皇太后懿旨来请景铄去长乐宫,有事商讨——说是商讨,其实用“吩咐”更为恰当些。
她毕竟身在后宫,很多事情还是要借着景铄的口传达给朝堂。
太皇太后对景铄忌惮又蔑视的,他看景铄就好像看一只自己养的疯狗,天生带着人类看畜生的优越感,但是心里又有几分怕狗发起疯来咬了自己的畏惧。
昨夜贺珏也和景铄提过一些苗头,所以淳玉今日来,景铄倒也没有特别意外。
顶多就是有些不爽此人来的不是时候。
段云深不知这里面弯弯绕绕的关窍,听着屋子外淳玉求见的声音,只以为太皇太后那边又来给景铄送毒.药了。
段云深心里有些着慌,毕竟他见过两次太皇太后的人给景铄送毒.药,每次景铄都是一口闷,不带犹豫的。
这时候听着屋外淳玉求见的声音段云深都觉得胃疼。
他默默胃疼了一会儿,才发现景铄这时候正在看着自己。
段云深:?
景铄:“朕要宣她进来了。”
段云深:哦。
——等会儿!!
他这时候还坐景铄腿上呢!
他麻溜地从景铄腿上跳下来,收拾了桌上的食盒和碗,原本想着现在就跳窗溜走来着,以免被太皇太后的人抓个正着。
结果人都走到了窗边了,他略一犹豫,又回来了,抱着食盒钻进紫檀木桌下面猫着了。
景铄瞧着段云深这一来一回,“爱妃做什么?”
段云深心道,保护私有财产!
你要是再拿着毒.药一口闷怎么办?
这时候殿外的淳玉提高声音又重新说了一遍求见的话,倒是半点不见忤,也不怕景铄这暴君一个不高兴要了她的命。
段云深打定了主意要在桌子底下猫着,抱着食盒根本不打算出来。
景铄也没多劝,这时候便让淳玉进来了。
淳玉不卑不亢地行礼,然后道明,太皇太后有要事与陛下商量。
这大半夜的太皇太后还来找景铄,估计景逸那边给太皇太后找的麻烦不小。
景铄应允的干脆。
段云深听得直皱眉。
这暴君是不是对自己有意见?
怎么这一群人要害他的,提一个要求他就准一个。自己天天给他送吃的,自己提要求他就这不准那不准的。
而且那太皇太后大晚上的找他,能有什么好事?答应的那么干脆干什么?
段云深窝在桌子底下抱着食盒,心里总觉得有些不畅快。
那头淳玉得了景铄的允许,便要过来帮景铄推轮椅。刚刚走近了几步,便嗅到了乌骨鸡粥的香味儿。
她在太皇太后身边,自然听说了某只不安分的小猫天天晚上往疯子陛下这里跑的事。
只是她是聪明人,知道此事不该此时捅破,所以虽说闻到了味儿,却也没别的反应。
段云深不太想景铄去那龙潭虎穴,却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若是一碗毒.药汤,他还能作个妖把它给掀了。但是这时候太皇太后要抓人,自己能怎么着?
上次太皇太后要见人,这暴君就被关禁闭了。
这次再要见人……
段云深瞧着景铄放在轮椅踏脚横杆上面的龙靴和垂下的龙袍下摆,心里总觉得刺挠。
那头的淳玉已经到了景铄的背后,推着景铄的轮椅便要走。
段云深鬼使神差地拽了一下轮椅的轮椅。
景铄和淳玉都能够明显感觉到轮椅滞了一下。
淳玉什么都没说,只当自己没发现。
景铄倒是瞬间皱起了眉头,直到被推出宫殿也没将眉头展开。
那人傻乎乎的伸手抓轮子,也不知道伤到没有。
明明刚刚才跟他说过那手要好好养着,他倒是只当耳旁风。
段云深等殿门关了才慢慢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也没立刻离开,站在那儿发呆。
他手倒是还好,没伤着,就是心里难受。
太皇太后应该不至于太为难这暴君吧?
他发了一会儿呆,忍不住再次敲了系统。
系统这次倒是上线很快,段云深严肃正经地道
【段云深:我有没有可能开个金手指,取代暴君成为皇帝,打败太皇太后和王爷,一统天下,然后把暴君放进我的后宫?】【系统温馨小提示:?】
【系统温馨小提示:你不要以为你救过我家景铄,我就不敢灭了你,还想谋权篡位了?】段云深:……
哪儿就想谋权篡位了?当皇帝有当宠妃舒服吗?可以躺着天天吃好吃的么?
他就只是……
只是想着,若是有这种可能,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自己续命方便。
他也,也可以不用天天被人灌毒.药,不需要被太皇太后欺压着,更不会被万人唾骂“疯子”“残暴”什么的。
给自己做妖妃,这多好,自己也可以后宫只收他一个人的。
段云深心道,我人很好的,又不会虐.待他。
段云深好好一条咸鱼,居然因为这暴君生出了点事业心,只不过这才刚刚冒头就被系统泼了一盆冰水。
【系统温馨小提示:醒醒,别一天天的梦飞出了天窗,还给你做妃子,你怎么不说给你生孩子呢?我家景铄用你操心么,你真以为在那老妖婆面前他就会吃亏?】这么长一段话,夹枪带棒的,段云深就瞧见了一句重点。
【段云深:他生也行。】
第28章 罚你
段云深担心得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让小苟子出去打听长乐宫有没有出什么流血事件。
答案自然是,没有。
段云深不放心,又让小苟子去查景铄今天有没有召过太医。
小苟子哒哒哒地去查了,还是没有。
段云深还是担心,心说,万一要是老妖婆下旨不让太医给暴君治呢?
段云深想了又想,又让小苟子出去打听暴君那座宫殿里面有没有端出来血水血布条什么的。
小苟子苦不堪言,大清早的各地儿跑,和各种宫女姐姐侍卫大哥套消息,到最后看自家娘娘那关心则乱的模样,干脆乱出主意,让段云深不如自己去瞧瞧得了。
段云深醍醐灌顶,一拍大腿——说的有道理啊!
可,大白天怎么进?
还是翻窗户?……不太好吧。
.
侍卫统领项一越听闻昨夜太皇太后召过自家陛下,虽然不知道这皇家祖孙俩说过什么,但是终究有些不安心。
这太皇太后前科太多,项一越放心不下,今日专门来负责陛下那座宫殿的安全,自然也包括亲自监督陛下的膳食检查。
项一越不过三四十岁,但是留着络腮胡,且五官线条刚硬,带着一股不威自怒的味道,板着脸往那儿一站,小太监都要感慨一句“项统领真有男子气概呀~”。
今日膳食查的认真,花费的时间也久了些。小太监们都有意无意地瞟着项一越的脸,大概是因为项一越的男子阳刚之气扑面而来,导致他好像天生就招太监们的喜欢似的,宫里的不少小太监都跟项一越的迷弟似的。
无关奇奇怪怪的情愫,单纯就是崇拜。
只有一个小太监除外,那人一直低着头,一眼也没多瞧。
项一越也留意到了,倒不是因为这人对自己不屑一顾,而且他直觉地觉得这个小太监似乎有些心虚。
项一越:“那边那个,你是哪个公公手底下的?头抬起来!”
低垂着头的段云深:……
段云深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怎么这么倒霉就碰到项一越了。
项一越见过段云深的,或者说,见过“云妃娘娘”的。
自己现在这幅小太监打扮地站在这儿,进退不得,这要是被项一越当场抓住,抖落出身份来……
往好处想,可能就是自己身为妃子,穿奴才的衣服,乱了尊卑,被罚。
往坏处想的话——自己一个敌国来的和亲工具,打扮成小太监要给皇帝送膳食,怎么看怎么像是心怀鬼胎啊!
项一越看那小太监没反应,不耐道:“聋了么?抬起头来!”
边说边朝着段云深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然后二话不说就掐着段云深的下巴把人头给抬起来了。
段云深:……
项一越:!
项一越:“娘……?”
诶,乖儿子~
段云深下意识就想接口占便宜。只是话到了嘴边打了个转,他又吞回去了。
周围的小太监和侍卫们都面露疑惑——娘??
项一越想说的是“娘娘”。
项一越干咳了一声,慌忙把自己的手从段云深下巴上移开了。
就自家陛下对这位的上心程度,要是知道自己掐了他的下巴,怕不是要把自己的手给剁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这两人,一时不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景铄曾经递过暗示,说是晚上小猫往他殿里溜达,不必阻拦。
项一越勉强继续板着自己的脸,正准备轻拿轻放,将这事儿掀过去。
谁知道他还没开口,自己身边的亲信先开口了。
陛下说让睁只眼闭只眼的人,被自家统领当场拿住。陛下本就喜怒无常,这要是被他知道了,能落得了好吗?
这亲信急中生智,强行打圆场道,“别说,这位小公公确实和项统领的娘亲有几分相似啊,看着怪亲切的,我都想叫伯母了。”
段云深:????
项一越脸色铁青,瞪了自家亲信一眼。
亲信名为方游,年纪轻,胆儿肥,还擅长睁眼说瞎话,此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怪不得刚刚项统领叫住这位公公,原来是误会一场啊,哈哈哈。”
这破烂似的台阶都已经递到项一越脚边了,项一越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此时只能木着脸道:“是长得像我娘。”
段云深看着项一越,一张脸上尽是欲语还休。
敢问暴君长得像你爹吗?
项一越看着段云深的脸,也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妖妃!绝对的妖妃!!夜夜去找陛下就算了,居然白天都不放过陛下!
项一越甚至想让御膳房给陛下补肾。
等到段云深穿着小太监的衣服端着午膳离开了,项一越还在板着脸。
方游倒是在旁边担忧不已,“这娘娘该不会记仇吧?若是陛下被吹耳旁风……”
项一越直男发言:“吹耳旁风又如何,我相信陛下在我和这妖妃之间,必定是信我的。”
方游无力地叫了一声,“项统领……”
项一越:“如何?”
方游:“娘娘是陛下的媳妇儿,您要说陛下信你,那可是够自信的。”
项一越继续直男发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方游:“断手断脚是可以上街的,但您看谁没穿衣服在街上溜达了?”
项一越:……
.
段云深和一群小太监端着午膳送去景铄所在的宫殿。
中途经过一个回廊,突然瞧见不远处的秋菊丛中,嘉王景逸正和许太皇太妃并肩走着,似乎是在赏花。
景逸脸上一派温和,太许太皇太妃脸上也堆着笑,看着倒是母慈子孝的。
他们这一群奴才距离的远,段云深也只不过是瞄了一眼,谁知道恰在此时,景逸居然看过来了。
段云深:……
景逸看到段云深大白天的这身小太监的打扮也愣了愣,然后远远对着段云深笑了笑,浅柔和煦。
段云深没理,直接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咸鱼都是有自觉的,不爱招惹麻烦。
那位主一看就是个麻烦人物。
等到宣午膳的时候,段云深一开始以为景铄没发现自己混在小太监里。
毕竟一来这是大白天,二来小太监们都穿着一样的衣服,低垂着头。
这别说是景铄这暴君了,这样情况下,亲妈都不一定能认出亲儿子。
他自己倒是一见景铄就安心了。
这人好好的,续命大业暂时没有遇到阻碍。
食物都摆上之后,这群小太监就该退下了。
段云深也没准备多留,打算跟着这群小太监们一起撤,低着头退到一半,突然听得那暴君让留一人帮他布菜。
段云深:???
段云深抬头,瞧着景铄正看着自己。
段云深:……
旁边的小太监都如蒙大赦,心中庆幸这暴君没把自己留下,这时候脚下跟开了加速一样,一转眼就全溜了,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段云深维持着小奴才的模样,半弓着身体,看着景铄。
景铄:“要朕请你?”
段云深:……
这话好像有些耳熟?
段云深心中警铃大作,忙不迭地过来给景铄布菜了,与此同时干笑道,“臣妾还以为……陛下没瞧见臣妾呢。”
景铄没接话。
段云深一进来他就瞧见了,只不过是有些疑惑这人怎么大白天的就溜过来了而已。
不过虽说心中好奇他过来的原因,但是他吃定了段云深藏不住话,应当过不了片刻就能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