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我做明君番外篇——by妖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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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深:……
段云深的脑子彻底下线了。
段云深的呼吸快要被吞吃没了。
等到分开的时候,段云深觉得自己已经不在这个世间了。
景铄在离开一点点的距离之后又回来吮了一下段云深的嘴唇,这才彻底放开。
段云深茫然地在哪儿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欲盖弥彰地满床找书。
我书呢?
我书哪儿去了?
刚刚拿在手里的那么大一本书呢?
只要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就是什么都没发……
……嘤。
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玩,我每天找你要亲亲是不对,但是你也不能强买强卖啊!今天分明就已经亲过了!
而且,为了响应国家净网行动,维护网文网站的和谐安全,咱们下次再亲的时候,能不能贴贴就完事?
景铄把书还给满床找书的段云深。
大佬就是大佬,脸皮就是不一样,段云深这时候羞愤欲死,恨不得把自己埋了,景铄愣是半点变化也无,还是那么云淡风轻花好月明。
景铄:“爱妃刚刚的书念到哪儿了?”
段云深:……
这个问题问的真好。
我也好想知道啊
段云深看着满书的字,只觉得一个字也不认识了,感觉那些字突然开始在书上跑圈圈。
景铄:“爱妃?”
段云深:“……啊?”
景铄伸手抹了一下段云深的嘴角,“爱妃不喜欢这样?”
段云深:!
警报!!警报!
这个问题不能乱答!以后可还要指着暴君续命的!现在惹暴君不开心后果很严重的!
你想不想被拖出去?你想不想被暴君以为你嫌弃他?
你还欠暴君人情呢!
段云深犹豫道:“不,臣妾,很喜欢。”
景铄扬眉,明显一副不信的模样。
段云深:……
段云深豁出去了,这时候又凑过去在景铄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段云深心道,亲就亲吧,亲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不要老是被吻深了自己就跟受了惊似的,有点出息好不好?
……可,自己就是没出息,嘤,人家还没谈过恋爱呢,两世都没。
再这么玩儿我是不是要弯了啊?
等等……
弯?
某条脑子不大正常的咸鱼,穿进耽美小说,并且接受每天亲吻男子续命这种任务,在几天前还和该名男子讨论过生不生孩子的问题之后,他终于开始考虑自己会不会弯这个问题了。
段云深:……
段云深内心愁苦,还不敢表现出来。
拿著书本开始对景铄进行诗朗诵。
原本之前念的好好的,这时候内心波动太大,强行想让自己忽视某些很严重的问题,突然语气就开始抑扬顿挫起来。
景铄:……
情人西施眼镜也顶不住这么造作了。
景铄神色微妙地听着段云深念书,不自觉地将身体往另一个方向移动了两分。
在段云深一本正经准备翻页的时候,景铄突然伸手捏住了书本,阻止了段云深的翻页。
景铄:“爱妃辛苦了,帮朕倒杯茶水吧。”
段云深看着男狐狸精因为之前的举动而明显艳丽了几分的嘴唇
落荒而逃。
自己好像真的要弯了?
妈妈,男狐狸精要吃人了,我怎么办啊!
我,有点,只有点点,想跟他回窝……但是这样好像很不对!!
——等等,这不是想不想跟他回窝和对不对的问题。
我指着他续命呢,这是肯定要跟他回窝的!
段云深:……
问,这个世界上存不存在这样一种人,每天和一个男的接吻,但是本身这两人是直男?
段云深一边倒水一边痛定思痛地安慰自己,没事,这男狐狸精好像还是不举的,就算真的弯了也没什么区别,大家就亲一亲,反正自己每天都是要亲的。
对嘛,这么一想,好像就释然了。
段云深心态平和地给景铄送水去了。
第39章 共同沐浴?
段云深把水端过来给景铄喝了之后,便发现自己之前读的那本书不见了,床上床下的寻了,就是找不见。景铄也不着急,随意说找不见就算了,爱妃读了这么久也该歇歇了。
段云深:……
你是不是把书藏起来了?好好一个暴君珍惜一下你的人设,不要这么幼稚!
景铄:?
段云深:“臣妾这就去注意。”
景铄神色淡淡的一点头,看不出任何不妥的地方,虽然那书就在他枕头下压着。
两人就跟秋日的猫儿似的懒洋洋在这宫殿里又歇了一段时间,一直歇到景铄自己都觉得这日子过得太颓靡了些,总觉得自己再这么过下去,只怕真要活成个无用的傀儡了。
所以他当天晚上写了两个字条,分别叠好,让段云深选一个。
段云深:“这是什么?”
景铄神色淡淡:“爱妃取一个就是了。”
段云深:“随便选?”
景铄:“随便选。”
段云深试探着伸向左边那个纸条,拿了起来,看了景铄一眼,确认他没有阻止的意思才打开看里面写了什么。
打开之后却发现里面没有任何字迹,只有一个意义不明的圆圈。
段云深:?
这是什么?汤圆??
景铄悠然地道,“爱妃那张纸条上面是什么?”
段云深将纸张翻过来,展示给景铄看。
景铄微微扬了一下眉毛,然后道,“爱妃手气真好。”
段云深敏锐地发现景铄这句话似乎,别有深意?但是他却解读不出这话的深意在哪儿。
段云深只能老老实实地直接问道,“??敢问陛下,这圆圈是何意?”
景铄想了想,“晚膳吃汤圆罢,爱妃喜欢吃什么馅的?”
段云深:!
有朝一日!!我和暴君的频道居然对上了!
这是何等可歌可泣,这是可以载入暴君宠妃的个人史书传记的一刻!!
只是……段云深依旧觉得暴君刚刚肯定瞒了自己什么。就你们古人那个弯弯绕绕的习惯,我才不信你写这个是要决定晚餐吃什么。
段云深这段时间胆子见长,试探着将手摸向另一个纸条,见景铄没有拦他的意思,便将另一个纸条也拿起来展开了。
上面是是一个“十”字。
很好,也是意味不明。
段云深看了两眼纸条,决定放弃思考,问景铄道,“花生流沙馅儿的汤圆可以安排么?”
.
当天夜里,段云深抱着景铄的胳膊睡得正熟的时候,还魂园出了惨案。一位婢女不知怎么的大晚上不睡觉,跑去还魂园祭奠亡灵,结果撞上鬼,惨死了。
婢女的心脏不翼而飞,血将地上的泥土都染了色,第二日被发现的时候,那泥土一脚踩上去血水就会漫上来。
婢女缺失的心脏处嵌了一块石头,石头上用极其拙劣的篆刻痕迹写着,“臣妾冤枉。”
此事在宫中引起轩然大波,宫女太监们都议论纷纷,说是还魂园冤死的那些鬼魂回来杀人了。
虽然大家说的语焉不详,但是都暗指这位鬼魂指的是景铄的母亲,毕竟用的是“臣妾”二字,这可不是太监宫女们可以用的自称。
段云深整日和暴君窝在宫中不出,再加上他是陛下面前的宠妃,自然没有人敢和他说起这件事。
此事还是隔了好几天,段云深才从小苟子的嘴里听说此事,小苟子也没深说那些猜测,只讲了讲死状,说是还魂园怨鬼杀人,让段云深夜里睡觉的时候将护身符带好。
段云深回头就去找景铄检查了给他的护身符有没有好好带,晚上睡觉更是直接缩进景铄的怀里,格外自觉。
景铄抱着人,有些无奈,“真这么害怕?”
段云深奇道:“陛下一点都不怕?”
景铄不知怎么回答,因果都在他手中,这事儿是怎么发生的,他最清楚。所以他自然是不怕。
段云深恨不得缩小成一团跑进人衣襟里藏着,景铄抱着人,不知为何突然有几分惆怅。
自己幼时好像也是如此怕鬼神之说,只是后来人心见多了,便知道鬼神也不过是人心下的棋子罢了。
这婢女的死还只是一个开头,紧接着死的就是一个太妃。那位太妃虽然有子嗣,却是一位公主,已经远嫁,宫里宫外也没指望,这些年深入简出,不怎么引人注意。
在她的心脏里也发现了石头,上面同样是“臣妾冤枉”。
宫中一时人心躁动不安,夜里野猫儿在花草间蹿一下,都能引得四下一片惊叫。
景铄现在是甩手掌柜,装着自己毒发不了床,这些事自然是太皇太后处理。
说来太皇太后一个老太太,居然难得地不信鬼神之说。
太皇太后冷斥道:“怨鬼杀人?哪只怨鬼敢入得皇家,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她弟弟丞相谢翰心这时候看起来不动如山,似乎没被自己姐姐这怒气所侵染,仍平静道,“太皇太后娘娘息怒。”
这几日太皇太后心情不佳,长乐宫中的宫女太监都有所察觉,纷纷夹着尾巴做人。
原因无外乎它,实在是诸事不顺。
景铄和云妃那边虽然一直有小太监传来消息,说是景铄已经多日不见外人,脾气也越发暴躁,宫里的东西都被毁得差不多了,甚至还说连云妃都受了这喜怒无常的暴君的惩罚,夜里曾经传出过惨叫。
听起来算是好消息,但是景铄一直没低头,那云妃也还活得好好的。
倒是自己弟弟谢翰心隔三差五进宫来给自己添堵,担忧这担忧那,不是说那疯子陛下可能宁死不低头,就是说前朝王爷党作乱。
除了这个,还有前些日子有个太医去给云妃看病,太皇太后留心查了一番,派人去查,本以为会挖出转投景铄的人,谁知道查来查去却让自己的人踩进了嘉王的陷阱。
诸事纠葛不顺,自然是火气大。这时候宫内还出了这种事,让她如何能平静得下来。
谢翰心这时候低垂着眉目,道,“怨鬼之说自然是不足信,臣只是在想,这背后的人是谁,意欲何为?”
太皇太后冷笑了一声,“是谁?丞相真的心中没有人选么?”
谢翰心年纪也不轻了,须发皆有斑驳,只是精神矍铄。此时他装傻道,“微臣愚钝。”
太皇太后看着自己这弟弟就来气。
官居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滔天,但是到了这个年纪,却越来越畏首畏尾了。老狐狸似的,看得比谁都清,装傻比谁都熟练。
太皇太后和丞相两人这姐弟年轻时也算是同患难共进退,都是下得狠手的毒辣角色。但是到了老年两人却开始出现分歧,谢翰心越来越保守,他作为臣子已经爬到了最顶端,位极人臣,只要守住这个位子就好了。太皇太后却要比这个弟弟野心大,她可不想到此为止,她想为谋求千秋百代。
淳玉是丞相送进宫的,既是送进宫的智囊,也是防着自己这姐姐太过冒进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太皇太后此时看着谢翰心装傻,道,“丞相,你可真是越老越胆小了!”
谢翰心不卑不亢道,“太皇太后娘娘,我们姐弟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那些荣华富贵带不走的,到了这个年纪,什么也不想求了,就求个平安喜乐。”
太皇太后:“哦?吃了一辈子人的恶鬼突然想吃斋念佛了,求平安喜乐?”
谢翰心未曾接话。
太皇太后却仿佛被他的沉默给激怒了,“哀家不收手,谁也别想下船!你也别想!!——查,去给哀家查,那人不是想装神弄鬼旧案重提么?哀家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真以为在太医上栽了哀家一遭,他就赢了?还嫩得很!”
谢翰心不欲与自己的姐姐辩驳,更何况他这姐姐现在还是处于气到听不进话的状态里,于是应了这“彻查”的命令,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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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王那边听说了宫中血案的消息便皱起了眉头,“你再说一遍,那石头上写的什么?”
周不愚有些吃惊于嘉王反应如此之大,但还是重复了一遍,道,“写的是,臣妾冤枉。怎么,这几个字有不妥?”
景逸一张脸几乎有些发青,唇抿得紧紧的。
周不愚愣住,犹豫着道,“王爷?”
景逸沉默良久,突然怒极反笑,一连道了三个“好”字,“我还道此次小铄这么安份,我回来他居然没给我和太皇太后那边使绊子,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周不愚此时显得有几分茫然,景逸平素不怎么显露情绪,但是今日显然是气得厉害,但是他始终没明白景逸为何如此生气。
景铄这暴君被架空了实权也不安分,多生事端,此事景逸和周不愚早已知晓,他们只道是景铄想挑起他们和太皇太后争斗,好给自己这个傀儡喘.息的机会。
可怎么这次……王爷就气成了这样?
周不愚又看了一眼宫中传出来的纸条——臣妾冤枉?
谁冤枉?这深宫犹如炼蛊场,枉死的女子不在少数。这暴君在位的时候,除了这云妃,基本进去一个女子就死一个,而且还是当夜就死,就算不提暴君,历任君王的后宫里枉死女子也是如恒河沙数。
这装神弄鬼的一句“臣妾冤枉”却让王爷气成这样,难不成……
景逸突然出声打断了周不愚的思索,道,“备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