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我做明君番外篇——by妖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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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深咽了一口唾沫,心里计算着这种煎熬还要持续多长时间,他总觉得自己大气都不敢出了。
虽然从始至终,也没弄明白自己突然紧张个什么劲。
这时候景铄突然放下了毛巾,用手指抚摸了一下段云深背部。
段云深:!
段云深身体一颤,下意识侧身躲了一下。
没别的原因,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后背致使后背的敏感度变高了的关系,刚刚被景铄的手指划过的时候,段云深觉得自己心尖儿都颤了一下。
不行了不行了,再这么下去自己非得魂归西天不可!不能这么玩儿下去了。
段云深觉得自己可能变成了天生伺候人的劳碌命,这时候觉得伺候暴君比被暴君伺候舒服多了。
段云深试图转过身来,“还是臣妾伺候陛下……”
他话还没说完,肩膀就被景铄按住了,身体都没能完全转过来。
段云深:???
景铄的手指再次落上去,“爱妃后背这刺青……”
段云深:???
啥,我后背有刺青??
青龙还是白虎?
段云深扭着脖子试图去看自己的后背,但是他的脖子告诉他这是要它死!
景铄看段云深这个反应,便道,“爱妃难道不知??”
段云深:……
我应该知道?
……这不是废话么,我的身体,我不知道谁知道!
关键段云深接管这身体也没多久,所以这后背刺青的事,他还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本来这种时候应该是系统出现为宿主排忧解难的时候,比如告诉他这刺青的来历,有什么寓意之类的,但是自家天杀的系统最近好像去外太空数月亮了!好长时间没上线了!
景铄看着段云深的后背,他很确信自家爱妃刚刚入水的时候后背是没有这个图案的。
遇到了热水才慢慢显现出来的刺青?
刺青图案很漂亮,颜色瑰丽鲜艳,主体图案像是盛开的杜鹃,杜鹃的树枝上缠绕着一条小蛇,在对杜鹃吐着蛇信子。
图案并没有铺满整个后背,上面的小蛇栩栩如生,每一片鳞都清晰可见,獠牙刻画也十分清晰,杜鹃的颜色妍丽,红的仿佛可以滴血。
景铄的国家风土人情比较接近传统意义上的“中原”地区,接受儒家教育,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少有在身上刺青的。
而段云深来自边陲小国,据说深谙巫蛊之术,似乎喜欢将图腾赋予意义,然后涂画或者是刺青在自己的皮肤上。
景铄看着这图案,不知为何总有些心里不安定,手指不自觉地在那条小蛇上面描摹着。
段云深这时候急得恨不得跳出浴桶找个大镜子照一照。
到底是什么啊,你说话啊!
青龙白虎还是“精忠报国”?你说,我承受得住!哪怕是个熊猫头我都可以接受!
段云深:“陛下,这刺青它是……”
景铄:“爱妃这刺青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段云深:……
问得好,我不知道。
段云深脑子里思索着对策。
告诉他是我们南渝国风俗,小时候都要刺青?万一他去查南渝国的风物志查出来了怎么办?要不说是我娘亲给我刺上的,寓意是精忠报国,啊不是,精忠报铄!
景铄:“爱妃不方便说,朕便不问了。”
……谢谢你这么善解人意哈。
景铄摸过那一片皮肤,转移了话题道,“遇热现形,倒是有意思。”
段云深:??
景铄:“只要爱妃热了的的时候它就现出来么?”
我不知道啊
我的脖子告诉我它不允许我去窥探这里的秘密!要不是您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背后还有这么一片!
景铄:“是朕多问了。”!
景铄重新拿上毛巾,接着帮段云深擦洗,擦完了后背,便让段云深转了个方向,两人面对面。
景铄真是越来越好说话了,段云深不说,他居然也不接着追问了。
两人面对面之后再擦洗就有些尴尬了,眼看着那毛巾就要往段云深锁骨的位置落,段云深慌忙抓住景铄的手,“前面就不用了,臣妾可以自己来。”
景铄:“真的?”
段云深:“……”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我手好好的,前面当然可以自己来。
景铄重复道:“爱妃确定?”
段云深:……
……我我我我本来是很确定的,如果不是你吓我的话!
景铄在暴君这个角色上待久了,做起威胁人的事情来可谓是轻车熟路,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外部辅助。这时候不冷不热地看着段云深,淡淡重复地问了一句,段云深就觉得自己好像感受到了修仙小说里面才有的大能威压。
段云深在景铄的目光里颤颤巍巍地松开了自己的爪子,一边妥协还要一边唾弃自己没出息。
……不过暴君长得真好看。
这人皮肤本来就白,凤眸薄唇,浴桶里的热水氤氲起一层朦胧,好看到简直让人觉得不真实。
哪怕是这么面无表情地威胁人也好看,眼睛里乍一看像是冷成了一片冰原,但不知道是不是段云深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人看向自己的时候,像是隐约有些暖。
多好看的人啊。
掰弯了也不亏,直男的我能找到这么好看的对象么?必须不能!
段云深本来应该是要松开爪子的,但是这时候被景铄的美貌晃了眼睛,脑子里一抽,把放到一半的手又给抓起来了,不仅抓起来了,还送到自己嘴边亲了一口。
那手刚刚泡在热水里的,还拿着毛巾,湿淋淋的,亲上去都是热水。
景铄拿着毛巾的手不动声色,他已经快要习惯自家这个爱妃搞突然袭击了。
被亲的那个很淡定,段云深这个下手的倒是自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此时捧着景铄的手,松也不是,抓紧也不是。
景铄:“亲完了?”
段云深:“……亲,亲完了。”
景铄:“哦?真的?”
段云深瞬间感受到了这句话里的威胁,跟着就变卦,“没,没亲完!”
景铄:“那爱妃还想亲哪儿?”
段云深:……
我,我怎么知道我还想亲哪儿?
可以开卷考么?
呜呜呜,妈妈,有人强买强卖了!
景铄反抓住段云深的手,凑过来,两个人原本一起待在浴桶里,所以距离本就近的不得了,这时候凑过来就到了呼吸可闻的地步。
段云深下意识就想闭上眼睛。
这并不是一个少女等待浪漫接吻的纯情且期待的姿态。
这是一个吓傻了的(前)直男不敢面对命运的暴风雨从而把头埋进沙子里的自欺欺人的姿态!
但是景铄却没并没有直接亲上去,而且在呼吸相闻的距离停了下来,打量了自己这位闭着眼睛自欺欺人的爱妃一会儿。
段云深等了半天,没等到那道惊雷劈下来,这时候试探着睁开了一只眼睛打算偷瞄一下。
结果才睁开了一条缝,景铄就对着他的脸吹了一口气。
段云深:……
景铄退开了,脸上从容平静,一点都不像才刚刚戏弄完人的。
大师级的表情管理,理应如此。
段云深:!
我是不是被调戏了?
我是被调戏了吧?!这人贴这么近就为了吹这么一口气?
亏我刚刚还如临大敌,我……!!
景铄:“不如换爱妃帮朕擦……”
景铄的话还没说完,段云深突然就扑过来了。
景铄:……
段云深一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心道,之前可是你自己问我还想亲哪儿的!
段云深张开血盆大口……额,也没有那么大,反正张开了嘴,亮出了他的牙齿,“嗷呜”一口就咬景铄肩膀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被景铄撩得方寸大乱,然后又被他调戏地吹了一口气,紧接着这暴君居然又发生了云淡风轻地想要将话题扔回擦背的问题上,所以段云深突然就受刺激了。
早就想报仇地咬他一口了!
段云深咬在景铄的肩膀上,不过没咬破皮,大概是因为心底还是有点怵,所以没敢下死手。
不过没见血不代表咬得不疼,更何况咬上去也没松口,还故意用牙齿再压深了两分。
然后……他舌头尝到了洗澡水的味道。
段云深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趴在景铄的肩头,也不知道是条件反射还是怕景铄跑了,两只手都落在景铄的肩膀上,掐着他的肉。
景铄疼得皱了一下眉头。
倒也是不是说真疼到不能忍,主要是自家这爱妃来的太突然,一点准备都没有。
段云深维持着这个姿势咬了一会儿,心里那股劲儿就泄了。
泄了劲儿就开始有点后怕,这时候不尴不尬地咬着,还忍不住自己咽了一口唾沫——被吓的。
现在这种情况,要说点什么才能下得来台?
导演,麻烦给我递个台阶,我下不来了……
景铄:“爱妃咬完了?”
段云深敏锐地觉察出这句话似乎有些危险,这时候慌忙松开了景铄的肩膀,还用自己的爪子帮忙拍了拍,就跟掸灰似的,干笑道,“哈哈哈哈刚刚陛下问臣妾还想亲哪儿,臣妾就逾越了,陛下应该……”
景铄突然猛地将段云深扑到了浴桶的另一边,然后手按在桶壁上,防止段云深逃跑。
“……不会介意吧?”段云深愣愣地把话说完。
他又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在慌张地在心里开始默默计划一下自己的逃跑路径。
景铄:“朕当然不介意。”
段云深语无伦次:“陛下……宽宏大量……洪福齐天……”
景铄看着段云深,面上虽没什么变化,但是段云深总觉得对方的眼睛里似乎在蹿火苗子——具体是被咬了的怒火还是别的什么火忽略不计,反正段云深现在也没时间分辨,小动物一样的警觉性已经本能地在脑海里拉响警报
跑!现在!立刻!马上!!
景铄语气淡淡地:“只是爱妃亲完了,是不是该朕了?”
段云深:!
段云深二话不说,一低头就钻进浴桶的水里了。
景铄:?
段云深试图从水下寻求突破,钻进水里然后从暴君的胳膊底下钻出去。反正暴君腿不好使,而且他现在装病也不能叫太监侍卫们进来,只要自己逃出他的势力范围,就算安全了!
不就是“桶咚”么?众所周知,只要你是用胳膊上的,只要我海拔放的够矮,你什么“咚”都没用。
段云深钻进水里就试图绕过景铄的胳膊然后往浴桶外爬,谁知道还没绕出去了,就被景铄给抓出来了。
段云深:!
段云深湿淋淋地美人出水,就是狼狈了些,出水芙蓉是算不上了,勉强狗尾巴草可以形容一下。
然后景铄将这狗尾巴草的头固定住,就亲上去了。
段云深的手还在胡乱的拍打——他刚刚呛着了,这时候想咳咳不出来,还被强吻,挣扎得格外厉害。
水花四溅,寝宫的地面打湿了个干净,殿外的小太监们听到屋子里的动静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推门。
段云深挣扎得太厉害,景铄干脆抓住了他的手,一起固定住在了桶壁上。
他怎么敢?
怎么敢这么撩拨自己?
真以为自己是不行的么?小猫儿似的扑上来用奶牙咬一口,不破皮不流血,惹得自己起心了便准备跑了?
段云深喘不上气,脸憋的通红,自己好像快要窒息了,似乎肺里的空气都会被掠夺,然后通通换上有景铄气息的空气。
不过片刻功夫便头晕目眩。他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去世已久的太奶奶站在河对岸对他招手。黑白无常都已经把锁链套上他的手腕了。
再见了这个美丽的世界。
谁能想到,我一代妖妃,居然被暴君给活活亲死在浴桶里了。
报应啊!
让自己以前为了完成任务天天亲了就跑,天道好轮回啊这是!
段云深觉得自己现在能针对因果论写出万字论文,字字泣血的那种。
就在段云深准备跟这个世界告别的时候,暴君终于松开他了。
段云深如释重负,深深呼吸了一口这因为洗澡水而热气氤氲的香甜空气,并且开始顺畅地咳嗽起来。
还没咳嗽完,段云深惊恐地发现暴君已经把战场移动到了自己的喉结上,并且咬住了它。
段云深:……
你你你是不是晚餐没吃饱,这东西不能吃的啊!
肩膀脖颈的位置你咬就咬了,这地方我怀疑你一咬它就掉下来了,还是嘎嘣脆那种——毕竟从感官上来说……喉结,像是脆骨。
段云深慌得不行,根本不敢动,但是景铄只是将那一块皮肤吮吸进嘴里……
离开的时候,那地方便留下了一个草莓印。
景铄将头埋进段云深的脖子里,手也抚上了段云深的皮肤。
段云深心情复杂。
理智告诉他,暴君不行的。
情感告诉他,妈妈我好慌啊
段云深努力地淡定了一下,然后劝慰自己,自己应该冷静一点,毕竟自己优势还是很明显的,最起码,自己能举起来。
嗯!不要慌!!
……个鬼!